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假彎[快穿]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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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涵來不及顧忌他們,低著頭把滄寂扶起來,發(fā)現(xiàn)他是重傷力竭陷入昏迷,立刻找出重創(chuàng)處用水屬性圖騰之力為其清洗傷口,不停默念祭司法決讓圖騰之力進入滄寂的身體,一邊補充他的力量一邊刺激他的神智。 滄寂是六階巔峰戰(zhàn)士,若是能清醒過來局面一定能好轉(zhuǎn)起來。 他一邊救人,一邊抬頭掃視著棲鳳族那群人,他的目光很快停留在站在鳳奈身旁的那個傳話中的怪物身上,青黑色的皮膚,渾身長滿了粗壯堅硬帶著金屬光澤的青藤,青藤上還有詭異的火焰,但不看滿身的青藤卻依稀能辨別出那個熟悉的女子身形。 “巫聆……”他失聲喚出了這個名字,一切不對的地方有了源頭,可是……巫聆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叫出的聲音很低,但變成怪物的巫聆卻似有所感,毫無神智的眸子一轉(zhuǎn)就看向了他這里,當看到他的一瞬間,巫聆的眸子一縮,嘴巴里發(fā)出低低的吼聲。 “偽神大人——”鳳奈感受到了巫聆的異常。 不遠處聽到偽神二字的老族長身子一顫,艱難起身,開始急促地想要往應涵那里走。 巫聆前世作為出色的殺手,意志力是十分過關的,在百般折磨后她的神智也沒有徹底潰散,只藏在了角落里,這次先來攻打瀾滄族其實也是她潛意識的想法。 在應涵那張讓人印象深刻的丑陋面容映入她眼簾的一霎那,她的意識就瘋狂掙扎起來,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是她如今所有痛苦的根源,沒有這個人的話……沒有這個人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急怒下的神智暫時沖破了封印的囚籠,巫聆沒有受到鳳奈的命令,卻放出了最粗大的青藤,要直接取了應涵的性命。 她這個突如其來的行為讓所有人都詫異無比,連鳳奈都驚呼出聲:“不!偽神大人等等,不是這樣的,單屬性祭司得先用秘術吸干他的生命之力才能殺掉!” 然而勉強恢復了一點神智的巫聆根本不理會他。 剛剛正要準備過去的老族長見到這種情況根本來不及多想,用盡力氣撲了過去,成功擋住了本要去刺穿應涵喉嚨的青藤,粗大青藤直接從他身體一穿而過,在他身上燃燒起了詭異火焰,六階戰(zhàn)士的能力在死亡威脅下全面激發(fā),將還要繼續(xù)進攻的青藤卡在了身體里。 老族長死死盯著應涵,回光返照下他的圖騰之力瘋狂運轉(zhuǎn),他咽下翻滾的氣血,對應涵厲喝道:“帶著寂跳進瀾滄江,然后一直往東……大陸盡頭找到大海……找到傳說中那個島嶼……去祈求水神大人的降臨……偽神……是敵不過真正的神明的……唔!” 一大口血液噴灑而出,他喉嚨“嗬嗬”著再說不出話來。 應涵知道如今不是拖沓的時候,他瘋狂地點頭,滿臉淚痕地背起還在血流不止的滄寂,踉踉蹌蹌地拿出了爆發(fā)般的速度往江邊跑。 棲鳳族的人根本來不及追趕,兩人就直接跳入了江水之中。 而老族長畢竟是一族之長,臨終前慘笑著給了族中僅剩的那十二位戰(zhàn)士一個命令的眼神。 上任大祭司對陣法有一定鉆研,這十二位留在最后奄奄一息的戰(zhàn)士們就是部族最后的底牌,他們迅速排好位置,默念法決便毫不拖沓開始集體自爆。 這樣有陣法聚集起的自爆遠遠不是一加一那樣簡單,因為最粗壯的青藤還卡在老族長身體抽不出來,巫聆根本無法躲開,戰(zhàn)士們自爆的創(chuàng)傷在她身上直接炸出青紅色的血rou,她痛得尖叫起來。 而一早就閃避的鳳奈和他率領的棲鳳族人也因來不及太遠而被波及到,個個都受了重創(chuàng)。 鳳奈捂住手臂上的傷痕盯著從剛才起就一直失控的巫聆,權衡片刻,還是覺得讓偽神大人不再繼續(xù)失控下去更重要,他咬著牙命令道:“去幾個人把偽神大人請回族中,回去再派人馬上趕去大陸東邊的大海,必須活捉那個水屬性祭司,還有,別讓這個老狐貍得逞……去追殺那些跑掉的女人和孩子們,一個也不許留!” 第14章 化身孤島的鯨(十四) 每個部落里都有這樣的傳說,沿著大陸一直向東走,一直走到大陸盡頭,就能看見大海,而傳說中的水神就生活在那里。 在瀾滄族內(nèi),因為族人們都認為自己是水神的子民,他們無比向往大海,他們想要遷徙到大海旁邊永久生活,但路途太過遙遠,一路上要越過許多森林和沙漠,危險重重,非戰(zhàn)士的普通人若是想要走到大陸盡頭,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至今這個遷徙計劃一直被擱置。 