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
北門鏡水大喝一聲, “本宮看誰敢?” 楚離明沖著北門鏡水怒喝:“北門鏡水, 你是打算造反嗎?” 花脈脈此刻已經(jīng)從外面沖了進來,禁軍亦是整裝待發(fā)。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 皇貴太妃北門一夢突然出現(xiàn),沖著大殿大喝一聲:“這是在鬧什么?” 看見北門一夢的那一刻,楚離明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就沖了過去,“母妃,母妃,您看看皇后,是如何不知禮數(shù),如何逼迫朕的?” 北門鏡水緩緩上前,沖著皇貴太妃行禮。 北門一夢嘆了口氣,指了指鏡水,道:“你的確是太不知禮數(shù)了。” 楚離明聞言,一臉的得意,輕哼了一聲,意有所指的開口道:“母妃,朕自幼便聽說,您嫁入大楚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溫柔體貼,怎么到了皇后這里,便如此不知禮數(shù)了?” 北門一夢還未開口,北門鏡水便上前一步,挽住北門一夢的手臂,笑意吟吟的開口道:“姑母不知道,兒臣這是與皇上開玩笑呢,誰知道皇上這么不經(jīng)嚇?!?/br> 說完,北門鏡水沖著楚離明莞爾一笑,“皇上,就因為臣妾想要拽您胳膊,您便如此大動干戈,實在是嚇到臣妾了。您是九五之尊,與臣妾這一小女子一般計較,著實不該?!?/br> 楚離明本想再欲說些什么,卻被北門鏡水這一番話噎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此刻的楚離明面色鐵青,想要發(fā)作卻不得發(fā)作的表情,著實便秘的很。 末了,他終于擠出一絲冷笑,“皇后貪玩,可如今你是皇后,早已不是從前可以胡鬧的身份了,還望皇后自重?!?/br> 北門鏡水輕挽住北門一夢的袖子,輕聲道:“其實姑母,兒臣不過也是好奇皇上胳膊上那道長長的傷疤而已,誰知道皇上硬是不給兒臣看,兒臣甚覺奇怪?!?/br> 北門一夢亦是蹙緊了眉頭,“傷疤?皇上自幼便養(yǎng)尊處優(yōu),身上哪來的傷疤?” 楚離明臉色一白,忙扶住了北門一夢道:“母妃,讓您看了一出鬧劇實在是不該,兒臣送您回去?!?/br> 北門一夢點了點頭鏡水的鼻子,小聲道:“你這丫頭,以后莫不能胡鬧了,你也回去?!?/br> 鏡水微微福身行禮,“是,兒臣知道了,兒臣恭送姑……母妃?!?/br> 北門一夢點了點頭,由楚離明扶著,緩緩離開了…… 而鏡水,眼瞧著她們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待鏡水回到長樂宮之后,這心情倒是難得的好,花脈脈在一旁不知何故,卻也不想事事都明著去問鏡水,如此也顯得她太蠢笨了些。 可是花脈脈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便給鏡水端了杯清茶,輕聲問道:“娘娘,皇上方才那么對咱們,您為何還要如此開心???” 鏡水輕抿了一口茶水,嫣然一笑道:“本宮自打來了這大楚皇宮,便沒這么開心過,之前這些日子,本宮一直在想,這楚離明好端端的,為何會判若兩人?如今我明白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br> 鏡水這番話,反倒是讓花脈脈更加疑惑了。 她跟在鏡水身邊時日也不短了,自認為什么事情都能猜測個大半,如今,鏡水這番話,實在是讓她十分不解。 然而,見鏡水沒有說的意思,花脈脈一時間也沒有多問。 花脈脈坐在那里冥思苦想了許久,這才道:“娘娘,道長一直在宮外等著你,你打算,什么時候出宮啊?” 鏡水一怔,隨后長吁了一口氣,“大楚皇宮的規(guī)矩,后宮的女人自然是不能隨意出了這皇宮的,我如今沒什么由頭,自然出不去。再者說,就算是我想出去,皇上也不會準。” 花脈脈頓時xiele氣,“那豈不是咱們沒辦法出去了?前些日子我還高興的跟什么似得,以為能盡快就見到道長了?!?/br> 鏡水斜眼看向她,不禁嗤笑一聲,“我是出不去啊,你能出去,你拿了宮中的腰牌,為的是長樂宮辦事的由頭,沒人敢攔你?!?/br> 花脈脈大喜過望,“當真?” 鏡水溫柔的笑了笑,“自然當真,我還能誆你不成?” 花脈脈揚起了嘴角,笑的合不攏嘴,可是片刻兒之后,她便暗了臉色,嘆口氣道:“可是道長盼的是鏡水你出去啊,我若出去了,道長定然責怪我照顧鏡水不周,不妥不妥。” 鏡水倒是沒想到花脈脈一時之間想的這么多,隨后長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和風細雨的開口:“脈脈,你還年輕,便只看得到皮相這東西,師父到底多大年紀,就連我父皇都沒法知曉。你才十五歲,有大把的青春,有的是機會,不必日日都將目光流連在師父的身上。他這么多年,潛心修道,都快成仙了,哪里懂得什么男女情意?” 花脈脈一臉的不贊同,忙反駁道:“不,他懂的,他其實……” 花脈脈話到嘴邊,終究是咽了下去。 鏡水是個悶葫蘆,自然看不出道長對她的情意。而且,花脈脈也不想言明。 見花脈脈欲言又止,鏡水也沒有多問,反而是悠長的一聲嘆息,“若是你想出去見師父,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花脈脈“恩”了一聲,一時間如霜打的茄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鏡水放下了茶杯,突然道:“正好,你著人去御前打聽一下,皇上今個,有沒有招昭親王入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