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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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什么屁話!” 燕妙妙震驚之后,又回過神來,細細想了想今日溫斂的言行。 ——怪不得下午溫斂會同她強調(diào)她現(xiàn)在不宜尋道侶、怪不得溫斂今日話多得異于往常、怪不得他還教授了自己無情道的修行方式。 實打?qū)嵳娉源祝?/br> 為了心愛之人能不同旁人結(jié)為道侶,孤鴻境大弟子竟親手將師妹推入無情道! 好一個莽山仙門第一醋王! 好一朵深藏不露仙界黑蓮花! 我、我、我、我……太可了! 南葛弋繼續(xù)道:“可我說的不是實話么?師姐當日同我聊了那么多道侶修行的益處,不就是希望咱們師姐弟能結(jié)成道侶共同修行、提升修為、早日飛升嗎?” 你想得美。 燕妙妙冷漠地掀了他一眼:“咱們師姐弟以后還是少說話,我怕被你的智障傳染?!?/br> 千叮萬囑未來一段日子要低調(diào)做人、離她遠一點之后,燕妙妙心力交瘁地離開了南葛弋的房間。 感覺更累了呢。 想自己一個新世紀獨立女性、社會主義未來接班人,勤勤懇懇地狗了幾十年,現(xiàn)在換來了這么個肚子里盛不了二兩香油的崽崽…… 自己前幾輩子可能是造孽太多了。 * 往后的一段日子,燕妙妙開始試圖讓自己變得隱形。 一下早課就竄的不見人影、堅決抵制和任何人接觸、恨不得消失在孤鴻境中……這一系列的行為,被燕妙妙自詡為……眼力見。 官配之間還是要多單獨相處,自己杵在人家中間,很容易造成誤傷。 就這么狗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來,孤鴻境內(nèi)的氣壓凍結(jié)到了極點。 燕妙妙因為每天忙于尋地方躲人愁得要命、溫斂因為燕妙妙刻意避開自己煩得要命、南葛弋則是因為沒師姐幫自己單獨補課導致修煉水平驟降外加師兄不知為何性情越發(fā)暴戾拿他出氣讓他日日抄書而……痛苦得要命。 正是三人仰天吶喊著這日子沒法過了的時候,仿佛神兵天降、菩薩施恩,靈翠峰上來了人。 第13章 人間不知為何,近日不大安生。 前有溫斂出山擺平的兇獸蜚愁作惡,如今靈翠峰來人,又說有大量妖族作亂。 仙界的文書直下到了各個仙門,強行要求仙門弟子們下山除妖。 許是因為此次各個仙門都接到了文書,各門仙君都起了攀比炫耀的念頭。如今莽山仙門的首席,北寰帝君特下了令,要求莽山每個宗門都必須派出弟子下凡除妖。 下凡除妖一事,向來孤鴻境都是溫斂一人足夠,他的殺傷力,一人能頂十人用。 溫斂離開了孤鴻境,自己想必是能喘口氣了。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她這段時間單獨和阿弋待在山里,回來之后說不準又要惹得溫斂吃醋。 好難做。她愁的慌。 ——要不還是另外找個山頭隱居吧。 靈翠峰來下文書的弟子,正是上回和溫斂同路回山、來報他中毒的黃衫少年。這回倒是知道了,這少年是靈翠峰苦寒真人的嫡傳弟子,許韞。 說來這許韞,在莽山仙門里,也算是有些名氣。身為專注煉器飛升的苦寒真人的嫡傳弟子,按說這機緣是一等一的好,卻沒想到這人天生凡骨、資質(zhì)奇差無比——在靈翠峰修煉了十余年,還連道雷都劈得歪歪扭扭;煉廢了靈翠峰上一整座靈礦,還沒弄出來一個像樣的法器。 簡直和年少有成的溫斂是兩個極端。 仙門之中,自來以修為高低取勝。雖然許韞的師尊擺在那里,明面上沒人敢落他面子,可背地里卻也有許多閑話。 以前偶爾聽臨光道君八卦這莽山仙門軼事,倒是聽過許韞在靈翠峰上不大受人待見的事情。 不過好在許韞是個自來熟的性子,似乎也并不受影響。 此時許韞正同溫斂說話。 “溫師兄,你身體可安好了?” “嗯,”溫斂頷首道,“多謝師弟關(guān)心?!?/br> “孤鴻境弟子雖少,可這師兄和師姐之間感情真好啊,”許韞羨慕道,“你沒看見,上回我來報信說你中毒之后,妙妙師姐急得像是被狗攆了似的,我追得腿都快斷了也沒跟上她?!?/br> 溫斂聞言,回過頭去,正見到燕妙妙倚靠著殿中廊柱,手指放在唇邊欲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別咬手指?!?/br> 冷不丁聽見溫斂的話,燕妙妙下意識地將手指藏到了背后,原本倚著柱子的身體也挺得筆直,儼然一個正在軍訓的乖巧中學生。 溫斂唇角幾不可見地翹了些許。 “我們感情向來很好?!?/br> 又是聊了幾句,許韞便走了。 溫斂正想交待下自己明日下山的事情,可一回身卻見到南葛弋和燕妙妙正站在一處交頭接耳、熱火朝天。 