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攻略人生_分節(jié)閱讀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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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搖頭嘆氣,林寧問道:“你可有問清了寶玉,寶玉如何說的?” “寶玉此前不肯認(rèn)。說不認(rèn)得什么琪官??砷L史拿出了寶玉丟了的那塊汗巾,言指琪官的那塊正在寶玉的手上。長史言辭鑿鑿,我只得命人去寶玉屋里翻,竟是果然翻了出來。寶玉面色大變,還支支吾吾地尋話推脫。他往日里不學(xué)好,放著正經(jīng)的四書五經(jīng)不用功,偏愛弄些女兒家的胭脂水粉也就罷了,還如此不爭氣,鬧出這等事來。我一時氣憤,這才……這才下手重了些。” 林寧看著賈政好半晌,言道:“你自己的兒子,你不信,我卻是信的。我不管別人怎么說,只等寶玉醒了再問他?!?/br> 一句話打發(fā)了賈政。林寧不免嘆氣,雖說是為了琪官之事,但到底也不過是個引子,賈政終究還是不喜寶玉行胭脂之事。不然也不會說出那句話來。 至得夜間,寶玉醒了一回,吃了藥沒多久又睡了過去。等到第二日晌午才再次醒來,神色已是好了不少。林寧也才放心問他因由。 寶玉面色霎時通紅,只道:“前幾日,馮紫英約了我去吃酒,席間有一個戲子,叫做蔣玉函。昨日之前,我是確實不知道他是琪官的。因他是別人請來的,我也不好趕走。便喝了兩杯。后來,他同我說起胭脂鋪子的事,言談間不無夸贊之意。我見他有興趣,便樂得同他說了好一會兒。因他說,他自己并幾個交好之人大多用這個,尋我問,似他們這般平日里唱戲需得濃妝艷抹的,用哪一類最好。還說他自己也曾制作過,卻沒有我的好用。” “我見他似也是同道中人,便說的多了。后來知道他出身戲子,素日抹裝許多,想著這等人雖如今年輕,皮膚上看起來不顯,但恐過得兩年面上肌膚受了現(xiàn)今這些胭脂等物的侵害會老得快些。便給他介紹了店里新出的一套美妝。那個不論眼影腮紅等顏色都艷麗,適合唱戲時裝扮。還尋思著回頭可以研究一套有修復(fù)效果的護(hù)膚?!?/br> “他聽得認(rèn)真,還和我說起現(xiàn)有的這些系列的方子??纱蠖喾阶佣驾^為復(fù)雜。尤其祖母說的那些什么提純蒸餾等的方法,我自己會??蓞s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能托詞混了過去。大約是鮮少有碰到同我一樣有這等喜好的,一時高興便喝多了。因我醉了,馮紫英便另開了一間房,讓我歇一會兒。哪知,我半夢半醒中,迷迷糊糊地便瞧見那蔣玉函對我動手動腳。我嚇得清醒過來,卻發(fā)覺腰帶被解了去。那蔣玉函也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正要往我床上爬,我唬得講他踹了下去,慌亂間抓了條汗巾子系上便出了門?;亓烁胖滥遣皇俏业暮菇碜印!?/br> 林寧眉目一凝,“這樣的事情,怎不見你早同我說?!?/br> “我……那蔣玉函是戲子,家里素來有規(guī)矩,不許同這等人有干系。我還同他……我一時不敢說,想著等哪一日祖母心情大好的時候再慢慢說來??蛇@才過了沒幾日便……我哪里知道他是王府的人。我若早知道,哪里敢瞞著?!?/br> “那今日王府的人都到府里了,你怎地還不同你父親說清楚?!?/br> “父親本就不喜歡我擺弄胭脂,偏我還同一個戲子談?wù)摯耸?。