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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薛蟠之閑話紅樓在線閱讀 - 薛蟠之閑話紅樓_分節(jié)閱讀_10

薛蟠之閑話紅樓_分節(jié)閱讀_10

    敏兒從小和老二的關(guān)系就還不錯,就是你進門之后才分生了起來,這些年我說了她那里一直沒有個好消息,讓你多送點補品,也要多上點心,你呢?請過一個御醫(yī)給她去看看嗎?有要過生子秘方去給她試試嗎?兩個孩子的媽了,不會連怎么調(diào)養(yǎng),會好生養(yǎng)都不知道吧。

    現(xiàn)在好了,弄了個過繼的孩子,還繼承香火,誰知道那個小崽子到底本性如何,這以后的事情誰做的了準(zhǔn),為萬一他女婿走在前頭,敏兒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傍生,那個半路去的能針對她好。就是看準(zhǔn)了我們賈家沒有反應(yīng),江南太遠(yuǎn),鞭長莫及么!這不就是你平時太不勤快導(dǎo)致的,老二家的,倒是說句話??!”賈母一口氣把王夫人數(shù)落了一通,根本沒有給一絲辯解的時間。

    這廂王夫人只能在心里腹誹,賈敏與賈家的關(guān)系漸漸疏遠(yuǎn)是因為老太爺去世的關(guān)系,在家里本來是賈公與賈敏的關(guān)系最好。老太太您倒是疼女兒,怎么不見多包點好東西送過去,這倒好責(zé)怪起她來了,她和賈敏的關(guān)系不好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讓她說多說一個字都是錯。

    “老太太,這事情是我不仔細(xì),這不這段時間都忙著元春的事呢,她過了年腸胃就一直不太好,沒能顧及到敏兒meimei那里。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成了,要不再想個法子,還是要自己生的一個才能安心。您看呢?”

    賈母沒好氣的瞪了王夫人一眼,倒是心疼起她孫女元春來,那個小娃娃一張肚子疼也要忍著的臉倒是讓她心疼。想著那個遠(yuǎn)在江南的女兒,以前就是太慣著了,現(xiàn)在倒是連通知家里人這樣的大事都不知道提前了,要是說了一聲還能讓她受委屈,讓林家做成這件事情。

    這倒是賈敏足夠了解自己的娘家,才特意做出這般的安排,否則林家過繼的事情被攪黃了之后,萬一后面沒有一個孩子,或者說是沒有一個兒子出來,不好做人的還不是她自己。要是后面有了孩子,也沒有關(guān)系了,反正一個兩個都是過,誰說不是親生的關(guān)系就不好。賈家那兩個到是親生的,大哥和二哥的待遇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區(qū)別,這里頭的原因她這個做女兒的弄不明白,也不指望賈母弄明白林家的事。

    賈母想了半天還是不甘心咽下這口氣,端起了茶喝了一口,“這樣,從我這里把邱嬤嬤給敏兒送去,她慣是會調(diào)養(yǎng)人身體的,怎么也能給敏兒養(yǎng)出個孩子來。還有,也不至于在江南一點風(fēng)聲都聽不見。”說罷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王夫人。

    王夫人這會是聽出了老太太的嘲諷,這是說著薛家就在金陵,卻和自己不親近的關(guān)系。那個薛蟠在她的印象里也是個多災(zāi)多病的,薛家又是一屆商賈,還聯(lián)系親近個什么啊。倒是徐嬤嬤也沒了消息,那也就是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反正出不了幺蛾子,又離著京城山高水長的,何必聯(lián)系呢?想著薛父那個樣子,王夫人可是知道自己的meimei和薛父關(guān)系好的很,才不會透點什么出來呢。

    “老太太說的是,這會兒我就去安排,讓邱嬤嬤帶著藥材食房一起去。”王夫人馬上點頭應(yīng)到。

    賈母看著王夫人的樣子,也不去想她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也是沒有人可以用了,老二在朝為官,珠哥要讀書今年就進考了。老大的家里剛出了喪,都不能跑一趟江南,就讓邱嬤嬤去吧,也是跟著自己二十年的老人了,也是從小看著賈敏長大的,她的話多少賈敏能聽進去一點。

