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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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嚷道:“我還能陪你們一場,別叫憚弟喝了,他最多半壇子的量,再喝明天就給頭疼了?!币贿呎f著一邊伸手將張無憚的酒盅取了,擱在自己面前。 張無憚本來疑心這兩人找來是有要事的,見他們還有心喝酒逗趣,便知有事也非大事,還是起身道:“你們喝,我出去散散?!闭f罷不理會他們,徑直出門去了,叫小二以冷水洗臉敷面,運了一陣心法,覺得醉意淡了,方才又走了回去。 令狐沖一見他回來,先搓了搓手摸上他額頭,見觸手沁涼,知道他是拿冷水激過了,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道:“這都快臘月了?!?/br> 張無憚渾不在意,笑道:“早先在長白山上,大雪封山的時節(jié),我還在天池里游泳呢,這算什么?”在桌下還是屈指纏住了他的手指。 兩人對了個眼神,令狐沖嘿嘿笑著繼續(xù)同陸小鳳說話,張無憚問坐在一旁的司空摘星道:“星星,你怎么同陸兄一道來了?” 司空摘星道:“我不知道鳥是來作甚的,我們恰好在三天前碰上,一說都是來尋你的,捏著鼻子湊在一起走唄?!碧斓紫玛懶▲P是他頭一號的知己,但司空摘星對旁人說起陸小鳳來,從來只見嫌棄之意。 他說罷,見張無憚笑個不停,鄙夷道:“你倆這是到底喝了多少???你身負這等機密之物,倒還敢醉成這樣,也不怕當(dāng)真有個閃失,成了明教的罪人?” 司空摘星是仗著張無憚喝醉了,才敢將話說的這般直白的,卻不料話音剛落,張無憚眼中精光一閃,手腕一翻就緊緊拽住了他,看其雙眸明亮清澈,哪里還有半分醉意? 張無憚在外本已酒醒了大半,聽了他這句話是徹底清醒了過來,問道:“你從哪里得知的此物在我身上?” 司空摘星再鄙夷道:“知道你聰明,也別把天下其余人等都當(dāng)成傻子,諸葛孔明還不是算無遺漏呢,何況如今盯著你挑茬的人也不是個笨蛋?!?/br> 他專程來此就是為了給張無憚提個醒,別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再翹起尾巴來了,沒成想張無憚笑道:“哦,看來是有人雇你上光明頂偷早不在光明頂上了,便追著我過來了?!彼麤]懷疑是《乾坤大挪移心法》在他身上的消息叫人給漏出去了,知道此事的除了他本人也就只有彭瑩玉和楊逍了,這兩人要都能被收買,明教早就垮了,只能是有人去光明頂偷書不成,推測是他下山時一并給帶走了。 “是有人雇我,不過我給推了,另一個同行接了單子,他敢上光明頂,卻不敢偷你貼身之物,雇主就又來找了我,我又給推了——不過你得知道,行業(yè)規(guī)矩,我不可能告訴你雇主的身份,能來提醒你都全是看在咱倆交情的份上。”司空摘星說著斜眼瞥著他,一副“你懂得,我跟你玩的好,我不會賣你”的神態(tài)。 一旁的令狐沖、陸小鳳兩人本在說笑,聽他們這頭說得十分嚴(yán)肅鄭重,不覺收了聲傾聽。聽到此處,陸小鳳再也耐不住了,叫道:“不公平,怎么哪次你來偷我東西,從來沒有這等好說話?” “呸,你能有什么正經(jīng)玩意當(dāng)不起我偷?不過是哪個姐兒的帕子、繡鞋,偷了又如何?”