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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武俠]無忌他哥在線閱讀 - [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8

[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8

    若是天鷹教教眾一路跟隨護送,更顯得跟武當(dāng)派糾纏不清,惹得江湖上自喻正派之輩對武當(dāng)指指點點。

    張松溪看他帶來的這十余人俱是好手,武當(dāng)雖也有十余人護送,但多是三代弟子,跟著他下山來增長見聞的,論武功大有不及。

    他自然明白張無憚是為武當(dāng)名聲著想才甘愿以身涉險,很為他的細致周到動容,正想說什么,卻見這十余人齊聲應(yīng)了,其中縱有一二稍顯猶豫之輩,應(yīng)聲時卻不敢落于人后。

    張松溪一怔,不禁多打量了他幾眼,嘆道:“士別三日,真當(dāng)刮目相看?!睆垷o憚令行禁止,無人敢違拗,可見他在天鷹教教眾心中極有威望,小小年紀,不可小覷。

    待這些仆從退下,張無憚笑道:“不瞞四伯,這些人成日價管天管地,真是煩死個人了,我早想找個名目,將他們趕走啦?!?/br>
    ——他們奉白眉鷹王之命貼身保護你,卻被你呼喝了一句就乖乖退去了,如此言聽計從,豈敢管天管地?

    張松溪深知張無憚這句話是為了寬慰他,不讓他有心理負擔(dān),心中更是贊嘆不絕,不忍拂他好意,順著他的話,親昵地拍拍他的肩膀:“正該如此,你三伯最喜歡小孩子了,青書和無忌在武當(dāng)山上都讓他寵上天了,便是你四伯無趣,想管你一管,你三伯也是不肯的?!?/br>
    張無憚笑瞇瞇應(yīng)了——誰說聰明人不好對付的,在他看來,對付聰明人,只消掌握“潤物細無聲”一法,便百試百通了,其人越是聰明,便越是靈驗??磸埶上趲状文X補下,就已經(jīng)一臉“小侄子真心棒棒噠”的傻伯伯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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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路走來,倒是風(fēng)平浪靜,謝遜是否存活于世的爭論經(jīng)過兩年的沉淀,想知道真相的已經(jīng)跟張翠山、殷素素交過鋒了,他二人將謊話說得滴水不漏,如今武林眾人公認屠龍刀已經(jīng)隨著謝遜沉入北極冰海中了。

    沒了屠龍寶刀,武林至尊的誘惑,愿意同一時間得罪武當(dāng)和天鷹的蠢人著實不多,聽到風(fēng)聲的都知道俞三俠時隔十年下山,便是為了醫(yī)治身上的殘廢,誰若膽敢在此時壞事兒,武當(dāng)派勢必不死不休。

    張松溪對張無憚頗為喜愛,聽他向俞岱巖的小道童清風(fēng)、明月翻來覆去打聽同胞兄弟張無忌在武當(dāng)山上的事兒,又時時伴在俞岱巖身邊同他說笑解悶,不由更喜他兄弟和睦,敬愛師長。

    只是越到蝴蝶谷,張無憚便顯得越是沉默寡言,臉上笑容漸少,似乎擔(dān)著千斤重擔(dān)。

    莫說是張松溪覺察到蹊蹺了,連俞岱巖瞅著空擋,揮退左右后,都忍不住問他:“小侄子,馬上便要同你父母相見了,怎么還不高興?”

    張無憚輕聲道:“別人家都能共享天倫,卻不料我們一家四口,多災(zāi)多難,我和無忌分居天鷹、武當(dāng),父母更是在蝴蝶谷中一住便是兩年,便是逢年過節(jié)都不能相見,每每想來,心酸不勝?!?/br>
    俞岱巖想到張無忌最初被送到武當(dāng)山上,也是半夜睡夢中都常??藓爸业鶎つ?,張無憚什么情狀他自無從知曉,但想也是極為難熬,不由得也長嘆一聲,勸道:“想來五弟妹頑疾已去,不日便能還山,先去武當(dāng)拜見師父,再去天鷹同你外祖相見,豈不快哉?你們一家,多災(zāi)多難,好在也是苦盡甘來了?!?/br>
    卻不料張無憚左右看看四下無人,“撲通”一聲摔跪在地上,頃刻間已淚流滿面:“說來是我們一家對三伯不住,我娘自回中原以來,日夜以淚洗面,寢食難安,三伯要打要殺,只求對著無憚一人!”

    俞岱巖大驚失色,想拉他起來卻又動彈不得,聽他話語中似乎另有隱情,又不好叫旁人進來,盡量溫言哄道:“孩子,三伯很是喜歡你,不打你,更不殺你,到底怎么回事兒,你同三伯講清楚吧?”

