論如何避免成為炮灰_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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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自家趁著他“什么都不記得”就不停作妖的愛人……還有他記得,小時候薛家?guī)退埖臄?shù)學(xué)家教老師,好像就是他家韓博士假扮的? 無言地迎著這位“老祖”詭異興奮的目光,他默默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坦白自己已經(jīng)把所有事都記起來了的為好。 陽淵老祖見他又不說話了,于是繼續(xù)撩撥:“你看,本座這里有一株天元草,能幫你重塑靈根。你嫁給本座,這株天元草本座就送給你當(dāng)聘禮!” 看著這人手上那明顯含著源力氣息的植物,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原本因為靈根的束縛,他一直在追求著每一個取得資源的機會;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他想起了一切,這些卻一下子變得不再重要了。多年追求一夕間變得毫無意義,他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復(fù)雜難明。他知道自己天性冷靜,對任何事物都很容易漠然相對,而在這一點上,韓陽皓顯然做的比他好。這人總能找到引起他興趣的東西,總是看上去充滿生機,永遠那么……年輕。 季文淵嘆氣道:“你收起來吧,我答應(yīng)當(dāng)你道侶便是。” 第112章 老祖道號“陽淵”(4) 聽見他答應(yīng), 老祖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你居然答應(yīng)了!” 季文淵覺得他這反應(yīng)不像是驚喜,倒是被他這反應(yīng)唬得一愣:“我……不該答應(yīng)?” 韓陽皓特別憋屈地看著他。他敢那么毫無技巧地強撩,其實早就做好了被當(dāng)成登徒子嚴詞拒絕的準備了。他最愛的人他能不了解嗎?絕對的一個正經(jīng)嚴肅的老干部啊, 這種人的為人處事乃至于喜好都偏向于平穩(wěn), 就算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戰(zhàn)士,但其實韓陽皓看得出來他其實只是習(xí)慣了諾曼帝國留給他的期許, 自從他遇到他開始,這人就已經(jīng)很少因為戰(zhàn)斗興奮起來了——準確的說他就從沒興奮起來過。 這種平穩(wěn)沉靜的性格放到對感情的態(tài)度上, 就是不相信一見鐘情的熾烈, 只承認細水長流的日久生情。而且光是這樣還不行, 季文淵對自己的認知極為清晰,意志也不可動搖的堅定,君不見當(dāng)年那對他表白的軟弱小鬼就□□脆利落的拒絕了?而他韓陽皓僥幸符合了季先生的擇偶標準, 又默默在他身邊蹭了多年好感度,就這還差點被拒之門外。 可是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他為什么就同意了?! 他敢這么強撩就是因為他家男神已經(jīng)和他終身綁定了,他相信他們彼此相愛,就算他現(xiàn)在作死, 等季文淵想起來了也就只會甩一句“胡鬧”而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平時在他男神有記憶的情況下他一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就心虛,浪不起來, 現(xiàn)在難得有這大好機會,不趕緊實踐一下他早就想試試的梗更待何時??! 可是!他居然!答!應(yīng)!了! 這個結(jié)果讓韓陽皓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季文淵這個老干部性格的人居然喜歡這種上來就撩的調(diào)調(diào)嗎?