    王夫人走出了老太太的院子,整個人都松快了下來,她的嘴角微不可見的翹了起來,送個邱嬤嬤過去有什么用,就是送個真神過去也是生不出來,這幾年都不見動靜,你一個嬤嬤就能起到作用,反正她是不信的。就是真的生了,不說男女,這養(yǎng)子親子還指不定怎么樣呢。

    她這是高興,老太太對那邊不滿就好,也不知為什么她就是不喜歡張氏與賈敏這樣的讀讀得再多還不是在后宅里頭一輩子,又有什么差別,憑什么比別人高一等了,沒見著張氏也是撒手人寰,賈敏命中無子么。她的元春可是不能走這條路,手中握住的東西才是真的。

    只是,這人的命真的不好說,天注定的,出了個薛蟠這個孤星亂世的批命,后面的指不定都能改了,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后來誰哭誰知道。

    蘇州賈敏倒是接到了消息,說是邱嬤嬤要來,其實這也有點不和規(guī)矩,她都是嫁出的女兒了,家里還送個嬤嬤來,但是就算能和賈家講規(guī)矩,也不能和自己的親娘說啊。就像賈母想的那樣,對于邱嬤嬤,賈敏還是能夠接受的,因為那還是個腦子清楚的,不會出歪點子,當(dāng)然這是在正常的情況下。

    這頭,薛家自是知道了林家的消息,薛父還給去了賀禮,這也算是慶祝林海后繼有人了。林海也讓林瑜與薛家多親近一點,平時給薛蟠去的信里,也讓林瑜寫一些去,他想著林瑜年長幾歲,算是薛蟠的哥哥,與他也能共同的話題。這一來二去的,薛蟠還是和林瑜交流上了,這其實是薛蟠見人說人話的本事,但那個林瑜倒是個有才學(xué)的方正之人,這點林海與其族老可是沒有看錯,日后萬一林海有了親子,這兄弟兄妹的關(guān)系不至于差了。

    這也就是,什么樣的人想過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用什么眼光看人,人也用什么眼神看你吧。

    ***

    薛蟠這頭正念著書,準(zhǔn)備明天就開始童試,不知不覺肚子餓了,就夾起了邊上的糕點,一咬下去,好家伙,一顆牙掉了下來。薛蟠就覺得嘴巴里面有點不對勁,把滿口的東西吐了出來,就在碟子上看到了微微沾著血絲的小牙。他看了看銅鏡,哭笑不得,這是成了無齒小兒了,雖然本來他就是小兒。

    “哈哈!”宋詮看著徒弟閉緊嘴巴,不愿開口的樣子,和平時一派小大人的樣子倒是相去甚遠(yuǎn),心里直樂呵,這可是要畫下來可是不錯的紀(jì)念。以后,可以用來作弄蟠兒的,“給我看看,這就是那顆牙啊,留著留著,你這一口牙還有幾年要換呢?怎么就不說話了?”

    “先森——”薛蟠這一開口倒是真的漏風(fēng)了,又是閉緊了嘴巴,這樣的尷尬他可是很久沒有過了,這日子過的都忘了還有這樣的事情了,換牙什么的,真會讓人說話透風(fēng)的。

    真小孩不計較,他這個假小孩可是在乎面子的,還好就是在家里。

    “蟠兒這可不行,改明兒你就要去考試了,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吧,跟大人們還是要問好的,你可安心吧,沒人會笑你的?!彼卧徔粗催@小孩臉皺著的樣子,又是偷笑了起來,沒辦法能看到平時清冷的人成這樣不容易,他真的考慮作畫紀(jì)念,要說他自己兒子當(dāng)年長大的時候,怎么沒有見著這么好玩呢。

    不開心了,薛蟠決定還是避著先生,先去看看寶釵,還在咿咿呀呀的meimei總不能笑他,都是無齒小兒么。

    “啊——,給我仔細(xì)看看,蟠兒這是要換牙了,以后可是要注意著牙齒了,特別是平時里的漱口茶千萬別忘了?!毖Ω傅故且槐菊?jīng)地在屋里對著薛蟠說道,也不去看薛母捂嘴笑的表情,讓蟠兒郁悶的樣子。