    張無憚雖在抽噎,卻也口齒伶俐。俞岱巖一聽到當(dāng)年殷素素同殷野王得知屠龍刀在他手上,圖謀要得后,不用他說,便已然明白了。

    他怔怔目視前方,呆然半晌,慘然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知俞某上輩子是何等窮兇極惡之人,這輩子要受這等挫磨!”

    張無憚從他發(fā)呆時起,就在一次次磕頭,到他說完這句話,已磕了不下一百個響頭。

    俞岱巖對作惡之人本是痛恨至極,他自非圣人,心潮涌動下恨不能一巴掌拍死殷素素,但想到殷素素已同張翠山結(jié)為夫婦,一雙麟兒已經(jīng)長成,自己縱然殺了她又有何用?害得五弟一家妻離子散,豈不又是再造業(yè)障?

    但若說就此放過此事兒,他又實是心有不甘,回過神來時卻見張無憚額頭鮮血迸濺、血rou模糊一片,可見這一百個頭磕得實心實意,心下不忍,冷冷道:“你先起來……”盡量克制語氣道,“這是我同你娘的恩怨,你別來摻和……若是讓人聽到動靜進來,撞破此事,反倒不美……”

    張無憚心道大俠你太天真,咱倆現(xiàn)在折騰出這么大的動靜,卻還沒有人進屋來,顯然是讓張松溪給攔住了,你師弟現(xiàn)在說不定就守在外面暗搓搓偷聽呢。

    最開始張無憚聽到陪著俞岱巖來的是張松溪時,確實為難了一陣,以張松溪的敏銳,實在不知該如何瞞過他,不得已只好露于他知曉。所幸武當(dāng)七俠情同兄弟,張松溪向來圓滑多智,有他幫襯,事情也不至于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張無憚心中轉(zhuǎn)著念頭,口中道:“我娘親既為了惡,自知無所彌補三伯所受的痛楚,只盼三伯別氣壞了身子,更添她的罪惡了?!?/br>
    俞岱巖默然半晌,靜靜道:“嘿,俞某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早也不把自己身子當(dāng)一回事了,何懼氣壞了身子?”

    他本不想同張無憚?wù)劥耸?,但看他意態(tài)已決要替母親出面,再加上張無憚貌似其母,又同在天鷹教長大,一時間似乎是殷素素本人站在面前一般,心下更是百味陳雜。

    張無憚道:“娘親還惴惴不安想著跟三伯請罪,此事兒乃是我在舅舅處知曉,娘親并不知道我告知了三伯,我爹爹對此事更是全不知情……”說著又流下淚來。

    他臉上淚水和著血水滾下去,看起來又是狼狽又是可憐。張無憚也不想玩道德綁架,只是這本就是個無解之難題。

    若是俞岱巖肯自發(fā)隱瞞下去自然是最好的,縱然俞岱巖不肯,他提前說了,給他個心理準備,也好過驟然之間發(fā)現(xiàn)殷素素便是間接害他之人。

    俞岱巖數(shù)度呼吸從急促變?yōu)槠骄弿?fù)又變得急促,顯是心中天人交戰(zhàn)極為強烈,一直拿捏不準要如何應(yīng)對,半晌后方緩緩道:“張少俠,我問你,若是你被人這樣害了,你當(dāng)如何?”

    “……”張無憚抬起頭來,直直望入他雙眼,一字一句道,“若有機會,定將所受之辱悉數(shù)奉還,斷他四肢不說,還要挫其骨,揚其灰?!?/br>
    俞岱巖看他良久,嘆道:“好,我是個殘廢了,這輩子已經(jīng)不中用了,待抓得傷害我的西域少林弟子,還望你記得今日之言!我不需你將他挫骨揚灰,只是斷骨之辱,還望你替我報償。”

    第14章  一筆勾銷

    他說這話便算是將此事揭過了,俞岱巖一個眼色制止了還想說什么的張無憚,嘆道:“我想靜一靜,你先下去吧……”

    他不能責(zé)備張無憚,這孩子是懷揣著純孝之心來的,想要用己身替母親頂罪受罰??墒昕嗤凑勰?,豈是他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rou體上的痛苦則還罷了,堂堂俞三俠壯年之時卻成了一個廢人,大小便溺還得依賴他人照料,這給俞岱巖心靈上帶來的痛苦是難以言說的。

