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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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怔了一怔,正想扭頭看是誰伸出援手了,便感覺到一股柔力推來,他腳下不由自主,順著著力道踉蹌后退了幾大步,輕輕摔在地上。 此時他才凝神去看,卻見對方一身紅衣,已然同使峨嵋刺那人纏斗在一塊,雙方激戰(zhàn)愈烈,看不清模樣,只從身形看,卻不似壯年,只好急急道:“那軟轎中有邪門,萬……不可靠近!便……便連六師叔都栽了……” 他身上有傷,加之失血過多,一句話分了幾次說完,只覺頭暈眼花,呼呼喘氣。 張無憚無暇說話,那使峨嵋刺的確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尤其另一位也立刻舉劍刺死了兩名武當弟子,剩下一名也給打傷委頓在地。自他加入戰(zhàn)場起,轉眼變成了兩人圍攻一人之勢。 張無憚以手中精鋼劍對敵,五岳劍派諸般精妙劍法源源不斷使出。他修習劍法雖時日尚短,但得風清揚指點,眼界甚高,加之天資卓絕,已得五岳劍大半精髓。 只單憑劍法,卻是勝之不易,他卻不想暴露徒手功夫。張無憚瞅個空擋,右手綰了個劍花,強將那二人齊齊刺過來的兵器圈住,左手一抖,紫薇軟劍注入內力后破袖而出,瞬間便將使劍那人捅了個通透。 少了一人,張無憚壓力大減,分出三分心神來留心那頂紅轎。他是看出來,先前死的兩名邪派人士,絕不是武當弟子能殺死的,定是殷梨亭刺死后逼近軟轎,卻被里面之人所重傷。 他此時要拿下這使峨嵋刺的兇徒已經不難,但若真殺了他,怕轉瞬便要同軟轎中人對上。張無憚手下放緩跟對方糾纏,腦中千百個念頭轉過,思忖原著,看何人會在轎中。 他不愿靠近軟轎,使峨嵋刺的人似也心有忌憚,兩人頗有默契地繞著軟轎數尺之地相斗,寧肯繞著轎子轉圈,也絕不靠近軟轎半步。 如此斗了一柱香有余,對手已漸漸不支,趁他疲憊疏忽時,張無憚左手急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封住xue道后將他橫舉在空中,直接向著軟轎扔了過去。 那漢子厲聲尖叫,臉上呈現出極為驚恐之色,卻身不由主,撞向轎子。張無憚趁機搶上前去,一把抱住殷梨亭身體,急速后退。 卻見那漢子還未近得軟轎,轎簾顫動,不見有人出來,也不見有甚么兵器,那漢子卻被分尸數份,殘肢四散紛飛,四濺的鮮血都被簾子給擋住了。 這一手露出來,張無憚已知對方身份,退至宋青書身邊,將殷梨亭扔給他,抱拳拱手道:“不知轎中是哪位前輩高人,晚輩無狀,殺了前輩四名轎夫?!?/br> 宋青書撐著唯一活著的那名武當弟子的手勉強站了起來,一探殷梨亭手腕,卻見他心跳極為微弱,再看滿地同門尸骨,牙關緊咬。 張無憚不動聲色給了他一個眼色,讓他瞅準空隙逃跑。宋青書卻唯有苦笑,他是知自己絕無逃跑之力了,看師弟也傷勢嚴重,壓低聲音道:“你帶著六叔走,我們兩個拼死還能阻他一阻……” 張無憚輕輕搖了搖頭,就憑他們兩個現如今的狀態(tài),連阻對方半刻都不能,留下來根本毫無意義。 但看他們都在商量究竟誰留下來墊背了,那軟轎竟然還是毫無反應,張無憚心頭一動,恭恭敬敬道:“謝過前輩不殺之恩。”說罷拉著宋青書緩緩后退。 宋青書稍一猶豫,還是跟著他小心翼翼挪動腳步,直到出了這片樹林,三人方才加快腳步,提起真氣趕路。 張無憚且行且走,時時向身后看去,見無人追來,這才從另一名武當弟子懷中接過殷梨亭來,卻見他周身幾個大xue血流如注,只看不出傷口來,便為他褪去衣袍,果見xue道處有針刺的紅點。 