    薛蟠點點頭,他當(dāng)然記住了,這是古代沒有拔牙鑲牙一說,保護牙齒是一個吃客的基本。就是薛父說的這茶,是飯前飯后都可用的,偏用濃茶,也是清口的作用。大慶朝的時候已經(jīng)有牙刷了,牙膏倒是不見到,普遍大家都用青鹽代之,飯后的清口也是極為重要的。

    “別想著這些了,蟠兒明天就要去考試了,可是放松點,大不了等來年。”薛母其實是自己心里頭緊張,都拉著薛父說了好幾個晚上了,想著考上了童生的高興,又想著考不上要怎么安慰兒子,最后才憋出了這句話來。

    這可是沒什么問題吧,薛父與宋詮都是這樣想的,只要沒有意外。

    ☆、22、驚雷落陰謀

    二月初的時候,一份秘折被送到了皇上的手里,里面寫著是一件詭異的事情,兩淮一帶接連幾個防汛的堤壩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坍塌,有的是有了小的損壞,而另一些則是從底部的石塊上出現(xiàn)了毀壞。但是這些堤壩倒不是在主要的河道入口上,那些地方都是些小縣城,幾經(jīng)查證沒有認(rèn)為破壞的痕跡,而是自然的風(fēng)化損毀。

    “老三,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在御書房皇上叫來了三皇子與五皇子,他們都在工部里當(dāng)著值,不過郇昰是今年剛剛被父皇扔進去的,說是要給他一點事情做。

    三皇子郇昶恭敬地接過了父皇手中的秘折,這上面說的幾個地方雖是小縣城,但是在兩淮流域離著揚州、金陵這樣的繁華之地已經(jīng)很近了。“兒臣記得根據(jù)工部的資料記載,這些堤壩都是前朝修建的,但是在十年前都被重修修繕過,要說才十年的時間,就損毀到這樣的程度,卻是有點過于快了?!?/br>
    “老五,你那些工部的資料看完了嗎?”皇上轉(zhuǎn)而去問郇昰,“就像你三哥說的那樣,這個損壞速度,是有點快了,對了十年前去那里重修的人,是李銘吧,這個老家伙倒是走得快,現(xiàn)在那里修繕的資料留的全嗎?”

    郇昰腦中過了一遍,工部的東西又多又雜,他才進去小半個月也不到,不可能什么都能清楚的記住了,不過也算巧兩淮的他還就是看了,這不是盤算著能去那邊看看嗎,總是要摸清楚情況才行。“李銘大人留下的修繕資料都還在,沒有被那場大火燒了,不過都是后來副官謄寫的副本,最開始的記錄只有揚州一個地方的了?!?/br>
    說起來十年前,大慶朝的一切都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于是今上開始興修水利,主要是準(zhǔn)對黃河一帶,而兩淮流域因為前朝的堤壩還可以使用,就先進行了修補而不是新建,當(dāng)年主持這件事情的人就是已故的李銘大人。

    那個差事完成的不算順利,就在三年后工程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李大人所住的府衙突然失火了,還好沒有出現(xiàn)什么人員傷亡,但是最原始的工程記錄的冊子們卻是被燒毀了,搶出來的是為了以防萬一的副本。

    這場大火讓李銘險些被燒毀了臉,好在當(dāng)時他藏身到了一個水缸里,才避過了一劫,只是這樣也使他肺氣不足,后來故去時候才四十多歲。

    “那個時候的火勢兇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們今個仔細(xì)查查那些副本,然后動身去一次兩淮。趕在夏季的潮汛來之前,把這事情給查清楚了。朕已經(jīng)派劉宇前行一步,去往揚州,先把那些損毀的地方給加固起來?!?/br>
    “是,父皇!”郇昶與郇昰齊齊領(lǐng)命,準(zhǔn)備一查兩淮堤壩之事。

    “五弟,我們在如皋縣已經(jīng)有小半月了吧?!臂婆c郇昰正徒步在一條山間小道中,他們帶的侍衛(wèi)不多,加上他們才一共四人,為的就是避人耳目,而到今天為止,凡事出現(xiàn)了堤壩損毀地方的縣城他們都已經(jīng)走過了。“前頭,劉大人也已經(jīng)修繕了幾個地方了,村民們也都說沒有什么陌生異常的現(xiàn)象,這事情多半和當(dāng)年的修繕不到位有關(guān),你說呢?”