    但此時畢竟治愈有望,何況仔細思量,殷素素在此事上也并無大過之處,人家為了他避居蝴蝶谷幾年,千辛萬苦求得蝶谷醫(yī)仙為他治傷,對他的虧欠想來也還清了。

    張無憚又磕了一個頭,起身出門,卻看到張松溪立于一棵松樹下,神色復(fù)雜地正看著他。這距離雖不算近,但以張松溪的耳力,聽到他們的談話是輕而易舉的。

    張無憚故作一驚,忙用袖子擦臉,卻見張松溪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莫要做聲。

    他滿臉忐忑,回身將門掩好,這才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張松溪面色通紅,額頭上都是豆大汗珠,顯然剛才也是又驚又怒,此時卻已經(jīng)勉強平復(fù)了心情,對他點頭道:“無憚,你隨我來?!?/br>
    他不愿在俞岱巖門koujiao談,生怕漏了什么出去,領(lǐng)著張無憚一路走出很遠,方才道:“你不用擔(dān)心,跟著來的三代弟子們,都讓我早早攆了,他們什么都沒有聽到?!?/br>
    張松溪說完后,就看到張無憚鼻子一紅又流下淚來,嘆了一口氣,良久方道:“五弟確不知情?”

    張無憚點點頭:“我娘怕是打算等見了三伯,再坦白一切,憑她是不敢對我爹爹俱實以告的……”

    說到這里,他似乎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我真怕我爹爹知道了,激憤之下,去殺了我娘……”

    “你做得很好——雖有不妥之處,可現(xiàn)下除此法外,也別無他法——”張松溪看他極為驚惶、惴惴不安的模樣,生怕再激起他的心魔,忙拿話穩(wěn)定他心神,“五弟最重情義,他若驟然得知此事,既自覺對不起三哥,又下不去手殺妻,怕會萌生死志,到那時才是悔之晚矣。”

    張松溪聰明絕頂,他雖不像張無憚那般知曉劇情,可依照自己對張翠山的了解,將事情走向也猜得極準。

    但若要俞岱巖自己把這個苦頭生生咽下去,張松溪實在說不出口,他不是受害人,沒資格去勸受害人原諒啊寬恕啊云云。幸好俞岱巖也明白這點,表示不再追究了。

    如此冷處理,雖對三哥不住,卻也實是沒有其他法子了。張松溪打發(fā)張無憚去歇下,自己在山澗間來來回回走至天明。

    等到天都大亮了,他才去俞岱巖房前,喚道:“三哥起了嗎,咱們繼續(xù)上路?”

    里面半晌才傳來俞岱巖沙啞的聲音:“好,煩請四弟讓清風(fēng)、明月進來吧?!?/br>
    兩個小道童昨天剛聽到里面“撲通”一聲響,似乎是有人跪下了,就讓張松溪見機得快給找個借口支開了。

    但他們也覺察到怕出了不同尋常之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屋,卻見俞岱巖也是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想來一夜未睡。

    再看張松溪也是熬夜后的疲倦,但清風(fēng)明月沒想到,當(dāng)張無憚從角房中出來時,不僅面容憔悴、雙目紅腫,還帶著個大兜帽,包住頭不說,還遮住了大半張臉。

    清風(fēng)嚇了一跳,忙道:“小師叔,你這是怎么了?”張無憚同他們年紀相仿,但清風(fēng)明月算是四代弟子,按稱呼張無忌的“小師叔”來一并稱呼他。

    張無憚面無殊色,笑道:“多謝關(guān)心,我昨天睡覺時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腦袋磕到床腳了,傷在臉上,多有不雅之色,便使個法子遮掩住了?!?/br>
    清風(fēng)還想再問,讓明月拉了一把。他扭頭看過去,卻看到張松溪和俞岱巖都全作沒有看到,忙也不敢說什么,同明月一起抬起俞岱巖的軟轎來。

    俞岱巖聽他二人談話,卻是在心中嘆氣連連,不禁自問道,縱使是殷素素有過,同兩個孩子又有什么妨礙?枉我自詡大俠,難道竟向個孩子撒氣嗎?

    這樣一想,他神色緩和下來,喚道:“無憚,過來讓你四伯給看看,看需不需要上藥?”

    俞岱巖說完,見張無憚眼中綻出又驚又喜、又不敢相信的光芒來,一時感到心酸無盡,聲音更柔和了三分:“想來不是什么大礙,但傷在腦上,還是輕忽不得?!?/br>
    張松溪心中大喜,想不到三哥心胸如此寬闊,忙招手讓張無憚過來,解開他的兜帽,看額頭上一片青紫,正中央都砸爛了,雖經(jīng)過簡單處理,可也看得嚇人。

    只是皮外傷,張松溪親自拿武當(dāng)靈藥給他涂抹了,這才命人啟程上路。

    再走個三兩日,便到了淮北境內(nèi),離蝴蝶谷已然很近了,前去探路的弟子策馬反轉(zhuǎn)回來,滿臉喜色道:“啟稟三師伯、師父,五師叔在前面二里遠處等著咱們呢!”

    眾人聽后盡皆大喜,張無憚有意看了俞岱巖一眼,卻見俞岱巖只是大笑道:“好,四師弟,我們快去同五師弟相見!”又催他道,“無憚,愣著干什么,快去見見你爹!”

