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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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可太難了。 若讓他選,他寧愿提劍獨戰(zhàn)三千妖獸,也不愿站在此處同燕妙妙大眼瞪小眼、半晌憋不出一句整話。 “我沒有不舒服,”溫斂他擰著眉,心中似有萬千疑難,“你先聽我說?!?/br> 便見他又頓了許久,久到燕妙妙抬頭看他的脖子都僵硬了,這才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氣,“你心中可有——” “阿嚏!”燕妙妙一個噴嚏將溫斂的勇氣打斷。 他生生將后半截話吞了回去。 燕妙妙趕忙抬起手來揉了揉鼻子,生怕再惹了溫斂不快:“師兄,你繼續(xù)。” 溫斂頓了頓,又重新整理了下心情,再次鼓起勇氣。 “妙妙,你——” “阿嚏!” “——你——” “阿嚏!阿嚏!阿嚏——” 這廂做了一夜心理準備的溫斂徹底偃旗息鼓。 “師兄……”燕妙妙連打了十幾個噴嚏之后,終于雙眸含淚、鼻子通紅抬起了頭,眼尾帶了一圈濕意,臉皺的像團成了球的宣紙。 “我好像聞不得花粉……” 穿書之前的燕妙妙就花粉過敏,雖然不嚴重,一朵兩朵的也能忍受,但是卻也萬萬不能站在花叢中自尋死路。 沒想到穿書之后的她也有這毛病。 以前在孤鴻境里沒見過什么花,倒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如今突然暴露在梨花林中,便不可避免地犯了病。 溫斂見到燕妙妙此刻可憐巴巴、含淚欲泣的模樣,只覺得想笑。 胸中的懊惱不期然間消失不見。 他勾了勾唇,眼眸溫柔,拉起燕妙妙的手腕一躍,便飛身離了梨花林邊,到了這泉溪上游的空曠風口之處。 “可好些了?”待到燕妙妙眼中的潮氣消散得差不多之后,他溫聲問道。 深呼吸幾口,燕妙妙點了點頭:“好多了?!?/br> 就是鼻子在方才的花粉刺激下,被揉搓得仍舊發(fā)紅,鼻頭上有幾分薄汗,在日頭底下泛著淺金色的光。 溫斂看著眼前姑娘通紅發(fā)亮的鼻頭,突然伸出了手。 不管,要捏。 誰知這手剛伸到一半,燕妙妙卻忽然興奮地朝天空中一指。 直將他到了跟前的小臂甩開。 “師兄你看!是廣元真人來了!” 他順著燕妙妙的手指抬起了頭,見到湛藍的半空之中,一個圓滾滾、胖乎乎的黃袍道人正悠悠然御劍飛往此處。 來的真不巧。 煩。 作者有話要說: 云貞(流淚):燕姑娘,我會在背后默默祝福,你和仙人一定要永遠在一起啊! 燕妙妙(冷笑):姐妹你站錯cp了。 第24章 廣元真人,是孤鴻境隔壁山頭行云宗的仙君師尊,也是臨光道君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 燕妙妙上一次見廣元真人,還是十年前臨光道君打的那場架。 打架之前她沒在近處,不知道是為什么起的沖突。只后來聽邊上侍候的小仙童說是兩人下棋,一個悔棋、一個藏棋子,一個罵對方不要臉、一個嘲諷其出老千……然后就打起來了。 那場架足足打了一天一夜,天昏地暗、晝夜不分。 當時燕妙妙和南葛弋就一直坐在下邊為自家?guī)煾讣佑凸膭拧⒔o予誠摯的問候與精神上的支持。 最后臨光道君險勝半招,想必同他們這支文明觀戰(zhàn)拉拉隊的支持密不可分。 