司空摘星翻翻白眼,指著張無憚道,“蛋蛋不一樣,他身上所負的那玩意,我要是摸走了,惹得他們教內(nèi)再相疑他,攪和了反元大業(yè),那真是我的罪過了,怎么能等同而論?” 陸小鳳摸摸鼻子,大感郁悶,孰料比他郁悶的更有一人,令狐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陸兄,咱倆換個位子”,跟陸小鳳交換,自己緊挨著張無憚坐了,方和顏悅色問道:“什么蛋蛋啊,你們在說誰?” “星星開玩笑的?!睆垷o憚笑了一笑,對司空摘星道,“你不愿意說,其實我早就料到了,這所謂的雇主,脫不開這幾個人。”掰著手指頭數(shù),“汝陽王的一對兒女,擴廓帖木兒、敏敏特穆爾,要不就是江別鶴了。” 聯(lián)想到金九齡所言趙敏已經(jīng)開始插手江湖之事,張無憚基本上肯定了近來之事都是她攪出來的,一觀司空摘星神色,他雖竭力遮掩,但仍能看出端倪,后邊江別鶴的名字是張無憚隨口加上的。他近來的頭號敵人其實是余滄海,但不是他看不起余滄?!冒?,說白了他就是看不起余滄海——憑此人的能耐和頭腦,要說縮在暗處給他添堵還有可能,這等上光明頂偷書這等結(jié)死仇之事,他是絕不敢做出來的。 司空摘星是聽前兩個名字心驚,陸小鳳聽他提到江別鶴,也是大吃一驚,忙插話道:“張小弟,我來找你,正是為了江別鶴。” 張無憚一聽他說,恍然道:“想必是花公子托你來的吧?”江別鶴既然稱“江南大俠”,活動范圍自然主要是江南了,正巧跟花家的勢力范圍重合,上次他去百花樓拜訪,花滿樓還暗示他會幫忙看住此人。 陸小鳳也不奇怪他能猜到,這小子打小就鬼精鬼精的,沒什么是他猜不到的,直奔主題道:“是啊,早先不是你薦了江小魚和花無缺去,請我為他們查明身世嗎?我費盡周章,打聽到江楓的死跟臭名昭著的強盜團伙十二星相,再查發(fā)現(xiàn)是江楓的書童江琴將他的行蹤賣給這伙強盜的,江小魚說你告訴他,江別鶴就是江琴,不知有何證據(jù)?” “哪有什么證據(jù),我不過是聽人說過一嘴當(dāng)年之事?!睆垷o憚笑道,“說起來燕南天大俠如今被我接上光明頂去了,他是見過江琴的,待他醒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想來陸小鳳專程來找他,絕不是單為了問這個。 果然陸小鳳又道:“我們一道留心他動向時,發(fā)現(xiàn)每逢月初他便行蹤古怪,盯了幾個月,才查明他初三時都會溜出府去,在龍鳳小舍跟一名女扮男裝的俊俏少女約見?!?/br> “這樣就串起來了,果然是她搞得鬼。”張無憚一拍桌子,他早就疑心江別鶴知道謝遜歸來的消息來源了,問道,“若我所料不差,那少女正是汝陽王的姑娘、朝廷的紹敏郡主,她絕不可能孤身下江南,不知有何人同行?” 陸小鳳道:“只有兩人伴著,一人相貌平平,沒什么特別之處,倒是還有一個,是個長發(fā)披肩的頭陀,滿面都是刀疤,模樣可怖,武功卻著實了得。我本想就近探聽,掃動些落葉,都叫他覺察了,追了我好遠方才甩脫?!币蜻@兩人都只是護佑趙敏兩側(cè),未曾開口說話,陸小鳳并不知道范遙假扮的苦頭陀還是個啞巴。 張無憚呵呵一笑,手臂一揮就近將兩個杯碟掃到地上,范右使你又調(diào)皮了,不他媽早來告我,如今謝遜歸來之事怕都叫趙敏借江別鶴的口傳遍了,搞得明教如今十分被動。 