他先封住了筋脈,暫且阻住血流之勢,看宋青書遞過來了一枚藥丸,擺擺手道:“傷口甚小,止住血便差不多了,我已用內力護住六叔心脈,定能捱得到城鎮(zhèn)求醫(yī)——這枚藥丸還是你們用吧?!?/br> 宋青書看看師弟,見他也是搖搖欲墜之勢。倒也沒推脫,將藥丸分而食之,又向前趕了數里路,方才脫力摔在地上。 他渾身發(fā)軟動彈不得,嘆道:“多謝張公子伸出援手,否則今日后果不堪設想……”話說到此,想到后果已然不堪設想了,聲音已帶哽咽,急忙咽了下去,咬牙道,“也不知這幾人是何門何派的,不過于道上相遇,便要將師弟們殺戮殆盡……” 宋青書眼眶已紅,硬撐著不肯流淚示弱罷了。張無憚全當沒看到,問道:“還起得來嗎?” 宋青書點點頭,幾次欲起身卻都摔回地上了,只覺一陣頭暈眼花。張無憚嘆了口氣,終究將他扶了起來,再看另一名武當弟子境況比宋青書好不了多少,便道:“此地不遠處便是天鷹教駐地,我發(fā)信號讓人派輛馬車來如何?” 他話說得委婉,宋青書心知肚明他這是照顧自己臉面,慘然道:“喪家之犬也不過如此,還硬撐什么門面?只謝過張公子并天鷹教施以援手。” 見他同意了,張無憚便發(fā)火花出去,不多時便有兩輛馬車駛來。他送幾人上去,自己也坐上馬車,吩咐道:“去就近分舵,需得快些為幾位治傷?!?/br> 車夫應了,一路駕車北去,很快便到了城鎮(zhèn)之中,自有當地舵主守著迎接,見到與張無憚隨行的卻是三名武當道士打扮之人,心下訝然,面上只恭敬道:“屬下咎文山見過堂主?!?/br> 張無憚當下命人備幾間上房,又延請當地名醫(yī)前來。殷梨亭的傷勢兇險些,需得臥床靜養(yǎng)數月,宋青書和那名弟子只是皮外傷,修養(yǎng)數日便無大礙。 張無憚吩咐咎文山道:“這幾日怕有強人路過此地,吩咐手下都當小心低調行事,莫要惹事上身?!?/br> 咎文山連忙應了,聽他又道:“南邊十里坡,剛經過一場惡斗,少說也死了十余名武當弟子,此時不方便前去,待得天色將晚,命人去將他們尸身都收斂了,送回武當去吧?!?/br> 武當派雖同少林共執(zhí)牛耳,門下弟子無數,可一次便損了十余名三代弟子中的好手,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張無憚安排完,便去了宋青書休息的房間,卻見他目光呆滯,仰面望著頭頂瓦片怔然不語。 張無憚嘆道:“若我所料不錯,那人是日月教教主東方不敗,乃是世間有數的高手,武當弟子此番遭難,固然讓人嘆惋,宋師哥卻不必這般自責?!?/br> 宋青書終于憋不住流下淚來,顫聲道:“我若是有你的修為,同六師叔一起并肩作戰(zhàn),卻不會害得那么多師弟喪身敵手……” 他們兩個這才是第二次見面,上次見更是只說了一句話,對彼此的觀感也都平平。 交淺言深,自是大為不妥,張無憚也知他此時心情極為低落,抓到個人就能絮絮叨叨念上兩天兩夜,在他的旁邊坐下,道:“你若是同六叔一起搏斗,早就被那轎中之人兩針給刺死了。” 東方不敗對殷梨亭還是手下留情的,只戳中了幾處大xue卻沒動死xue,但也任由手下四名轎夫屠殺武當弟子。張無憚至今也想不通為何東方不敗甚至也沒對他出手,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帶人撤走了。 說起這個來,連一臉生無可戀的宋青書也想不通了,強打起精神來,問道:“張公子先前可同東方不敗有朝過面?” 張無憚?chuàng)u了搖頭,自嘲道:“我同他沒見過面不說,細說起來還有仇,幸而他并不知情。” 