還是封印記憶還能改變性格的嗎?或者是因為他認為現(xiàn)在自己是筑基小透明反抗不了元神大佬的意志,所以就妥協(xié)了?那要是換個別的誰來威逼利誘一下,他男神還會被那些糟粕玷污?! 韓陽皓簡直被自己的猜測嚇出一身冷汗, 同時又暗暗生悶氣,卻不知道能對誰發(fā)火。 邊上的季文淵圍觀了他變臉的全過程,確認了這人是真不高興。他略微一琢磨,覺得可能是因為他的博士又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要玩……你追我逃?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韓陽皓為什么會不想讓他同意了。 說實話這個主意實在是有點超出他的理解范圍,不過看他這么失望,季文淵有點不忍心駁了他的意,于是就出聲幫他圓回去:“前輩,玩笑開完了,不知您找晚輩有何事?” 聞此言韓陽皓不由一愣。覺醒者靈魂強大,諸多念頭在腦海中轉(zhuǎn)過只不過是瞬息之間。他其實是不太相信自己那些猜測的,方才都已經(jīng)開始懷疑季文淵是不是已經(jīng)想起他來了所以才會是這般表現(xiàn),但現(xiàn)在看來……這人是根本沒當(dāng)真? 轉(zhuǎn)念一想也十分有可能。 季文淵此人直覺十分敏銳,這一點說白了其實就是指對天地、生靈的感知能力超乎常人。譬如當(dāng)有某個人對他產(chǎn)生惡念時,正常人不會有任何感應(yīng),而季文淵則是能瞬間感知到那些可能對己身造成威脅的源頭并對此加以防范。這是一種天賦,也有長期訓(xùn)練后不斷加強的結(jié)果。所以剛剛季文淵很可能是沒有感受到他懷有惡意,又做出了此般輕佻舉動,便認定了這位“前輩”是天生惡趣味,故意開玩笑? 韓陽皓對這個結(jié)論的接受度還蠻高的,于是立刻就消氣了,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小哥,你以為本座是在開玩笑?” 季文淵哪知道自家愛人居然腦補了這么多,不過他已經(jīng)決定配合演戲了。他靜靜地凝視著韓陽皓,深藍色的眼睛里毫無波瀾:“前輩怎么可能看上一個雜靈根的筑基修士。” 聽見他說起“雜靈根”這三個字,韓陽皓心里一緊。 這個世界是個曾經(jīng)誕生過世界意志的世界,但已經(jīng)被聯(lián)盟里的一個前輩出手破壞了劇情,硬生生把一個“皇道與修真”雙體系的世界給掰成了“科技與修真”雙體系世界,也因此,這個世界在萬年內(nèi)絕不可能再次誕生世界意志。季文淵靈魂在世界崩潰中受創(chuàng),但經(jīng)過海里曼那一世獲得的源力修補,再加上在傷勢愈合后原本逸散在宇宙中的靈魂碎片也在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回歸,季文淵需要的就是靜養(yǎng)一段時日而已。 然宇宙空間對于覺醒者們的壓迫遠大于在小世界內(nèi),而有本世界rou身承載神魂又遠比用源力實體化來的輕松。韓陽皓他自己并未受傷,所以此時的軀體不過是用源力幻化而成,覺醒者的力量與世界同源,造物不過輕而易舉的小事,要是真想,創(chuàng)造生命都無不可,所以這當(dāng)然難不倒他??杉疚臏Y需要靜養(yǎng),韓陽皓不想讓任何小事影響到他的恢復(fù),所以就提出讓他挑選一人奪舍。 于他而言,這世界上沒有純白的靈魂,任何生命都自私,任何生靈皆有罪,世間存在皆有取死之道,就連他本身也是如此,決定孰生孰死不過看個人手段高低而已。但是季文淵沒他這么偏激,認為這些都是立場決定的,除了真正的大惡之人外都不會主動抱有殺意。所以他十分堅定地拒絕了隨便奪舍的提議,正巧遇到薛氏父妻遭逢追殺,腹內(nèi)胎兒因此受損,即便僥幸生下來也幾乎不可能成活。于是他就出手吊住了那胎兒的最后一絲生機,進入其體內(nèi)沉眠,但這接受了世界外來力量改造的rou身已經(jīng)不可能和這個世界的本源相和了,充其量最多只能是個雜靈根。 當(dāng)然如果非要造個天靈根出來也不是不可能,以韓陽皓對生物技術(shù)的研究,完全用本世界的本土物質(zhì)制造一個天才軀殼也是完全可行的,但那必然會耽誤不少時間。 