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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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妖縛邪,度人殺鬼萬千;執(zhí)劍存靈,以我身軀為鑒?!?/br> 余光之中,溫斂見到柳梢與宋儼兩人不知何時回山,此時正在場外施法,錮靈髓在兩人手中緩緩散出靈氣,如魚餌,將昆侖仙脈中的靈力緩緩引出。 初時若渠溪,靈力綿長淌出;可漸漸地,這山中的數(shù)道渠溪漸次匯聚。 成了泉壑。 成了江流。 成了湖海。 沸騰、鼓噪、繼而澎湃。 通通流入了那紅衣姑娘的身體。 此時的燕妙妙,像是一個□□,但凡有一絲震顫,便會瞬間引爆她身上的靈力與雷火,以毀天滅地之勢席卷整個昆侖山。 她的衣衫高高揚(yáng)起,衣衫袖管被激蕩的靈力割破,將她的皮膚吹變了形。 昆侖山的靈氣與劫云的威力一齊進(jìn)入體內(nèi)。 燕妙妙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痛苦。 她的肢體扭曲著、嘶喊著、痛哭著。 燕妙妙身上的每一片肌膚、每一根骨骼、每一尺經(jīng)脈,都在此時被撕裂打碎。耳中聽見身體關(guān)節(jié)處折斷的咔咔聲,靈力如巖漿滾過她的血管,混亂的氣息在腑臟內(nèi)沖撞。 鮮血從她的眼耳口鼻中迸出。 她想叫溫斂的名字,卻喊不出口。 燕妙妙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她還未來得及留下遺言,這樣死了似乎有些不大負(fù)責(zé)。 ——和溫斂說過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來著? 哦,是那句“我不怕”。 ——她現(xiàn)在也不怕。 情緒沒來得及蔓延,燕妙妙已經(jīng)朝著黑霧中心沖去。 火紅色的身影死死纏住邪神。 靈氣震蕩,沖天而起。 一道影子忽然沖上前。 “妙妙,你不能再丟下師兄一次了?!?/br> 第107章 三十年之后, 昆侖山下,茶攤。 “哥們,你們也是來昆侖山拜師的吧?”一個褐衣少年拎著茶壺走向隔壁桌, 自來熟地跟另外兩個少年拼起了桌。 這褐衣少年不過十五六的年紀(jì),皮膚黝黑、濃眉大眼, 樂呵呵的模樣,瞧著極好相處。 桌上另外兩個少年, 相比之下就生得白凈得多。 一個錦衣華袍, 眉宇之間透著股少爺?shù)尿滖妗?/br> 一個青衫綸巾, 清俊的面容透出一股書生氣。 華袍少年蹙了蹙眉,顯然并不大想搭話。反倒是那小書生聞言,接了褐衣少年嘴:“不錯,我們從郾城來,正是想?yún)⒓永錾轿迥暌欢鹊牡茏舆x拔?!?/br> “嘿,我也是,”褐衣少年來了興致,“咱們一會搭伴上山啊, 選拔大試時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 這時,卻聽華袍少年嘴角逸出一聲哼:“跟你搭伴?” 話語中是明顯的不屑,顯然是并不大看得起這褐衣少年。 可褐衣少年聞言,卻也不著惱, 反倒仍笑著:“小少爺,人不可貌相你知不知道?你別看我這樣,可我上面有人?!?/br> “上面有人……”小書生疑惑, “……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唄,”褐衣少年嘿嘿一笑,執(zhí)了茶杯給自己斟茶,“我們族里有人,就是這昆侖仙門的弟子……” 他傾身靠向其余兩人,聲音陡然放低,作出神秘兮兮的姿態(tài):“……還是個厲害人物呢?!?/br> 小書生好奇:“是什么厲害人物?” 就連華袍少年亦伸長了耳朵。 “那人就是——”褐衣少年賣著關(guān)子拖了個長音,直將眼前兩人的胃口吊了起來,卻遲遲不肯說出那名字。 “你快點(diǎn)嘿,”華袍少年不耐,“不會是騙人的吧?” “哪能啊。”褐衣少年一笑,終于給了謎底—— “我說的那人,正是如今昆侖仙門首徒?!?/br> “——辜南野?!?/br> 桌上起了噓聲。 “你就吹牛吧你,”華袍少年嗤笑,“你能和首徒扯上關(guān)系?” “有什么不能的,”褐衣少年挑眉看他,“我就姓辜,昆侖首徒辜南野是我們族里出去的人,按輩分來排,是我嫡親的□□叔伯爺爺呢……” “噗嗤”一聲,忽然聽見隔壁桌有人噴出了茶水。 三個少年齊齊回頭,卻只見到一個姑娘的背影,正坐在他們后邊的桌上喝茶。 三人轉(zhuǎn)回身來,沒有多想。 華袍少年不屑道:“你這為攀關(guān)系當(dāng)真是不擇手段,連□□爺爺都認(rèn)了,我瞧你不是上面有人……” “……而是上面多了一層臉皮?!?