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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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空性的拳頭下一秒就伸到他眼前了:“上次沒打夠,來來來,咱們再比過!” 張無憚默默左右張望,空聞充耳不聞,只顧念“阿彌陀佛”,張三豐更是拉著風(fēng)清揚聊天,活該,臭小子不事先跟他打聲招呼,急得他巴巴從武當(dāng)山下來,才知道讓人給耍了。 幸而令狐沖出頭道:“這位高僧,我聽聞憚弟剛從天山趕至,又有這許多大事賴他決斷,難免精力不濟,不如等此間事了,二位再痛痛快快打一場,豈不快哉?” 空性一想也有道理,見張無憚對他笑笑,便去查看那兩個大麻袋了。他也跟了過去,不安道:“這麻袋里裝的是活人便罷了,怎么我聽那司空小友剛說的,竟然是崆峒派的長老?” 張無憚笑道:“是啊?!闭f著很干脆將一個麻袋推倒,看令狐沖已經(jīng)幫忙把另一個麻袋也解開了,從里面滾出來兩個人來,正是崆峒五老中的老二宗維俠和老三唐文亮。 行走江湖,義字當(dāng)先,風(fēng)清揚早年對宗維俠有恩,司空摘星持其佩劍前去請人,宗維俠斷然拒絕,此事若傳揚出去,實在不美。 張無憚早就有意冷落他們,是以至此才解了他二人xue道,宗維俠一張臉漲得通紅,不顧被禁錮多日四肢酸麻,連滾帶爬來至風(fēng)清揚腳邊,叩首道:“晚輩實是不知竟然真是您相邀,還道是小人冒名頂替,還請風(fēng)老前輩莫怪!” 宗維俠當(dāng)日便認得出來,佩劍當(dāng)真是風(fēng)清揚的,隨著華山兩宗合并,世人也知曉了風(fēng)清揚尚在人世。只是風(fēng)清揚到底隱居日久,威名大不如前,華山派又淪為五岳末流,宗維俠根本沒放在心上,卻怎料被司空摘星偷了來與風(fēng)清揚當(dāng)面對質(zhì),真是悔不當(dāng)初。 若是旁人,此時自當(dāng)裝傻一二,周全此事,風(fēng)清揚卻任他連連磕頭,冷冷道:“識劍之難,尤甚于識人,宗大俠不識老夫佩劍,也是有的?!彼菕抖鲌D報之人,但當(dāng)初若沒他風(fēng)清揚,哪有宗維俠今日?幾十年沒見了,救命恩人客客氣氣請你來中原走一趟都不肯,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風(fēng)清揚不論年老年少,從來不肯同人虛與委蛇,看不順眼就是看不順眼,老子才不伺候。他一想到自己在華山頂上還跟張無憚表示宗維俠人品不錯,比忘恩負義的何太沖強得多,老臉一紅,連連嘆氣。 宗維俠叫他說得羞愧難當(dāng),又磕了三個頭方才諾諾起身,問道:“卻不知張少俠請我們兄弟來所為何事?” 張三豐和風(fēng)清揚本是來勸架的,對此也知之不詳,空聞卻正色道:“張小友說,此行可使老衲空見師兄身死緣由大白于天下,此話當(dāng)真?” “晚輩豈敢以詭言蒙騙大師,只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此番我也難保萬全,還請諸位隨我來吧?!睆垷o憚將他們引至附近一條小道,將看守皆點倒在地,在山崖間摸索一陣,竟是擰動機關(guān),扭開了一道石門。 這也是光明頂密道中的一條,直通楊逍居所,又非從山底上光明頂慣常走的一條,不怕同成昆撞上。