但轉(zhuǎn)念一想,范遙臥底二十年,要真為這等事漏了餡也是不值,但張無憚對此人的分辨能力已有懷疑,琢磨著待再見面時,務(wù)必得給范遙提個醒,臥底不是最終目的,他別再將此當(dāng)成本職工作一直做下去,該脫身時就當(dāng)脫身,像這此之事,范遙縱然為了給他傳消息暴漏了身份,張無憚也覺得值了,實在是謝遜歸來牽扯得范圍太大了。 他這火氣來得突然,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固然一愣,令狐沖更是擔(dān)憂地緊盯著他。張無憚嘆道:“那頭陀是個癟三,我年幼弱小時,曾在他手下吃過好大的虧?!?/br> 他要能為這等事發(fā)火就怪了,眾人皆知這不過是托辭,也都識趣地不曾追問。張無憚想了一想,從包裹中拿出紙筆來,依照記憶畫了個人臉,舉著問道:“陸兄,另一人可是這位?”哎呦,畫的怎么這么丑,又補充道,“國字臉,四十許上下,方鼻小眼。” 他畫的實在抽象,要擱往常陸小鳳就開玩笑“這畫的還是個人啊”了,知他心情不好,也沒廢話,遂湊過去認(rèn)真辨認(rèn),只可惜他當(dāng)時離的太遠,也就看清楚大體輪廓,具體相貌本就看不清,又過了這么久了,更是記憶模糊了。 令狐沖無聲做了個口型,問:方東白? 他還隨張無憚和司空摘星,扮作朝廷官員,挑了汝陽王府來著,更一道前去丐幫,知道王府的仆人阿大正是丐幫昔年的長老、八臂神劍方東白。 說罷見張無憚點頭,令狐沖作為一個曾跟方東白近距離交過手的人,看這畫像都認(rèn)不出來,真難為陸小鳳一臉茫然還得做絞盡腦汁回憶狀。他稍一想,倒是想起來一個細節(jié),忙道:“那人身上毫無修飾,唯頭上有一木簪,顯得極為清苦。” 說起這個來,陸小鳳就記起來了,脫口道:“正是,我見到他時,還在奇怪他主人衣著華貴,便是那丑頭陀的禪杖都是名貴黑鐵所制,唯獨他打扮得這般落寞蕭條?!?/br> 張無憚同令狐沖對視一眼,笑道:“那正好,可以少去一地了?!彼ゴ蠖紴榈木褪歉嬷綎|白,當(dāng)年他妻辱兒死之事都是陳友諒有意設(shè)計,朝廷才是幕后主謀,叫他不要反將賊人認(rèn)作恩公。 既然趙敏帶著方東白藏身江南,那他們就不用往大都跑一趟了,一道去了江南,順帶著解決了江別鶴,省了多少麻煩。張無憚問道:“陸兄,不知江、花二位公子如今在何處?” “都在百花樓呢,因還找不到證明江琴就是江別鶴的證據(jù),小魚兒叫花無缺先給勸住了。”陸小鳳笑道,“我答應(yīng)他們,要將你說動,帶你一道去江南,好揭穿江別鶴的本來面目,想不到連你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惫烙嫯?dāng)小魚兒知道他以為的那位“知道一切的張先生”其實也沒什么鐵證,可得大失所望了。 不過他又道:“我本來沒多想,還是七童聽說江別鶴行為有異,打聽得他家的公子哥兒江玉郎這段時日光往那些小門小派跑,也去過青城、昆侖等大派,但將所有跟你交好的門派都略過了,疑心他要對你不利,特意叫我來尋你,證明江琴乃江別鶴一事還只是捎帶的?!?/br> 他們都是江湖散人,非哪門哪派的首腦,說是謝遜歸來之事傳遍了,還只是小范圍流傳,不然明教事先怎么會毫不知情。大抵知情人生怕都傳開了,覬覦屠龍刀的更多,是以各派首腦心知肚明,但都守口如瓶,不露絲毫風(fēng)聲。能憑著江玉郎的行蹤,就猜出他要對明教不利,花滿樓這份本事真叫人嘆為觀止。 都是信得過的老熟人,何況人家專程來示警也是一片好意。