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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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范遙的禪杖和方東白的劍都掃了過來,抓著馬鬢的手一松,整個人向大地下墜,臨要摔在地上時又腰身一折,橫挪三丈,生生避開了兩側(cè)夾擊,腳下生風,溜之大吉了。 第114章 天外飛仙 趙敏初覺茫然與莫名其妙,旋即暗道不好。她冰雪聰明,繼續(xù)轉(zhuǎn)瞬就想到這定是有人栽贓嫁禍,大聲道:“來者何人,胡言亂語,莫名其妙!” 她一句話說完,卻見那小子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趙敏在心中哀嘆一聲,果真見苦頭陀的禪杖路數(shù)一變,擦著她的頭皮橫掃出去,擲在一棵二人合抱粗細的柳樹上。 柳樹顫動不止,樹干被從中劈斷,一人輕飄飄落了下來,他年紀三十許,白面微須,白袍子白鞋子白發(fā)帶,只有一雙眼睛黑如點墨,像是兩顆寒星。 “……”這人不用報名諱,瞎子都能看出來是高高手,趙敏勉強笑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可是追著那小賊而來?” 那人冷冷道:“太平王世子?”司空摘星向著這一帶逃竄,他邊追邊有一打聽,得知宮九就在這一帶。 葉孤城稍一打量,便知這假作男兒的俊俏少女根本就不是宮九,她這么次的武功同傳言中的太平王世子根本不匹配。 趙敏道:“我同先前那小賊根本就沒有交情,怎料他突然冒出來。想必閣下也該看出來,這是再拙劣不過的栽贓了?!?/br> 葉孤城卻道:“不,他來尋的正是太平王世子,真正在栽贓的是你?!彼驼f一個接一個挑正派的行徑不像是宮九能做的出來的。 這一看就是那小賊叫太平王世子雇傭了偷了你的東西,你苦主上門追債了,你管我栽不栽贓呢?趙敏也不否認,微笑道:“我栽贓的是太平王世子。”關(guān)你屁事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葉孤城道:“若不是你來攪局,司空摘星徑直將我引去找到宮九,我正可將被盜物取走,再刺死他報仇?!?/br> 趙敏攤開兩只手,還特意拎著袖子衣襟抖了抖:“那你更不該在此堵著我了,東西還在那小賊身上,你不去追他,跟我多費口舌作甚?” 司空摘星身上那股金盞花香未散,怎么都跑不了,葉孤城并不著急:“你所挑的門派中,許多都是傾向紅巾教的,又栽贓太平王世子,可見是第三方勢力?!辈挥孟耄@定是朝廷中人。 到了這時節(jié),趙敏反倒不氣了,笑道:“正是,我觀閣下形貌,該是大名鼎鼎的白云城主了,傳聞你是前朝皇室后裔,你若想殺我,天經(jīng)地義也?!闭f罷一聲令下,二十人的隊伍盡皆扔了武器,閉目待死。 葉孤城道:“葉某雖不殺手誤寸鐵之輩,可你這法子,也只能使一次?!闭f罷不再理會她,收斂劍氣,徑自走了。 趙敏眼睜睜瞧著這白影飄然走遠,著實松了口氣,左右看看,問道:“苦大師,你同他交手,有幾成勝算?” 范遙默默張開兩個手掌,又慢慢合攏,只留下了兩根手指。單看此人身法,他自覺勝算只在五五之數(shù),但在葉孤城劍意彌漫時方明白,此人幾乎不可戰(zhàn)勝,待他拔劍時,這不是一個人,這是一柄出鞘的利劍。 趙敏也覺勝算不大,否則也不會未戰(zhàn)便先耍個詐了,氣惱道:“我瞧著連金總捕都未必是此人對手?;噬腺F為天子,富有四海,怎生這一個兩個的絕世高手,都不肯乖乖入彀中?” 