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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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一看,只見那林若楠正定定地看著自己。 她神色恬靜,目光卻是凄凄楚楚的。 云浠原想說,是王府的廝役帶話說,三公子有要事尋她,因此自己才過來的,可話到了嘴邊,又改口:“是卑職衙門里有要事,急著要向三公子稟報?!?/br> 琮親王妃“嗯”了聲,對程昶道:“既然是公差,你快些辦完了回府?!?/br> 又笑道,“今日你表姨表妹好不容易來王府一起用膳,莫要耽擱了?!?/br> 程昶應(yīng)了,與云浠一起立在原處,看著府上的廝役套了馬車,送離了王妃的車駕,這才對云浠道:“我母親臨時把我叫走,勞煩你特地趕過來一趟?!?/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的更新時間改成晚上11:55,不要記錯了,等不了的小可愛后天早上再看~ 后天以及以后的更新時間如無特殊通知,照舊是晚上九點多=v= 今天是v后第三天,前排100兩分評照例有紅包~ 明天見~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小嬌嬌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拘小節(jié) 2個;影汐、現(xiàn)場表演一個豹笑、守護阿汀、飄然雨蝶夢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我愛芭蕉桑 20瓶;阮汐、st 15瓶;桃花灼灼、抓小鹿 10瓶;長腿啦啦啦、bellala、啊呀呀 9瓶;淺涼 4瓶;如歌xi 3瓶;cpc 2瓶;微醺初夏zx、夜槿木蘭星、28604941、照亮月光的小毛驢、pannida、幕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七章 云浠道:“三公子客氣了, 既是卑職的案子有了動靜,卑職過來是分內(nèi)應(yīng)當(dāng)?shù)??!?/br> 兩人說著話, 田泗也氣喘吁吁地趕過來了。 云浠問田泗:“你方才上哪兒去了?” 原本還與她一起等在觀音廟門口, 一回頭,人就不見了。 田泗心中犯嘀咕, 他方才走開時,分明與云捕快打過招呼的。 當(dāng)時云捕快定定地盯著廟門口,還“嗯”著應(yīng)了他一聲。他只當(dāng)她是瞧見三公子了, 沒工夫理會自己,哪里知她竟是走了神。 田泗是結(jié)巴,人又老實,覺得沒必要為自己分辨這許多,便只解釋:“你、你中午, 過來得急。我想著, 想著你沒吃晌午, 給你買、買吃的去了?!?/br> 雖去買了,但雙手卻空空如也。 他又道:“去——晚了,這、這個時辰, 街口的包子鋪,關(guān)了?!?/br> 云浠看了眼天色, 道:“沒事, 待會兒衙門就供晚膳了?!?/br> 然后問程昶:“三公子,不知您尋卑職來,有何要事?” 程昶道:“觀音廟里有個亭子, 很清凈,我們?nèi)ツ抢镎f?!?/br> 幾人到亭子剛坐下,一名已隨琮親王妃走了多時的王府仆役折返回來,呈上一個十分小巧精致的錦盒,道:“稟小王爺,王妃走到半途,想著今夜王府開宴的時辰晚,怕您餓著,叫小的把這食盒帶給您,墊墊肚子?!?/br> 程昶接過,說了句替我謝過母親。 他其實不太餓,想到云浠為了趕來見自己,連午飯都沒吃,順手把錦盒遞給她:“給你。” 盛夏白日長,時至傍晚天也未入暮,但太陽已將毒芒收起來了。 兩人坐在亭間廊椅上,中間隔了一小段合適的距離,云浠看著驀然遞到自己跟前的錦盒,以及交織在程昶修長指間的光影,一時愣住。 程昶道:“你不是沒吃午飯?先吃這個?!?/br> 他語氣自然至極,推脫反倒矯情。 云浠道了聲謝,將錦盒接過擱在膝上,默不作聲地揭開。 錦盒里,整整齊齊地擺著四方十分精巧的冰蓮糕,云浠剛要伸手拿,動作驀地一頓。 過了會兒,她將錦盒原封不動地蓋好,遞還給程昶,說:“這個……還是等三公子餓了,親自用吧?!?/br> 程昶納罕,下意識接過錦盒揭開來一看,只見右下角的冰蓮糕旁,落著一枚小巧的東珠耳珰。 因耳珰與冰蓮糕一個顏色,因此不易發(fā)現(xiàn),就像是做糕人不經(jīng)意落在里面的。 程昶明白過來。 方才他在觀音廟里時,就聽琮親王妃頻頻夸贊林氏小姐手藝好,會做小點,一手冰皮的蓮花糕,在盛夏吃,解暑得很。 這樣小巧可人的東珠耳珰,王妃是不用的,王府的下人等閑沒人用得起,倒是很稱那個林氏小姐。 