/br> “你信不信的吧,”褐衣少年并不將他的諷刺放在眼里,“反正等過了今天,你瞧見我拜入昆侖了,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這時,卻聽小書生又開口:“那位辜南野辜師兄……當(dāng)年是不是也參與了昆侖神界大戰(zhàn)?” 三十年前的昆侖神界大戰(zhàn),是人界萬年一遇的大難。在那次大戰(zhàn)之中,仙君死傷過半,極為慘烈。而昆侖山,正是因撐過了此次大戰(zhàn)而聲名遠(yuǎn)揚(yáng),自此成為人界第一仙門。 歷經(jīng)過那次大戰(zhàn)的仙君和道修們,亦成了英雄一般的人物。 “那是自然的,”褐衣少年頗為自豪地開口,“我辜家的□□,在大戰(zhàn)之中可是戰(zhàn)局扭轉(zhuǎn)的關(guān)鍵。” 被茶水嗆到的輕咳聲從身后隱隱約約傳出。 倘若自大戰(zhàn)開始之間就一路重傷昏睡直到結(jié)束,這也算是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關(guān)鍵的話……這話確是不假。 這姑娘怎么喝口水都喝不好?褐衣少年心中腹誹一聲。 “不對啊,”華袍少年道,“可我怎么聽說是在大戰(zhàn)之中,是神君蒲清下界將鉤沉制服……這才避免了人界大難?” “……你辜家的□□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唷,看你也是個打聽過不少消息的,讓我來同你細(xì)說說?!焙忠律倌暌豢趯⒈胁杷雀?,開了口。 “你們應(yīng)當(dāng)知道有位仙君以昆侖靈氣和劫云雷火為媒介、欲與那邪神鉤沉同歸于盡之時,觸動了鎮(zhèn)山的七寶樹枝,最終意外開啟了神界、使得神君下凡,最終避免了人界大難這事吧?” “知道?!毙c(diǎn)了點(diǎn)頭,“我還知道,那位以身飼虎的仙君,在意外將神界開啟之后,因rou身承受了過多的力量而油盡燈枯,當(dāng)時便仙逝了?!?/br> 褐衣少年贊同:“不錯,這是真的?!?/br> “但是你們不知道的內(nèi)幕是——當(dāng)年初始引來劫雷、吸收人界靈氣的,其實是今次要在昆侖山中行首次收徒大典的女仙,徽真元君?!?/br> “而這位徽真元君,正是昆侖首徒、我□□叔伯爺爺?shù)牡沼H師姐。” 華袍少年睨他:“你□□叔伯爺爺?shù)膸熃愕牡纻H……?你口中所說的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關(guān)鍵是不是太廣泛了?” “害,”褐衣少年擺了擺手,“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br> “是這位徽真元君嗎?”小書生復(fù)又開口,“可我怎么聽說以自身為媒介的那位仙君,分明是騰勝天那位……” “是啊,”華袍少年亦插嘴,“那位開啟神界的仙君已經(jīng)仙逝,如今又怎么能行收徒大典?” “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嘛,”褐衣少年趕忙道,“初時的確是徽真元君引來了劫雷、收了昆侖山的靈氣欲與邪神鉤沉決一死戰(zhàn),可就是在最后關(guān)頭,徽真元君的道侶以身相代,硬生生將劫雷與靈氣轉(zhuǎn)入了自己體內(nèi)……” “這位以身死為代價、觸動了七寶樹枝、開啟神界的仙君,正是當(dāng)年騰勝天的第一人?!?/br> “疏明真君?!?/br> 話聽到這里,后面一桌坐著的姑娘忽然站起身來,離開了這茶攤。 誰也沒注意到,那姑娘方才走出茶攤,一眨眼間便忽然消失在眾人身后。 * 昆侖山。 仙門之中,殿宇恢弘、雕梁畫棟,有芳草依依、鳥語花香。 西首一處寢殿。 有一男一女正在殿中起卦,龜甲嘡啷落地。 宋儼拈起卦錢。 “師姐放心,這次的卦象是好的?!彼?,“天風(fēng)姤卦——主風(fēng)行天下、無物不遇?!?/br> “說人話?!?/br> 宋儼還未開口,這時,寢殿的大門忽然“哐”地一聲被撞開。 柳梢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進(jìn)來:“師姐你怎么還不去?選拔大試都要開始了,神霄真君都發(fā)火了?!?/br> 殿中的紅衣姑娘懶懶地伸了伸腰,從桌案前起身:“來了來了,他脾氣怎么還這么急,也不怕短壽?!?/br> 正是燕妙妙。 柳梢趕忙上前將她拉出門:“我的好師姐,這是你飛升之后第一回 收徒,你怎么也不知道重視?” “我要是真君,我也得發(fā)火?!?/br> 燕妙妙邊被柳梢拽著往門口走、邊回身招呼身后的宋儼,示意他趕快跟上。 三人行走在小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