宋青書默然半晌,方道:“我原是心高氣傲之輩,今日見了張公子,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實是不該有人捧著,便不知天高地厚了?!?/br> 這番話他早就想說了,既是出于張無憚救了他的感激,也有真心所言。還有些話他恥于說出口,張無忌這幾年武功突飛猛進,武當七俠說起來都是贊不絕口,宋青書危機感日益強盛,對他不自覺便有些敵視之意。 宋青書自小便是武當上下屬意的三代掌教大弟子,也一向對己要求嚴苛,只盼事事做得盡善盡美。卻冷不丁冒出來了個張無忌,武學天賦上似是強壓了他一頭,如今他不過是仗著年長些,才能守住三代第一人的稱號,心中早就惶恐不勝了。 可看宋遠橋也一味贊揚張無忌的進步,還時時教導他當提攜師弟。宋青書有些疑問擔憂便不敢同他吐露,生怕再遭父親斥罵全無同門之情云云。 若非今日他親眼見識到了同張無憚的差距,又死了這般多的師弟,心灰意冷把往日爭強好勝之心都拋諸腦后了,這些話也斷斷說不出口的。 宋青書話一出口,便覺老大后悔,實是不該跟個并不相熟之人說這些,尤其此人還是張無忌的哥哥。他一抬眼卻見張無憚神色頗為玩味,竟好似在看他笑話。 宋青書臉上火辣辣一片,強撐著坐直身子,木著臉僵硬道:“是我失禮了。” 張無憚哈哈笑道:“宋師哥成日介胡思亂想這些事兒,如何定的下心神修煉武功和文課?你二人天賦本就在伯仲之間,若非你怕被無忌從身后趕上,如何會當真被他一步步逼到這等地步?” “……”宋青書怔怔出神,想到自己被父親呵斥武學上進境緩慢遲滯,還當真是他患得患失之后的事情。 武學講究戒驕戒躁,欲速而不達。他心中越是著急,便越靜不下心來,進境越緩慢,便越是著急,如此惡性循環(huán),直到今日被張無憚一語說破。 他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一片,半晌后方掙扎著從床上下來,鄭重道:“張公子此言,實是振聾發(fā)聵,宋青書在此謝過?!?/br> 張無憚這一句話免去了他繼續(xù)自誤下去,宋青書此時對張無憚的感激之情,尤勝被其救得性命的感激,心中大是慚愧于自己先前的小人心思。 張無憚渾不在意,只道:“我不過是局外人多嘴說一句罷了,宋師哥不過是先前鉆了牛角尖,只消想通了,一切便都不成問題?!?/br> 宋青書羞赧一笑,還是堅持行了一禮,這才重新坐回床上。 第40章 再遇司空 殷梨亭次日方才蘇醒過來,他被人以銀針戳至昏迷時,武當弟子只寥寥死了數人,此時醒來一聽所帶弟子們幾近全軍覆滅,心中大慟,差一點便又昏厥過去。 張無憚急忙拿參片給他含住,灌了一碗參湯,又伸手掐他虎口,好不容易救過來了,勸道:“六叔遭此大難,還當保重身體,否則豈不更讓小人得意了嗎?留得青山在,何愁沒有柴燒?” 殷梨亭低頭拭淚,問道:“青孩兒如何了?”他帶著一眾弟子下山,死傷慘重已經是罪過了,若是殤了大師兄的獨生愛子,那實是萬死也不能還了。 張無憚垂眸道:“侄兒去的實在晚了,雖救下了宋師哥,可連上六叔你,也就只保下來了三條人命?!?/br> 殷梨亭唯有默默嘆息,張無憚溫言勸了一陣,又道:“幾位身上盡皆有傷,侄兒送您回武當山去,正巧也想聽您說一說,那軟轎中人使得是何等邪門武功?!?/br> 宋青書離得遠,又在搏斗之中,不過眼角一搭就見殷梨亭摔倒在地、人事不知了。張無憚細問,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轎中那人武功實在邪門。 殷梨亭作為當事人,直面兇險,想起來都不禁膽寒,收了淚沉聲道:“昨日我們一行在官道上走,卻見迎面四個大漢抬著這軟轎前來,一看便是身負高深武功之輩,我們不欲生事,便讓在路旁。” 