但族中年齡大一些的人都知道,百年前族中有一位最強大的戰(zhàn)士曾長途跋涉,費盡千辛萬苦走到了異元大陸的盡頭,的的確確見到了大海,并帶消息回來說自己見到了一座無比巨大的島嶼,很有可能便是水神大人幻化而成。 因為古籍有記載,水神石像就是它的本體縮小模樣,水神本體是一只巨大的魚,名叫鯨,是世界上最大的生物,它時而會停留在一個地方,任自己的身體化為島嶼。 那位戰(zhàn)士的消息激勵了數(shù)代瀾滄族精銳戰(zhàn)士的尋找水神之路,然而百年來一個個戰(zhàn)士陸陸續(xù)續(xù)豪情壯志地出發(fā)前去,除了第一位戰(zhàn)士活著回來并帶回了消息,后面出去的戰(zhàn)士再也沒有人回來過。 大海和水神的傳說逐漸只流傳在老一輩人的口中,近幾代人都緘默著,不再去做這送死的事情。 這些都是滄寂蘇醒來告訴應涵的事,他還補充說上任大祭司的手札有記載,水神喜歡美妙的歌聲,所以每個水神節(jié)上他們都會即興唱不成調(diào)的歌來表達對水神的信仰。 當日應涵沿著長長的瀾滄江游出部族,拖著重傷的滄寂上岸,然后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地給他包扎療傷。 所幸滄寂多年來常在鬼門關徘徊,生命力頑強,恢復力也驚人,待止住了血,圖騰之力重新在體內(nèi)正常運轉(zhuǎn)時,他竟然真的清醒過來。 只是已經(jīng)吸干了四族祭司生命之力的巫聆給予他的重創(chuàng)依舊無法愈合。 得知了族中女人孩子應該逃去了荒漠,棲鳳族暫時不會知道他們的下落,滄寂松一口氣,再從應涵那里聽到了族長臨終的意志,暗自決定不論自己生死一定要將應涵護送去尋找水神。 涵是溝通圖騰石像的祭司,又有動人的歌喉,如果是涵在,也許真的能夠找到水神大人。 滄寂帶著應涵一路往東行去,他的身體內(nèi)部情況非常糟糕,只能靠應涵不斷調(diào)動圖騰之力給他續(xù)著命,但他面上不顯,他透支著生命力來維持著自己六階巔峰的戰(zhàn)力,帶著應涵躲過森林吃人的猛獸,忍過荒漠極端的天氣。 兩人歷盡千辛萬苦,受盡磨難,徒步走了半個多月,終于翻越過山坡看見了海岸線,卻在最后關頭遇上了后續(xù)趕來的棲鳳族追兵。 那一天的戰(zhàn)況慘烈,棲鳳族人目標很明確,殺掉滄寂,然后將應涵帶走。 但滄寂怎么愿意讓他們得逞,只是身體的情況已經(jīng)糟糕到極致,應涵體力本來就是普通人水平,走到這里已經(jīng)全靠意志力強撐著,精神力的透支讓他連祭司法決都無法催動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卻是滄寂在身體機能透支到極點突破了戰(zhàn)士第七階,他突然大漲的戰(zhàn)力讓他一邊反殺著追兵,一邊帶著應涵往海邊趕去,追兵太多,滄寂漸漸后繼無力,兩人互看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里的絕望,他們已經(jīng)到了絕境。 但棲鳳族人生活在叢林里,不識水性,滄寂決定孤注一擲,拉著應涵直接跳入了大海之中。 而本來窮追不舍的瀾滄族人見此情況也只好放棄。 ***** 因為入海不久就被巨浪拍昏過去,應涵再次蘇醒便是在滄寂的一聲聲呼喚之下。 他身上濕淋淋的,透支的精神和體力讓他酸痛無比,遍布的傷口痛楚很明顯,只是到底沒有致命傷,所以他還活著。 滄寂此刻就在他旁邊,背靠著一棵樹,喘息著靠坐在那里,渾身也是濕透了,但破破爛爛的長袍遮住了他密布的傷口,他神色又很冷靜鎮(zhèn)定,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狀況究竟如何。 看著應涵望向他惶恐不安的神色,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滄寂嘴唇發(fā)白卻扯了一點笑意出來:“我沒事,我可是突破了七階,舊傷都好了。何況瀾滄族人都是水性極佳的,帶著你過來沒有費什么力氣。我們現(xiàn)在就是在一座島上,只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座島嶼……” 他說話語速正常,神色也不露端倪,應涵仔細打量著他,他不知道戰(zhàn)士突破七階是什么樣的情況,滄寂的語氣太肯定不容置喙,他一時信以為真,以為滄寂的舊傷真的都好了。 一路上高高懸起的心終于在這一刻落回原地。 滄寂看著他,視線一刻也不曾離開,他唇角微微上揚:“涵……你能不能為我唱一首歌……我想聽你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