她化用了唐太宗開恩科時說的“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的典故,卻也知道至正帝同唐太宗毫無可比性,禁不住長嘆口氣,不再多言,率眾離開了。 那頭司空摘星一溜煙跑走了,來到同陸小鳳約定會和的小鎮(zhèn),兩人碰頭一嘀咕,很是笑了一通。司空摘星道:“朝廷的郡主娘娘能想出栽贓陷害的法子來正該得意呢,倒叫我扣了個屎盆子過去,不知該多氣惱了。” 陸小鳳道:“我瞧葉孤城為人,并非魯直之輩,他怕也能猜出紹敏郡主是陰錯陽差頂了缸。” 司空摘星嗤笑道:“是啊,你同他是英雄惜英雄,這頭他追殺我,那頭你就跟人家坐一塊喝酒了,深覺其人品端方,我是比不過的。” 他恨不能抽陸小鳳一頓,這人怎么就能這么拎不清,跟葉孤城打著打著都能引為知己,這輩子吃“朋友”的虧吃的還不夠多嗎? 陸小鳳正待回嘴嘲諷回去,卻聽一人道:“你們兩個這逃著命呢,還有心思斗嘴,可見這白云城主不過爾爾,遠沒把你們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這聲音十分熟悉,兩人都是又驚又喜,抬頭果見張無憚從房梁上跳下來,吸了吸鼻子,大贊道:“星星,你越來越香了。” 司空摘星叫他一句話說得郁悶難當,捂著鼻子道:“我叫這味兒熏得香臭都不分了,洗了多少次澡,也不見管用?!?/br> 陸小鳳嘴賤道:“都跟你說了,葉孤城告訴我,這毒不可小覷,最多還半個月光景,要再不能解,毒素深入骨髓,你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味道了?!?/br> 司空摘星惡向膽邊生,罵道:“這也忒損了,我他娘一個大爺們,弄個這么娘們兮兮的味道,還不如下毒藥,直接毒死老子算了!” 他又道:“不行,我得立刻去找太平王,把那玩意塞給他,把葉孤城引去就引去吧,這生意真是虧死了?!睓M豎這鍋要么太平王背要么朝廷背,太平王本來就不安好心想甩鍋給張無憚,坑他一遭也不冤,司空摘星讓折騰得早就煩了。 臨走前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對張無憚道:“這玩意怕你也想要,論私交來說當然是咱倆更鐵,但一碼歸一碼,交情是交情,生意歸生意,大不了我先給了太平王,改日再偷出來給你。” 張無憚卻笑道:“這倒不用了,留在太平王手里正好?!彼究照菍Υ艘恢敝M莫如深,提到此物就神情曖昧。他雖不知是什么,自然是好東西不假,但若最終落到他手里,相當于屎盆子又扣回來,這是何苦呢,有此物在,何愁平南王和太平王不互掐呢?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夜梟啼叫之聲,張無憚立刻道:“葉孤城追來了,你們快走,我和沖哥阻他一阻?!闭f話間就飛身而出,遠遠看見一男子踏月而來,一襲白衣在夜色中格外顯眼,無怪隔著老遠,令狐沖就瞧見了提前示警。 張無憚躍上房頂,憑他的眼力還是四下打量一番,才看到在犄角旮旯里貓著的黑衣令狐沖,湊過去道:“少俠,擠一擠?” 這地界就這么大,兩人團在一起竊竊私語了一陣,就白衣和黑衣的實用性進行了探討,看葉孤城已至近旁,正站在隔壁茶樓屋檐上冷冰冰看著他們,半天后方道:“白色只是一種顏色,我不討厭這色彩,方著白衣?!彼麆πg(shù)之高世所罕見,自不屑借衣衫顏色掩飾行蹤。 當事人都現(xiàn)身說法了,張無憚不恥下問道:“天底下這么多顏色,為什么您唯獨不討厭白色?”其實白色逼格高完全是人類后天賦予的嘛,真不為了裝逼,怎么就偏偏選中白色了呢? 葉孤城拒絕回答這種既無聊他又說不清楚的問題,帶著幾分興奮緊盯著令狐沖道:“拔劍吧?!?/br> 令狐沖紋絲不動,笑道:“我于光明頂上,見識過平南王世子所使的天外飛仙,徒弟的劍我自忖能接下,正想一試師父的招數(shù)?!?