    他未因殷素素之事兒一并恨上其他人,這份心胸真不是蓋得。張無憚對他一笑,也不推辭,提起真氣來,以輕功跑到眾人前面去了。

    他一路飛奔向前,遠遠果然看到張翠山站在一個腳夫小茶棚旁邊正朝著這邊眺望。

    張無憚這兩年來在天鷹教總壇苦心學(xué)武,古代交通不便,父子兩個自武當(dāng)山上一別后,方始得見。

    張翠山早從殷野王給殷素素的信函中得知長子也在路上了,見到他卻仍覺得又驚又喜,笑道:“好小子!我還奇怪你下山這么久怎么還不到,原來跟你三師伯、四師伯一起了!”

    張無憚有心跟武當(dāng)派親近,張翠山自然只有高興的,直接將他摟在懷里,想用力把他抱起來,提到半截,卻見張無憚滿臉不悅,哈哈一笑,還是把他松開了。

    剛見了面就欺負人,知不知道我剛給你擺平了多大的麻煩?張無憚對著他悄悄翻了一個白眼,卻又憋不住笑了:“爹爹,娘呢?”

    說起這個來,張翠山的笑容就無影無蹤了,他甚至是帶著幾分惶恐地朝著張無憚奔來的方向看了幾眼。

    這反應(yīng)就出乎張無憚的預(yù)料了,他舍掉臉不要,跟俞岱巖又跪又求的,好不容易把事情壓下去了,要是張翠山早就知曉了,那這一切折騰就都白費了。

    張無憚收了笑容,故作詫異道:“怎么了,爹爹,難道娘親的病又復(fù)發(fā)了嗎?”

    張翠山回過神來,看他想左了,忙道:“不不,沒有,你娘親來了蝴蝶谷,就讓胡先生給治好了?!?/br>
    這也是他的疑點所在,殷素素根本不是什么大病,在武當(dāng)山上卻又病重得連床都下不來了。

    張翠山私底下問過胡青牛,胡青牛說令夫人這是憂慮成疾。他再問殷素素,殷素素卻又不肯說。

    好歹是朝夕相處的夫妻,對于她情緒的變化,張翠山還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殷素素對說服胡青牛為俞岱巖醫(yī)治一事上,比他還要熱切,再加上隨著同俞岱巖一行相見之日臨近,妻子日夜的不安惶恐……

    張翠山漸漸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只是不敢問出來。今日他提出來迎三師哥四師哥,殷素素找了個借口不來,張翠山更是肯定了猜測。

    現(xiàn)在張無憚一提,張翠山一下便想了起來,同兒子和師兄們相見的喜悅都散了大半。

    武當(dāng)一行人此時都已經(jīng)到了,張松溪一眼看出張翠山神色不對,詢問地看了張無憚一眼:你跟他說了?

    張無憚幾不可察地輕輕搖了搖頭。

    張松溪于是若無其事同張翠山交談,跟著他一道去了蝴蝶谷。

    殷素素一身素裝站在谷口,身上不著釵黛,倒是腰間懸了一柄利劍。

    張翠山越走近,便覺頭重腳輕,眼中金光直冒,撇開眼不敢去看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卻又說不出話來。

    殷素素到了此時,反倒比他要平和了,甚至對著他輕輕一笑,又疼愛地摸了摸張無憚的臉頰,各自深深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這才看向俞岱巖,微微笑道:“見過三哥。”

    她沒再遮掩自己的聲音,本做好了被識破后,自刎以全他兄弟之情的打算,卻不料俞岱巖看著她,也回了一個笑:“初次見面,有五弟妹照顧著五師弟,我們兄弟都是放心的。”

    俞岱巖一聽她的聲音,果是當(dāng)年把自己交給龍門鏢局總鏢頭的那人,牙根一咬,卻又緩緩松開了。

    俞岱巖看殷素素眼中綻出的不可置信的光芒,再看向張翠山。

    張翠山大奇,若是殷素素真是害了俞岱巖之人,兩人朝相,沒道理俞岱巖會認不出來。

    ——難道他先前的猜測完全是錯誤的?張翠山心中涌起一陣陣狂喜,一把拉過殷素素的手,連聲笑道:“是,是,素素好,素素好!”

    他是這樣的反應(yīng),俞岱巖心中的不平不甘都徹底消失了,緩緩點頭道:“是啊,只愿你們夫妻二人白頭偕老?!?/br>
    他說著,又勉力笑了一笑,倒覺得了卻了一樁心事,不再看他們,只催促道:“清風(fēng)明月,快進谷去!”

    第15章  事情敗露

    俞岱巖坐軟轎走在最前面,張翠山滿臉喜色拉著殷素素走在后面,一面跟他介紹著蝴蝶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