后來還差點同這個戲子……差點被他給……”賈寶玉面色羞紅,“若叫父親知道,豈不要打死我?!?/br> 林寧一戳他的腦門,“你當(dāng)你不說,你父親就不打你了嗎?傷成這樣怨得了誰!” 賈寶玉訥訥閉了嘴,只覺得臀部以下一陣一陣的疼,疼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不敢掉下來,只得趁林寧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抹了把眼淚。 見他如此模樣,林寧想罵又罵不出來了,緩了神色問他可想要吃什么,待他說了,又讓廚房去做。接著吩咐了丫頭好一通,才離去。 晚間,賈瑚和賈珠回來,林寧將賈寶玉的話說了。 賈瑚點頭,“這倒是和我查到的一樣?!?/br> 林寧言道:“看來,這次的事,是有人想利用蔣玉函來套寶玉的話。” 賈瑚又道:“如今誰都知道寶玉的胭脂鋪子賺錢,而且方子獨一無二。不說限量的,便是普通的,一上架沒兩日便被搶購一空。那邊作坊都趕制不過來。這樣的形勢,誰不眼紅?尤其如今宮里頭的許多娘娘也都用上了這個,不用素日里進(jìn)貢的了。為了這個,內(nèi)務(wù)府總領(lǐng)事還特意尋了三弟說項,想著干脆和寶玉說定了這門生意。往后宮里的一應(yīng)胭脂水粉的進(jìn)項全都從胭脂鋪子里出。 而在此之前這門生意乃是鹽城錢家領(lǐng)著的。錢家現(xiàn)今乃是大皇子一脈的人,再有錢家三小姐乃是忠順王的寵妾。錢家每年的進(jìn)項,五分給了大皇子,三分給了忠順王。莫看不過是些胭脂等物,可宮里頭的花銷大。若去了這么大一筆買賣,錢家哪里甘心?便是后頭的忠順王和大皇子也是坐不住的?!?/br> 賈珠接口道:“想來這次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怕也不會是最后一次?,F(xiàn)在還只是個開始,不過小打小鬧,后頭還不知他們有什么手段呢?!闭f到此處,賈珠又是一頓,長嘆一聲,“也不知寶玉這性子隨了誰。” 在賈寶玉眼里不論是主子還是奴才,并沒有那么森嚴(yán)的三六九等之分。便是戲子,若同他脾氣相投,志趣契合,也是肯與之共商的。尤其他心性單純,毫無城府,別人若是對他好上幾分,他便能對人家掏心掏肺。這樣的脾性,倒不能說是壞,可卻容易被人算計下套。 賈瑚觀林寧神色,頗有幾分自責(zé)之意,忙道:“祖母將胭脂鋪子給他,也是為了他好。誰也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年多不到兩年的功夫,他竟然能將胭脂鋪子經(jīng)營到這個地步。本以為不過是給他一門營生,卻誰知惹了這么多人的眼。不過事情倒也沒我們想的那么嚴(yán)重?!?/br> 見林寧和賈珠都看著他,賈瑚一笑,“既是惹了眼,便證明他有這個價值。只要他有這個價值,你們以為誠郡王會看著他被別人拿走嗎?” 這話倒是讓林寧和賈珠醍醐灌頂。賈珠點頭道:“康郡王這些年沉迷于賺錢之道。只需是掙錢的買賣,他都有興趣得很。過段時日,等寶玉的傷好了。我領(lǐng)他去一趟誠郡王府吧。正巧,今日大meimei還打發(fā)人過來問我寶玉的傷勢和緣由?!?/br> 在這上頭,賈珠畢竟和賈瓊是一母同胞,倒是比賈瑚要方便些。胭脂鋪子里面還有賈瓊一部分股份呢!若是再將徒明義拉過來,誰要敢這么打胭脂鋪子的主意,徒明義第一個要同你干架! 這方面是說定了,然而寶玉的性子卻還是得注意著些,不然不免被人忽悠。 林寧言道:“他現(xiàn)在身邊的幾個小廝雖則忠心有之,奈何機(jī)靈不足,更不必談眼界見識。改明兒我挑兩個合適的送到他身邊去。往后他若要出門,都讓帶著。