    郇昰沒有立刻接話,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的三哥郇昶,這兩個月一路他們兩人倒真是在一同辦差,都沒有離開過彼此,卻是讓他看到了這個三哥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他也不像在父皇與大臣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無爭。

    太子是皇上的心頭好,二皇子是個紈绔,三皇子與世無爭,五皇子是個面癱,六皇子平易近人,余下的兩位還小,這是京城人的認(rèn)識。

    郇昶并沒有指著他這個五弟會馬上回答,而事實上除了父皇問話的時候,他的五弟會多言幾句,平時都是沉默寡言的很,讀得書也是傳統(tǒng)文士不怎么碰的西洋之學(xué)?!爱?dāng)年,也透出過風(fēng)聲,說是修繕的銀子短缺了一部分,不過后來被李銘證明為誣告,現(xiàn)在看來并非空xue來風(fēng),這幾個縣城的衙門可都不錯,那樣子可不像是他們平時報上朝廷的收成持平,沒有過多的銀錢?!?/br>
    “幾個縣城的帳里面是有點問題?!痹谯普f了一大串之后,郇昰總算是冒出了一句話。

    郇昰講話要當(dāng)面聽,才能感覺這個語調(diào)的不對勁,就像是一條直線,不帶起伏的聲音,這個毛病皇上讓給改,卻是在宸貴妃死了之后就更加改不了了。這些年大家就習(xí)慣了五皇子的臉上永遠(yuǎn)是沒有多少表情的,有著一對死魚眼的眼神,還有開口就是直線的音調(diào)。

    然后呢?郇昶指著他在繼續(xù)說下去,卻又等不到后文了,剛想再追加著問一句,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縣衙。

    “還要把剩下的那部分看完才知道。”郇昰抬了抬頭,看著天色,似乎昏暗了一點。

    兩人卻是都下了馬,進了縣衙。

    “三皇子、五皇子,今個還是先用過晚膳,再看賬本嗎?可不要累壞了身子,要不歇個一兩天,卑職帶兩位在縣城上轉(zhuǎn)轉(zhuǎn),明天就是集會了?!比绺薜闹h迎了上來,他心里其實可是希望能快點把這兩尊大佛送走,這帳查了也有十天半個月了,庫房的明細(xì)都是清楚了,怎么還沒有結(jié)束啊。

    “不急,這堤壩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從農(nóng)田收作到沿河百姓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上面,父皇派我們來就是希望以防萬一,不要有事故出現(xiàn),查個賬本是必須的,吳大人你說是不是???”郇昶邊說邊進了庫房,今天還是得熬在這里,好在快了,只剩下了最后一年的帳要看了。

    吳縣令立即敬佩地看著他們,“卑職就是怕兩位皇子太辛苦了,也是臣下沒有能為二位分擔(dān)一點,就和以前一樣讓下人把晚膳送進去。那就不打擾兩位了,卑職先退下去了,有事盡管吩咐?!边@查賬的事情還真是吳縣令插不上手的,皇上派了誰來做的活,怎么可能讓他人代勞。

    話說回來,都說三皇子好佛,與世無爭,卻是做事方正,不欺其下,倒真如傳言所說了。就是那個五皇子從見面到現(xiàn)在,就沒有開口過幾次,真的是性格冷淡的很。

    翌日一早,吳縣令擦了才腦袋上根本不存在的虛汗,今個總算是把那兩位給送走了。卻是在臨走之前還在盛情相邀他們參加那個集會?!皟晌徽娴牟欢嗔粢惶欤@樣的集會在連辦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平時可是不能一見的。”