張無憚點點頭,聽他繼續(xù)說道:“那軟轎通體大紅色,顯得頗為邪門,有幾位弟子初出江湖,圖新鮮多看了幾眼,恰好一陣風吹過,窗簾抖動,似乎還有人探頭想一探究竟,想不到這便惹惱了對方?!?/br> 殷梨亭嘆息道:“原是我們失禮,賠禮道歉自是理所應當的。我正想約束弟子,誰料對方如此辣手,便有轎夫一劍刺來,那弟子喉間噴血,竟是就這么仰倒了……”說著禁不住哽咽了。 江湖中縱有一言不合便拔刀殺人種種先例,可這多看一眼就置人于死地,手段也忒毒辣霸道了。武當諸弟子心傷同門、紛紛拔劍。 殷梨亭自知此事不能善了,當先撂倒了兩名轎夫,料想剩下兩名弟子們足夠應付剩下兩名,自己先將轎中之人擒住,卻不料還未至近前,便覺眼前數道紅光閃過,四肢俱麻,便摔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這說辭同宋青書所言倒是相吻合,誰想到一名弟子多看一眼能惹出這樣一場禍事來。 張無憚緩緩重復道:“紅光一閃?六叔你身上的傷口,細如針尖,莫非當真有人能以線cao持針狀武器,破開你護身內力,輕松穿透筋脈骨rou?” 殷梨亭輕輕吸了一口氣,半是憤懣半是駭然,嘆道:“事后想來,他那幾針來勢方向盡數平平,倒也不是不能避開,但速度實在是快,快得不可思議。莫說我當時并無防備,縱然提起心神小心提防,怕多半還是要中招的。” 他此時情緒格外地落,張無憚便未繼續(xù)追問,主要是明白問也問不出什么來,當下讓人備了馬車,挪殷梨亭入內,一行人趕往武當。 張無憚沒坐馬車,而是跨馬在前面探路,另讓天鷹教好手侯軍閑帶人護在隊伍末尾,時刻警惕莫要再生事端。 一路上時時有流民百姓路過,有識得他衣著打扮的,往往便是一陣歡呼,張無憚一一下馬同他們交談,溫言將人勸走,幸而他們多是挑的小路而行,倒也沒因此耽擱太長時間。 如此行了數日,即將出了被旱災波及的地界,張無憚聽到身后有高手奔跑之聲,正直直向著這邊沖來,立刻勒住馬,喝道:“老李打馬先走,兄弟們打起精神來,有人來了!” 李老頭正是趕著馬車的那位,知道車上三位都是傷員,沒有二話抬起鞭子,狠狠打了幾個空響,嚇得兩匹馬兒撒開蹄子向前奔。 馬車剛從張無憚身前駛過,他便見道路盡頭飛奔過來一道身影,卻是個四十歲出頭尋常村婦打扮的女人。 對方奔至近前,高聲叫道:“是我!”卻是個年輕男兒的聲音。 張無憚面容森冷道:“動手!”他叫的大聲,卻暗中打手勢,示意手下們先勿輕舉妄動。 媽蛋你都聽出我是誰了,還這樣冷酷無情地對待我,少一點疑心病能死???對方無奈補充一句:“大都城外,胖和尚扔下了兩根手指,是我啊!跑到恒山派給你偷藥的我??!” 說話間他已然奔到近旁,張無憚一把托住他,看他內息混亂,忙幫他運功療傷,皺眉道:“星星,你這是摘星不成,反讓人給摘了,怎么竟然這么狼狽?” 來人正是易容偽裝后的司空摘星,他右手腕軟噠噠垂在身側,流血不止,全賴左手掐著xue道,才勉強制住了血勢。 張無憚命人取來傷藥,一看他也是筋脈讓人給一針挑破了,嘆道:“我還料想我是天底下第一衰人,想不到司空兄你更勝一籌,竟然獨身碰到了東方不?。俊?/br> 上次跟這人見面,是撞上了成昆,這次直接兜頭碰上東方不敗,《倚天》和《笑傲》兩大反派都集齊了,這等好運,連張無憚都自愧不如。 “我全是為了你受得這傷,你倒來說我風涼話了?”司空摘星苦笑道,“咱們還是一邊走著一邊說吧?”說著不禁向身后看了一眼。 張無憚忙扶他上馬,兩人共乘一匹,快馬加鞭向前趕路,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三日前咱們還見過的,我混在流民中,想著來見識見識紅巾大俠的風范,想不到竟然是你小子?!