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攻略人生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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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咳了咳,言道:“那五皇子那邊……” 這是還不死心呢。有些話就不好由賈瑚來說了,林寧言道:“你還不明白嗎?五皇子即便是想要拉攏,看上的也不是你。若瑚兒不愿為他所用,女婿不買他的帳。你對他來說,就是無用之人,他會怎么做怎么想?他會不會惱羞成怒,遷怒到你身上?” 賈赦一顫,羞憤難當,風風火火應(yīng)了賈璉的親事,誰知討了好大一個沒趣,十分郁悶地跺了跺腳,甩袖沖賈瑚瞪眼,“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老子不管了!” 看著賈赦逃一樣的跑了,這頗有點故作姿態(tài)來遮丑的模樣讓賈瑚有些哭笑不得。上前扶了林寧,面上又帶了幾分愧疚,“勞累祖母。只怨我如今羽翼未豐,否則,祖母也不必這么辛苦。” 林寧搖頭,并不答這句話,等回了槐芳堂,屏退了下人,這才問道:“紙條是誰送來的?” 賈瑚神色一肅,低著頭,偷偷瞄了林寧一眼,小聲回道:“三皇子?!?/br> 林寧抽了口涼氣,即便三皇子是命定之人,也不該是在這個時候。 “你什么時候和三皇子有了這等牽扯的?” 聽出林寧語氣中的責問和嚴厲,賈瑚不敢再坐著,起身立于林寧身側(cè),“年前,翰林院同僚聚首辦了場曲水流觴局,三皇子湊巧來了,彼此喝了兩杯。當時他并沒擺架子,同其他幾位同僚也都有碰杯。孫兒并沒放在心上。只是,從今年開始,皇上命我陪侍左右的時候多了些,雖然也不過是如平常一樣問一下瑣碎的事情,偶爾聊幾次詩詞,談幾句時論,卻經(jīng)常讓三皇子一起。當時,孫兒便察覺到了一些?!?/br> “前幾日,皇上突然問起大meimei,說今年入秋便是選秀,按規(guī)矩,大meimei也是要去的。還說,到時候必然要給大meimei指一門好親事。又笑著和三皇子說,三皇子年紀也到了該成親的時候了?!?/br> 林寧一驚,這話雖沒有明說,可意思卻再明白不過了。賈瓊的選秀名額,她們這邊托了人沒有報上去。大魏雖有選秀的制度,可卻并不強求一定要將年齡范圍內(nèi)的女子送去入選。這么做的人家并不少。賈家此舉并不算什么。可皇上不會不知道,但皇上依舊說了選秀,還言及指婚給三皇子。 “祖母,皇上既然說了這話,只怕我們就不能給大meimei消了名額了?!?/br> 說到此,賈瑚眼光微閃,“皇上看重我,雖說一方面確實是因為我的才能。另一方面卻也是因為祖父的關(guān)系。先帝在時,祖父曾為幾個皇子的武師傅。當時義忠親王還是太子,而當今不過是個不顯眼的皇子。祖父曾對他有過看照。若祖父虎視在側(cè),帝王心性,皇上未必容得下??勺娓敢咽?,皇上反而念起了這份情。” 年幼之時他不懂,可到了今時今日,他入朝兩年,對皇家種種看在眼里,尤其回響起那段時日祖父同祖母的各種不尋常,大約也猜到了幾分。只是,要你死的人是皇家,你又能怎么樣呢?不如當做不知道。 賈瑚神色一暗,轉(zhuǎn)而恢復(fù)過來,“皇上對我,是存有培養(yǎng)之意的。而我也自信能假以時日,能成為肱骨之臣?;噬弦彩沁@個意思。但如今皇上此舉明顯是想要為三皇子所用。這么看來,皇上培養(yǎng)我,看重我,是想將我留給三皇子?!?/br> 林寧怔愣,薛嶺那一世,她明白了皇上從始至終看重的人都是三皇子,卻不知道,原來皇上竟然這么早就已經(jīng)在為三皇子鋪路…… 三皇子大約也是看著皇上有意將賈家推給他,既然已經(jīng)是圣上的意思,他便也不必遮掩,反而名正言順的給賈瑚遞消息了。 