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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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爻懵著穩(wěn)住自己,顯然是從沒遇見過燕妙妙這樣的姑娘。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燕妙妙大喇喇地開口。 她靠在椅背上,后腰上給自己塞了個靠枕,模樣顯得極為閑適。 他瞇了瞇眼,顯然是對燕妙妙的行為有些不悅。 “你就一點也不害怕?”他話說的慢條斯理,偷著細(xì)膩的寒意,仿佛是腐樹落葉層疊之下滑行的、淬了碧色磷光的毒蛇。 燕妙妙看他:“要是我害怕的話,你能放我走嗎?” 席爻:“……不能?!?/br> “那不就得了,”燕妙妙聳聳肩,“倒還不如咱們把話說開,你告訴我你要什么,我看看我能不能給……咱們公平交易、互利互惠,銀貨兩訖之后便各行其道、天涯不復(fù)相見。” “可你如今已身敗名裂,全莽山都知道你是魔族了,還因此連累了你師尊臨光道君,你覺得還能去哪?” “關(guān)你屁事,”燕妙妙晲他,“反正不在魔界待,我?guī)熜终f了,修魔會變丑?!?/br> 席爻:“…………” “你倒打的好算盤,”席爻冷哼一聲,“你就如此自信自己能離開魔界?你這般放肆,就不怕我殺了你?” 燕妙妙看他:“魔尊大人興師動眾數(shù)千魔族將燕妙妙從莽山接回,可不是為了殺我。” “你想要的,是我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br> “……你想要真正的燕妙妙。” 席爻眼神微動,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光。 她猜對了。 在將所有的事情都連貫地思索一遍之后,她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從當(dāng)時的影像和后來她失控之后的表現(xiàn)來看,自己身體里面分明還裝著另一個神魂。 而這個神魂最有可能的——是原主。 在自己這個軀殼還小的時候,原主的靈魂還會時不時出現(xiàn)cao控身體;而等到她被帶回莽山后,經(jīng)歷過臨光道君的數(shù)次洗髓,原主的神魂便徹底被封存起來……直到上次來到魔界之后,原主的神魂被魔界氣息激發(fā),轉(zhuǎn)而復(fù)蘇。 至于為什么原主的神魂自帶魔氣和術(shù)法,而席爻又是如何同原主相識……她腦子里只有個大概的輪廓,并不能肯定。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想要真正的燕妙妙出來?!毕炒浇俏⒐?,襯得一雙桃花眼更加妖異,“那你能給嗎?” “能?!毖嗝蠲詈敛华q豫地點頭。 席爻:這場對話好像過于順利了點。 還沒等他說話,燕妙妙立即接了下去:“只要你答應(yīng)放了我,我馬上去學(xué)奪舍的術(shù)法,等我學(xué)會,隨時就給你騰位子?!?/br> 席爻:這個方法好像可行但是為什么我沒有想到。 燕妙妙繼續(xù)認(rèn)真琢磨起來:“不過我也有條件?!?/br> 席爻眼中冒出幾分興味來——果然,他就知道這個道修并不會甘于修習(xí)邪法。 “你得給我找一副年輕貌美氣質(zhì)佳的軀殼,或者先用蓮藕拼一副年輕貌美氣質(zhì)佳的身體給我用著。”她正色道。 哪吒也是蓮藕拼的,說不定就是因為蓮藕拼出來的身體特別好。 席爻:“…………”為什么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你們仙門道修,難道不是對奪舍這樣的邪法最是鄙夷?”他終于忍不住疑惑開口。 燕妙妙看他一眼:“那如果我不學(xué)奪舍的術(shù)法,你打算怎么將我身體里的燕妙妙引出來?” 她琢磨著,雖然之前在靈翠峰席爻施術(shù)讓原主出現(xiàn)了,但是既然現(xiàn)在她還能出現(xiàn)、而席爻還真在同她聊怎么引出原主的法子……只能證明如今身體的主cao控權(quán)還在自己手里。 如今她在席爻手上,師父受了連累自身難保,師兄又身受重傷,她得先保全自己的性命無虞才成。 席爻微笑:“自然是直接毀掉你的神魂來得最快?!?/br> 他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不自覺地散出了陰惻惻的氣勢,神情看似溫和實則變態(tài),叫人不寒而栗。 “斯文敗類”四個大字清清楚楚印在他的額頭上。 毀掉道修的神魂,可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神魂即為識海,而識海滋養(yǎng)靈根,靈根生出靈力——可以說道修多年的修為都盡數(shù)印在神魂之中。 這樣強大的神魂,單靠外力極難毀去。最直接的法子,便是以rou身或精神受到巨大沖擊為基礎(chǔ),硬生生將瞬間松動的神魂從體內(nèi)抽離出來,隨后再行毀滅之法。 燕妙妙咽了咽唾沫,答得十分干脆。 “無須麻煩尊主大人,你給我七天時間,再尋個先生教我術(shù)法,我一定還你一個完整的燕妙妙?!?/br> 作者有話要說: 燕妙妙:我可能是全網(wǎng)唯一一個主動要求學(xué)習(xí)奪舍的女主。 * 暫時沒刀啦沒刀啦。 * 第46章 是夜。 拂靈宮后院。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從客房中躥了出來。 白日里燕妙妙已經(jīng)大致摸清了這拂靈宮的地形。 這魔尊居住的宮殿并不算大, 簡單點來說就是一個三進(jìn)三出的大院子,從內(nèi)到外以內(nèi)院、外院、議事殿為順序排列。 拂靈宮的東面和南面挨著天險,峭壁之下是幽望深淵, 據(jù)說直通冥府,墮之則神魂rou身覆滅不存;西面是危峰兀立的尖銳禿山, 峭壁之上寸草不生,平滑的連鳥都不在上邊筑巢。 北面是唯一的出路。 此時已是夜盡之時, 天色暗沉得可怕, 伸手不見五指。 燕妙妙如今不能動用術(shù)法, 雙目視物不清,只能盡量憑借著模糊的影像和記憶朝著北面摸索而去。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她終于摸到了北面的院墻處。 這拂靈宮倒不愧是魔界魔尊的居住的宮殿,不僅建的美輪美奐,就是墻都比一般的建筑物要高。 在這墻內(nèi)設(shè)有魔族的禁制,除了席爻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在拂靈宮內(nèi)施行術(shù)法,更遑論燕妙妙這種一朝功力盡失的前仙門道修。 燕妙妙在墻下立了片刻, 心中感嘆了一番不能施展術(shù)法有多么不便之后,決定人力翻墻。 她先是從距離墻根不遠(yuǎn)處的假山搬來好幾塊巨石,再從附近的樹叢里扯了好幾條粗長的樹藤生搓成麻繩。 純靠人力干完這一切之后,她已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背上的汗水都浸濕了衣衫。 堪稱穿書之后最累一天。 可等到她好不容易將那幾塊巨石堆高、腰間綁著樹藤、即將翻墻成功的時候,一個聲音幽幽出現(xiàn)。 “你在做什么?” 燕妙妙差點沒從墻上一頭栽下去。 黑暗之中,席爻的瞳仁泛著紅光。 “……夢游。”她悄悄解開了腰間一頭系在巨石上的樹藤。 席爻冷笑一聲:“燕姑娘還真是花樣百出?!?/br> 燕妙妙假笑:“……還好還好?!?/br> “下來?!?/br> 便見燕妙妙挪了挪身子, 將已跨出墻外的那條腿伸了回來,緩緩踩上了墻頭。 “您說了算。” 撂下這句話后,卻見燕妙妙屈在墻頭的腿一蹬,借力直接翻出了墻外。 墻頭上掀起姑娘的一角裙擺。 她原本想拽著樹藤在另一邊慢慢降下去,可如今就在席爻眼前,可沒時間讓她慢慢再挪下去,便只好破釜沉舟地撇了樹藤自由落體。 燕妙妙自覺計劃得很好,雖然落地的時候有可能會摔傷,但是只要出了拂靈宮的范圍,她就能用自己手臂上覆著的星移斗轉(zhuǎn)陣迅速轉(zhuǎn)移到千里之外,便是席爻法力再高強,也難以尋覓她的蹤跡。 只是——這墻比想象中要高上太多了吧。 躍下高墻之后,燕妙妙已經(jīng)做好了立即栽倒在地、催動法陣的準(zhǔn)備??烧l知摔下來之后……她竟然沒有落地。 耳邊是呼嘯冷冽的罡風(fēng),深重的寒氣自身下襲來,下墜之勢越發(fā)猛烈。 燕妙妙腦子來不及思考,心下就是一沉。 而還未等她催動手臂上的陣法,腰上忽然一緊,接著失重的感覺便驟然消失,轉(zhuǎn)而朝上飛去。 “燕姑娘就這么想要以死明志?”席爻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上邊傳來,“為了以證清白不惜跳下幽望深淵、甘愿萬劫不復(fù)?” 正被席爻夾在咯吱窩下的燕妙妙:“…………”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好像是搞錯了南北。” 咯吱窩下正夾著燕妙妙的席爻:“…………” 席爻將她扔回了屋子。 “你最好安分些,不然本座不介意直接毀了你的神魂?!?/br> 燕妙妙撅了撅嘴:“你應(yīng)該知道,強行抽出體內(nèi)神魂,是有風(fēng)險的吧?何況我現(xiàn)在身體里還有燕妙妙的神魂,打斷骨頭連著筋,你要是太暴力了,她的魂魄比我脆弱得多,說不準(zhǔn)我還沒被毀,她先遭了難。” 見席爻不說話,燕妙妙又添了一句:“所以我去修習(xí)奪舍之法是皆大歡喜——我不用背了這身體的罪孽,而燕妙妙也能順利拿回她的身體。” “既然你這么想,”席爻哼了一聲,“今夜你又跑什么?” “人總有念舊之心,這具身體我用的熟了,當(dāng)然有不舍之情?!毖嗝蠲钜槐菊?jīng),“我一個小姑娘,作作死很正常,你得理解。” 席爻:我得理解……? “尊主大人放心,我不跑了。我如今沒有術(shù)法,剛才還差點死了,已經(jīng)慘遭了現(xiàn)實的毒打,不會再有不合適的想法?!?/br> “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奪舍——好歹也是一門技術(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