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就是禍水[重生]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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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南陽城 這些年來,鳳遲齡過得也不能算太過清閑。 除了在白日里混吃等死,偶爾指導(dǎo)幾下師弟們劍術(shù),同洛瀟下幾盤棋外,在晚上,他還是很會給自己沒事找事情做的。 就比如說他在這五年里畫了上百張丹青,讓璇昆山上眾人眼睜睜地目睹他的丹青逐漸從慘不忍睹到值得一觀,再到有血有rou,活靈活現(xiàn),也算是費了不少功夫。 眾所周知,我們大師兄以前那畫的又紅又綠,糊成漿糊的兩個圓圈才是他起初畫面具的正常水平! 至于鳳遲齡為何突然這么認真學畫丹青,主要還是因為受了荊無憂的影響。 他那小師弟有的時候真的是過于粘人,但也正因如此,才讓我們這大師兄有機會親眼目睹到他的畫。 不得不說,無論是寫的字,還是畫的畫,皆是出類拔萃,一等一的。 縱使鳳遲齡心里再有一萬個不服氣,可妙手丹青一詞荊無憂的確是受之無愧。 不管是什么默默無名的小門派,門中弟子再怎么寥寥無幾,他好歹也是位大師兄,璇昆派的首徒。更何況師父還是洛瀟,是化神期的大能者。 雖說鳳遲齡與荊無憂相差的并非為修為上的差異,可論到其他,就比如拿這丹青來言,也同樣不能與門中師弟相差過遠。這道天塹般的鴻溝怎么說也得邁得近些,否則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吧。 所以在這張白玉面具上畫著的梅花,確實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筆。 洛瀟看鳳遲齡沒什么反應(yīng),半舉著棋不說話,仿佛還在思考,提醒道:“齡兒,你的小狐貍們來了?!?/br> 對此,鳳遲齡除了極其平淡地“嗯”了一聲外,對此頭都不抬一下,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依舊陷入自我沉思中。 面對自個家老大的冷漠對待,雪狐哭喪著臉,嚎得更響亮了,宛如生離死別后的悲痛欲絕,淚水如泉涌嘩嘩直下。 可奈何鳳遲齡仍然是聽若未聞,沉思許久后,手腕最終一轉(zhuǎn),下了一枚棋。 雪狐受不住了,嚷嚷道:“齡兄,那姓荊的小子實在是太跋扈了,我都快被他用彈弓給打死了!” 鳳遲齡托著下巴沒言語,在洛瀟下完下一步棋后,再兀自取出一枚棋,又陷入了一番思考。 “……”雪狐潸然淚下,卻是堅持不懈道,“那小子現(xiàn)在修為每天都在增長,如果再這樣打不還手,是真的會死狐貍的啊,金狐火狐如今都快嗝屁了!!” 像是有道屏障阻止它的聲音傳入鳳遲齡的耳朵一般,哪怕是說得再多,語氣再急,也還是沒換來這個人的任何一個回應(yīng)。 見狀,雪狐崩潰得撂開扶著它的銀狐,直接往地上一躺,仰望天花板,懷疑狐生中。 眼看連雪狐都沒法子使鳳遲齡動容一分,金狐揉著背上傷口,拖著眼冒金星,不省人事的火狐坐到了角落里,兀自為它調(diào)息。 銀狐擦了把汗,躬下身子慢慢扶起雪狐,道:“算了算了,我們盡量躲避他就是了。” 面臨雙重打擊的雪狐猛然推開它,撒潑道:“躲?怎么躲?。。慷伎旖鸬て诘娜肆?,手指簡單一勾就能粉碎大石,你說這該怎么躲?。??” 嚎完就又埋頭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向來同鳳遲齡一樣喜靜的洛瀟對此,也是沒法再處之泰然地聽下去了,于是他提醒鳳遲齡道:“齡兒,我看如今無憂的修為也在竿頭直上,把玩彈弓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覷,小狐貍們光是這樣挨打下去可不是法子,不如就準許它們還手,與無憂過過招,這樣它們四個哪怕是受了再重的傷,估計也不會有怨言?!?/br> 鳳遲齡直直望著棋盤,似乎對此并不上心,輕飄飄地應(yīng)道:“嗯,那就這樣吧?!?/br> 可能也只有這個人發(fā)話,他才會句句都應(yīng)。 而此話一出,雪狐猝然從地上坐起半個身子,目光呆滯,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真的嘛齡兄?真的可以還手嗎?把那小子往死里打也可以嗎?” 它越問越興奮,可不待對面人作出回應(yīng),邊上的銀狐卻連忙勸道:“雪狐,不論怎么說,他好歹也是齡兄的師弟,你這樣說豈不是故意讓齡兄為難嗎?” 雪狐一聽,開始有些遲疑:“啊……” 鳳遲齡似乎是真的不想多說幾句話,也不想再聽它們在自己耳邊叫喚,須臾,他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維持著托著下巴的姿勢,尤為慵懶地道:“無所謂,隨便你們怎么打。” 雪狐激動萬分地跳起身來:“耶!” 銀狐苦笑著搖頭道:“唉……” 望及自己徒兒今日的狀態(tài)很是奇怪,洛瀟深深地盯著對面人看了半晌,可思來想去,卻又說不出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哪里奇怪。 過于安分?近來五年的確都挺安分的,并非只限于今日。 過于冷淡?這孩子從小性格便有些變化莫測,若談起他冷若冰霜的一面,三天里頭話不超過兩句也是常事。 洛瀟端起桌案上的一碗茶,放于嘴邊輕輕吹起,垂眸問道:“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這可不像你啊,心情不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