張無憚領(lǐng)人入密道也是經(jīng)過楊逍和殷天正首肯的,事后挪巨石將此通道封住便是。 眾人卻見密道中另有一人,此人身材圓胖笨拙,手指卻極為靈活,正在聚精會神削一塊模樣奇特的木頭,裝到地上擺放的一個古怪架子上,蒙上一層又一層的隔網(wǎng)。 待他忙活完,一抬頭才看到這許多人已站在眼前,仙風(fēng)道骨如張三豐者,滿面悲憫如空聞?wù)?,竟都不能讓他多看一眼。這人徑自對著張無憚道:“無憚小弟,哈哈哈,幸不負所托,成了!我改良了三次,能使聲音更為清晰,快快,咱們試試!” 張無憚連忙左右介紹道:“這位乃是‘妙手老板’朱停。朱老板,這幾位是……” 朱停才懶得搭理,連三趕四催促他道:“走了走了,少廢話?!闭f著艱難地提起那個怪東西,見張無憚要來幫忙還趕緊避開了,“不行,你不知道怎么用勁兒,別震壞了里面的器件。” 張無憚回頭看了一眼,張三豐笑道:“朱老板手藝震天下,老道也正想見識見識,空聞大師、風(fēng)大俠說呢?” 兩人皆應(yīng)是,如朱停這等天才手藝人,有那么些怪癖也能理解,便是他們,苦思出一招半式,正急于演練時,才不會耐下性子應(yīng)酬這些,誰還沒幾分癡性呢? 令狐沖忙道:“我跟你們一塊去?!痹趫龅某藦垷o憚都是他的長輩,個頂個的名氣大,別提多不自在了。 張無憚應(yīng)了,兩人隨著朱停一并順著密道走,來至一個岔道口,一個方向被巨石堵住了,能走人的那條道卻似是新挖的,且極為窄小,僅能供一人矮身趴過。 朱停拖著裝備先走,令狐沖走在中間,行了一段路,卻見來到了一處華麗的居室,一白袍四十許男子正端立于堂中,四下還有五名模樣奇怪的僧道。 他一眼便看出其中一個扛著麻袋的乃是布袋和尚說不得,“啊”了一聲,問道:“敢問可是明教楊左使和五散人?晚輩華山令狐沖,見過諸位前輩。”又特意對說不得道,“小子無狀,沖撞了前輩,還望您海涵?!?/br> 第69章 現(xiàn)場直播 說不得曾自長白山一路追他到天山,只是此時這等小仇小怨根本不值一提,何況令狐沖特意請動風(fēng)清揚來此,司空摘星多帶了兩人上山,聯(lián)系不到張無憚,便第一時間同楊逍報備了,說不得也是知道的。 他自知令狐沖同張無憚乃是至交好友,不論如何,人家此舉便是對明教有善意,一甩手中的布袋,笑道:“多少年前的舊事了,少俠不必掛懷。” 朱停才不管他們怎么客套,將手中沉得要死的木架子撐開,堵在來時的洞口上,大小正合適,邊邊角角都堵得嚴嚴實實的。 他又微調(diào)了幾個零件,清了清嗓子,問道:“里面的人聽得見我說話嗎?” 過了一陣張無憚才爬過來,隔著架子隔網(wǎng)道:“在中段聽得倒是清楚,但到了我太師父他們所處的位置,聽不太真切?!?/br> 成昆功力高深在《倚天》中也是數(shù)得上號的,張三豐等人自不必說,但崆峒二老功力淺薄,若是于近處偷聽,怕驚擾了成昆,便功虧一簣了。 張無憚便想出了讓他們藏身于密道中,請朱停來造出個簡易版揚聲筒、傳聲器,只是這時代所能煉化的金屬材質(zhì)有限,手工制作的器件再精密都比不上機器加工的,中間又隔了太遠的距離。 令狐沖雖不知他具體要做什么,卻是看出這玩意的功用了,也道:“何況這聲音在密道中回響,說話之人總能感覺到異樣,我便覺得朱老板那一聲聽起來比尋常說話聲略為響亮。” 朱停皺眉苦思,突然一拍腦門:“有了!”他又取了些金屬隔網(wǎng)來,拆成絲線,連在揚聲器背面,將七八個杯狀錫器放在地上,以絲線另一頭穿入,遞了一個給張無憚,“再試試?!?