兩人離得極近,腦袋都快貼在了一道。 從溫斂的角度看過去,只能見到兩人側(cè)臉。 說什么聽不見,笑得倒是開心。 他神色一斂,淡淡開口。 “明日,妙妙同我一齊下凡除妖?!?/br> * 燕妙妙興奮得一夜沒睡。 自從七歲那年被臨光道君撿回孤鴻境之后,燕妙妙就一直待在山上修煉沒再出過山門了。雖然說修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但是她身為一個穿書者,穿過來三十多年了光在一個山頭上待著,說出去都有點丟人。 收拾到半宿,把能用到的、可能會用到的、萬一會用到的東西全都裝進了乾坤袋中之后,幾乎將她的房間搬了個空。 剩下半宿,就是睜著眼激動。 第二天一早,溫斂剛出房門,就見到一臉紅光、全然不像一宿沒睡的燕妙妙已經(jīng)站在璇璣院中等著了。 ——要是邊上沒有一個眼睛腫的像核桃的師弟在就好了。 昨日溫斂決定要同燕妙妙一塊下山之后,生怕南葛弋自己在孤鴻境會不安于修煉,便直接安排了他今天一同出門。 不過他們是下山歷練,而南葛弋是被打發(fā)到靈翠峰進行學習交流。 從燕妙妙處聽說靈翠峰的仙君教課極為嚴厲、甚至會對不認真的弟子進行體罰之后的南葛弋,默默抱著枕頭流了一晚上淚。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南葛弋,幾人便同時離了孤鴻境。 原本燕妙妙還想用那塊從臨光道君處弄來的有虞飛毯,但被溫斂以速度著實太慢而回絕了。 于是她便跟著溫斂站上了歸荑劍。 自小燕妙妙就不喜歡使劍,御劍飛行也就試過那么幾次便不用了,平時習武的時候也都是隨手召來流云相托,這一次下山,要御劍那么遠的距離,讓她也不是很適應,便自覺地緊挨著自家?guī)熜帧?/br> “站穩(wěn)了。”溫斂感受到身后姑娘的溫熱,眉目溫和。 瞬間之后,半空中閃過一道劍光,一躍飛到了百里之外。 由于速度太快,險些因為慣性而摔倒的燕妙妙下意識地抓住了溫斂的衣袖。 飄渺云間,白衣男子唇上帶了微微的笑意,暗自催促腳下的寶劍飛行。 * “師兄,咱們要去哪呢?”飛的無聊的燕妙妙開始試圖聊天。 “巢州城?!?/br> “那里有妖族作亂嗎?” “嗯,”溫斂點了點頭,“數(shù)日之前,有仙門弟子路過巢州,發(fā)覺城外農(nóng)田荒蕪已久,城中妖霧彌漫、難以靠近,那弟子術(shù)法低微,便不敢獨身進城,回了仙門上報。”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兩人開始往下落的時候,燕妙妙的下半身已經(jīng)麻得不是自己的了。 她現(xiàn)在倒也顧不得和溫斂保持距離,兩只手緊扒在溫斂的手臂上,支撐著自己站穩(wěn),一張小臉被途中的冷風吹的煞白。 誰特么說御劍好玩的來著? 速度快得將她的發(fā)型飛成了馬蜂窩、無情的狂風在她臉上冷冷地拍、長時間在云層上飛行搞得她脫了水、說不準還因為陽光直射在皮膚上讓她黑了好幾個度…… 電視劇里爽到飛起的御劍飛行——都特么是假的!假的! 一臉怨念的燕妙妙,在飛劍落地的時候,終于找回了些氣力,施了個法順手將接近死亡的自己救了回來,裙衫發(fā)髻也瞬間恢復了齊整。 收拾好自己之后,她開始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 同那位仙門弟子說的并無二致,燕妙妙入目所見,是一大片的雜草叢生的荒田和干涸廢棄的溝渠,估摸著至少得有三四年的時間沒人打理過了。 沿著腳下的大路行進,遠遠能見到一座城池,城墻半新半舊,有焦黑破敗的舊磚,卻也有堅硬干凈的新石。 而那城池的上空,飄著一層粉紅色的薄霧,隱約將整座城包裹起來。 走得近了些,燕妙妙鼻尖一動,嗅到了一股九曲八彎的腥臊氣味。 “嘖,狐貍精啊?!?/br> 妖族之中,狐貍化形和得道極快,通常不過百年便可煉成妖丹、摸到仙門之路。而六道之中也默認,狐貍是妖族之中最為狡猾難纏的族類。 此時正是傍晚,兩人越靠近巢州城,那股狐貍特有的氣息便越重,同時也隱隱能聽見城內(nèi)傳來熱鬧的人聲。 兩人走到城池近前,不約而同的斂了身上的氣息,裝作普通凡人的模樣。 此時日落西山,城池的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溫斂率先走上前,大力敲打著門上的門環(huán),沉悶的敲打聲傳來。 燕妙妙這是第一回 下山,前世電視劇看得再多畢竟也沒上手實cao過,想著馬上要見到人生中第一只真妖怪了,心里還怪有些激動的。 “師兄,你見過狐貍精嗎?” 話剛說完,她就把自己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