張無憚無意隱瞞,將此事一一都說了,見他們各個神色凝重,懶洋洋道:“這有什么,橫豎結(jié)仇的大頭都叫我給化解成盟友了,余下的不過是些二三流的小門派,根本都不足為懼?!?/br> 司空摘星道:“大派好歹還得顧惜羽毛,不能做得太出格了,最難纏的正是那些小門派,無所不用其極,一些人的行事當(dāng)真叫人作嘔?!彼昙o(jì)雖輕,又大多同些三教九流的人士打交道,闖江湖的經(jīng)驗卻是在座最豐富的。 張無憚笑道:“放心吧,我自有法子解決,否則哪里有心情在這里喝酒快活?”他見說了這一通話,幾人都早沒了喝酒的心思,連令狐沖的酒都已醒了大半,搖頭道,“真不該提起這一茬,這樣吧,還請兩位留步,明天午間時咱們不醉不休?!?/br> 令狐沖早就隱約覺得他今日不該喝得這樣狂,知定是他這段時日心情也不很好,不愿掃興,頭一個響應(yīng)道:“好啊,不醉的是小狗!” 陸小鳳笑應(yīng)了,聽司空摘星一本正經(jīng)糾正了一句“不醉的是小雞”,翻了翻白眼,擼袖子道:“我也不說你是小猴了,誰喝得少了,挖上八百六十條蚯蚓如何?”想到張無憚酒力平平,補充道,“不帶他們兩個玩,就咱們兩個比?!?/br> 司空摘星哼道:“還怕了你不成?”兩人三擊掌應(yīng)下了。 幾人又說了一陣,吃了會子菜,看已到半夜,方才散去。張無憚走至房門前,一扭頭見令狐沖亦步亦趨跟著他,還一臉憂色,失笑道:“就這么一會兒,愁得都老了十歲,怎么了這是,早知道就不同你說了?!彼蟹ㄗ訉⒋耸屡まD(zhuǎn)成好事,為自己更宣揚一次名聲,可到底是擔(dān)著風(fēng)險的,說擔(dān)心得吃不下睡不香倒不至于,但要說一點都不擔(dān)心也是假的。 令狐沖笑道:“我這不是怕大半夜有人來偷你的東西嗎?”張無憚同司空摘星說話時他聽了一耳朵,雖不知是什么寶貴東西,想來干系重大,說罷心頭一動,試探道,“我去卷鋪蓋,今天咱們一起睡?” 張無憚?wù)艘幌?,?yīng)道:“好啊。” 待兩人洗漱安頓好,分居床頭床尾,都毫無睡意,又腳尖對著腳尖互踩著玩了一陣,令狐沖見張無憚神色徹底緩和下來,方問道:“你這次要帶著你弟去,也是怕他出事吧?”不然他們在此處南下江南正好,不必再繞道武當(dāng),何況之前張無憚從未特意叫上張無忌。 “是啊,無忌那人忒憨直了,武當(dāng)山上雖有叔叔伯伯們看著,到底沒有一步不離守著的理,我又實在擔(dān)心他再叫人騙了去?!睆垷o憚道,“還是把人帶在身邊,我才能安心?!?/br> 何況趙敏已猜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在他身上,張無憚不知她請動了誰來偷,看司空摘星的架勢,應(yīng)當(dāng)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張無忌如今九陽即將大成,不可小覷,也是一大戰(zhàn)力強援。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張無憚想起白天時說了半截的話,重新拾起來問道:“對了,風(fēng)老前輩怎么不在思過崖上待著了?” 令狐沖想起來什么,忍俊不禁道:“他老人家叫你那兩車?yán)笾G勾起了酒癮,可在華山上喝酒,總是有人管束著喝不痛快,便打著遍尋年輕時故友的旗號,下山云游去了?!?/br> 他初聞酒都給喝光了的噩耗還不敢相信,再三問過寧中則方知,倒非都是風(fēng)清揚一人喝的。