/br> 張無憚見他所持不過尋常華山弟子制式佩劍,瞧葉孤城手中卻是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將紫薇軟劍擲了過去:“沖哥!”他將青冥寶劍擱在光明頂上未取,幸好以往兩人同行時,令狐沖也拿紫薇軟劍耍過,不至于用不順手。 令狐沖一笑,卻是將劍又擲了回來:“我答應(yīng)過燕大俠,自此不再仗寶劍之利?!?/br> 他非迂腐之人,可一旦倔脾氣上來也難更改。張無憚便不再勸,只道:“全靠你為《獨孤九劍》正名了!”他此時出了些許擔心外,更多的是激動,不是誰都有緣分瞧見獨孤九劍和天外飛仙對決的,金庸和古龍兩家劍道最高峰全在今日了。 張無憚選了個絕佳觀賞的角度,端正坐好,看令狐沖有板有眼擺了個起手式,葉孤城卻仍抱臂在胸前,雙方隔著幾棟房屋對視一陣,待那股玄而又玄的戰(zhàn)意到達頂峰時,伴著一陣悄然而至的微風,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 令狐沖看不清葉孤城的招式,卻能覺出每一招都玄妙無比,獨孤九劍遇強則強,手中長劍揮灑自如,并未落于下風。 頭五十招內(nèi),兩人長劍不曾相碰,張無憚默數(shù)到“七十二”,方聽到一聲“叮”,其后長劍相交聲不絕,他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用右手用力捏住了自己的左手。 待得二百招上,葉孤城凌空而起,使出平生得意之作天外飛仙來,如寒芒出鞘,劍意沖霄。 令狐沖手中普通的精鋼劍耐不住攔腰斷了,劍尖反折。他自如癡如醉的境界中驚醒,下意識偏頭躲開了,仍是讓劍鋒劃破了右臉,一時悵然若失。 葉孤城一劍斜斜刺來,本應(yīng)刺穿他咽喉,不及近他身便一扭,飄然飛到另一棟屋頂上。他道:“你所學(xué)的劍法不輸于我,但你的劍法還比不上我。”獨孤九劍同天外飛仙棋逢對手,但令狐沖修習(xí)日短,他也從不曾自身心到靈魂完全投入其中,就算長劍未折,不出五十招,葉孤城也有把握拿下他。 張無憚也看出來了,心下暗暗著急,卻也不曾干擾戰(zhàn)局,便是此時也沒起身過去。令狐沖還是呆愣愣站著,待葉孤城飛身走出老遠,方才驚醒過來。 他輸了較量,卻整個人都被點亮了一般,一把抓起張無憚來往天上拋了三次,口中歡呼三聲,忙縱起輕功來去追葉孤城。 張無憚知他是大有所得方才這般失態(tài),一者為他高興,二者又氣惱看不起他又瘦又矮是怎么著,竟然拋得這么輕松。 他也沒追,對著令狐沖背影叫道:“記得去找我啊!”許你放飛自我纏著人打架,可別叫人勾走了。 令狐沖平生頭一次恨自己輕功這么爛,急于追趕,但還是腳下一頓,扭過頭來燦爛萬分對他一笑,大喊道:“好!”想想又覺不妥,扯下腰帶來想回身送給他,但又舍不得再折返回去,干脆掛在屋頂旁的樹杈上,“記得拿走啊,定情的!”不再多言,兩手提著褲腰拔足狂奔。 沒聽說過拿腰帶當定情信物的,張無憚嫌棄萬分,行至樹杈邊將那腰帶拎起來,想了想還是抽了自己的換上了,轉(zhuǎn)了一圈覺得甚美,笑道:“sao包,還系大紅腰帶呢?!逼敢凰?,今年正是令狐沖本命年,怪不得穿大紅的呢,再看腰帶針腳并不算細密,繡工平平,料想怕是寧中則給他縫的。 他笑個不停,半天后也不知自己笑個什么勁兒,細細回憶著剛才一番交手,贊道:“當真不虛此行?!比~孤城和西門吹雪決戰(zhàn)紫禁城之巔這輩子怕是難見到了,今日之戰(zhàn),也不遜色多少。 張無憚有種吃撐了的飽脹感,干脆盤膝坐下,調(diào)息一陣,覺修為有小進,想著再見到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可得以此好生炫耀一番,也是他們無福,看不到這等精彩對決。 