這么看來,賈瓊嫁給三皇子也未必不行。不論怎么樣,至少比前世跟著皇上這么糟老頭子,還鬧了個流產(chǎn)身虧,抑郁而亡的強。 只是…… “皇上有沒有透露是正妃還是側(cè)妃?” 賈瑚搖頭,“以皇上當時的語氣,若是側(cè)妃,大約不會如此鄭重當著我和三皇子的面說?!?/br> 林寧點頭,心思轉(zhuǎn)得飛快,思索的卻是比賈瑚要多一些。 綜合幾個世界的所知,她大概得出了結(jié)論。若以十年后的三皇子來算,以賈家的情況,賈瓊的身份并不夠格做正妃。而如今是大皇子和五皇子如日中天的時候。三皇子不過才十五歲,勢力未曾,鋒芒未顯,且母族還微弱。上似乎也是想看三皇子自身的手段,并不太愿意三皇子這時候鋒芒畢露去惹了大皇子和五皇子的眼。 所以,這樣的條件下,若是單憑二房也還是夠不上的。但若加上賈赦的侯爵,賈瑚的圣心,包括林家這門姻親,卻是夠了。 林寧點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其實不應(yīng)又如何呢?賈代善之死他們都只能認了,何況賈瓊的婚事? 此事揭過,賈瑚覷著林寧的面色,忽然說出一句話來,“祖母,孫兒想求外放去西北!” 第68章 賈母7 “皇上有心讓我外放磨礪,選的自然不會是舒坦之地。這類地方混個三年,只要不出什么事,考核大約都能得個好評。但想要成就卻難?!?/br> 林寧并非不知道這個道理,然而…… “那也可以去江南。” 江南雖然水深,可還有一個林如海。彼此有姑侄之情,還有師徒之意。前些年,賈瑚還曾去江南游學,在林家住過一陣子,如今的賈林兩家,情誼深厚,關(guān)系密切。林如海會照看賈瑚,以賈瑚的能力,或許也可幫得上林如海。再者,便是有什么兇險,她手里也還有一顆保命丸。 只是林寧想得與賈瑚有出入。 “祖母忘了,咱們家還有祖父留下來的輿圖?!?/br> 林寧精神一震,輿圖是她早兩年拿出來的,暫時只告訴過賈瑚,托詞說是賈代善留下的。只是當年賈家勢大,不宜在軍中再掀起風浪,威望太高恐引起帝王殺心,才一直壓下沒有呈上去。 “我知道,祖母是有意借輿圖來為我鋪路,增加我身上的籌碼。只是,這樣的東西,若說是祖父留下的。那么此前十多年為何不上奏?別人可不會管你的苦衷,皇家更不會管。這么一來,此舉不是功,而是禍?!?/br> 林寧啞然,這道理她自然明白,否則那輿圖怎會擺在那里這么久一直沒有用? 去西北,即便是做個知縣的小官,也有了地利之便。身為賈家嫡長孫,有祖父之風,幼年得祖父教導,曾留下殘卷手書,如今得以經(jīng)歷西北全貌,加以完善,呈交朝廷。這理由無懈可擊,再好不過。 這事林寧也想過,但她私心里依舊不愿讓賈瑚冒險。 “祖母不也常說,現(xiàn)今我大魏國泰民安。便是有戰(zhàn)事,也不過局限之地。北戎入境大多是來掠奪糧食財物,并無大戰(zhàn)之意。何況,我又不是去當武將沖鋒陷陣。哪里就有那么多危險?” 賈瑚一頓,猶豫了一會兒,轉(zhuǎn)而言道:“我雖與三皇子相交不多,但從他言辭之中聽出,他大約對西北也是有些想法的。三皇子性格剛毅,他若有這個心思,必定會想盡辦法達成。既然皇上已經(jīng)將賈家和他綁在一起。那么不如我們早走一步,若能助他一臂之力,不說別的,大meimei嫁過去也好過一些。賈家越強,大meimei才能越有底氣?!?/br> 賈瑚此言便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了。林寧也不再反駁,卻是擔憂起方氏來。方氏閨名方妙如,乃是文淵閣大學士方希文之嫡女,去歲嫁于賈瑚為妻。前幾日才請了太醫(yī)來診脈,說是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 賈瑚彎腰抱著方氏,將頭埋在她懷里側(cè)耳傾聽,方氏哭笑不得,紅著臉將他推開,“這才多少天,哪里就能聽到什么聲響?!?