最開始他還是每天一小杯,后來改成每頓飯一杯,而后添至頓飯兩杯。寧中則一看,這還了得,忙給岳不群打了小報告,岳不群就拉著封不平每頓飯專程跑思過崖上吃,見天叨逼叨請風(fēng)清揚保重身體,飲酒傷身云云。 岳不群嘮叨功力見長,說些車轱轆話能一口氣從他舉起筷子說到他飯后小睡。老頭上了年紀(jì)了,哪里聽得下這些,尤其寧中則夫唱婦隨,發(fā)起了“有酒大家喝”的活動,要將風(fēng)清揚淹沒在人民戰(zhàn)爭的汪洋大海中。便是如岳不群這等不喜飲酒的都小酌幾口,小輩弟子更是每天都能分到一小杯,真是喜不自勝,兩車酒雖多,可也經(jīng)不起這般喝,一個月出頭就喝了個精光,可將風(fēng)清揚氣得不輕,撂攤子不干下山逍遙去了。 令狐沖笑道:“師父師娘也是好意,還不是看風(fēng)師叔祖上了年紀(jì),真叫他全無拘束地喝起來,怕真喝壞了身體。”風(fēng)清揚年輕時善飲,他要一直喝酒喝下來也沒什么,可自劍氣相殺二十年來,他一直飲山泉、吃野果草草對付,清淡慣了,驟然加餐加酒,真不是說笑的。 張無憚問道:“那你們就這么把人氣走了,不怕他下山再喝嗎?” “這怎么會,我?guī)熌锾匾饨兴膸煹苁┐髯臃讨鴰熓遄娉鲇卧L友,我這位師弟,十分較真死板,真應(yīng)了他的名字是個呆子。他既得了我?guī)煾笌熌锩?,若風(fēng)師叔祖飲酒過度,定會在旁勸著點?!绷詈鼪_故作憨直地撓了撓頭皮,“我想風(fēng)師叔祖總不至于躲開四師弟,偷偷喝酒吧?” 說罷,兩人痛笑了一陣,和衣睡下,直至天光大亮了方才爬起來。張無憚在此地同陸小鳳和司空摘星聚首三日,好生聯(lián)絡(luò)過感情,方才告辭離開,取道武當(dāng)而來。 張無忌早在一個月前就收到了親哥書信,知道他要帶自己下山去耍,自收到書信起便翹首以待,這一盼就盼了整一個月。待得好不容易把人盼來,先摟著他好一通親熱,方想起此節(jié)來,不依道:“哥,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 這個鍋張無憚才不打算背,奇道:“我在書信中不是早就說得一清二楚了嗎,少說還得半個月才能來接你,這么早就等著啦?” 張無忌悻悻道:“我還以為收信第二天,我一睜眼就能看到你在床頭站著呢?!闭f少說半個月還真拖到一個月才來啊,生活需要驚喜懂不懂? 令狐沖在旁邊站了許久了,見張無忌除了最開始有禮地招呼之后,眼睛就一直黏在張無憚身上沒扒拉下來,還仗著高大些伸手?jǐn)堉鴱垷o憚肩膀,咳嗽了兩聲,笑道:“張公子,好久不見了?!彼銇硭麄冏詮垷o憚十二三歲那次張三豐壽辰上,合理給了一個仗勢欺人的崆峒派弟子好看后,就沒再見過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拿什么話題來引開他的注意力了。 張無忌一時有些茫然,心道剛才不是都打過招呼了嗎,怎么又來一遍,還是爽朗笑道:“令狐大哥,我哥時常提起你呢,我是他親弟弟,不用這般客氣,你怎么稱呼他的,怎么稱呼我就可以了!” 這種表情出現(xiàn)在一張跟張無憚一模一樣的臉上,叫令狐沖看得好生新鮮,還是一笑,正待開口,臉梢一僵,那“忌弟”兩個字卻怎么都吐不出來了。 張無忌便聽到旁邊一聲爆笑,扭頭看過去,見張無憚笑得直打跌,反過頭來拍他的肩膀,嘿嘿道:“也叫你嘗嘗我一直以來受的苦楚。”真心話得說“憚弟”也不好聽,可比較起來,比“忌弟”好聽多了好嘛!