他也看不清葉孤城的劍招,倒非其出招極快,只是招式未經(jīng)詳細設(shè)定。令狐沖的一招一式他卻都記得,細細拆開來看,單論招式也不過如此,但其中玄妙之意不可言說。 張無憚跳下屋頂,尋了間酒家自斟自飲,好生喝了一通,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方才起身。他打著哈欠往附近天鷹教分舵轉(zhuǎn)了一圈,早已看不到老鷹圖案,統(tǒng)一改成了明教的火焰標志。 張無憚笑道:“外公倒是說做就做,從不拖泥帶水?!?/br> 此地留守的正是青龍壇壇主程嘲風,他也換了一身袍子,陪站在一旁,聞言便道:“兄弟們初來還有幾分不自在,但謝教主德化遠播,是個一等一的好漢,大家日漸歸心,早無怨言了。” 天鷹教自明教分出來已有三十載了,除了追隨殷天正日久的老人外,新入教的對明教歸屬感實在平平,想大好基業(yè)就這么拱手讓人,有些議論不平也是人之常情。 張無憚滿意道:“正該如此?!笨粗T人來來往往忙活著搬運行李,問道,“這是作何?” 程嘲風道:“謝教主下令,波斯總教來使不日就將抵達,命壇主、舵主盡皆趕赴光明頂,分舵大小事務(wù)暫由副手cao辦。屬下也正要啟程。” 他說到此處,揣度張無憚神色,便又道:“屬下正有一二武學(xué)疑難想向您請教,堂主若賞臉,還請帶屬下一道北上昆侖?!睆垷o憚曾一度任天鷹教紫微堂堂主,他如今在明教也無正經(jīng)職位,是以天鷹教舊部仍沿用“堂主”舊稱。 張無憚?wù)勇猛緹o聊想找個人作伴,主要葉孤城之事解決得異乎尋常得順利,離波斯來使抵達還需些時日,這段時間慢走來不及,快馬加鞭趕路又沒這必要,還不如拉個人一道,路上也有人聊天。 他笑了一笑,痛快應(yīng)了,還張開兩條手臂轉(zhuǎn)了一圈:“瞧瞧我同往日有何不同?”為了配合令狐沖的紅腰帶,他重新穿上了紅巾大俠那一身,當真是從頭紅到腳。 他要少條紅頭巾還好說,可多一條腰帶真不明顯,程嘲風一時茫然,半天哼哧道:“我瞧著您健壯挺拔了不少?!彼钦鏇]看出來有啥不同,可算算他上次見張無憚都是一年半之前了,總該長高了些吧。 這個真沒有。張無憚臉梢一黑,仔細打量了程嘲風兩眼,方才放下心來。他雖這一兩年沒長,可個子也不算矮了,也就跟張無忌比起來小那么兩圈,真擱人堆里并不顯得瘦小。 第115章 十二寶樹 張無憚一回到光明頂,左右打量一圈就笑了:“你們這也太夸張了,早前教主繼位大典時都沒上下里外這般修繕一新。”中國人面子工程真是不可小覷。 楊逍早早就等在門口,一見之下就拽著他往內(nèi)堂走:“火都燒到眉毛上了,哪來這么多廢話?” 張無憚問道:“怎么了這是?” 楊逍道:“早前得到消息,說此番波斯總教十二寶樹王齊出,昨日方證實了此言不虛?!?/br> 張無憚笑道:“這倒有些意思,擺出這么大陣仗來,也不知是來賀喜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這十二寶樹王類同我教四大法王,因波斯總教人員更冗雜,法王也多了兩倍?!睏铄羞€當他不知對方來頭,特意解釋了一下。 張無憚應(yīng)道:“嗯,也就是最厲害的十二位?” 他沒怎么放在心上,寶樹王聽著好大名頭,原著中在靈蛇島上,也確實逼得張無忌等人走投無路,不得已將小昭送去擔當圣教主,此乃《倚天》罕見,但單論武功,無人能同張無忌比肩,不過倚仗圣火令上所練就的奇門功法,又人多勢眾罷了。 楊逍道:“若真只是能打還好說,這寶樹王在總教中另有一稱‘大經(jīng)師’,以精研教義為主,武功并非最高強的。” 張無憚看原著日久,早不記得這等小細節(jié)了,聞言方知楊逍為何這等如臨大敵,哈哈大笑道:“是了,咱們不怕武斗,就怕文比!” 