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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臨終囑托,封邵予璟為攝政王,所以……”邵予璟瞇了眼睛,睥了眼蕭霖,“太后和我可以定奪,忠王卻沒有權力!” 此話一出,原本擁護蕭霖的那群臣子,直接嗚呼一片,大聲哀嚎,聲討著邵予璟,一句一個亂臣賊子…… 邵予璟腰背挺拔,站在蕭墨的梓宮旁邊,垂在肩頭的白布微微晃動。 “臣請?zhí)拥腔 ?/br> 蕭霖也是早有準備,今日必然阻擾蕭案登位,若是按著登基章程,蕭案要學各種禮儀,費上些時日,而這期間有很多可以做的…… “邵予璟,你們邵家鎮(zhèn)守北關,手中握著兵權,現(xiàn)在是仗著這些,就不顧皇家禮儀?” “不必廢話!”邵予璟可不想和蕭霖整什么口舌,他要做的就是讓蕭案登上皇位,然后…… 蕭霖扶著梓宮,聲淚俱下,黑色的眼罩差點掉下,“皇上,你看看這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目的是想顛覆大越的江山??!” 殿中一片哭聲,聲聲都是:皇上,您睜開眼看看…… 邵予璟眼神發(fā)冷,今日之事,沒有人可以阻止他。“若哪位大人有異議,偏殿有紙筆,可以去寫下來?!?/br> 他掃了眼跪在地上的群臣,白色的喪衣下,其實不過包裹著膽小怕事。真讓這些人單獨出頭,他知道,沒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21點二更,寶貝們不見不哈! 第79章 嘴巴也厲害了 果然,殿中的哭聲小了許多,所有人全部低著頭,看著眼前的那一小片地方,心中思忖著。去寫了東西,這就等于證明自己站在邵予璟的對立面,以后必然被這冷血的攝政王對付;也有的怕自己去了,然后別人沒去,這不剛好拿著開刀? 邵予璟又看看面色陰沉的蕭霖,“忠王可以先去,紙筆已經(jīng)備好,請吧!” 蕭霖的手緊緊把著梓宮的一角,起身站起,這個時候他一定要去。如果退縮,跟隨他的那些人一定會動搖…… “臣覺得,攝政王的提議可行!”殿中想起一道洪亮的聲音。 百官看去聲音的主人,見是大殿邊上,一個魁梧的身影,黝黑的面龐,炯炯的眼神,語氣鏗鏘有力。正是喬章! “國不可一日無君,大越需要新皇。我喬家誓死效忠新皇!”說完,喬章對著蕭案的方向跪拜,“請?zhí)拥腔?!?/br> 形勢已經(jīng)很明顯,喬家也贊成蕭案立即登基。這樣,就是邵家和喬家站在一條線上! 蕭霖不解,這兩家明明是有仇恨的,十幾年都不曾來往,現(xiàn)在卻站在一起……他有些慌,真的等著蕭案登基,那可到時候做什么,可是另一番局面了。 朝臣沒有再反對,喬家都發(fā)話了,人家可是世代的將領之家,大越的肱骨。當然,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們也不敢正面和邵予璟抗衡。 京城外面的軍營,那還不是早早就準備的,雖說有一道城墻,可是真要打過來,城破也是早晚的事,更別說現(xiàn)在加上了喬家。 邵予璟眼中閃過不屑,這些整日在朝堂上吆喝著的臣子,口口聲聲江山社稷,大越未來……到了關鍵時候,屁都不敢放! “臣也覺得攝政王的提議可行!”梓宮一側,一直不說話的趙丞相道,“現(xiàn)在大越風調雨順,新皇登基,民心可以穩(wěn)定。禮儀什么的,這些時候不必計較。” 趙丞相一番話,今日局面已經(jīng)定下,眾臣沒有在出聲異議。 很快,掌管宮廷禮儀的官員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官員換下了了喪服,穿上新服,賀新皇登基。 一日之內,既是先皇駕崩之日,也是新皇登基之日。 但是為表對先皇的孝道,整個京城還是不準做喜事,行樂! 這廂,洛旎旎回到了侯府,身著素服,發(fā)髻上也只是簡單的珠釵。 她身邊跟著一個同樣打扮簡單的女子,一雙眼睛極為明亮。她的腰間佩戴著一個竹筒,不時用手摸上一下。 “靈生,這邊就是慶陽侯府?!甭屐混坏?,想著之前洛倪召和這位仙姑有矛盾,想了想,“其實我二哥,你是見……” “咦?”靈生低頭看著自己的竹筒,“火兒有動靜?!?/br> “難道,那人真的藏在侯府?”洛旎旎心中不免吃驚,那樣陰險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怎么不讓她毛骨悚然? “倒是不一定?!膘`生用手拍了拍竹筒,“若是附近有蛇的話,它也會這樣?!?/br> 洛旎旎點了下頭,身邊的靈生比她矮了一點兒。因為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今日特意扮作了婢子。 “我二哥的院子就在前面。”洛旎旎指著前方。 “走吧!”靈生邁開步子。 到了洛倪召的院子,洛旎旎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帶著靈生進到里屋。 靈生將身上的竹筒卸下,在銅盆里洗凈了雙手。 “靈生,我二哥……” 洛旎旎還沒說完,卻見靈生已經(jīng)到了床前。 待看清床上躺著的人,靈生臉色一變,當即把手摸向腰間,隨即,兩根閃著寒光的銀針夾在指間。 “仙姑,你聽我說,那日二哥不是有意的……”洛旎旎忙上前攔住。 “不是有意的?”靈生掃了一眼一動不動的洛倪召,“他翻我的院墻,也不是有意的?還以為大越人多有禮儀,賊子!” 洛旎旎一聽,便知道二哥肯定是又去過太廟,而且還惹到了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