反正他是聽?wèi)劦苈爲(wèi)T了,深覺令狐沖叫出來頗有韻味還情誼滿滿,每次都聽得他心頭蕩漾。 張無忌眼珠一轉(zhuǎn),反嘿嘿道:“那就叫無忌唄。”我能叫無X,你能嗎?他倆一道長起來的,他可是知道他哥對這個破爛名字有多么深惡痛絕。 張無憚心頭一痛,不再接話,一抬眼見小昭站在不遠處含笑看著此處,她手足上皆有鐐銬,乃是楊逍為防她逃跑所戴上的,乃大漠精鐵所鑄,尋常兵器無法斬斷。 張無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低聲道:“哥,小昭待我很好,方方面面都很周道細致,她也不是個壞人?!彼胩嫘≌亚笄椋上雭硭邕@般待小昭自然是有考量的,便沒冒然開口。 張無憚屈指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笑道:“放心,待她母親歸來,我自會尋楊左使,拿了鑰匙來給她解開?!闭f罷見張無忌長出了一口氣,又道,“哥還指著你多生幾個娃娃呢?!毕胂胨茏屗椭C了好幾個媳婦還預(yù)支了好幾個孩子,他這個當(dāng)哥的真是太渣了。 張無忌一張臉爆紅無比,忙擺手道:“什么啊,哥你別亂說,人家還小呢,我把她當(dāng)妹子看?!?/br> 張無憚神色微妙,他自己說的時候并不覺得如何,可聽張無忌說,覺得這話真是刺耳啊——弟弟,你命定的妹子們也就這位如今還看得上你了,你得把握住機會啊。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比原著中他二人相見還要早了兩年呢,小昭那時年歲就不大,如今就更稚小了,張無忌要真有啥啥想法,他反倒該為弟弟戀童傾向擔(dān)心了。 張無憚將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盡數(shù)壓下,先和令狐沖去見武當(dāng)長輩們,因張三豐還在閉關(guān),只同宋遠橋等人見了。宋遠橋好生勉勵了他們幾句,到臨走時,一打眼見宋青書在一旁蠢蠢欲動的模樣,便道:“青書,你去送他們一程?!?/br> 宋青書連忙應(yīng)了,引他們自真武大殿中出來,對張無忌使了一個眼色,笑道:“無忌,你先隨令狐兄下山,我有段時日沒跟你大哥見面了,正想好生親熱親熱。” 張無憚忙道:“就是多說幾句話?!笔裁从H熱,宋公子咱倆不熟啊,你可千萬別壞我名聲。 令狐沖多打量了宋青書幾眼,深覺自己今日心塞的次數(shù)有點多,張無忌還好說純粹是玩笑,這小白臉卻唇紅齒白的,俊俏得不行不行的,搞得他也心塞得不行不行的。 倒是張無憚立刻撇清干系的話語叫他笑了,令狐沖固然知道是自己多心,也非當(dāng)真心塞,不過是以此玩笑罷了——但是說親熱的這小子是真的叫他看不順眼。 張無忌不管這些,領(lǐng)著令狐沖就走了。待他們走遠后,宋青書才低聲道:“前些日子在外云游的六師叔來信,說峨眉那頭又起了兩派聯(lián)姻之意,過不幾天便要使人來談?!?/br> 原來周芷若回山后,滅絕師太再三追問,見她還是咬定同張無憚只是兄妹之情,痛失此佳婿,大是扼腕,想張無憚這頭是指望不上了,那就廣撒網(wǎng),武當(dāng)派拔尖出挑的大俠少俠也有不少,又是有名的光棍山,人選多得是。 張無憚“嗯?”了一聲,聽宋青書難掩悲憤道:“不是我就是無忌,這可如何是好?” 他能打聽到這消息不稀奇,但要說連人都打聽出來了,那張無憚就不信了。