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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生在屋中踱了兩步,“但凡巫蠱禁術(shù),全部出自南疆。而火兒就是……說了你也不懂!” “仙姑,可否請你幫著救救我二哥?他病了?!甭屐混煌蝗幌氲?,眼前的這位姑娘不就會看病嗎? “我不會治?。 膘`生道。 “那人家都叫你仙姑,你還幫小魚治好了病?!甭屐混坏?。 “那些啊,只不過是那小姑娘吃錯了東西,差不多也和中毒一樣?!膘`生道,“我只是會解幾種毒而已?!?/br> “那你更要去看看了,我二哥就是早早突然倒下,事前一點兒征兆都沒有?!甭屐混坏溃斑€有,靈生你可以帶著火兒去侯府,正好看看有沒有那個人。” “你二哥?”靈生眨了眨眼。 洛旎旎想了想,怕自己說出那日搗亂的就是二哥,這仙姑不答應,便道,“是的?!?/br> 靈生點點頭,應下了。轉(zhuǎn)而她又看看洛旎旎,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怎么嫁了個大壞蛋?” “我?”洛旎旎咽了下口水,居然敢有人說邵予璟是大壞蛋,她自己都不敢。 “不如,這次我抓到那個害你的人,帶著你去南疆?”靈生琉璃一樣的眼睛,亮閃閃的。 “很遠??!”洛旎旎道。 “那也比留在這里好??!”靈生搖頭,“你看看他拿捏你跟拿捏一只兔子似得,你連推都推不過他。” 洛旎旎臉一紅,所以人家昨晚上是真的看見了。這下丟死人了。 靈生見洛旎旎不說話,搖頭嘆息了聲:“你們大越的姑娘真是奇怪,為什么被男人抓在手里?像我們南疆,全是女人說的算!” 現(xiàn)在洛旎旎確定了,這位仙姑是從南疆來的,而且很可能是位貴族。 只是原本以為仙姑話少,真的說起來,還是挺能說的。而且看樣子,是個很單純的,居然敢把她從邵予璟手里帶走? “靈生,你為什么來大越?”洛旎旎現(xiàn)在好多了,那粒藥丸很管用。 “找一樣東西?!膘`生走到門邊,雙手背在身后,看著外面的茫茫夜色,“整個南疆找了快十年的東西?!?/br> “過去那么久了,可還能找到?”洛旎旎問,就說她自己,十年前的東西,連樣子都忘了。 靈生歪頭過來,看看洛旎旎,“那東西可不是尋常的,一定要帶回去。” 洛旎旎沒再問,那畢竟是人家的事。只要靈生答應,過去幫洛倪召看病就行。 道了聲打攪,洛旎旎從靈生的院子出來。 剛踏上游廊,就聞聽到皇宮那邊傳來的鐘聲。 這時已經(jīng)入夜,此時敲響鐘聲只有一個可能……洛旎旎一下下的在心中數(shù)著,三十四下! 三十四,正是蕭墨的歲數(shù),也即是說,大越的皇帝駕崩了! 鐘聲停止,游廊那邊跑來了翠容。 她手里拿著一件薄披風,伸手為洛旎旎披上。 “人走了,八月還沒到啊!”洛旎旎喃喃了一聲。 眼前出現(xiàn)了那位儒雅瘦削的帝王,最后也沒有完成心愿,多陪邵婉兒幾日。 “王妃?”翠容叫了聲,“恐怕這幾日王爺都不會回來了,咱府中是不是也該準備些什么?” “對!”洛旎旎點頭。 現(xiàn)在邵予璟是攝政王,一舉一動都會落在別人眼中,所以一些再小的地方都要注意。 城外有邵予璟的軍隊,但是城內(nèi)沒有,洛旎旎回到房里寫了一封信,讓翠容趕緊派人送去給大哥洛倪昶。這個時候,京城守備軍還是可以用的。 她不知道這么做有么有用,但是她不希望他出什么事。盡管邵予璟已經(jīng)是攝政王,可畢竟與前世比,好多東西都改變了。 “府中所有的人,全部換上素服?!甭屐混豢粗輧?nèi),“喜字,紅綢什么的都拆了吧” “王妃放心,哪處都會辦得妥帖?!贝淙輵?。 洛旎旎去到臥房,想來這幾日,直到先皇入皇陵之后,邵予璟才能回來。 心里倒是對邵婉兒有些同情,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以后只能孤單的住在偌大的皇宮。也難怪當日蕭墨難掩自責,說自己自私,鎖住了邵婉兒。 大越的皇帝駕崩,消息很快傳出,整個京城陷入一片哀悼。 京城停止了一切嫁娶,做樂的行為,街上的行人沒有一個不是一臉悲傷。 而皇宮大殿之上,更是一片哭嚎之聲。文武百官全部換上喪服,跪拜在梓宮前。 一側(cè),小小的太子,圓圓的臉上拐著淚珠;倒是邵婉兒,臉上沒有表情,淡淡的跪在那里,只是嘴角微不可覺得抖著。 昔日的紅墻、琉璃瓦,現(xiàn)在滿眼看去,只剩下肅然的黑白二色。 “臣,請?zhí)拥腔 鄙塾璀Z一身白衣,額間一抹白色布條,薄唇輕啟。 視線中,跪在殿前的忠王身軀一動。 “太子當以萬民為重!”邵予璟又道。 “可是父皇,他才……”蕭案伸出小手,拽了下邵予璟的袍角。 “先皇一定也希望太子登基。”邵予璟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待治理出一片繁榮盛世,那才是先皇期望的!” 太子蕭案,癟了嘴低下頭去。他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哪里有什么主意? “哀家以為!”邵婉兒掃了眼跪在殿中的眾臣,又看去邵予璟,“就按攝政王說的做!” “臣以為不可!”蕭霖出聲阻止,“先皇尸骨未寒,太子必須經(jīng)過各項禮儀,然后按律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