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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啊,連做出來的面條,味道都是一樣的。 他勉強咽下口中的面,心中卻苦澀到再也吃不下去,便放下筷子,“我不餓,你吃吧?!?/br> “……” 虞歡便覺得,今晚的楚師弟也太喜怒無常了,行事說話都叫她摸不著頭腦。 楚師弟到底怎么了? 正想著,又聽他問:“師姐和妖族,可有來往?” 話題怎么又跳到妖族去了? 虞歡眉頭擰出個疙瘩,她也沒心情吃面了,還是先搞清楚楚師弟到底怎么了再說吧。 便放下筷子,答道:“有啊!妖族是我們的死對頭,我和它們的來往就是它們死我活?!闭f罷,睜大眼盯著楚闕寧,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出聲問道:“師弟啊,你今夜的言行舉止都很古怪,是有什么心事么?擔心酆梓月?在想玄極宗的事情?” 楚闕寧道:“烏涸,靠吸食妖族精.血為生,異族精.血對它們來說并無用處?!?/br> 話題怎么又從妖族跳到烏涸了啊? 虞歡越發(fā)不解了,“我知道啊,你之前不是說過么?” 楚闕寧沉吟:“先前在客棧里、在早市,烏涸都有出現(xiàn),它們,似乎想鉆到你身體里去?!?/br> “……” 這么恐怖的嘛! 虞歡立刻腦補一堆黑蟲子在自己體內(nèi)游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搓一搓手臂,“烏涸不是只吸食妖族的精.血嘛,為什么要鉆到我身體里?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自己不是什么妖族和人族雜交出來的種族,和妖族也絕無半點親戚關系!” 楚闕寧:“也許是你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吸引了它們,又或是在背后cao控烏涸的人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br> 是……內(nèi)丹么? 前世他同虞歡幾次交手,便發(fā)現(xiàn)過她的內(nèi)丹極為強大,靈力深厚修為匪淺,不像是一個修行才幾百年的修者所能鑄煉出的內(nèi)丹。 莫非,虞歡體內(nèi)的金丹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別人的?比方說是某個妖怪的,妖怪被戰(zhàn)神封嶄誅殺后,其金丹被剖出給了虞歡? 這個猜想很快又被楚闕寧否定,妖族的內(nèi)丹用在人身上,人必定妖化,但虞歡身上半點妖氣都無,便足以證明她體內(nèi)的金丹是純正干凈的。 這時,虞歡舉起了手,“楚師弟,其實我有些話早想說了?!?/br> 楚闕寧聞言遞給她一個“有話快說”的眼神。 虞歡便趴在桌上靠近他,壓低了聲音道:“玄極宗出事并非一天兩天了,可奇怪的是宗主沈自逍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過,是不是很詭異?” 沈自逍和她的便宜師父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沒道理門內(nèi)出了那么多破事都不現(xiàn)身處理,除非他……“該不會沈自逍已經(jīng)被妖族……”她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可能?!?/br> 楚闕寧飛快否定。 前世他和沈自逍交過手,對方的實力和封嶄不相上下,妖族除非是妖王親自來戰(zhàn),否則他不可能死,且妖王也沒那個能力將他一招斃命。即便對戰(zhàn)失利,他也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可以求救,在附近的修真門派定會立刻趕來助他,不管怎么說,他都死不了。 虞歡撓撓頭:“可寶珠也說了啊,她已經(jīng)有大半年沒見過宗主了,如果沈自逍沒死為何遲遲不現(xiàn)身?師弟,你看這玄極宗的妖氣,都快沖破仙樂的結(jié)界了?!?/br> 這個問題,不該問寶珠,該問她的爹才對。 楚闕寧站起身來,“走吧?!?/br> “???又去哪?” 虞歡還什么都沒弄清楚呢,楚師弟這便要行動了? 楚師弟并不理她,保持著高冷話少的人設,套上靴子就往外走。 虞歡悄悄施了個法術把柴房里的柴火弄滅,然后才小跑著追上去。 “師弟,師姐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 “……” “先前你在客棧朝我扔匕首,是在阻止烏涸偷襲我嘛?” “……” “還有還有!剛才在梓月姑娘房里,師弟你割破手掌放血,實際也是在保護我對吧?” 魔族的老祖宗也是神族,上古天神的血,小小一個烏涸,哪敢觸碰。 她就知道自己沒粉錯愛豆!楚師弟是好弟弟!正派男主的人設沒崩! “師弟你真好!師姐要做你的粉頭一輩子!絕不爬墻!” “不必?!?/br> 他才沒有救她的意思,留她性命,不過是想借她找到霜月,找到霜月,他便能找到淳兒。 * 槐虛。 招搖山,妖族大本營。 人族在忙活著過歲,妖族也在忙活開年終大會,正中央的廣場上,分幾個籠子關著不少異族活物,其中人族和未開化的飛禽走獸最多,除此以外還有些精靈族和地陰等。 年終大會一年一度,在年末時,根據(jù)妖怪們一年里來的表現(xiàn)發(fā)放獎勵,獎勵分修為和食物兩種,修為出自妖王和長老們之手,食物便是從三界各地抓來的異族。 封嶄掃一眼籠子里被抓來的男女老少,目光無波無瀾,他隱匿氣息藏在廣場邊的榕樹上,靜候此次大會的主角現(xiàn)身。 然等了半天妖王并未出現(xiàn),現(xiàn)身主持大會的是幾個長老。 那倒是奇怪了,老妖王素來喜歡熱鬧,似這等妖山妖海妖頭聳動的大場面,它沒道理會不出現(xiàn)。 封嶄揚了揚眉,而后直接現(xiàn)身落到妖王的寶座上,負手而立,居高臨下俯瞰眾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