依他對滅絕的了解,這絕不是個謀定而后動的人,滅絕最多是有了這個念頭,放放口信試探一下武當(dāng)方面的反應(yīng),不可能提前想好找誰。 他問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就是無忌的?” 宋青書得到消息后惶惶不可終日已有一段時日了,開玩笑啊,女人就算了,還是峨眉山上出來的女人,光這個標(biāo)簽都能嚇得他晚上睡不著覺,聞言哏了一哏才道:“不然呢,二代弟子要成親早就成了,何必拖到現(xiàn)在?三代弟子也就我們兩個是拔尖的,等閑人師太也看不上。”滅絕師太的眼光挑剔也是出了名的,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挑到殷梨亭頭上。 張無憚笑道:“什么叫拖到現(xiàn)在,七叔比咱們大不了幾歲?!焙冒伤阋凰愦罅丝焓畾q呢,“六叔年紀(jì)也不大?!?/br> 提起這一茬來,宋青書臉梢一下就沉了,微怒道:“峨眉還有臉相看六師叔,要不是……六師叔何至于感情受創(chuàng),看上個男人?” 張松溪回來一說,武當(dāng)上下都沸騰了好嗎?待到殷梨亭回山,宋青書再見他就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如今看女人也渾身發(fā)毛,但受創(chuàng)顯然還不如殷梨亭嚴(yán)重,好歹對男人還沒甚感覺。 張無憚摸了摸下巴:“這你放心就是,峨眉那頭不好說,可咱們這邊,只要你要相不中,難道還怕太師父他們逼婚不成?”提到逼婚就想到殷野王,他心頭一陣發(fā)寒,想著自個兒可得快些反過頭來逼張無忌找姑娘生娃娃,轉(zhuǎn)移壓力才是。 宋青書無精打采,懨懨道:“但愿如此吧。”他不怕太師父,就怕他爹。 張無憚見他這般情態(tài),也起了同病相憐的感覺,拍了拍他的肩膀。待跟宋青書分別,他下了山去,再見到張無忌和令狐沖,笑道:“咱們走吧?” 這一看就是不想說跟宋青書談的是啥,令狐沖也沒問,把人拽過來先拉住了手,方道:“直奔江南?” 張無憚想了一想:“要沿途有什么美酒飄香的小鎮(zhèn),也大可繞道去看看嘛?!?/br> 令狐沖雙眸發(fā)亮地緊盯著他,張無憚深覺這是個對視增進感情的好時機,正待回望,卻聽一旁的張無忌道:“哥,都過晌午了,咱們是不是該先去吃飯?。俊?/br> 張無憚想裝聽不到,努力擠出深情臉來。張無忌一看大驚失色,還當(dāng)他要賴了自己午飯,忙去揪他衣袖:“你們是不是吃了飯才來的?我還沒吃啊!”完蛋怎么還沒反應(yīng),再揪揪。 “……”張無憚都聽到袖子縫線撕拉的聲音了,不得不扭頭掃了他一眼,木著臉道,“走吧,先找地方填飽肚子?!?/br> 第89章 紹敏郡主 走了一整天,晚間時他們便歇下了,張無憚?wù)詈鼪_說著悄悄話,一抬眼見張無忌正從窗戶中爬進來,納悶道:“你干什么?”捉j(luò)ian? 張無忌笑道:“哥,我來找你睡。”說罷看到還有一人在他哥床上,愣了一下,旋即高興道,“令狐大哥,你也在???” 令狐沖本來大感尷尬,見他是這態(tài)度,自個兒也放松下來,禁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思想齷齪所致,看人無忌根本沒當(dāng)回事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