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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貴夫妻十分滿意,可惜沒有再見到楚茗。 李富貴問水梅疏:“看楚小哥是個白衣,他聰慧博學(xué),為何不去應(yīng)考?我有個侄子是縣學(xué)的教諭,若是楚小哥有意,我可代為引薦。屆時可交上少許銀錢,掛個名字去縣學(xué)聽課?!?/br> 水梅疏沒想到對方如此有心。可楚茗心存反志,何談應(yīng)考。她只能道:“我表哥他身子不好,耽擱了學(xué)業(yè),如今他需得先將養(yǎng)身子。多謝李叔了?!?/br> 李富貴聞言,想起了楚茗那蒼白的臉色。他風(fēng)姿太盛,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到他其實一臉病容。他連連嘆息道:“原來如此。可惜了,可惜了。” 他將那九葉蓮瓣佛燈慎重地放在了車上。李大嬸也十分惋惜:“水姑娘,去了蘭慈寺,我一定拜托師父,將這盞燈供在最靈驗的祛病菩薩面前。你未婚夫會好起來的?!?/br> 水梅疏十分感動,站在花田田埂上,目送著板車離去,心中忽然有點難受。 楚茗見識不凡聰穎過人,又出身富貴,明明前途大好,可是卻一心一意要顛覆朝廷。他的前路茫茫,令她憂心不已。但是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相識。 她站了一會兒,只覺心意紛亂。江立勇折返回來,笑著道:“大姑娘,你真能干!” 水梅疏一笑:“多虧大家?guī)鸵r?!苯⒂驴戳丝此南?,走近了小聲道:“大姑娘,那位何姑娘,我照看起來倒不費事,只是她總愛亂走?!?/br> 水梅疏一愣。何小愛藏在茅屋,水梅疏囑咐了江立勇,托他看顧著點兒。 水梅疏悄聲道:“我去看看她?!笨磶凸ぷ哌^來了,兩人立時換了話題。 江立勇道:“姑娘和姑爺明日就要上蘭慈了。去看看蘭慈的牡丹吧。雖然現(xiàn)在不是花期,只有葉子,可也是頂金貴的了。我們田里的牡丹不能比?!?/br> 幫工們笑了:“蘭慈牡丹,千金難求,我們怎么好比!” 水梅疏與他們說了兩句,看他們?nèi)フ疹櫮档ち?,她就悄悄穿過樹林,往溪邊茅屋去。 不料剛轉(zhuǎn)過樹叢,就見茅屋之中的炊煙裊裊。她疾步上前推門。 只見何小愛半歪在茅草堆里,羅衫半褪露出半邊白生生的臂膀,手里捧著一塊兒西瓜,十分愜意。 何小愛見她來了,軟軟地笑道:“呀,是jiejie來啦。這稻草雖然松軟,可是有點扎人。床鋪也有一點兒硬,jiejie給我換個厚實一點兒的吧?!?/br> 水梅疏望著她,微微一笑:“何姑娘,這里是我們看林子的屋子。你不是說只要留下來,就什么都愿意做么?”她看著滿屋子摘下來的花瓣,輕聲道:“不若先幫我看著偷花賊吧。” 何小愛眨了眨眼睛,笑道:“呀,我看著花兒可愛,就摘了幾朵玩玩。我知道錯啦,以后再不敢了?!?/br> 水梅疏望著她,輕聲道:“何姑娘,我不曉得你以后的打算。但你既然拼了命也要離開嬌杏樓,想必也是個有成算的人?!?/br> 她看著那升起的爐火道:“姑娘,這幾日姑娘還是藏得好一些吧。不要再動火了。” 何小愛爬了起來,衫子丟在了稻草上,給水梅疏捧來一塊兒西瓜:“我曉得啦。jiejie不要生氣啦。我會小心?!?/br> 水梅疏看著她,推開西瓜道:“姑娘,你說過你十六歲,正月的生日。我還沒有過十六歲生日,不敢稱jiejie。你既然能逃了七次,可見很謹(jǐn)慎。為何到了這里,就將小心都丟開了?” 何小愛看著她,小聲問:“真不吃???那我吃了?!彼壑樽庸玖锪镛D(zhuǎn),“我說了原因,那你別生氣呀,meimei?!?/br> 水梅疏一怔,忽的明白了:“你之前幾次逃脫追捕,都是靠景金川幫忙么?那這一次為什么不也等著景金川,而要偷偷跑去景家莊,差一點兒就露了行蹤?” 何小愛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她有點埋怨地小聲道:“還不是因為……” 水梅疏忽然想到了昨日她說的話,景金川酗酒頹廢,被縣學(xué)懲罰。 她冷淡道:“升米恩斗米仇么?何小愛,我留下你,是同為女子,敬你抗?fàn)幍挠職狻?晌也⒉皇鞘ト?。我不求感謝,但我也不能幫了人還要落埋怨。不若……” 何小愛慌了,忙道:“meimei,喔不,水姑娘!是我一時開心就忘乎所以啦。以后我再不敢如此,我會小心藏在這兒,等風(fēng)頭過去就立刻離開。水姑娘待我好,我這輩子都不敢忘記的。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姑娘啦。” 水梅疏看她緊張的模樣,輕嘆一聲:“算了。過幾日風(fēng)頭過去,我?guī)湍闵孕沤o景金川,讓他來找你罷。” 何小愛睜大了眼睛,十分意外地望著她。她那般憎惡景金川竟肯如此。她不由誠心誠意地感謝道:“水姑娘果真仁義。哎,是我小人之心了。怪不得……” 怪不得景金川對你念念不忘,如今我明白了,也真心服氣了。她小聲道:“我與景秀才,真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姑娘……” 水梅疏轉(zhuǎn)身推門:“那是不用我給他稍信了?” “用的,用的!哎呀,水姑娘,是我錯啦,都是我的錯?!?/br> 安頓好這個麻煩精,水梅疏拿著交割清楚的余款,心中十分喜悅。 她先去張四嫂家里,把家里的狗大黃領(lǐng)了回來。大黃見了他們姐妹就搖尾巴,想去咬楚茗,卻被楚茗一把抓住后脖子,輕輕拍它的狗頭。 水梅疏忙告訴大黃,不能咬他。水霜月?lián)е弊痈嬖V他:“他是我表哥!”又偷偷在它耳邊道:“他是姐夫,你咬他就沒骨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