你們在外頭,可以觀察著些,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請進(jìn)府來,只當(dāng)是給寶玉額外請的先生,四院都有教,便不必了。只教他一些尋常的陰謀陽謀,以他的性子,倒也不指望他能學(xué)得運籌帷幄。只需了解一些,不被人隨意糊弄算計了去就行?!?/br> 賈寶玉如今已有十一歲,年紀(jì)大了,不能總在內(nèi)院跑,所以讓林寧來教怕是不太好。 賈瑚笑道:“若只是如此的話,倒也不必講究先生的身份。我手下譚先生,倒覺得是這個人才?!?/br> 譚先生,乃是賈瑚的幕僚。這點林寧是知道的。雖則譚先生有其他事情在身,可寶玉也不是天天得按時上課,況且,都在外院,也便利。跟著賈瑚身邊的人,也可以讓寶玉見識見識朝堂上的事。 林寧點頭,算是應(yīng)了,又問起當(dāng)日同寶玉一起喝酒的人來。若說蔣玉函是個局,那么當(dāng)日喝酒的只怕也都不干凈。 賈瑚言道:“正要和祖母說這個。那蔣玉函恐怕是得了忠順王的令,也在胭脂上頭下過功夫,不然不可能同精通此道的寶玉聊得如此投機(jī)。只是沒能借此套出什么話來,便想著利用寶玉酒醉攀附上他,若是成了好事,忠順王自然能以此威脅,最好能逼得我們妥協(xié),不說交出方子,便是能得其一二也是好的。” 誰都知道琪官是忠順王的人,若寶玉真碰了,那確實是理虧。何況,忠順王名聲本就不佳,他也不在意這些。若傳揚出去,為了一個戲子同賈家大鬧,他是滿身虱子不怕多這一只,可坐實了寶玉這罪,名聲也就毀了。到頭來,還是他們賈家掣肘,不得不低頭。 當(dāng)真是想的一出好主意。 “他沒能成事,忠順王未曾捉到現(xiàn)場。即便事后拿了寶玉的汗巾子??赡呛菇碜硬皇鞘裁聪『蔽铮瑳]有寶玉的標(biāo)記,也沒有我賈府的標(biāo)記。做不得什么證據(jù)。忠順王恐也是想到這一層,才故意讓長史說出半真半假的話來同二叔說,恐是一則嚇唬嚇唬寶玉。二來也是想探一探我們家的深淺和對此事的態(tài)度。至于當(dāng)日吃酒的人……” 賈瑚一頓,嘴角冷笑,“倒是有好幾個,一個馮紫英,一個薛蟠倒也罷了。偏還有一個劉玉?!?/br> 賈珠皺起眉頭來,劉玉可是賈寶玉的親舅舅了,心下一嘆,只聽得賈瑚對自己道:“此事總歸要讓二嬸知道。你卻不好去說的?!?/br> 賈珠是原配嫡子,劉氏為繼母。即便這些年相處和睦,可這話由賈珠說出來,恐會讓人覺得有指摘繼母娘家的意思。 林寧接了話頭道:“我來說吧。你們都是小輩。這話我說最為合適?!?/br> 賈瑚也是這個意思,因此并沒有多言其他,卻又說起東府的事情來。說的正是賈珍與秦可卿的事,雖說這事過去許久了,可賈瑚一直留心著。焦大說出那種話來,第二天就再沒見著人影。秦可卿死后,她的兩個丫頭也都跟著撞柱而亡。倒真是“忠仆”。 不過,賈瑚還是通過其他蛛絲馬跡查出了事實。之前不說,是這等事情實在有悖倫常,沒有證實之前,他不想讓林寧多想。可如今證實了,并且還探查出那秦可卿的身份相比一般。這便是關(guān)系到全族的大事,不能不說。因此他才特意在今天將賈珠也一并喚了過來。 林寧是早就知曉此事的,倒是有心里準(zhǔn)備。賈珠聽聞,卻是目瞪口呆,駭?shù)萌昶咂侨チ舜蟀?,差點沒坐穩(wěn)從椅子上摔下來。 “珍大哥哥怎地如此……如此……”賈珠也是自幼讀書,二甲傳臚,如今更是翰林院的核心人物,還主持修建了圖書館??蛇@會兒他竟是找不出形容詞來。偏偏這樣的人物還是他同族的堂兄。這還不算完,賈瑚接下來的話,再次刷新了他的認(rèn)知。 “前幾日珍大哥哥還請了三弟去喝酒,席間找了一女子作陪。說是三弟屋里除三弟妹外,就只有一個通房丫頭,實在冷清。如今三弟妹又有孕在身,不方便伺候。不如將那女子納了做二房?!?/br> 賈珠面色黑了下來。 “三弟沒應(yīng),發(fā)了一通脾氣回來了?!?/br> 賈瑚神色一冷,若他敢應(yīng)了,看不打斷他的腿。 “你們道那女子是誰?”賈瑚眉目間仍舊笑著,卻讓人覺得越發(fā)冷了,“正是尤嫂子的娘家meimei,人稱尤二姐?!?/br> 哪有讓小姨子在席上待客的?這把人當(dāng)什么?還攛掇堂弟收小姨子做妾?這都什么跟什么?賈珠覺得自己快要風(fēng)中凌亂了。 賈瑚接著道,“這還不算。有更厲害的。我仔細(xì)查了一番才知道,尤嫂子的兩位隔母meimei,尤二姐尤三姐,俱同珍大哥哥有染。便是蓉兒也在里頭插了一腳。” 賈珠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風(fēng)中凌亂了,他想罵一句“畜牲”,可卻又覺得拿畜牲比賈珍,都是侮辱了畜牲。 “珍大哥哥這么做,一來是自己玩膩了,不想負(fù)責(zé)任,想尋了人接盤。二來嗎……”賈瑚抿嘴,“珍大哥哥這段日子同大皇子一黨的來往十分密切。三弟在工部,玻璃,香皂,牙膏,牙刷俱是出自他手。若說寶玉的胭脂鋪子已經(jīng)讓人垂涎,那么這些東西更讓人挪不開眼。只是這些東西是工部生產(chǎn),乃是皇家之物,有皇上保著,他們不敢做的太過。便是下手也有諸多顧忌?!?/br> “不過,現(xiàn)今三弟已經(jīng)著手在弄暖氣之事,這玻璃到得如今這些年,京里的生意已經(jīng)不大好做了。若要做只能往其他地方去??陕吠具h(yuǎn)些的,工部只怕人手不夠,望塵莫及。三弟前些日子上了個折子,說來還是祖母您給出的主意。向各大郡府的富商招標(biāo)。有意者都可獻(xiàn)上計劃書來。朝廷將方子交給他們,并且給予一定的技術(shù)支持和營銷建議,其他的生產(chǎn)和安裝等由他們來弄。所得利益,他們得七成,朝廷得三成。乃是互惠互利的做法。況且,朝廷拿的三成也不算多?!?/br> “珍大哥哥此舉,送個女人給三弟,也是想著弄點好處。若能得那么一兩個方子再好不過,便是沒有,也能讓尤二姐吹吹耳邊風(fēng)。說來這招標(biāo)里頭也是有名堂的。何人中標(biāo),選擇的基準(zhǔn)大半把握在三弟手里。玻璃的利潤大家都知道,誰不想中標(biāo)?” 話到這個地步,林寧和賈珠如何能不明了。別人也就罷了,自家人把心思算計到自家兄弟身上,還真是做的出來。尤其也不看看那尤二姐還是自己玩過的。 林寧看著賈瑚,將話說得這么詳細(xì),只怕不只是想要告訴他們這些。林寧抬頭,言道:“你打算怎么做?” 賈瑚雙眉一蹙,“祖母,珍大哥哥不能留!” 賈珠連連點頭,不說別的,就說和秦可卿的關(guān)系這一遭便不能留。賈珍死了,也好解了皇家的氣,沒損了誰的臉面。這件事一床被子蓋過去,此后再沒人提,漸漸地也就過去了。 林寧點頭,“做干凈點。別讓人看出端倪來?!?/br> 賈瑚一笑,“自然?!?/br> 第73章 賈母12 劉玉跳著腳道:“瞧jiejie這話說的,我難道會害了外甥不成?不過是吃了回酒,在座不論馮紫英還是薛蟠,都是世家子弟。帶那么一兩個戲子作陪,平常得很。我哪里就知道那戲子是忠順王府的人!人家自己也沒說啊?!?/br> 劉氏神色冷得很,“不知道根底的人也敢?guī)У綄氂窀叭ァ_@還不算嗎?偏還是個不入流的戲子!我們家的規(guī)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寶玉吃醉了酒,不省人事,你不說照看著,反倒隨便讓那戲子進(jìn)了房,同他共處一室。好在寶玉醒得快,沒鬧出事來,否則,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