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平行時空_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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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瀝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么,你不高興?” 馮鞘搖搖頭,“不,我很高興,我比任何人都高興。”說完,他感覺自己手里被塞進來什么東西,攤開掌心一看,是他們的結婚戒指,薛瀝的。自從進了手術室之后,薛瀝的戒指便被摘了下來,之后便一直沒有戴上。 “馮鞘?!彼穆曇羲朴袔追中M惑,低低地在馮鞘耳邊響起,“你是否愿意和薛瀝在一起,與他結為一體,無論生死禍福,愛他,安慰他,守護他,忠于他,直到世界盡頭?” 月光皎潔,畫室里明亮而靜謐。 馮鞘一怔,片刻,顫抖著捧著他的手,虔誠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愿意?!?/br> 薛瀝反握住他的手,親吻他的眉心,隨后鄭重而真摯地說:“那么,薛瀝將永遠屬于馮鞘,與他生,與他死,哪怕世界分離,靈魂死亡,也不會放開他。” 馮鞘眼眶微紅,怔怔地看著他。 薛瀝一笑,抱著他輕輕搖晃,“所以,請你放下心?!?/br> 馮鞘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些日子的不安全都被看在了眼里,心里瞬間像是被打翻了五味壇,既酸澀,又像是被最烈的酒熏滿了香氣。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將臉埋在薛瀝的肩窩,點了點頭,掩飾自己眼里的水光。 “嗯。” 他們已經不記得這是彼此相識的第幾個年頭了,這不必仔細去計較。 未來無盡無期。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番外是馮二和薛二了_(:з∠)_本打算開個車,想了想不太妥,罷了罷了。 第56章 番外:歸來(上) 四周都是黑的。 這里是一個特殊空間, 好像被生生劈開,無人無聲,極致靜謐。薛瀝幽幽站在這里, 像一個垂死的病人, 死氣沉沉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但他確實知道自己是誰,他被一個死神帶到這里, 而現實生活中,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正代替著他活下去。然而這一切都不怎么重要, 自從死后, 他便一直處于這種狀態(tài), 無論是生前死后,貪嗔癡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薛瀝認為這是好事,死前的記憶并不怎么美好。 此時, 這個空間里突然有了動靜。 薛瀝抬起眼皮看一眼,那個黑色死神突然帶了一個人闖進這個空間。 也是個熟人,他在現實世界里的發(fā)小。 分明一絲光線也沒有,薛瀝卻能清楚看到對方的模樣, 馮鞘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然后緩慢走到他面前,還是那么看著, 目光中似有千言萬語,又似夾雜著狂風巨浪的情感。 馮鞘不出聲,他也就不說話。 薛瀝平靜地接受著對方的打量。 而馮鞘也并不期望自己能得到對方的反應,在來到這里之前, 他已經從那名黑色死神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薛瀝現在的靈魂狀態(tài)很糟。 興許這里是特殊空間的緣故,與現實世界不同,薛瀝的身體是由五顏六色的水晶組成,馮鞘也是,他們都是,這是人脫離了軀體之后的靈魂的模樣。和馮鞘相對健全的靈魂形態(tài)不同,薛瀝的頸部布滿了裂紋,右肩塌陷,幾乎是已經碎了,而他的心口處有一個巨大的窟窿,心臟也已消失。 每一道裂痕都是他心靈受過的傷害。 過了很久,馮鞘才說了一句:“你總是不把事情告訴我?!?/br> 薛瀝的腿損毀,此時以坐著的姿態(tài),聞言,緩慢地抬起頭去看馮鞘,緊接著便聽見噼里啪啦的脆響,脖子上的裂痕似有粉末飄蕩。 馮鞘臉色變了變,跪坐下來與他平視。 薛瀝這才感覺稍微好受,其實很疼,每一道傷口都令人痛苦。 兩人便一直維持著這種姿勢沉默著。 在這期間,這片黑暗的區(qū)域中突然有了光亮,前面出現了一個圓,仿佛一個巨大的屏幕,里面將現實世界的事情展現得清清楚楚——另一個時空的薛瀝和另一個時空的馮鞘。 那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模樣令薛瀝想起他和馮鞘的過去,也曾經有過那樣的時候,如果那件事情沒有發(fā)生,或許他們依舊是彼此的摯友,又或許像那兩個人一樣,發(fā)展成那樣的關系。 但世間并無如果。 當他意識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心靈狀態(tài)亦或是身體狀態(tài)都已經糟糕至極,一切都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 “他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瘪T鞘忽然這么說了一句。 聲音很低,幾乎微不可聞,也同樣意味不明。 薛瀝瞥了一眼,對方神情寡淡,看不出半點情緒。 馮鞘也變了,性格越發(fā)內斂沉默,有時薛瀝知道他其實很累,彼此都不好過,兩人相識多年,吃著同樣的飯菜,遇見同樣的人,看過同樣的風景,如若牽上一層血緣,他們便是最親密的兄弟,無論是誰出了事,都不好過。 但一開始并非如此。 有一回馮鞘來探望,那天薛瀝正想將真相告訴他,他也曾經無助而軟弱。然而面對馮鞘滿是信任的眼睛,薛瀝心里卻有一股掐死他的沖動,怒氣和殺意在心中彌漫,在他真正對馮鞘動手之前,他將人趕了出去,自此不愿再見面。 藺舟對他的靈魂下了很多道命令,這就是其中之一。 至此他便清楚,這件事誰都幫不了他,哪怕馮鞘也不能。 你得自己走下去,像你小時候那樣,既無母親關心,父親也沒有時間理會你。后來薛瀝總是這么告訴自己。 但他很難過,看著馮鞘逐漸泛白的頭發(fā),還有他黯淡卻不愿放棄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難過。 “他和你不一樣,其實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瘪T鞘又說了一句,眼神平靜無波,似乎在說今天的早飯吃了雞蛋。 薛瀝便點了一頭,他沒法說話,總不能不給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