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奶娘的奮斗_分節(jié)閱讀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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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廚娘也是王氏的心腹,就是上次趙姨娘懷孕時說被怠慢了,打發(fā)出去的。元春留了這么一個話頭出來,相信邢氏總會打發(fā)人去問問的。到時,也讓她知道知道趙姨娘的跋扈。 屏風里面的話,隱隱地透過來。除了坐在靠近屏風這面的唐朝聽得真切,賈政和賈珠卻是沒有什么反應的。 唐朝不禁有些好笑,大姑娘可真是沒有白白浪費了大太太的一番教導呢。小小年紀,就挖的一手好坑。收起耳朵也不細聽了,專心的照顧起寶玉來。 寶玉現(xiàn)在的乳牙長了不少顆了,正經(jīng)也可以吃不少的東西。早膳又是元春吩咐的,所以可以讓寶玉吃食的就更多了。 唐朝侍候著寶玉吃了個八分飽,這才就著丫頭的手幫著寶玉做清理。小孩子不能吃的太飽,若是吃飽了,對身體的內(nèi)臟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寶玉吃好了,賈政和賈珠也是同樣吃好了的。 其時,在來之前唐朝便教過寶玉,別人不放下筷子前,自己也不要先放下筷子。寶玉是個懂事的,雖然不太明白這是為了什么,但他卻是知道奶娘對他好的。于是雖然懵懵懂懂,但也照做了。 飯畢,一家五口,又帶著從趙姨娘那里接過來的三姑娘一起穿過小花園子去了前面的榮慶堂。 這個時候,史氏也吃過飯了。本來按著規(guī)矩新婦是要在婆母這里立規(guī)矩的,但誰讓史氏并不得意這位新媳婦的出身呢。所以在早起時便吩咐了二房,回門前不用過來立規(guī)矩。 因著今日特殊,張氏早就通知大房所有人都在老太太上房用早膳了。也因著人多,所以在賈政一家進門前,這才剛撤下膳桌。 屋中的飯菜香,一進也還沒有散去。賈芝看到跟著賈政一起來的賈寶玉二叔祖一家來,立即跳下凳子跑過去請安。待請過安,便歪著頭看著和二叔祖一起進來的邢氏。 沒見過。 “這孩子,這是你二叔祖母??旖腥恕!睆埵弦豢创髮O子歪著頭站在那里,笑著提醒他。 小賈芝含著口水叫過人后,便顛顛地走到后面小聲的對著賈寶玉說道,“寶二叔,我們玩去?!?/br> 寶玉上前拉著賈芝的手,同樣也小聲的說著玩。 兩個不到兩周歲的小rou團子,長的都是非常的可愛漂亮,手牽著手站在一起,特別的招人喜歡。 史氏看得一下子就樂了。連忙招手讓丫頭帶著這兩人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抱在懷里,心肝rou的叫著。 兩個孩子現(xiàn)在說話都不太清楚,但是叫老太太這三個字,卻是異常的清晰。 摟著兩個孩子,接受了新兒媳婦的拜見。這個禮見也就成了。至于其他的親戚,除了大房的一干人等,當時便見著了的。其他的宗人親戚便等到過年以后有機會再見了。 于是賈政便只帶著邢氏去了寧府,上了回族譜便回來。誰讓現(xiàn)任的族長還在道觀里修道呢。 去了寧府,邢氏先去祠堂拜了祖宗,記了名字,這才又去拜見了族長之妻賈敬的媳婦小史氏。 此時的小史氏,非常的憔悴。中秋節(jié)賈敬回府了,喝了點小酒,老夫妻便滾到了一起,這不,一不小心,便整出了人命。 上了年紀,身體也不算好的小史氏,這才兩個月的身孕,整個人都看著有些飄了。