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奶娘的奮斗_分節(jié)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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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的人將她弟弟帶走前,能不知道他jiejie嫁的是什么人家嗎?既然知道,還敢這樣做,明顯就沒把榮國府放在眼里。還不如趁早將錢籌了出來呢。 邢妻被邢氏看的一個哆嗦,吶吶地說道,“早,早就沒了。大爺說要本錢翻身,我,我攔不住他,便給了他。” “都給他了?” “都給了。剩下的在二meimei手里。走的時候也都帶走了。”所以家里是真的沒錢了。一分都沒了。 “把房子賣了,也能值個兩三千兩,我手里再出一些,剩下的便找我們老爺試了試。若是籌齊了,我便派人跟你去將你們大爺贖回來,若是籌不齊,我就當(dāng)沒有這個弟弟?!边@話也不過是氣話罷了。 出嫁后邢氏跟娘家的關(guān)系,還不錯。雖然有些覺得娘家太窮酸,但到底是她的家人。尤其是在賈家孤立無援,又不得出頭的時候,更是喜歡回憶當(dāng)初在娘家管家理事,威風(fēng)八面的樣子。 每一次接濟娘家,都讓邢氏有一種別樣的滿足感。自卑而又驕傲。 所以邢大舅的事情,不提血緣親情,便是這種心態(tài),邢氏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邢家在京城的宅子,還是邢家老爹住官時買下的,地點和大小都非常的值錢,兩千五百兩也是能要上價的。再加上自己再拿出來五千兩。剩下的二千五百兩,便只能厚著臉皮找賈政挪借了。 賈政手里有一家私產(chǎn),都是史氏派可靠的人幫著打理的。邢氏雖然嫁進來的晚,但該知道的,已經(jīng)知道了。 “…可是,可是賣了房。我們以后要住哪?” “住哪?京城這么大,還沒有個地方住了。不對,你們給我滾回金陵去。老老實實的回老家去,老家還有幾畝子祭田,都回去,別在京城丟人了。”邢氏看到弟妹的臉色不對,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口氣太差了一些,緩了緩又接著說道,“你們便不是為了自己,也要想想大姐兒。她才多大,她二姑姑的事情,在京城還有什么人不知道。離開京城至少大姐兒的名聲也能好一些,金陵與京城相隔甚遠,兩地風(fēng)聲也傳不過去。你只說大姐兒的兩個姑姑都嫁人了,誰還能再提起這事。等過個些年月,大家淡忘了,再回京城也不遲。” 邢妻一聽,又看了看閨女俏生生的小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離開京城也好,閨女的名聲也不會受到影響,她們大爺也能戒了賭。 “只是老家的房子,多年不住人。早就荒廢了?!?/br> “那就住人進去?!?/br> “那若是我們回了老家,我們大姐和府上寶二爺?shù)挠H事?”能嫁進國公府,對于邢妻來回,那是了不得的大事。 “呸,我也是豬油蒙了心。這種事情,你以后想都不要想了。”邢家出了這種事情,不想著趕緊把風(fēng)聲壓下去,還留在京城,癡心妄想著好婚事。真是不知所謂。 邢妻還想要說些什么,不過看到自家向來厲害的大姑子那不耐煩的臉色,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晚間,等到賈政下了衙門,邢氏便將人請到了自己的屋里。一番生磨硬泡,終于從賈政那里弄到了三千兩的銀子。第二天一早,又將邢家的房子托付給了牙行。提前換得了兩千五百兩銀子。 至此,一萬兩銀子算是有了著落,吩咐王善寶帶著銀錢去將人贖了回來。當(dāng)天便又出了一千兩銀子,將自家弟妹送上了回金陵的客船。 當(dāng)然這一千兩銀子里,有沒有元春送過去的,就不得而知了。 邢忠一家應(yīng)該感激此事發(fā)的早,若是再隔個十年左右,他們這位親大姐,估計還真的能看著自家弟弟去死。 畢竟那個時候,被生活折磨的邢氏,除了認錢以外,那是六親不認的。 邢家出了私奔的事,史氏恨不得將邢氏休出門去。但想著家里的臉面,史氏也只是將人關(guān)在了院子里。無事不許她出來。又因著邢大舅的事,不出兩天便被史氏知道了。史氏借機將邢氏叫了過來,好好一通大罵。 拿著我兒子的私房錢,去貼補娘家那個不爭氣的弟弟,當(dāng)她是死人嗎?于是史氏終于將這么多年的惡婆婆心性撿了出來。 關(guān)門跪抄佛經(jīng)去,每天不撿上五斤佛豆,不許睡覺。等等一系列的措施手段下來,直到過年,邢氏也只是露了個面,便回了二房特意為她設(shè)定的小佛堂。 看不到邢氏,元春最后在家里過的這個年,得到了變相的滿足。當(dāng)然如果沒有三meimei和那個庶出子就更好了。 果然是小賤人生的,黑眉烏眼的。小小年紀(jì),看著就是一股子猥瑣勁。元春眼中毫無感情的又看了一眼扒拉二meimei迎春珠花的三meimei,心中也有一股子不耐煩。 十五歲了,是大人了。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元春一邊如此告誡著自己,一邊將頭轉(zhuǎn)向另一邊。 