/br> 這不就是后世小屁孩兒常玩的紙杯傳聲游戲嘛,朱老板你真頑皮。張無憚一下就笑了,拎著錫杯這番回去,遞給張三豐道:“您再聽聽?!?/br> 張三豐看得有趣,權(quán)當(dāng)哄孫兒玩耍了,拿過來扣在耳上,卻聽到一人絮絮道:“……能避開空氣隔聲,又不致使聲波外漏……” 他沒再聽下去,驚奇道:“這不是朱老板的聲音嗎?隔了這么幾百米遠,不僅聽得清清楚楚,連原本音色也能辨別出來。”音色少許失真肯定是有的,但需知朱停于武功一竅不通,不帶絲毫內(nèi)力的說話聲便能傳這么遠,于此時代諸人看來,實是不可思議。 風(fēng)清揚大為驚奇,正擬借來耍耍,卻見那空性搶先道:“世上竟有這等奇物,張真人,你玩夠了借我?。 ?/br> “……”風(fēng)清揚急忙端出“老子不稀罕”的臉來,傲然高坐,哪怕空性玩了一陣遞給他,他也擺了擺手,“自然先請空聞大師一試?!?/br> 幸而空聞一心沉浸于佛法中,對此等外物并不多稀罕,試了一試便又傳回來了,風(fēng)清揚拿在手中翻來覆去把玩,放左耳右耳都聽過了又覺不過癮,將錫器扣在嘴上:“喂,喂喂,聽的到我說話嗎?”一抬眼便見張無憚笑立一旁,忙收了笑,將錫器擲回給他,訕訕道,“試一試嘛,萬一這邊說話,那邊也能聽清楚呢?” 張無憚?wù)溃骸笆?,還是風(fēng)老前輩想得周到?!蹦弥a器返回,告知朱停這玩意可行。 朱停便將七八個錫器都塞給了他:“那我在后山等你完事。”他全無內(nèi)力,便是藏身密道中,若有響動也難瞞過成昆耳目,便不湊熱鬧了。 張無憚本就有此顧慮,正擬措辭,朱停自己提出來自然最好,笑道:“有勞朱老板了。”擱后世,朱停便是那等醉心研究核能,旁人拿核能是造原子彈還是發(fā)電,他一概不管的科學(xué)怪咖了。 張無憚親自送朱停到后山小茅屋安置妥當(dāng),方才回轉(zhuǎn),見楊逍、五散人俱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原來他們在此蹲守已有數(shù)日,本就互看不順眼,還一刻不能放松得時刻準(zhǔn)備開演,身心俱疲,連話都懶得說了。 這等精神狀態(tài)都是難免的,一旦成昆當(dāng)真上山,這群人就該打雞血了。張無憚倒不擔(dān)心這個,他掃視一圈,目光落到說不得那口大布袋上:“這布袋能否借我一用?” 說不得先將布袋直接扔給他,而后才忍笑問道:“你這是又~想出什么壞點子了?” “按照咱們原本的計劃,幾位會當(dāng)真被成昆重傷倒地,若諸位沒能成功拿言語擠兌住他,那老賊要下殺手,可如何是好?”張無憚道,“不如晚輩藏身這布袋中,請您系個活結(jié),一旦遇險,我破開此袋出來便是?!痹袕垷o忌不就是在此袋中被說不得扛上光明頂,才旁聽了諸多機要。 令狐沖一聽,此事頗為兇險,心下甚憂,忙道:“不妥,你內(nèi)力這般深厚,一看便是有為之士,那個叫成昆的,若是一上來便留意到這布袋中有位好手,起了戒備之心,那可怎么辦?” 張無憚?wù)胝f什么,卻見唐洋沖進來道:“壞了,前方探子來報,滅絕老尼帶著峨眉一眾小尼姑氣勢洶洶趕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同謝遜有仇的大派中,崆峒不過爾爾,除少林外,便得數(shù)到峨眉了,滅絕師太的俗家兄長便是被謝遜滅了滿門的。張無憚連崆峒五老之流都叫上了,卻偏偏隔過峨眉去,并非疏漏,蓋因他實在是不想同滅絕師太打交道。 