沒有什么精神地和這位表弟兼族堂弟媳婦說什么家常,簡單幾句話便擺出了疲累的樣子,將人送走了。 邢氏自覺受到了怠慢,心里便存了一股氣。只是剛嫁進來,那人又是族長夫人,邢氏也只能暗自忍忍了。 邢氏嫁進來,對于寶玉的影響并不大。不過是每天早晚請個安,然后便回老太太院里。其他人的生活,差不多也是如此。 只是苦了趙姨娘,先是被奪了閨女,然后又奪了寵愛,整個人便越發(fā)的尖酸刻薄起來。也難為賈政還會覺得她嬌俏可愛。 這也成了榮國府百年來最大的謎團。 時間一晃而過,十一月底的時候,史家那邊便傳來了消息,說是史氏的大侄子在任上沒了。大侄子媳婦也難產(chǎn)去了,只留下了一個足月的女嬰。史氏聽說了,連忙打發(fā)人去史家。 張氏想了想,便只帶著水氏一起去了。邢氏知道后,很是一番生氣。其實,張氏只是覺得邢氏雖然只是繼室,但也是新婚,這樣的白事,張氏體貼她,不預她沾惹,哪里想到邢氏會認為這是張氏瞧不起她,連親戚往來也不叫她一起去呢。 至此后,邢氏對于張氏也有了諸多不滿。雖然沒有言語,但張氏又如何看不出來。誰又能想到,在邢氏不滿張氏,張氏懶得搭理蠢貨的時候,邢氏又將元春給得罪狠了。 話說邢氏嫁進來,倒是在知道管著二房一應事宜的是大姑娘后,便想著怎么將管家的權(quán)利拿到手中。 等到后來,邢氏打聽到二房的一應細軟在老太太手里,貴重大件在隔壁的小院時,便對管家權(quán)利失了想頭。 不過是一些流水帳罷了。 可邢氏不要了,但元春卻不能不交出來。二房的生活使費都是之前分家時分到田地地租以及鋪面租金。 至于王氏嫁妝中的產(chǎn)業(yè),三兄妹早就分完了。不過這些事情卻應是元春管著,一是賈珠跟賈政一樣不通庶物。二是寶玉還小,這些事情,除了她以外,也沒有人會幫著他去管。 所以元春便將自己手中,分家后并不多的二房產(chǎn)業(yè)交給了邢氏。 要知道,這些產(chǎn)業(yè)其實有一大部分都是寶玉的。但現(xiàn)在地契什么的都在老太太手里管著,便是交給了邢氏,用處也不過是收收租子。而那些收上來的租子卻是要維持著二房的日常生活。 等到將來再分家,這些產(chǎn)業(yè)是要分出探春的嫁妝,然后是還在姨娘肚子里不知男婦的庶出的那份,之后才全是寶玉的,而這些還要算上以后邢氏沒有孩子的情況,若是有了繼室嫡子,寶玉能分到的就更少了。 元春知道,若不是母親將自己將近一半的嫁妝給了幼弟,幼弟將來可能真的不會有多少財產(chǎn)了。想到此,元春雖然有些替幼弟心疼,但也只能如此。誰讓他們沒有娘呢。 不過,元春既始記得大伯母的教導,男人有了‘才’,就不怕沒‘財’。父母給的再多,不如自己靠自己。那些寒門學子,一朝得勢,不也從此什么也不缺了嗎? 他們這樣的人家,想要子孫出息,不是比毫無根腳的寒門學子強了百倍,也容易了百倍。千金散去還復來,這樣的道理元春很是明白。所以,就算是站在兄姐的角度覺得弟弟分得的沒有他們多,元春也只是想到了早逝的親娘,再無其他。 再一個,元春也知道在有繼母在的情況下,若她在管家,便有些說不過去了。也影響名聲。 邢氏是管過邢家的,但小門小戶的日子,和榮國府卻是截然不同的。兩房雖然分家了,但過的日子質(zhì)量卻還是相同的。 二房的三層財產(chǎn),能有多少。反正這些財產(chǎn)真的是不夠看的了。在邢氏看來,若不勤儉一番,將來分府出去了,很有可能落得跟當初的邢家一般。后手不接。若是家里的下人用度都是榮國府出,估計邢氏看到帳冊子,也不會一下子便黑了臉。 所以當邢氏接過帳冊子,當時也有些不高興。白養(yǎng)了那么多人,還是那么多的閑人。于是很是發(fā)作了一番。 就說二房的針線房吧?,F(xiàn)在需要用到的,便是賈政和邢氏自己外,便是只有趙姨娘的。