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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蘭旻陽短促地大叫一聲,深澗之中就遠(yuǎn)遠(yuǎn)傳來了重物墜地,山石滾落的聲音。 塔易皺著眉頭,忙下了馬,舉起氣死風(fēng)燈朝下看,風(fēng)雨之中,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他身后的高大年輕人,冷冷道:“塔易,這怎么辦?”此人卷發(fā)黑眼睛,眉目深刻十分英俊。 鴻臚寺的人失了長官,更加驚慌起來,忙呼喊著,準(zhǔn)備下去尋找。 塔易走近了,抬頭望著那年輕人,眼中有點緊張:“我們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沒有回去的道理,還是繼續(xù)前進吧?!?/br> 那年輕人抬頭望著黑沉沉的雨夜之中,山巔遙遠(yuǎn)的蘭慈寺。他低聲笑了:“千年古寺,我人還沒有到,就損兵折將了么?” 他們的隊伍又亂了好一陣子,才終于收束起了隊形,繼續(xù)緩慢地向前走。這次大家走的更加小心了。 等隊伍過后,山道上一陣風(fēng)響,一隊黑衣人悄然出現(xiàn)。他們手中綁著幾人,正是方才墜崖的人。而為首之人就是那鴻臚寺丞蘭旻陽。 蘭旻陽鼻青臉腫,官服破碎。顯然方才他雖未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也受了傷。但是他臉上卻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之感,反而十分驚恐地望著這些黑衣人。似乎寧愿剛才就摔死了。 為首的黑衣人,正是赤龍衛(wèi)寧三。他對蘭旻陽露齒一笑,爽朗英?。骸疤m大人,多謝你為香國人引路。后面的路,就讓我引您走吧?!?/br> 蘭旻陽看著他,好像看到了來索命的黑白無常,臉色蒼白,但是口中塞了麻核,嗚嗚開不了口。 此時的蘭慈寺中,皇帝看水梅疏已經(jīng)收拾好了。重新躺回了被中。她眼波盈盈地望著他,眼中露出一絲擔(dān)心。 他知道她在擔(dān)憂什么,他看著低頭不語的水霜月,摸了摸她還有硬茬的頭發(fā)道:“你是個小孩兒。那些大人的事情,你長大了就明白了。你還想考武狀元嗎?” 水霜月抬起頭來,眼中閃過期冀的光,又看向被子中的jiejie。她道:“你既然沒有許多小老婆,那你會娶我jiejie嗎?” 水梅疏沒想到屋中遙香、陌花、芳馨、舞春都在,meimei居然還這般執(zhí)著要追問。她的臉色一紅又一白,哪有女方這般追問的。她正要開口。 卻聽楚茗輕聲道:“我自然是想娶??墒悄鉰iejie的聘禮,我一時出不起?!?/br> 眾侍女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她們挑燈芯的挑燈芯,擦桌子的擦桌子,收拾銅盆的收拾銅盆,整理衣物的整理衣物,手腳都放輕了,就裝作她們什么都沒聽到。可卻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天哪,有生之年居然能聽到皇上這般溫柔地對待一個女子。那芳馨本來就十分愛皇上俊逸不凡,此時也不由心中起了別的思量。而遙香幾個,則是又好奇又震驚。 這一日來,她們已經(jīng)見到了皇帝如何在意這水姑娘??蛇€是沒想到富甲海內(nèi)坐擁天下的皇上,竟然會覺得他出不起一個女子的嫁妝。難道皇上想把天上的凌霄寶殿,都搬下來送給這水姑娘嗎? 卻聽水梅疏羞赧道:“阿月,你再這般娶啊嫁的,掛在嘴上,你就抄書去。不抄滿十頁,不要睡了。” 水霜月卻開心地道:“表哥,你家里那么有錢,怎么還擔(dān)心聘禮?”她想了想道:“也對,我阿爹和阿兄給jiejie備嫁妝,備了好多年。那表哥,也肯定得備一些時候吧。” 水梅疏心中一嘆,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兒,可是腦海中卻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楚茗騎著高頭大馬,吹吹打打來迎親的模樣。 燭光閃動,暈黃的光芒在楚茗臉上跳動。 兩人望著彼此,窗外雨聲噼啪,白日的暑熱皆散盡了。眾人看著二人目光糾纏在了一起。時楚茗臉上竟出現(xiàn)了她們從未見過的溫柔之色。 幾位宮女望著二人的模樣,都不自覺地紅了臉頰。楚茗深黑的眸子里溢滿了溫柔,而水梅疏紅暈的臉頰人比花嬌,眼中盈盈水波,那情誼似乎要流淌而出。 遙香心中卻開始發(fā)愁,皇上的這副模樣,顯然是已經(jīng)鐘情,絕非露水姻緣。蔣姑姑曾暗中叮囑她,若是皇上過分迷戀水氏,一定要告訴她。眼下這情形,她到底該說還是不說?這一對彼此鐘情的男女,多么賞心悅目啊,難道自己要做那棒打鴛鴦的人嗎? 一片靜寂之中,忽然噼啪一聲,燭臺爆了個燈花,長長的金紅火焰讓兩人的神色重新流動起來。 水梅疏才發(fā)現(xiàn)方才自己居然看楚茗看怔住了。 她不由十分羞赧,臉紅撲撲地拽起了被角,將臉頰蒙了進去。她輕聲對meimei道:“好了。你什么都懂,還不快回屋去。早點休息,不許煩jiejie們?!?/br> 遙香忙道:“水姑娘客氣啦。霜月姑娘活潑可愛,我們都很喜歡她?!睅孜粚m女也忙一起夸贊水霜月,夸得水梅疏忽然不認(rèn)識自己meimei了。 她們白日里頗多拘謹(jǐn),總是小心翼翼地看水梅疏眼色行事,并未像現(xiàn)在這么活潑。 水霜月笑了道:“jiejie,聽到?jīng)]有了。”又對幾個宮女道:“那我們一會兒在雨里,再捉會兒迷藏吧?” 水梅疏噗嗤笑了:“沒門兒,你可真是想得美?!?/br> 在楚茗保證明天讓她跟著韓莊頭學(xué)兩手獨門武藝之后,水霜月才遺憾地打消了念頭。牽著遙香的手,回屋睡覺去了。 屋中又剩下他們兩人。水梅疏不知為什么覺得比之前更加羞赧。如今她和楚茗坐臥皆在一處的模樣,已經(jīng)被他家里人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