中土明教一大幫草莽漢子,識字的都不多,而如彭瑩玉等都是鉆研兵法的,對教義稱得上精研的也就謝遜和楊逍二人。楊逍自不必說,是這方面的行家,謝遜當年便以文韜武略著稱,只是流落荒島二十年,也不知文學(xué)修養(yǎng)放下了嗎? 楊逍苦著臉道:“若非如此,他們?yōu)榭驮蹅優(yōu)橹?,在中原地界,別說十二寶樹王了,二十四天兵天將來了又怕什么?” 張無憚還真沒想到還能這么玩,也是他想當然了,只覺武俠世界不比武還能斗嘴不成,一時大感有趣,笑了又笑。 楊逍道:“我早就聽聞你小子嘴皮子利索,在少林嘴斗滿堂高僧不在話下?!睆垷o憚的光輝戰(zhàn)績還有不少,但在他眼中值得一提的也就這個,“你能把那幫最會糊弄人的老東西糊弄跑偏了,實在不錯,待見真章時,可得好生表現(xiàn)?!?/br>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見了張無憚跟見了救星似的,能打算什么,光明頂上還缺能打的人嗎?能瞎逼逼的才是真絕色。 “那不是糊弄,那是據(jù)理力爭?!睆垷o憚辯駁了一句,說話間已隨他走入了大殿,見除了謝遜高坐著嘆氣外,如殷天正、韋一笑等都在埋頭背書。 楊逍掃了一圈,見五散人只剩了四個,大怒道:“周顛呢?說好的不背下第二節(jié)別想出這個門,怎么我一扭頭人就不見了?” 此話一出,滿堂根本無人應(yīng)聲,張無憚還瞧見銳金旗旗使莊錚對著楊逍后腦勺翻白眼。他走到最近的彭瑩玉身邊一瞧,一下就笑了,怪不得大家對楊逍都怨氣沖天,原來人手一本他親筆所著的《明教流傳中土記》,都啃得痛不欲生。 彭瑩玉乃領(lǐng)兵大將,博聞強識,知識淵博,背得算是諸人中很快的,已經(jīng)翻到下半部了。 楊逍走過來一看,非只彭瑩玉讀得快,鐵冠道人張中和冷面先生冷謙也都快看完了,贊許道:“五散人皆是文采斐然之輩,待日后教主榮登大寶,諸位蟾宮折桂指日可待?!?/br> 他一口氣扯了好幾個文縐縐的詞,硬是說得想找茬的辛然默默低頭繼續(xù)翻書,滿意道:“正該如此?!蔽拿みB斗嘴的資格都沒有。 辛然冷哼一聲,他才背到第三節(jié),只將將比周顛強那么一丁點,平生從沒覺得這般抬不起頭來過,好不容易背完了一頁,回味一番覺得記住了,咬牙切齒將這一頁扯下來撕得粉碎。 殷離就陪坐在一旁,捧場地拍巴掌祝賀他又翻過一頁了,見辛然叫楊逍氣得臉都紅了,忙拿帕子來給他擦汗。 張無憚不動聲色撇開了眼,見韋一笑神情極為肅穆地捧著書動也不動,眼皮耷拉著也不知是否睡過去了,心頭暗笑,越過他走到殷天正身后。 “哎呦,要老命了!”殷天正早覺得他孫女那一對礙眼,吹了不止一次胡須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外孫,立刻親熱地拉過他的手,“無憚,快來給我揉揉脖子,我這把年紀了還來讀這個,造孽喲!” 可拉倒吧,老頭子八十歲的人了,每天頂著日頭還要蹲馬步蹲上一個時辰,再打一個時辰的拳,看半個時辰的書就要你命了?楊逍瞥他一眼,想著還得指望人家外孫幫忙打嘴仗呢,裝逼不能裝到他頭上,便權(quán)當看不見,氣勢洶洶出門捉周顛去了。 張無憚一邊給殷天正捏xue道,一邊從他手中抽出書來看,奇道:“楊左使寫出此書后,倒是拿來給孩兒看過,我教數(shù)百年歷史雖有些繁瑣,但也不至于背得這般痛苦?”何況殷天正等人對明教歷史本來就該知之甚詳。 他心知另有玄機,特意挑楊逍走后才有此一問。殷天正忙一拉他:“你是不知道,背完了這套破爛,還得再背別的。這只是中土明教的,姓楊的還準備了一套波斯明教的,這幾天他也在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