想不到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熱情好客的滅絕師太十分上道,縱然這世界沒了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之說,她一看魔教自相殘殺、元氣大傷,二話不說便沖過來撿人頭了。 ——你說明教內(nèi)訌,你一個方外人士來湊什么熱鬧,好好的尼姑不蹲在峨眉山上念經(jīng)誦佛,見天揮著寶劍叨逼叨要斬妖除魔,真想佛祖,沒收你的度牒??! 張無憚大感頭疼,依著滅絕的性子,甭管同天鷹教還是五行旗碰上了面,都該大開殺戒了,一旦有教中人士被殺,明教這方可該也耐不住了。若因今日之事,徹底化解了同少林、崆峒的仇怨,卻同峨眉又添新仇,那可不美了。 他連忙道:“沖哥,還請你回密道中藏身吧,我先下山去探探。”不及細說,腳下生風(fēng)走人了。 令狐沖道:“你快去?!贝吡?,回過身來道,“說不得大師,不如你將我裝到袋子里吧。我內(nèi)力平平,成昆不會在意的。若他當(dāng)真要加害各位,我先頂住,只消拖上一時半刻,還怕能逃得了他?” 令狐沖生怕事有萬一再傷了張無憚,于他自己時,卻覺全然無所謂了。當(dāng)世之上武功最強的幾位都在密道中貓著呢,眨眼便能趕到救援,成昆便是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是斷然逃不了的。 此等兇險之事,自己人都不舍得派,更無讓客人頂上之理。說不得稍為猶豫,卻聽密道中風(fēng)清揚以內(nèi)力傳音道:“便依這么的吧,也當(dāng)讓你經(jīng)經(jīng)風(fēng)浪了。獨孤九劍遇強則強,正能讓你于生死之間徹悟其中真意?!?/br> 說不得見令狐沖也是一派誠懇,便不再多言,抖開麻袋將他套進其中,松松系個活結(jié)裝樣,將麻袋大咧咧倚墻豎好。 那頭張無憚一路奔騰下山,于唐洋所說之處,果真看到一眾峨眉弟子被巨木旗攔截,已有數(shù)名弟子功力不濟,被千斤巨木砸傷,摔在地上哀叫。 滅絕師太劍術(shù)千幻,正同旗使聞蒼松纏斗,聞蒼松乃五行旗旗使中功力最弱的一位,不比唐洋慣會用計,也比不得莊錚天生神力,一時應(yīng)付得頗為狼狽。 滅絕師太正斗得酣暢淋漓,本擬最多不出三百招便能將聞蒼松斬于劍下,卻覺一陣陰風(fēng)襲來,弟子靜虛師太驚呼一聲,竟似憑空而起,直直飛騰十丈。 滅絕師太一驚,心知魔教定是來了位輕功登峰造極的妖人,將靜虛擄了去。靜虛乃峨眉第四代大弟子,滅絕師太對她自是看重,心下慌亂,便被聞蒼松趁機刺了一劍。 這一劍正中她肩頭,滅絕師太急忙收攝心神,手中長劍一抬,架住對方兵器,忍痛將劍尖從肩頭拔掉,便聽一人喝道:“韋蝠王,莫傷靜虛師太!” 滅絕師太早便猜這冒出來救援聞蒼松的該是青翼蝠王韋一笑了,心焦若這兩人聯(lián)手,形勢不容樂觀,聞聲望去,卻見一紅衣少年急速奔來。 她不怒反喜,忙道:“張少俠來得好巧,快同貧尼并力抗魔!”滅絕師太本就覺得若說明教還能有什么好料,非張無憚莫屬了,私下多次同心腹弟子嘆惋他出身不佳。 如今天鷹教同光明頂反目成仇,在她看來便是殷天正攜天鷹教改邪歸正、棄暗投明,實乃有大功于武林,對天鷹教惡感大消。想來同峨眉敵對的乃是巨木旗,說甚么張無憚也該站在他們這一邊。 張無憚應(yīng)道:“師太放心!”