兩人即刻飛身上前,朝廣元真人行了禮后,也不多綴言,當即便將巢州城的事情真相同他說明。 聽著兩人的敘述,廣元真人紅潤發(fā)亮的額頭越皺越深。 “按你的說法,那些個小狐妖們還真沒干什么混事……”他嘴里不耐地嘟囔著,“……我這大老遠的從莽山來一趟還真是白費了勁?!?/br> 順便還開口吐槽兩人。 “你說說你們,就不能將事情查清楚了再回稟山門?如今妖界接了咱們莽山的文書,指不定已經(jīng)開始懲戒那些狐貍了,我這還得著急忙慌地去攔著……” “你們動手之前,要是能問問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不鬧這一出了嘛……” 廣元真人慣來話癆,燕妙妙和溫斂老老實實聽他叨叨了半晌,這才朝妖界入口洞窟趕了過去。 進了那洞窟沒多久,廣元真人便見到了仍跪在此處的辛閔從。 他臉色較之昨日更為憔悴,背脊僵直、眼神黯淡,眼下甚至還透出幾分青黑來——估計已快支持不住了。 未等溫斂介紹,廣元真人已快步走到他邊上,上下打量他幾眼。 “是蒼山的辛小友?” 多年前的仙門之光、年少俊杰,他自然認得。 辛閔從僵硬地抬起了頭,皺著眉分辨了片刻,才終于將雙手在胸前交疊,緩緩行了禮。 “參見廣元真人?!鄙ひ羯硢∪缟暗[磋磨。 “辛小友怎的在此處?” 數(shù)年前辛閔從在飛升之前失蹤一事,在各大仙門之中引起了不小震動,廣元真人身為莽山行云宗的仙門師尊,曾數(shù)次以辛閔從為例教導(dǎo)弟子。一方面是稱贊其天資過人、修煉勤勉;一方面也惋惜他放棄飛升、自絕仙路。 辛閔從抬頭望向他,緩緩伏地行起了大禮:“懇請仙君救我妻子一命!” 從他的啞聲敘述之中,他們得知了當年辛閔從消失的隱情。 二十余年前,正值辛閔從即將歷劫飛升前夕,他在山下認識了一個凡人姑娘。兩人一見鐘情,于是便堅定地走上了常見古早文的套路——放棄了修道之路,同姑娘成了親,并且在人間隱姓埋名、避開師門過上了凡人的生活。 兩人成婚之后,感情甚篤,辛閔從也在凡間當上了一名大夫。夫妻二人日子雖然平凡,卻也甜蜜幸福??烧l料在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了二十余年之后,卻有一日厄運突生。 正是在前些日子,辛閔從夫婦所在的村落突然遭遇了惡虎襲村。事發(fā)之時辛閔從正在山上采藥,妻子獨身在家、意外被猛虎所傷,生生被惡虎咬斷了雙腿——等到辛閔從趕到時,便見到妻子躺在血泊之中,僅余最后一口氣。后來他耗盡靈力施了術(shù)法吊著妻子性命,便匆忙趕來妖界求龍血樹心尖血,以期能救回妻子、再生她的雙腿。 故事雖然老套,但也有點感人。 廣元真人聽完之后,亦是唏噓萬分。無需燕妙妙和溫斂上前求助,便已有了助辛閔從之心。當下便道:“辛小友,若你還能等,我從妖界出來的時候,便順路去替你求上一些心尖血來?!?/br> 辛閔從再次伏地行了大禮。 廣元真人點了點頭,此時他不僅需要去同狐族說明真相、身上還背著辛閔從妻子的性命,這便也不再拖沓,當即走到前方一處光滑的石壁處,清了清嗓子開了口。 “玉靈屠襄,本座乃仙界廣元真人,要入殊途門尋狐族議事,還請速速現(xiàn)身。” 話音剛落,便見到那一塊洞壁上光華流轉(zhuǎn),逐漸能看出人形來。片刻之后,一個身著青紗的貌美女子施施然從那洞壁憑空走出,帶出一陣幽幽的香氣。 這女子長得極美。