    郇昶搖搖頭,他們已經(jīng)把有堤壩有問題的縣城的賬本都對好了,這下就是趕去揚州與在那邊上的劉宇匯合了,結(jié)合大家手上的線索再具體分析?!皡谴笕瞬挥妹盍?,這樣看就是汛期了,還是早早做準(zhǔn)備,不用招呼我們了。”

    “劉宇大人已經(jīng)在揚州等了有段時間了。”郇昰卻是跟了一句,這讓吳縣令有些驚訝,沒想到五皇子會說話,才后知后覺的尷尬起來,這是說人家劉宇已經(jīng)等著了,他們兩個能在這里玩樂嗎,根本就是不可能留下,自己也是白熱情了一把。

    “這是卑職疏忽了,公事要緊,公事要緊,兩位一路平安?!眳强h令看著奔馬而去的四個人,望著揚州的方向心中不由一沉,這事情都是十年前的老帳了,不會真的有什么問題吧?那么,他這個縣令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郇昶與郇昰急趕慢趕到底沒有讓劉宇等很久,幾個人在揚州匯合了。

    “三皇子、五皇子,微臣已經(jīng)把出了問題的堤壩都暫時加固了,進一步的修繕還要等皇上的旨意,是不是派工部與戶部的官員下來看了再做商定。就是這毀損里面的事情,多半是當(dāng)年的修繕不利所造成的。不知道兩位在查賬的過程中,有沒有什么線索?!?/br>
    “劉大人辛苦了,我兄弟二人倒是有一點發(fā)現(xiàn)?!臂瓶粗〞g的樣子就不像是要開口說話的,他拿出了兩人一起記錄的冊子,“這里面都是我們寫下的與戶部、工部留檔有所出入的地方,縣衙上的明細(xì)有的地方模糊不清,有的則是缺失了一部分,而那些年份都是在李銘大人修堤壩的那三年?!?/br>
    “要說當(dāng)年的原始記錄只剩下了揚州這一塊的,明天我們一同去看看。然后在比較一下,如果這事情是真的,那老李大人也是犯糊涂了?!眲⒂钆c李銘年歲相近,都是皇上的近臣,其實要說這賬本是作假摻水分的,他本是不相信的,只是事實面前不容狡辯,這出了事情的縣衙的帳都是后來謄寫的副本,而與地方上的對照了之后,或多或少,都有模糊不清的地方,已經(jīng)足以說明問題?!斑€是看看揚州的情況再說吧。”

    *****

    京城賈府,元春看著窗戶外面的景致,想著已經(jīng)是五月了,夢里面康順五十四年的這個時候,江南可是一反常態(tài)的下了一場大雨,三皇子郇昶就是去那里辦差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賈元春已經(jīng)三歲多了,與通常的孩子不同,三歲的她可是懂事的很,平時也得賈母的歡心。要說原因,她把原因歸結(jié)到了自己的夢上面。大概從半年前前開始她就開始做夢,倒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而說的應(yīng)該就是她自己后來的事情。

    一開始元春當(dāng)然有點驚慌,想要告訴母親王夫人,但是夢里面的王夫人并不喜歡這般性格人,好像她更偏愛伶俐懂事的人,于是元春也沒有透出半分來。慢慢地她發(fā)現(xiàn)夢里的事還真的都能夠?qū)ι咸杹恚拖袷琴Z家所發(fā)生的那些事情,比如她大伯母過世的日子就一樣。

    要說一般的夢應(yīng)該是早晨醒來就忘了的,但是元春的這些個夢卻是越做越讓她的性格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就像是瞬間長大般似得,莫不這就是自己以前就經(jīng)歷過,才能這樣的得心應(yīng)手,元春如是想著。

    可也是似是而非,因為夢里面這個時候自己,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比現(xiàn)在大了個四五歲才對,可要說有什么和夢中不同的地方除了這一點之外也沒有別的了。夢里面的事情說到了很后來,她十四五的時候進了宮,后來成為了三皇子的身邊人,再后來當(dāng)今圣上過世了,三皇子成了新皇。

