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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掩上門,卻沒有走開,也沒有摸出煙來。直到聽見女人低低的啜泣聲,他才像擰上了發(fā)條的人偶,垂頭往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道的轉(zhuǎn)角處,撞見了南星。阮決明攔住他,說:“夏妹在,讓她待會一會兒?!?/br> 南星猶豫片刻,說:“刀哥,我……我查到了。” “你說什么?” 此前阮決明給了南星幾個碼頭工的名字,查是否與裴懷良有關(guān)。那幾個人的的確確死了,找不到線索。阮決明更覺不對勁,于是從棚戶區(qū)以及養(yǎng)父常去的牌館著手。不想找到一位當(dāng)年常借錢給養(yǎng)父的車夫,這么多年一直躲在柬埔寨,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 阮決明作代表赴集市是大事,家族里的人注意力都這上面。南星借機(jī)去了一趟柬埔寨,從車夫口中得知了裴懷良的秘密。 南星抿了抿唇,上前一步,耳語說:“良叔……” “你確定?” 南星點(diǎn)頭。 “……我知道了。”阮決明捏住無名指上的婚戒,捏緊。 第80章 這些時(shí)日,裴辛夷與阮決明聯(lián)系過兩三次,無非是問小孩們的情況。二人為各自的事忙碌,疲憊得無心說多余的話。 拋售不動產(chǎn)、變現(xiàn)流動資產(chǎn),宛如擠海綿,她竭力榨干自己,將一筆筆錢匯入周家兄妹在新加坡的各個賬戶。最后僅保留下與昭記古玩行的控股權(quán),不再過問經(jīng)營的事。 至于船務(wù)公司,裴辛夷作為最大股東,臨時(shí)召集了股東會,商談重選董事會成員的事。 裴安兒終于現(xiàn)身,妝容也蓋不過憔悴的面容??勺黠L(fēng)依舊強(qiáng)勢,在會上直斥裴辛夷不會打理公司,胡亂下決定。 眾人看這對姊妹的好戲,互相交換眼神,并不參言。 會后,裴安兒叫住裴辛夷,忍住賞一耳光的想法,問:“你這么想得到母公司,不是為了替大媽爭口氣?這么做又算乜啊,搞垮公司才甘心?” 裴辛夷淡漠地說:“高層里有多少何家的親戚,有多少在混食等死,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裴安兒還是沒忍住,抬手揮過去。像是預(yù)料到這舉動,裴辛夷輕易擋了開來。 裴安兒點(diǎn)頭道:“好,反正公司由你話事,你盡情玩吧!” 見裴安兒要走,裴辛夷一步擋住去路,“我不打算管公司的事,但也不想再交給你。除非有更好辦法,不然重組只能進(jìn)行下去?!?/br> 裴安兒遲疑數(shù)秒,說:“聽聞你在處理資產(chǎn),既然也不想管公司……你到底在謀劃乜啊?” 裴辛夷淺淺一笑,“你以為呢?” 裴安兒怔住了,而后驚詫地說:“裴辛夷,你不想活了!” “我當(dāng)初就想這么做。當(dāng)初就該這么做。”裴辛夷無所謂地說,“孑然一身這個詞,我算是懂得了?!?/br> “你不顧反對結(jié)婚,還隱瞞了細(xì)路仔的事,你……” “原來你知道了啊,那何云秋怎么不來同我算賬?哦,怕她受刺激,再去刺激阿爸。” 裴安兒深蹙起眉,“裴辛夷,我真的搞不懂你?!?/br> “我來告訴你,這些都不是我的選擇,我到今天只有一個目的。而且,你們不是很好奇良叔怎么會送我回來咩?”裴辛夷呵笑一聲,“看到阿爸過得那么好,而他受制于人,他記恨上了,巴不得借我的手搞垮阿爸。感謝你們,他會提前多年實(shí)現(xiàn)這個愿望?!?/br> 裴安兒有些不敢相信,猶疑道:“良叔想搞垮阿爸?” “怎么,期待幾十年不見的兄弟還有感情?不然良叔怎么可能放心將錢交給我打理,有共同目標(biāo)才可能成為同盟啊。他早瘋了,多虧貪圖阮家?guī)Ыo他的利益,否則河內(nèi)那幫堂親一個也得不到好下場?!?/br> 半晌,裴安兒說:“你也瘋了。” “或許咯。不過我還很清楚,你不會告訴何云秋的。你怨她,懷著不可言說的僥幸,想借我的手讓她死,而你全身而退。這么多年,你把自己摘得個干干凈凈,到頭來有用嗎?” 裴辛夷接著嘆氣,“從來冇同你講這么多話,當(dāng)我講遺言吧?!?/br> 以為再不會聯(lián)系,可不到一周,裴安兒打來了電話。說若在乎公司的前途,可以考慮并購。還說找到了出資方,是向奕晉。 裴辛夷懶散地說:“你決定?!?/br> 裴安兒說:“他想見你?!?/br> “Sorry啊,我不想見。你告訴他,我打算相夫教子,往后都不要見了?!?/br> “……你冇一點(diǎn)愧疚咩?” “哈!我憑乜嘢?”裴辛夷直接收線。 好人才會對受過傷害的人感到歉疚,早就被折磨得瘋掉的人是冷心的。 * 深夜,裴辛夷接到曾念的電話。說何云秋察覺到小孩們不在香港,逼問裴安胥,得知了小孩們的身世。何云秋到醫(yī)院大鬧一場,氣得裴懷榮徹底昏迷,住進(jìn)重癥監(jiān)護(hù)病房。 裴辛夷冷靜地說:“阿爸被折騰了幾次,這回很難醒過來了。你也不可能再撈到更多了,盡快走吧?!?/br> 公寓里空蕩蕩的,客廳只剩一張沙發(fā)、一盞落地?zé)?。家具被搬走了,幾乎都是阮決明和裴辛夷一起挑選的。 周崇問為什么這么做。裴辛夷說公寓在阮決明名下,無法出售,如果他以后回來,怕他看了傷心。 當(dāng)下,裴辛夷丟了電話,細(xì)細(xì)擦拭著一把改裝過的沖鋒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