想來冰蓮糕也并不是王妃給的,而是林若楠特地做給他的。 程昶斂了斂嘴角,一時沉默下來。 他知道凡事不會這么巧,這耳珰若不是林若楠刻意摘下留在里面的,就是王妃或者張氏授意讓她摘的,終歸是做傳情達意之用。 程昶對林若楠其實沒什么感覺,幾個月頻頻相處,也說過不少話,但就是生不出分毫情意。哪怕娶回家,至多能做到相敬如賓,琴瑟和鳴那是萬萬談不上了。 程昶也鬧不清自己喜歡什么樣的。 他上輩子說到底,沒動過幾分真感情,戀愛談得雖多,大都無疾而終,穿過來前已當(dāng)了好幾年單身狗,于是也想得很開,覺得一個人過一輩子其實很不錯,不然,就找個真真正正的心上人。 但他也沒再將錦盒里的蓮糕給云浠。 到底是一份心意,程昶想,他接不接受是一回事,但如果轉(zhuǎn)贈出去,那就有點不尊重人了。 這就好比他從前收情書,收得太多,有的根本沒時間看,但還是仔細(xì)藏在抽屜里,沒扔了,也沒隨意拿給旁人取笑。 寫信人懷著滿心悸動落筆成詩,不該糟踐。 程昶喚來一名廝役,把錦盒遞給他,說:“幫我收好?!?/br> 然后他看向云浠,欲說正事,卻見她垂眸坐著,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擱在膝頭,許久不言語,像在發(fā)呆。 這姑娘一向伶俐,該不會是餓傻了吧? 程昶如是想著,便說:“附近有個酒樓,走,帶你吃晚飯去?!?/br> 言罷便已起身,往觀音廟外走。 云浠一愣,拾了擱在一旁的劍亟亟追上,道:“不必麻煩,今日王府?dāng)[宴,三公子不是應(yīng)了王妃殿下要回府用膳么?這會兒吃了待會兒怎么辦?卑職衙門里是供飯菜的,等下回去有的吃。” 王府之所以擺宴,那是因為王妃見到林若楠臨時起意,等開宴時辰已很晚了。 “沒事,我陪你先吃點,再回家里?!背剃频?,“上回艄公那事兒麻煩你,就說要請你吃頓便飯,這回又麻煩你跑一趟?!?/br> 看了眼天色,又笑,“正好我也餓了?!?/br> 天末覆上云霞,街口酒樓燈火輝煌。 或許是因為入了伏,金陵人閑著不愛出門,酒樓的生意并不怎么好,門前迎客的小廝昏昏欲睡,乍一見程昶,跟見了神仙似的,目瞪口呆了好一陣才自夢里醒神,連忙把貴客往樓里請。 到了二樓雅閣,程昶點了菜。 等菜的當(dāng)口,他也不耽擱,對云浠道:“其實我讓人去你府上找你,并不是柴房那里有了動靜,而是我自己有事要麻煩你?!?/br> 他斟酌了一下,繼續(xù)道,“你還記得裴府老太君壽宴那天,跟著我們?nèi)ニ?,手心有刀疤的仆從??/br> “記得?!痹其灰稽c頭。 那刀疤仆從是最初把金磚給艄公的人。 艄公受他之意,把金磚塞入三公子袖囊里,想要害他溺水,后來沒成事,艄公反被人追殺,來京兆府投案,不想?yún)s被毒死。 程昶便讓張大虎扮作艄公的模樣,關(guān)在京兆府柴房里,引殺手前來滅口。 可惜一個多月過去了,柴房那里竟沒有絲毫動靜。 眼下出現(xiàn)的這個手心有刀疤的仆從,倒成了他們唯一的線索。 程昶道:“我日前收到一張字條,應(yīng)該是這個刀疤人留的,他說他沒法直接來王府找我,要等月末夏至節(jié)當(dāng)日,想辦法與我見上一面?!?/br> 夏至節(jié)本是大綏一個尋常佳節(jié),但今年塞北大捷,今上喜極,命欽天監(jiān)挑日子,擬定在夏至節(jié)當(dāng)日,出綏宮與民同樂。 今上要出綏宮,程昶這樣的皇室宗親自然要作陪。 “我到時伴駕,可能不大方便。除我之外,只有你見過那個刀疤人,因此想麻煩你當(dāng)日幫我留意,若尋到他,帶他來見我。” “行。”云浠一口答應(yīng),“夏至節(jié)當(dāng)日,我也正好巡街,到時一定多留意?!?/br> 不多時,小二上了菜。 菜肴不多,不浪費,但足夠他們吃。 云浠看著桌上菜色,俱是口味清淡的,心中有點困惑。 早前三公子常在金陵鬧事,她不是沒去收拾過爛攤子,畫舫酒樓均有出入,彼時見滿桌琳瑯,盡是珍饈海味,味兒都重得很。 怎么三公子落了一次水,連口味都變了? 當(dāng)日為他看診的大夫不是說他沒什么事么?沒聽說需要忌口。 云浠不由抬目看向程昶。 只見他齊了筷子,吃飯的時候很安靜,但又不算刻板規(guī)矩,夾菜舀湯,動作雅致且灑脫。 她從未見過有人吃飯吃這樣的。 既不放浪形骸,又不古板乏味。 非常好看。 當(dāng)然她沒見過實屬正常,這是后世結(jié)合了西方文化的餐桌禮儀,程昶做風(fēng)控,客戶大都是商界大佬,他自然學(xué)得精髓。 似覺察到云浠在看自己,程昶目光一抬,問:“是不是菜式不合你胃口?” 欲換過小二再點。 云浠連忙攔了,說:“不是?!?/br> 過了會兒,她解釋說:“卑職就是覺得……三公子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