    而也就到了這里夢就斷了,后來也就是重復(fù)著內(nèi)容,就像是要把這些夢境刻到靈魂里面似得。她記得最多的就是三皇子郇昶,因為他是自己后來的夫君,所以一些三皇子的事情夢中也有出現(xiàn),里面就有說就是今年三皇子去江南辦差,遇到了提前來的潮汛。后來貌似牽扯出了一樁大案子。

    元春拍了拍臉,這夢說它清楚,也是正站在那個自己的角度上,但正因為是她的視角,很多事情卻又都是含糊不清的,這與現(xiàn)實對照起來,卻是虛實不能搞清楚了??善鋵嵲涸趦?nèi)心深認(rèn)定了那些就是自己以后的經(jīng)歷,這是個預(yù)知的夢境了。

    話說回來,郇昶不會出事吧,他可是自己以后的夫君啊。

    要問一句元春的夢里,怎么只有三皇子郇昶,沒有五皇子郇昰啊?

    那她可就是不清楚了,這在夢里可是沒有預(yù)見的。只是,依稀在夢的后來說了三皇子登基的時候,他的兄弟只留下了義忠親王與忠順親王,五皇子應(yīng)該不是這其中的任何一位,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沒有說。

    夢境是不是原來的軌跡,元春自身也已不是那個早就應(yīng)該十多歲的元春,變化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發(fā)生,而開始就是這場將要到來的暴雨。

    “轟轟轟!”一道大雷落在揚州城外的上空,暴雨將至。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元春沒有像原著的時間出生,晚了很多年。

    她做了原著里面她自己經(jīng)歷事情的詭異夢境,但是這些是殘缺的,畢竟夢只是夢。

    所以,不是重生,可是這種夢因為就是原來的軌跡,所以被元春記住了,并且讓她性格也發(fā)生了改變,成熟了起來。

    至于會不會因為記得太清楚,發(fā)生問題就不好說了。

    ☆、23、緣情尚不知

    就說第二日,郇昰三人一同去了揚州的庫房,開始對照起那些賬冊來,卻是和上呈京城的原始賬本沒有什么兩樣的。在這個情況下,他們也不得不懷疑,當(dāng)年副官謄寫的副本賬冊都是有問題的,而那場大火的起因也變得古怪起來。

    “不行,微臣還是想去看看,如果當(dāng)初只有揚州的帳是對的,那么是不是意味著只有那里的堤壩才是好好修建的?,F(xiàn)在,雖然沒有什么相關(guān)的問題呈報上來,但是那是真的沒有,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未知之?dāng)?shù)。微臣還是去汛期里最重要的固安縣看一下?!?/br>
    劉宇卻是心中不安起來,如果當(dāng)年兩淮一帶的修繕有問題,那么揚州就真的沒有問題嗎,是因為這里是商貿(mào)往來的門戶之地,不敢在上面做手腳的緣故?還是要謹(jǐn)防一步的,這人心要是變黑了,真的會考慮這么多?他還是趁著汛期還有一個月才要到的時候,去看一看的好。萬一有什么問題,也不至于沒有一個防備。

    “劉大人言之有理,那我們也去峰南縣看一下吧,那里也是險要的地方?!臂普f著看向郇昰,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揚州這一帶要是有了問題,那可是個大問題,他們兩個皇子也是擔(dān)不起這個過失的。

    郇昰想著揚州邊上除了固安與峰南外,還有一處胡海也是重要之處,只是相比之下,那個地方的潮汛沒有那么的猛烈,卻也不能放在一邊了,“一人一處,我還是去胡海吧?!?/br>
    就這樣三人卻是向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去了,可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就在郇昰到達(dá)胡??h的第二天晚上,夜里落下了一道驚雷來,伴隨著的那道閃電卻是將整個天光都給劃出了一道口子的感覺。緊接著就是暴雨從天而降,似乎像是要把整個胡??h淹沒的感覺。