至于那位如影子一般的周姨娘,一般的針線都是領(lǐng)了料子,自已回去做的。 還有賈珠三兄妹的,分家之初便已經(jīng)說好的,份例什么的由大房出。而寶玉,因著年紀小,身邊用的東西也大多是奶娘和房里的丫頭來做。至于三姑娘探春,那就更小了。 于是邢氏便裁了下去,凡是針線活都由身邊的丫頭來做。身邊丫頭不會做的,便將原來針線房的人頂替丫頭。 這一下,那些丫頭也不敢說自己針線不好,做不來了。要是哪個敢如此說,下一個出府的便是她了。 幸好唐婆子早就已經(jīng)出府回家養(yǎng)老去了。倒是沒有被遣散。但是周瑞家的卻正好站在暴風邊緣。 邢氏一來自然要用自己的人,邢氏的陪房王善寶家的,立即便頂替了周瑞家的。無事可做的周瑞家的,便不得不另尋出路。 周瑞兩口子只有一個女兒。女兒嫁人后,過得也不好。連生了兩個姑娘,婆家便納了個表親為二房。后來掙命似的生了三胎,可仍是個姑娘。那二房倒是好命的,竟然一舉奪男。周瑞家的為了女兒,也沒有辦法,使了陰損的手段,買通了產(chǎn)婆,去母留子。 雖然這樣一來,二房解決了,姑娘也有了兒子。但周瑞家的知道,這還是因為自家是毫門世仆的份上,不然誰知道那老虔婆會不會再弄個表姐表妹的上門來。 因此就算是為了閨女,周瑞兩口子也不能離了這榮國府。于是找了機會,周瑞家的便去求了元春。 好在經(jīng)過多年熏陶和教導,對于很多事情都很敏感的元春留了一手,在邢氏未過門時,便將周瑞家的幾個王氏的陪房陪嫁的身契留在了自己手中,于是這邊一發(fā)作,那邊直接把人都領(lǐng)走了。王氏是有嫁妝鋪子和莊子的。這些人想要贖身出府的,元春便也發(fā)了身契,想要留下的,元春便將人都送到了莊子和鋪子上去。 同時元春又對自己這些年所受的教育產(chǎn)生了不完善的想法。大伯母怎么從來沒有教過她如何應對這種小門小戶小婦人的手段呢。 這種毫無顧忌的手段,真是讓人不知道要說什么好。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嗎? 這事一出,張氏便是一聲冷哼,腳還沒站穩(wěn)呢,便先發(fā)作了先太太的人,也不知道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還有便是張氏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處在什么位置便做什么樣的生活。 拿邢家那小門小戶的生活方式管理榮國府二房,便是大錯特錯了。就算是想要改個規(guī)矩,也要等到真正離開了榮國府,正式當家作主的時候。連時機都掌握不好,也不是什么聰明人了。 果然,一個笨蛋帶給周遭人的麻煩比十個壞蛋還要多。 其實,倒是真的冤枉邢氏了,邢氏只是想要節(jié)省一下二房的開支。哪里想到?jīng)]有狼一樣的敵人,倒有豬一樣的隊友呢。 邢氏的本意,并沒有想要針對先太太的陪房,但是王善寶家的,卻是會錯了意,而且也是有私心在里面的。于是一來二去的,邢氏的陪房就在邢氏的放縱下,將先太太的陪房擠了出去。 等到事后,王善寶家的上下嘴皮子一動,竟都成了以周瑞家的為首的人,不服新太太管教,恣意生事了。 而大姑娘元春便是背后的小推手。 于是無論是單方面的,還是雙方面的,邢氏和元春之間的氣氛便很有些劍拔弩張。 這件事情,便是小小年紀的寶玉,也能從每日的請安中發(fā)現(xiàn)氣氛的不對勁。更何況闔府上下一群人尖子了。 邢氏自嫁進來,一邊極力的籠絡賈政,一邊接手管家事宜,所以養(yǎng)在她身邊的探春便時常被人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