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奶娘的奮斗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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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點(diǎn)頭,這正是她原先所擔(dān)心的。不然也不會借用大嫂子的人。 “他們怎么出賣你?去你們太太那里去自首,順帶告發(fā)你?”看了一眼元春,見元春點(diǎn)頭,張氏才又接著說道,“然后呢,后果是什么,你們太太知道了,會對他們既往不糾?哼,最大的可能,便是讓他們說給你父親和我們聽。說給你父親聽,你父親的性子會如何應(yīng)對,說給我們聽,我們又要如何應(yīng)對。難道我們會在只聽一個下人奴才的一面之詞后便定了你的罪?” 元春一聽,是呀,她不傻,下人也不傻。她進(jìn)了宮,對她們沒有了約束力,同時,他們也失去了保護(hù)。便是拿這件事情去邀功,她們那位好太太,就能放過她們了。 “他們也可以去投靠趙姨娘??蓡栴}是趙姨娘又能給他們什么好處?想要喂飽那些下人,除了權(quán),便是錢。這兩樣趙姨娘有什么?” “既做這樣的事情,最好是用自己信得過的人,不然便不要輕易去出手。而那些下人,在失去了你的庇護(hù),更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因?yàn)樗麄冎?,就算是他們說了真話,大家主子無論出于什么目的,都會讓他們被這個黑鍋。因?yàn)橹髯拥拿?,尤其是姑娘家的名聲,不能有一點(diǎn)瑕疵。你是主子,又是姑娘。將來還要進(jìn)宮去,我們做家人的,勢必要全力維護(hù)你的名聲清譽(yù)。不是嗎?” “那要是下人們在動手前,便提前去告發(fā)了呢?” “事情沒有發(fā)生,他們說了,我們就要相信。這世上還有一個詞,叫‘污蔑’。誰意污蔑主子的下人,就應(yīng)該打死才算?!?/br> 元春聽到此,恍然大悟,原來是她相差了。正如大伯母所說的,不論個中曲直,被保住的,被舍棄的,永遠(yuǎn)都不用她來cao心。 “你既將要進(jìn)宮了,宮里的形勢更加的復(fù)雜。在進(jìn)宮前的日子,我會讓嬤嬤著重講一些陰私手段。最后,大伯母只能再告訴你一句話,這個世上的聰明人不知凡已。不要小瞧了任何人。他們都可能反咬你一口。還有在聰明人面前,盡量的說真話,說實(shí)話。少一些動作,多一些真實(shí)。就像是十句話里,有一句是真話,這句話也是沒有人會相信的。但反過來,十句話里,有一句假話,卻是最容易讓人相信。” 這一番肺腑之言,元春如何聽不出來。本就是跪在地上的身子,又直直地朝著張氏拜了三拜。然后膝行至張氏腿前,將頭趴在張氏的腳上。 “大伯母,元春記下了。這輩子都不敢忘記。” “嗯。”張氏摸了摸元春的頭發(fā),“到了宮里,不管是得勢的主子,還是不得勢的,都不要怠慢。這不是投機(jī),這是一個人的氣度。得勢不張狂,失勢不失態(tài)。” “元春明白?!?/br> “唉,大伯母對不住你娘,也對不住你?!?/br> “大伯母不要這么說,自我生下來,大伯母便對我疼愛有佳。便是跟我們太太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您對我的好,元春都記在心里。無論將來如何,元春都不會忘記您的恩德?!痹菏钦娴牟幌脒M(jìn)宮去。 “唉,別的大伯母不敢保證,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但力所能及的地方,大伯母必不會袖手旁觀?!边@是她給元春的承諾,只要她活著,這份承諾便不會失效。 “…嗯?!痹哼煅实卦趶埵蠎牙稂c(diǎn)了點(diǎn)頭。 “一會走的時候,從我這里拿兩千兩銀票,給二太太送去。