彼究照敲嫔n白,倒還笑吟吟親昵地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好,我早便知道你是個好的,濟世救民,實乃我輩楷模!” 時逢亂世,便連古家的主角配角,也不覺多了幾分憂國憂民的情懷,司空摘星很是歡喜他救助這許多百姓,善名遠播,口是心非如他,都先禁不住贊了又贊。 被全方位拍馬的張無憚面無表情道:“司空兄,我是個為國為民的大俠,這個咱們兩個都已經知道了,還是直奔主題吧?”哥們,你讓人給嚇傻了不成?東方不敗很可能就在屁股后面追著,你來跟我叨逼叨這些? ——呸,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夸你的酸詞都是特意準備的,打了草稿背下來的!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嫌棄我啰嗦?司空摘星一臉不爽,只得道:“反正我當時看到紅巾大俠是你后,隨著難民深入受災地,想看看究竟治理得怎么樣,卻不料碰到了第二位紅巾大俠……” 張無憚恍然道:“我先前同那人碰面時,看他一行人所朝方向,確實是鳳陽一帶?!?/br> 要說東方不敗會冒名頂替他,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張無憚很感興趣,追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那人也是一身紅衣,倒是未著頭巾,若說冒名頂替,也不準確?!彼究照堑?,“但是有百姓將他誤以為你,上前致謝叩拜他也并不解釋,也不作理睬,只漫無目的滿街游蕩,碰到過不下去賣兒賣女的也給些銀兩,但從頭到尾一聲不吭,也不知究竟想干什么?” 張無憚眨眨眼睛,聽司空摘星繼續(xù)憤憤道:“我如何不知道你要搏個好名聲,才裝得這般人模狗樣的,想他這樣目下無人,豈不讓人議論紅巾大俠清高自傲、不好相與,敗壞你的形象嗎?” 人模狗樣個球,張無憚呵呵:“所以你就傻乎乎上前跟人理論了?然后就被人攆得屁滾尿流跑來找我了?” 他的中心思想是正確的,但措辭顯然很不恰當,司空摘星想了想:“……所以我就上前為你鳴不平,還專程跑來向你示警。”說著眼皮一抖,翻了一個白眼。 說完后又覺不對,他糾正道:“不是,其實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兒,想著偷偷跟著他一探究竟,卻想不到讓他給發(fā)現了,這才受了傷……” 那人對平民百姓,雖不加以理睬,但從未出手傷人,他也想不到一碰上武林人士,真是不點就爆,下手毫不容情。 司空摘星闖蕩江湖已久,見多識廣,雖未同東方不敗著面過,但從對方武功路數上已經看出端倪,咋舌道:“果真是日月教鎮(zhèn)教之寶,《葵花寶典》名不虛傳!”若非他腳下輕功過硬,怕當真要交代在那里了。 張無憚沒有接話,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思索東方不敗這一系列古怪舉動究竟所圖為何。要擱原著中,人家就縮在黑木崖小花園中繡繡花便算了,實乃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典范。 料想此時東方不敗自宮不出五年,怕心理還未完全轉變?yōu)榕?,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理當都不會做出這些奇奇怪怪的行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