看到胞弟領(lǐng)著大侄子都依偎在大伯母身邊時,元春又想起了早逝的親娘。 她還記得當(dāng)初弟弟聽到大侄子喊瑚大嫂子‘娘親’時,弟弟站在一旁,竟然也跟著喊了那么一聲。別人都笑了,可是元春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她的弟弟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對著親生母親叫一聲‘娘’了。 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一入宮門深似海呀! 幼弟稚齡,她便要進宮去了。這諾大的府邸,誰又能真心相待。 “姑娘這是怎么了?可是迷了眼睛?”唐朝悄悄地在元春身后拉了她一把。大過年的,千萬別露出這種神情來。上面老太太和大太太們都看著呢。 元春聽到唐朝的話,心中便是一激。連忙收起臉上的表情,笑著對一旁的唐朝問道,“前兒嬤嬤送來的荷包,好精巧的活計,還沒有向嬤嬤道謝呢。” “不過是些粗針大線,可當(dāng)不起姑娘又夸又謝的。再說姑娘前兒還賞了我們丫頭幾套小首飾和衣服料子,奴婢還沒替我們丫頭好好謝過姑娘呢?!?/br> “那又值什么,若不是二meimei那里不缺這個,便都給她們倆分了。那些東西我也用不上了。留著給誰呢,白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給凝姐呢?!?/br> 過年前,元春收拾東西,便將一些衣服料子和首飾分給了身邊侍候的下人。當(dāng)然有幾件迎春喜歡的,給了迎春,其中大部分東西都給了李凝。 至于探春,那是一件也沒有。元春這是嫉恨王氏生產(chǎn)前后,趙姨娘做出來的事情呢。反正給不給,也沒人說她好。索性她就任性一回又如何呢。 迎春現(xiàn)在是記名在張氏膝下的嫡女,有張氏管著和教養(yǎng)著。身邊還有一個會跟著迎春一輩子的教養(yǎng)嬤嬤,自然不缺少任何東西。 所以,給個幾件,也是姐妹間的情誼,給多了,倒不好了。元春一想,便將東西都給了李凝。畢竟在沒有迎春的日子里,元春心里是把李凝當(dāng)親妹子疼的。 “怎么不值什么,大姑娘的東西,哪樣不是精巧別致,貴重大方的。噢,瞧我這記性,前兒凝姐也繡了些荷包,說是給大姑娘進宮打點用。奴婢看著活計還算湊合,便接了過來,等下晌給大姑娘送過去?!?/br> 府里為了元春進宮,打了不少的小金銀錁子,裝在荷包里,帶進宮,也好打點宮里上下,讓日子也好過一些。 畢竟進宮是當(dāng)下人,而不是當(dāng)主子。打點好了,也能輕松一些。 “那就多謝凝meimei了,嬤嬤也跟凝meimei說一說,針線少做一些,別累壞了眼睛。” “大姑娘不用心疼她,那丫頭她嬸娘看著呢。本來也不是個勤快的。若不是大姑娘要進宮,這小一年都不帶動一針一線的。我媽您也知道,本就是針線上的熟手,家里一應(yīng)大小針線,那小老太都不帶用別人的,嫌粗糙?!?/br> “呵呵,唐嬤嬤還好嗎?有些日子不見她了。”自從李家搬了家,雖然離府里也不遠,但是上來請安,便沒有以前方便了。 李狗蛋是個馬夫,家里卻是沒有馬和馬車的。后來搬了家,雖然為了方便,家里也有地方,便買了馬和馬車。只是家里也沒有專人去駕著。 唐朝家自搬到了外面,除了原來張氏讓人買了送來的粗使婆子,又買了一個廚娘,三個小丫頭,一個給了李凝,一個給了李二嫂子張云姬,最后給了唐婆子。粗使的男仆卻是沒有再買的。 所以一般都是要出門的時候,提前讓李漱或是李決駕著馬車。若是兩人都不在,就只能走著走了。 “奴婢覺得還行吧?!碧瞥肓讼耄惶_定地回道。 元春一聽,便笑了,“這話是怎么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張氏并沒有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良善。要知道大宅門里的勝利者,從來都不是什么干凈人。 這一點,恐怕連史氏也是知道的。 大房男丁皆是嫡出,很明顯的事實,大房也不是沒有妾的。迎春的娘是怎么死的。若迎春不是女孩子,她的待遇又會如何。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 在本文最開始的時候,就講過張氏杖斃賈瑚身邊下人的事情。 為母則強,為了賈瑚,她不懼雙手染上鮮血。那么為了張家,為了賈家,為了賈璉,送元春進宮,誘導(dǎo)邢氏出頭,就很簡單了。 人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式去生活,這無關(guān)卑鄙不卑鄙。只是人性。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什么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很多人都是生活在灰色地帶的。 有的時候,我們堅持原則,難道真的是道德和良知高尚嗎? 不見得吧,至少有一半人,是為了求得一個心安吧。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