就當(dāng)是你給她的吧。”張氏知道,這是也是自己的錯,才會讓邢氏落入這么一個境地。 “…為什么?”是她做錯了事,為什么大伯母要出錢呢。 唉,大伯母就是太善良了。 作者有話要說: 2,下人提前告發(fā)。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她和自家大嫂設(shè)的局,本就是要收拾邢氏一番。自邢氏嫁進(jìn)來,大矛盾沒有,小矛盾不斷。若不是今朝的事,一下子沖到了腦子里,元春也不會如此設(shè)計(jì)邢家。但無論怎么說,元春都是不樂意讓張氏買這個帳。面上自然而然的就表現(xiàn)了出來。 “這銀子,還是我來出吧。”元春想了想,小聲的說道。再怎么樣也不能讓大伯母掏這筆錢。 “知道你不差錢,難道大伯母就是個差錢的。你的那些錢,還是好好留著吧。將來當(dāng)成嫁妝,私房。是女人在婆家的底氣。” “可是,” “好了,這事聽我的。我自小花在你身上的心血,幾個兩千兩都有了。怎么現(xiàn)在到是跟我客氣起來。這事就這樣定了。一會兒你走的時候,便拿去。”頓了頓,張氏話音有些感性,淡淡地帶著一絲同情,“唉,說起來,她也不容易。攤上了這么個事。往日就算有諸般不是。這一朝,就是栽了大跟頭。邢家再也起不來了。你們二太太……這事便到此了吧。” 在張氏看來,元春就算是心里多么的閣應(yīng)邢氏,也會在所謀之事成了后,才會有些行動。而那個時候,也不可能做得太過分。畢竟身份不同了,若是還計(jì)較當(dāng)初進(jìn)宮的原因,就容易落人話柄。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元春的報(bào)復(fù)來的這么快。不過這也讓張氏看到了元春的長處和短處,在進(jìn)宮前的時日里,可以更有針對性的學(xué)習(xí)了。 對于張氏的決定,元春還要爭辯,便被張氏堵住了話頭。只好聽著張氏一句一句的說下去。 是呀,邢氏只是為人貪心小氣了些。可自嫁進(jìn)來,除了生活水平比邢家高了,竟是很少有過得順心的時候。 二弟那么個人,既迂腐又無情。寵妾滅妻的事情,做得理所當(dāng)然的。原配嫡出的三個孩子,個個秀外慧中,明顯擰著一股繩。妾室姨娘也是有兒有女,有寵愛的。一個沒落的娘家,膝下又沒生養(yǎng)個孩子。 貪財(cái)些,小氣些,想要多接濟(jì)接濟(jì)娘家,也是人之常情。當(dāng)初自己不也是利用了邢氏這一點(diǎn),才會讓她背這個黑鍋的嗎? 她也想過,這事是她做的不地道了。因此她還想著,等元春進(jìn)了宮,她便想辦法幫著她打壓趙姨娘的氣焰,或是別的什么。 可沒有想到大丫頭和鳳姐下手這么快。這才幾日間,邢家便成了京城的笑話,而邢氏也因著這些個事情,再難回到之前了。 之前本就是尷尬的身份地位,現(xiàn)在卻不止是這樣了。 “…嗯,這件事情,看在大伯母的面子,我不再追究便是了。只是若是以后,她再…” “大伯母自然會幫著你。若是以后,她再做出什么來,只要不傷及性命和名聲體面,大伯母便不會再攔著。可好?” “…大伯母會不會覺得,我不孝順嗎?” “呵呵,人心都是偏的。疼你十幾年,難道還能讓你被人欺負(fù)不成。孝道什么的,也不能一概而論。你已經(jīng)大了,這些事情,你自己會分曉?!毖騬ou貼不到狗rou身上去。不是親生的,又沒有從小養(yǎng)育的恩德在,又怎么可能真心孝順。 “嗯,我聽大伯母的。只是我現(xiàn)在才覺得這件事,辦得有些個不妥。”元春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最虧的就應(yīng)該是他們賈家了。 邢家能有幾個錢,出了事,還不是賈家出面幫著料理,然后拿錢來填補(bǔ)嗎?她和珠大嫂子這么折騰來,折騰去。對于已經(jīng)沒落的邢家其實(shí)也不過是半斤八兩的區(qū)別。 可對于賈家,她們卻是在用二房的財(cái)產(chǎn)再胡鬧。 “終于想明白了?”她們拿錢找騙子,然后騙子拿了錢去和賭場的人騙邢大舅的錢。