所以季文淵就不幸成了個雜靈根廢柴。 韓陽皓對于自家男神這些年的遭遇十分不平,數(shù)次想要出手,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知道沒有記憶的季文淵本性不會變,若是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出手相助,對于他來說遠不如自行努力來的暢快。 但他還是對此感到生氣,連帶著對薛家也沒有半點好感。 “雜靈根什么呀,不是說了本座有天元草嗎?洗完靈根你就是天才啦。”韓陽皓笑嘻嘻道。普通天元草的確有重塑靈根的神奇功效,其稀有度甚至遠超靈塑丹。但對于薛天澤這種因為外來世界力量侵染而導(dǎo)致的靈力契合度低下卻不是這個世界的靈藥能解決的。但他這些年抽空研究了一番,將自己的成果融入這株靈藥中,卻能成功在他身上起效。 季文淵知道這一點,因為那株靈藥上明顯有韓陽皓的源力氣息。但他明白韓陽皓的心意卻只覺得無奈,對于覺醒者來說,在某個世界的身體根本無關(guān)緊要,那株天元草上蘊含的源力可不少,花費如此多心思和力量去做這個實在是不值得。他微笑拒絕:“前輩,無功不受祿?!?/br> “可是瞧那些人這么輕視你,本座心疼呢?!表n陽皓夸張地捂住心口,“而且本座給你件事辦,那就不是無功不受祿啦?!?/br> 季文淵詫異地看過去,想聽聽這人能說出什么來。 就見陽淵老祖猛的伸手扯過他的衣襟,逼得他彎下腰來和他對視,那雙微微上挑的黑瞳里神色十分認真,語氣卻像在故意調(diào)戲:“來給本座暖床呀,把本座伺候舒服了,本座就給你天元草?!?/br> 季文淵:“……請容我拒絕?!?/br> 自從那日強撩無果后,陽淵老祖強行動用了“遠超薛天澤的力量”每天都摸進季文淵房內(nèi)夜襲。季文淵作為一個尚未脫離凡胎的筑基修士還不能避免睡眠,所以也時常被這人拘著……當(dāng)抱枕。 對此季文淵十分淡定,每天還是該做啥就做啥,在外界掙資源的生意也沒停。倒是他那對雙胞胎弟弟聽說了這邊的狀況,跑過來想為自家大哥“撐腰”,可惜兄弟倆道行淺薄,被陽淵老魔一通忽悠徹底暈頭轉(zhuǎn)向,傻愣愣的又回去乖乖上課了。 而后數(shù)月,在薛家眾人心驚膽戰(zhàn)的生怕惹到這位老祖時,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每日的日常就是跟著雜靈根廢柴薛天澤使勁調(diào)戲。 季文淵也以為這人就是這樣了,結(jié)果有一天…… “嘿嘿嘿,小澤啊,是老夫啊。” “赤玉前輩?”季文淵聽著手機里傳來的熟悉聲音,暗道這位換手機號換得真快。 那邊赤玉道人聲音訕訕:“那個,老夫今天好好的走著,突然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道友出手暗算老夫,把老夫的法衣開了個口子……老夫……嗯,小友你懂的。” 季文淵:“……我知道了前輩,稍等片刻?!?/br> 他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很快在社交軟件上看見了個點擊量很高的奇聞:驚爆!修真者驚現(xiàn)田桐市跳蚤市場,白須老者竟穿連體開襠褲當(dāng)街練功?! 季文淵被這個標題雷了一下,點進去一看,就見置頂?shù)囊粋€動圖中一名濃眉老者身穿一件連體黑色法衣滿臉驚怒地四處掃視,擺著凌霄山特有武道秘術(shù)起手姿勢。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他黑色的法衣兩腿間的那個部位被人用劍氣開了道口子,里面的大紅色褻褲……非常顯眼。 “前輩……”季文淵艱難地詢問,“你為什么非要穿大紅色……” 赤玉道人惱羞成怒:“你這小輩,不知道今年是老夫本命年嗎?” 季文淵無言以對。他看著那道劍氣撕開的裂口,覺得有點不太對,誰會無緣無故暗算赤玉道人?他突然想起早上曾經(jīng)出過一段時間門的某人,貌似曾經(jīng)就當(dāng)過一名劍修……他默默扭頭看向一邊沙發(fā)上的老祖,老祖回了他一個邀功似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