看滅絕師太負傷后勉強同聞蒼松打成平手,這兩人一時半刻都不會有性命之憂,騰空而起去追韋一笑,見韋一笑神色惶急,連連沖他使眼色,心頭一動,喝問道,“青翼蝠王,我祖父同你也是至交,你真的要站在五行旗一方,同我敵對嗎?” 韋一笑攜著靜虛落在附近樹枝上,看他一眼,苦笑道:“我是既不站你們,也不愿五行旗折損,此事殷大哥同楊左使皆有錯處,韋一笑兩不相幫,如何?只是旁人若是想趁火打劫,我卻是看不過眼的。”說罷瞪了滅絕一眼。 韋一笑著急啊,他藏身在山下密道入口處數(shù)日,等待成昆。一旦成昆入了密道,他便依仗輕功,搶先一步上山示警,楊逍等人便可開始演戲了。 好不容易他看到身形疑似成昆之人入了密道,走捷徑上山時竟然撞見了大起沖突的峨眉和巨木旗。韋一笑固然知此時一分一秒都重要無比,可若讓他不顧遇險的聞蒼松,任由兄弟被滅絕斬于劍下,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韋一笑出手擒了靜虛,本擬逼滅絕停手,卻想不到這老尼姑如此狠心,棄弟子于不顧也要繼續(xù)拼斗,正作沒開交處,幸而張無憚及時趕到了。 張無憚道:“滅絕師太乃是我天鷹教所請外援,如何能是旁人。這樣,晚輩斗膽做主,請韋蝠王放了靜虛師太,我也絕不讓人傷聞旗使,如何?” 韋一笑看下方滅絕師太冷哼一聲,卻不提異議,便知這老尼姑還是心疼弟子的,心中大定,當(dāng)下將靜虛向著張無憚一扔,不再停留,長嘯一聲,飛一般趕上山去。 張無憚將人接住,輕輕巧巧落到地上,見靜虛動彈不得,伸手解她xue道,接連試了幾次,“咦”道:“不知這老蝙蝠用得什么點xue法門?” 武林中人最重信義,張無憚都跟韋一笑談妥了條件,滅絕師太也同聞蒼松停手罷斗了,聞言忙道:“我來看看。”說罷走至近旁,正待接過心愛弟子,卻見張無憚目視前方面露驚色。 滅絕師太還當(dāng)是聞蒼松不守信用趁機偷襲,急忙轉(zhuǎn)身,卻覺后頸一麻,被人點住了。她雙目圓睜,瞪得老大,聽張無憚道:“峨眉的朋友,還請住手,莫傷了兩家和氣?!?/br> 他看韋一笑急慌慌的神色,成昆九成九已入了密道,直上光明頂去了,這附近又沒密道出入口,也不怕他中途折轉(zhuǎn)來至近旁,那便不用演戲演得多真了。 峨嵋弟子都讓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見掌門師父并大師姐都在他手中,一時不敢妄動。 滅絕師太身體不能動彈,嘴巴卻不閑著,厲聲喝道:“誰敢給我停手,便不是我弟子!快戰(zhàn),誰殺了這小魔頭,便是下一任峨嵋掌門!” 想她平生唯一信重的魔教人士便是張無憚了,卻不料竟被人利用生擒,怕更連累弟子全滅于此地。滅絕師太羞憤欲死,若非不能調(diào)運內(nèi)力,寧肯逆轉(zhuǎn)經(jīng)脈,損耗壽元,強沖開xue道也要跟他同歸于盡。 張無憚故作歉疚道:“師太莫急,個中機要晚輩稍后向您說道?!鄙焓贮c了她啞xue,五指成爪懸于她頭頂,喝道,“還不住手,真要看你們師父腦漿崩裂嗎?”老尼姑你忒天真,這種時候人質(zhì)越叫著“別管我”,非但不能激勵警察勇進,反倒更為歹徒張目。 滅絕師太叫得雖響亮,但峨眉眾人到底是無人膽敢響應(yīng),何況巨木旗人多勢眾,又有聞蒼松和張無憚兩名高手,他們便是當(dāng)真不顧滅絕師太死活,也絕對討不了好去。 張無憚又道:“我以紅巾教教主名義起誓,只消諸位束手就擒,我絕不殺傷一名峨嵋弟子?!?