/br> 賈瑚換了個姿勢,伸手輕輕撫摸著方氏的肚子,“孩子今天有沒有鬧你?” 自打懷孕之后,方氏孕吐不止,胸悶無食欲。念夏聽了,笑呵呵道:“今日哥兒可乖巧了,大奶奶晚間吃了半碗飯,喝了一碗湯呢?!?/br> 這食量不大,尤其對于孕婦來說,實在太少。可相比較于前兩天滴水未能進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不少。 方氏心下一跳,瞪了念夏一眼,“你怎么知道就是哥兒,說不定是個姐兒呢?” 念夏剛想說話,卻被賈瑚阻止,瞧著賈瑚眼色,偏身退了出去。賈瑚笑著握了方氏的手,“都說懷孕的人心思敏感,果然如此。念夏不過順嘴一說,圖個吉利,你別多想。便是女兒又如何?祖母也好,母親也罷,都沒有想著這一胎必定要是男兒的心思。你別胡思亂想。我倒是想生個女兒,像你!” 最后一句語氣曖昧,呼吸在耳,方氏瞬間羞紅了臉,嗔了賈瑚一眼。 賈瑚知她臉皮薄,當即岔開話題,說起家中瑣事來。略說了幾句,便頓下來,同方氏說道要去西北之事。 若論私心,方氏自然是不愿的。只是男兒在外謀功名,她阻止不了,也不會阻止??瓷裆g卻依舊透著焦慮。 現(xiàn)今大家都在謀外放,一旦定下,大約也就這一兩個月便要啟程。她剛懷上孩子,此去西北路途遙遠,且西北之地氣候寒冷,空氣干燥,她是在京里嬌養(yǎng)長大的,若沒有孩子她自然是愿意跟過去的,可現(xiàn)今懷著孩子只怕…… 賈瑚言道:“我此去恐至少也得三年。家中還要你多看顧。祖母年紀大了,母親身子又時好時壞,都得你照看著?!?/br> 這話一出,便是沒有要帶她去的意思了。方氏嘆了口氣,即便知道她現(xiàn)今的情況是不適合去的,為了孩子她也沒想過去,可難免會有些難過。可面上卻還是問道:“大爺身邊總需要人伺候,大爺可想要帶了誰去?” 賈瑚自然知道她這話什么意思,嘴角輕輕一揚,“外院那邊你不必忙。內(nèi)院這邊,我?guī)Я四钕娜グ??!?/br> 方氏淡淡哦了一聲。賈瑚笑意更濃了?!澳钕氖谴蛐≌疹櫸业?。如今她歲數(shù)也大了,這回既然是要去西北,不如在去前把她的婚事辦了。這么一來,她和孟槐也都好安下心和我一起走。” “什么?” 方氏有些呆愣。賈瑚笑道:“孟槐的父親孟南是跟著祖父的人。祖母的意思是,讓他們往后都跟著我,去了那邊也可幫得上我。念夏和孟槐的事,是你進門前我便允了的。” 方氏面色羞紅一片,這嬌柔姿態(tài)看得賈瑚心下發(fā)癢,卻因她有孕不得不按捺下來,只嘆道:“我不在京里,府中要你多看顧了。尤其祖母和母親那邊。祖母雖看上去身子健壯,可這些年為家里勞心勞力,到底上了年紀。母親雖這幾年瞧上去好了些,卻終究傷了底子?!?/br> 方式點頭應(yīng)了,小兩口又是好一陣耳鬢廝磨。 ******** 茶館。 說書人折扇一揚,“那孫姑娘再三拜謝,言道:‘情勢危急,公子仁厚,行的乃是救人善舉,哪里顧忌得了那么多?若小女子借此理由威逼公子相娶,豈非是恩將仇報?這婚姻大事,本是結(jié)兩家之好,哪里能如此咄咄逼人?’梁公子言道:‘世俗禮教如此,我隨時好心救人,可確實算是毀了姑娘名節(jié)。若我不負責,姑娘只怕要忍受千夫所指,名譽受損?!瘜O姑娘搖頭,“公子此言差矣。我于湖邊玩鬧,不慎落水,可是公子之過?非也!此乃我自己粗心大意。公子救我,乃是見不得我就此命喪于此,剛巧遇上。我孫家萬萬做不出這等置恩人于進退兩難之地的事?!?/br> 說書人語調(diào)婉轉(zhuǎn),抑揚頓挫,尤其雖未曾名說,奈何有幾分隱射最近京城之內(nèi)賈家三公子與王家姑娘之事,因此旁聽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催著說,“后來呢!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