之后一走了知。虧的是誰,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元春羞愧的低下了頭,開始的時候,她還洋洋得意的很,現(xiàn)在都快臊得不行了。 “你們二太太,原也是個天真爛漫之人。只可惜生活原就有那么多的不容易。年幼失去了父母依靠,身為長姐總要多番算計(jì)。這也無可厚非。再一個,身為女人,立場不同,所在意的地方也就更不同了。不是伯母想要為她說好話,只是你想想,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br> 元春點(diǎn)頭,卻并不說話。 看到元春不說話,張氏眼睛暗了暗?!澳愕氖?,歸根結(jié)底,還是你父親做的主。若不是他同意,便是一百個二太太,又能如何呢。你的一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所以保持心思清明尤為重要。遇事不要遷怒,也不要逃避,哪怕是你的親生父親”。 “……”,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些元春何嘗不知道,只是不愿想罷了。來自親人的傷害遠(yuǎn)比別人要重的多。 她一直知道她的父親不會成為大伯父那樣的疼愛子女的人。她也知道父親不會像大伯父那樣出門在外,看見什么都會買給妻兒子女。更不會在外人欺負(fù)自己的時候,堅(jiān)定的,不分對錯的站出來維護(hù)自己。 可她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親手將女兒推出去的人。 對于父親,元春再一次冷了心。 榮國府,梨香院。 “姑奶奶,大爺可是您親弟弟呀,賭場里的那幫人說了,若三天之內(nèi)籌集不出錢來,便要剁了您兄弟去喂狗。姑奶奶,大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們娘倆怎么活呀。……” 邢氏的弟妹,一見到邢氏,也顧不得臉面了,直接大聲的哭鬧了起來。自從邢忠被人帶走,邢妻便有些個六神無主。 若不是當(dāng)娘的本能,上哪都帶著孩子,估計(jì)邢家這小姑娘也要弄丟了。 被弟妹吵得頭疼,邢氏一拍桌子,大聲訓(xùn)斥道,“好了,把嘴閉上。你不嫌丟人,我還要做人呢。天天的不學(xué)好,竟然還學(xué)著人家敗起家來了。一萬兩銀子,那可是一萬兩銀子,我上哪整去。出了事了才知道來找我,你們當(dāng)我是什么?啊!”那么大一筆數(shù)字,就是賣了邢氏,她也籌措不來。 更何況二房的財(cái)產(chǎn),一年也沒有那么多的利潤。而且房契地契,大筆的銀票又都存在老太太那里。管家權(quán)也不在她手里,她手里有的不過是除了嫁妝,便是嫁進(jìn)來時,管的那兩年家得的一些收益。 零零總總的加在一起,也不過是五六千兩銀子。賈珠一房倒是有錢,但鳳姐不是吃素的,更不可能拿出來。元春又讓她得罪狠了,也是不可能給她方便的。至于寶玉,邢氏直接忽略過去了。 那個唐朝把持著寶玉屋中的一切,一針一線都別想讓別人占了去。她還要臉面呢,這事便不能從寶玉那里著手。 更何況現(xiàn)在唐朝的身份也不同了,又有老太太和大太太護(hù)著,她就算是再想針對唐朝做些什么,也不像原來不知道時想的那么簡單了。 “太太,咱們家到底也是官家,不如讓官府出面,治他們個罪,再把人領(lǐng)回來?!蓖跎茖毤业南肓讼?,能不花錢,又把人弄出來的事情,便只能禍水東引了。 “呸,你嫌丟的人還不夠嗎?賭場敢這么做,便不是一般人敢得罪的。在京城這地界,這樣的場子,哪個后面沒有人撐著。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家里還有多少銀兩?”罵了兩句王善寶家的,邢氏仍是不解氣,瞪著眼問著哭得發(fā)亂妝殘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