約莫二十歲上下年紀,肌膚勝雪、長發(fā)如墨,明眸善睞、眉黛青顰,自內(nèi)而外散出一股溫柔婉約的氣質(zhì),只消一眼便叫人難以忘懷。 燕妙妙手肘碰了碰邊上的溫斂,低聲開口:“這就是妖界的守門人玉靈屠襄、昨天那個年畫娃娃的阿娘?” 溫斂點了點頭。 燕妙妙輕輕“嘖”了一聲:“這個遺傳得不大到位啊。” “什么不大到位?”身側(cè)突然出現(xiàn)一個稚嫩的童音。 燕妙妙下意識一看,正見到年畫娃娃本尊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腿邊,手上還拿著一包蜜棗吃得正香。 “沒什么,”燕妙妙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說,同時不要臉地朝人家伸出了手,“蜜棗給我一顆嘗嘗?!?/br> 玉靈屠襄現(xiàn)身之后,朝廣元真人盈盈一拜:“屠襄見過仙君,不知仙君可有仙界文書?” 廣元真人從虛空之中抓出一道文書來,將文書遞給屠襄。 “所以就連仙君,也不能自由進出妖界嗎?”燕妙妙用手肘懟了懟身側(cè)的溫斂,同時還異常熟練地從年畫娃娃的零食袋子里自己摸出一顆蜜棗來遞給了溫斂。 “仙界的仙君雖可自由進出,但通常仍會擬一份文書同妖界說明來意。”溫斂接過燕妙妙手中的蜜棗,恍然不覺年畫娃娃越過燕妙妙遞過來的不滿注視,自然地吃進了嘴里。 看過文書后,屠襄道:“還請各位稍加回避,屠襄將開啟殊途門,除真人外,其余無仙界文書在身的道友們不可入內(nèi)?!?/br> 眾人后退數(shù)步。 只見屠襄廣袖一拂,一陣刺目光華過后,在她方才走出來的空曠洞壁處,漸漸又形成了一扇造型古樸的巨門來。 那門高約三丈、寬約一丈,通體漆黑、泛著烏沉沉的光,其上密密麻麻地鐫刻著異族文字,金色的門環(huán)上雕刻著精致的蛇紋,而銜環(huán)的鋪首,則是做成了上古神祇應(yīng)龍的龍首模樣。 屠襄口中緩緩頌?zāi)钪牪欢姆ㄔE。那法訣音調(diào)悠然莊嚴,同人間的語言全然不同,幾乎每一個字都是氣音,其間細微的差異叫人難以分辨。 隨著這法訣的念誦,殊途門緩緩打開。 那門剛露出門縫,燕妙妙便覺出一陣狂風呼嘯而出,吹得她睜不開眼、吹得整個洞窟都晃動起來。 她閉著眼,下意識的抓住溫斂的手臂。 “勿怕?!倍吢犚姕財堪矒岬穆曇簦捌讨蟊銜^去?!?/br> 果然,他話音剛落,自這門中襲來的狂風便慢慢緩了下來。 燕妙妙睜眼,望向此時已然大開的殊途門。只見其內(nèi)除了烏黑無邊的虛空,什么都沒有。 囑咐好溫斂和燕妙妙兩人在瓊音鎮(zhèn)中再等他幾日之后,廣元真人便一腳踏入那虛空中,消失不見。 溫斂和燕妙妙兩人回鎮(zhèn)上之前,原本還想著要不將辛閔從也帶走、順便給他療療傷,可誰知這人實在執(zhí)拗,仍然跪在原地動也不動,更是連話都不答,想是打算在原地等著廣元真人回返,于是兩人便也不勸了,當即就下了山。 * 回到瓊音鎮(zhèn)后,兩人也沒什么緊要的事情,便閑逛起來。 瓊音鎮(zhèn)自古產(chǎn)玉,鎮(zhèn)上的攤販商鋪中多有做玉石生意的,燕妙妙逛得津津有味。 兩人走進一間眼熟的玉石鋪子。 溫斂見著柜臺上名目繁多的各式玉件和熟悉的擺設(shè)裝潢,想起來這似乎就是當年他買玉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