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乞巧(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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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昭昭如此主動,郗昭在那一瞬間只想到了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 尤其是她剛剛經(jīng)歷過了一場魔幻的惡作劇,就更是覺得吳昭昭此舉很有問題。 因為之前作詩的時候已經(jīng)定下了位置,所以等到穿針的時候大家也就沒有換位置的想法,但郗昭的這一桌就有些說法了,她要穿針,就還需要用桌子,也不知道這張桌子后續(xù)還會不會繼續(xù)出問題,她是不是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換一張桌子? 必須得換。 郗昭在吳昭昭快要走近自己的時候,忽然站了起來,她起身的時候極為隱秘地將墊在桌腿上的那塊東西拿掉,再在起身的時候用巧勁兒一撐,桌子應(yīng)聲栽了下去。 郗昭裝作被嚇了一跳的樣子,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李嬤嬤聽到動靜扭過頭來,見郗昭身前的桌子翻到,硯臺紙筆一股腦兒全砸在了地上,忙不迭上前來,關(guān)切地問道,“姑娘可有傷著?” 來的都是京中貴女,可馬虎不得。 郗昭擺了擺手,“無妨?!庇挚聪騾钦颜?,“卻不知表小姐如何?!?/br> 吳昭昭抿了抿唇,也作出一副被嚇到的模樣,明知故問,“這桌子是怎么回事?” “怕是哪里不穩(wěn)當(dāng),驚了二位姑娘?!崩顙邒呦蛑硪贿吅蛑男P揮了揮手,“來,去那邊換一張桌子過來?!?/br> 又轉(zhuǎn)過身來向著郗昭道,“姑娘受驚了,是老奴照看不周,還望姑娘恕罪?!?/br> 郗昭擺了擺手,“不是嬤嬤的錯。” ===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彩樓那邊的注意,蘇宇曠派了項疏過來問,在聽聞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之后,也代為向郗昭賠了罪,又問郗昭可需要壓驚安神的湯藥,被郗昭笑著推拒了。 這會兒正是中場休息的時候,郗晗關(guān)切地將郗昭叫到一邊,低頭的時候碰巧看到郗昭裙子上的污漬,眉頭一皺,“這是怎么弄上的?” “大概是不小心。”郗昭沒說之前那一茬。 “剛剛……那桌子是怎么回事?”郗晗壓低了聲音,忽然就變了一副語氣,“這里是在蘇家,你可不能胡來。” 這怎么就變成她胡來了呢?郗昭有些好笑,“四jiejie這是怎么了?難不成……四jiejie認(rèn)為剛剛那些是我自己在做戲?是我自己鋸了桌子腿兒自己將上面的東西砸下去的?” 郗晗神色一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罷了?!?/br> 郗昭心中起疑,平白無故的,郗晗像是怕誰聽見似的同她說這些做什么?這樣想著,她狀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看周圍,余光里掃到不遠(yuǎn)處的一道人影,頓時明白了什么。 然后她裝作猶豫了一下的樣子,看著郗晗,像是終于做出了什么決定,“既然四jiejie如此說,那……我也不瞞著了?!?/br> 郗晗一喜,但還是做足了姿態(tài),“有錯就改自然是好的,況且我也知你為人,若不是為了什么理由,你也是萬不會做出如此之事的?!?/br> “剛剛寫詩的時候……”郗昭仍像是有什么顧忌一樣,“我那邊桌上的硯臺里盛的是油?!?/br> “你說什么?”郗晗失聲驚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她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放輕了聲音,“你可看清楚了?” “不然四jiejie以為我這裙子上的東西是什么?”郗昭做出一副憂慮的模樣,“這是在蘇家,誰會在這樣的場合里給我難堪?恐怕這之后的比試也會有什么問題,四jiejie你說……我該怎么辦?” 不遠(yuǎn)處的那道人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郗晗見狀恢復(fù)了之前的神色,沉吟了半晌,說道,“不會的,畢竟是蘇家,想來是哪個粗心大意,這會兒桌子也已經(jīng)換過了,你就安心準(zhǔn)備下一場比試吧?!?/br> “好……”郗昭仍有些擔(dān)憂。 === 蘇令羽走進(jìn)彩樓內(nèi),附在蘇宇曠耳邊說了幾句什么。 “你沒聽錯?”蘇宇曠將手上的詩稿放在一旁。 “千真萬確?!?/br> 蘇宇曠緩緩呼出一口氣,沉吟道,“若真是有人故意針對九姑娘,你且多注意著些,畢竟是在父親面前,有些事情不好鬧得太大?!?/br> “屬下明白?!碧K令羽說完又退出去,同負(fù)責(zé)場中的仆從們站在一起,仔細(xì)地關(guān)注著郗昭周圍的一切。 === 桌上放著即將要用到的錦囊,這會兒比試還沒有開始,大家都只是打開錦囊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來放好,為一會兒的比試做足了準(zhǔn)備。 郗昭將錦囊打開,里面放著一團(tuán)繡線,還有一盒針,她將東西都取出來,打開針盒準(zhǔn)備取出一根來看看,才要拈起一根出來,忽然覺得指尖有一點微微的刺痛。 她的動作一頓,借著月色看向自己的指尖,那里慢慢凝出一點血珠,再定睛細(xì)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針盒內(nèi)的“針”都是扁如刀片的樣子,只是被割成了如針一般粗細(xì),一頭圓鈍一頭尖銳,圓鈍的那一頭又打磨出針眼的形狀,同普通的繡花針無疑。 這自然就又是吳昭昭的手筆了,先是借瘸了腿的桌案捉弄她,如今再來這鋒利割手的刀片,雖不至于要人命,卻也并不會讓人好受。 如果說之前她還只是猜測是自己倒霉才攤上了那樣一張桌子,如今就已經(jīng)能確定,這一切就是特地為她而準(zhǔn)備,否則在分發(fā)錦囊的時候,吳昭昭又何必主動上前呢? 想到這里,郗昭將東西重新收進(jìn)錦囊內(nèi),然后將錦囊握在手中,去找郗曇說話。 在經(jīng)過吳昭昭那邊的桌案的時候,她假裝自己的裙擺被勾住,半蹲下身將裙擺從被勾住的地方“解救”出來,又借著衣袖的掩護(hù),將吳昭昭那一桌的錦囊與自己手中的調(diào)換了一下。 李嬤嬤一敲銅鑼,新一輪的比試開始了,眾人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上坐好,聽李嬤嬤宣布這一輪的規(guī)則,是對月穿針。 這一回場中更靜,每個人都屏息將注意力放在針與線之間,郗昭在穿到第五根針的時候,終于聽到旁邊傳來吳昭昭的一聲凄厲的痛呼:“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