/br> 峨眉四代弟子中的靜玄排位只在靜虛之下,聞言大是躊躇,左右看看,見諸位師弟師妹彷徨無助、全無戰(zhàn)意,終究還是嘆道:“恩師常言張教主乃當(dāng)世少見的有道俠士,言出必行,只盼她老人家并未走眼。”說罷率先扔了拂塵。 靜玄是想著,此番縱然是張無憚翻臉相向,可也不能說他背信棄義,人家只答應(yīng)韋一笑不傷聞蒼松,可沒跟誰約定不傷滅絕師太,事已至此,唯有一賭了。有她帶頭,只聽一陣兵器落地聲,聞蒼松自帶了手下,將這二十余名弟子都綁了。 張無憚見其中并無周芷若身影,想想此時比原著中早了幾年,周芷若才十四歲光景,滅絕不帶她來也說得通。他叮囑聞蒼松道:“煩勞聞旗使,把人送去駐地看好了,莫要走了一個,也別使手下折辱他們,有傷的也給治治?!?/br> 聞蒼松恭敬應(yīng)了。 張無憚想到成昆此時該已上了光明頂,對滅絕師太道一聲“得罪”,將她扛在肩上,不再停留,從后山取小道,一路入了密道。 滅絕師太看他不似有惡意,卻又實在舉止奇怪,想天鷹教和五行旗此番竟是唱得一曲雙簧,正是百思不得其解,見他帶自己入了一處密道,行了一陣,來到一處山洞,洞中竟有數(shù)人手持奇怪器皿扣在耳朵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這幾人還都是熟人,便連崆峒宗維俠、唐文亮二人她也見過,其中更是有少林方丈、武當(dāng)掌教在內(nèi),滅絕師太大是詫異。 張三豐早就聽到早前唐洋來報峨嵋派殺上山來,這水真是越攪越渾,正擬待看張無憚如何應(yīng)對,若不行他便舍了老臉下山,請峨嵋派收手,卻不料這小子膽大包天,轉(zhuǎn)眼竟然將峨眉掌門也給擄來了。 待見滅絕師太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瞪著他們掉下來了,張三豐唯有搖頭苦笑,豎起食指“噓”了一聲,一指前方,示意成昆已入甕中。 朱停造錫器是按著人頭來的,還剩了張無憚和令狐沖的兩個。張無憚早不見令狐沖,稍一想便知端得,心下暗急,卻也無法,將錫器扯過來,自己扣了一個,另一個扣在滅絕右耳上。 滅絕師太只覺今日所見所聞匪夷所思至極,懷疑自己猶在夢中,待那古怪錫器扣在耳上,卻聽到一個蒼老聲音道:“我忽然假裝醉酒,意欲逼jian我徒兒謝遜的妻子,乘機便殺了他父母妻兒全家?!边@語意狠毒無比,聲調(diào)中卻大為得意。 這沒頭沒尾的,滅絕固然摸不著頭腦,聽到“謝遜”二字,想到慘死的兄長一家,急忙打點起精神來聽。待聽到成昆得意洋洋說出“謝遜便是我手中的殺人之刀”,神色已是極為森冷,轉(zhuǎn)而又聽到“拳斃少林神僧空見,掌傷崆峒五老”之語,禁不住往一旁看了看。 果然宗維俠、唐文亮二老大皺眉頭,空聞面容肅穆,空性更是拳頭都捏了起來,氣得渾身發(fā)抖。張無憚見他神色不對,生怕他再耐不住出聲壞事,忙點住了他的xue道,歉意一笑。 楊逍此時同五散人皆被成昆幻陰指所傷,委頓在地,兩個時辰不能解。他固然體內(nèi)冰寒難耐,聽成昆終于提到了此節(jié),心下大喜,面上難以置信道:“這么說,連你的恩師空見神僧,也是你害死的?” 成昆洋洋得意,他為了覆滅明教,籌謀數(shù)十載,傾注畢生心血,便是為了今日。一想到五散人、楊逍皆斃命于此,誰都會想是天鷹教下的毒手,殷天正身上的黑鍋便是徹底洗不脫了,其余明教教眾肯然會憤而同天鷹教死斗。明教這龐然大物,不出三年,便會徹底傾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