    “快點,起床!下大雨啦——”這樣的叫喊聲在縣城與邊上的村莊里都響了起來,卻是不成想這樣的叫喊聲根本就是淹沒在了雨聲之中,大家都向著高處的地方跑去。

    郇昰看著窗外的雨勢,就是鮮少有表情的臉上都是皺起了眉頭來,這個樣子怕是不妙啊,如果連著下一個晚上,怕是周圍的田地都會被淹掉。郇昰還沒能來得及到河堤上去看一下,不知道那里的情況究竟是怎么樣的,還有縣衙中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嗎,這個雨勢是必須要搶險才行的。

    “五爺您現(xiàn)在去堤壩會不會太危險了,還是往地勢高的趕吧?!币笙绦l(wèi)跑了進來,他的渾身都已經(jīng)濕透,那個濕透的衣服,簡直可以凝出一大盆水來。“卑職剛剛按著您的吩咐去了縣衙,督促縣令快點搶險,他已經(jīng)在安排人手馬上趕過去了??h令說胡??h這一頭的堤壩沒有問題,應(yīng)該能讓水流得到舒緩?!?/br>
    “還是要親眼看一下,那個縣令他自己去看過?他不是去年中秋后剛調(diào)任到這里來的,就能那么肯定?!臂〞g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幾個縣令都是剛到任不久的,也不知道他們對于治下的情況有沒有一個十分清楚的認(rèn)識。

    “看那位的臉色不像是沒有把握的樣子?!币笙绦l(wèi)想著胡??h令的臉色,和郇昰一起出了門。馬上騎馬急奔向堤壩的方向,等他們剛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十分了,但是這雨勢陰沉的連一絲的亮色都沒有。

    郇昰就看見衙役們與召集來的工人們都在搶險中,這條支流的水流已經(jīng)很大了,眼見就要漫過河堤,也是縣令說的,應(yīng)該沒有問題,才能一直挺到了現(xiàn)在。

    就在大家拼盡了全力里,與天上的大雨做著分秒必爭的對抗時,搶險工作一共持續(xù)了三天三夜,滬??h令前來呆了一整天,又是退回了縣衙安排著百姓的疏散工作,都向西邊的地方遷走。

    卻說郇昰也在這里呆著三天了,見那雨勢似乎要減小就要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那個胡??h令也是來了?!拔寤首?,您看這里應(yīng)該也能夠挺過這一關(guān),要不您就先撤離吧?!彼粗〞g一同下去搶險心里總是提心吊膽的,就怕五皇子出個什么好歹了,皇上的怪責(zé)他能擔(dān)得起嗎。

    “熬過了今天,如果沒有問題,我就回去??h城里都已經(jīng)疏散了?”郇昰望著胡??h令,不知道為什么覺得他今天看著堤壩的神色有點奇怪。

    “都已經(jīng)疏散了,只怕經(jīng)過了這一次,揚州這一帶都要好好整修與重建一番了?!焙?h令卻是眼光閃爍的看著河面,今天著雨勢可是一定得小下來啊。不然,他把心一橫,還是先回府就準(zhǔn)備走人?!拔寤首樱奥氃诳h衙中還有事情,就不在這邊了,您也是快點回來,退到安全的地方去吧?!?/br>
    就在大家以為能夠熬過這個夜晚的時候,子夜的時候,天上又是一道雷鳴,更大的雨勢壓了下了,堤壩上的人們被這陣雨勢給澆了個劈頭蓋臉,河上的水勢一下子大了起來?!拔鍫敳缓昧耍〕鍪铝?!”殷溪卻是從遠(yuǎn)處奔了過來,郇昰在大雨聲中也聽不見他說的話。

    “五爺!縣令,他,他跑了!”殷溪大口喘著氣,終于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轟!——”的一聲巨響,河岸決堤了。河水猛地就沖了過來,將眾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都來不及想明白為什么一個時辰前眼見著就要搶險成功的樣子,會有這番的狀態(tài),就都被卷到了滾滾大河之中。

    郇昰在落水的電光火石之間,終于想到他一直覺得不安的原因,原來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落到了一個局里面嗎。如果沒有早來的這場暴雨,也許一切就被遮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