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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妖皇他又兇又嬌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黃帝城的神女仙娥們,便是對他那張俊美的臉沒甚興趣,礙著他乃帝君之子的身份,也會禮讓三分。

    但白費了掌柜的處心積慮一番暗示,梵音壓根不知曉眼前這家伙是誰,頂多知道他有個神君頭銜。

    “多謝這位神君,不過我們住一間房就夠了。”這莫名其妙的好意,梵音并不打算接受。

    “姑娘是初來黃帝城吧?不必這般生分,在下玄鱗,就住玄靈仙府,姑娘拿著這令牌,可隨時來府上尋我?!彼f出一塊金色令牌,一雙眼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梵音看,仿佛是癡了。

    梵音要是看不出他對自己有意思就是傻子,她正想拒絕,身邊的小團子突然用力晃了晃她的手,唇不高興的抿得緊緊的:“娘親,我餓了。”

    梵音:???

    一旁的玄鱗聽見“娘親”二字備受打擊,仿佛是被雷劈了的模樣:“你……孩子都有了?”

    第24章

    短暫的驚愕后, 梵音倒是意識到小團子是想幫自己解圍,就順勢點了點頭。

    玄鱗大抵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撩上一個孩子都有了的有夫之婦,神情呆滯, 一臉風(fēng)中凌亂的模樣。

    梵音沒搭理他,帶著小團子往樓上走去。

    到了房間, 梵音才在小團子臉上輕輕掐了一把,笑道:“小機靈鬼?!?/br>
    小團子還是把唇抿得緊緊的, 并不說話。

    因為梵音掐他臉要俯身, 一頭青絲便垂了下來, 發(fā)絲輕輕撫過小團子手背,帶起一股細微的酥酥癢意,仿佛是一片羽毛在心上拂過。

    小團子眸色暗了暗。

    再看自己這短胳膊短腿時,突然就生出一股惱意。

    該死的輪回咒!

    該死的青君!

    *

    正在上清雪鏡喝茶的青衣男子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手上端著的一碗香茗就這么濺了他滿身。

    坐在對面的燭陰心情極好的彎了彎嘴角:“上清雪鏡寒涼,莫凍著青君神軀了?!?/br>
    “不礙事不礙事,可能是哪個美人又想本君了吧。”青君把潑了大半茶水出去的茶盞放回矮幾上,手上捏了個訣, 衣袍上剛被沾上的茶漬就全沒了,又變回了那一派衣袂翩翩,謙謙君子的模樣。

    青君的長相,第一眼看去, 只能用風(fēng)流來形容。

    他那雙眼,總是含情脈脈的,配上眼角那顆黑色的小淚痣, 莫名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比起燭陰,青君身形似乎更單薄些,好似凡間那些苦讀圣賢書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燭陰嗤了一聲:“都有美人想你了,你還不回去?”

    青君懶洋洋靠在椅子的扶手處,聽見燭陰的話,只道:“帝尊命我前來賠罪,我若是這么快離開,傳到她耳朵里,能有我好果子吃?”

    燭陰瞥他一眼:“你曾經(jīng)跟容白的交情也不錯,老是為難他養(yǎng)的那只小狐貍作甚?”

    青君聞言只是苦笑:“我如今在神界任職,帝尊有令,我能如何?”

    燭陰十分鄙視的看他一眼:“怕一個女人?”

    青君嘆道:“得看那是不是一般的女人,五帝聯(lián)手都被她揍趴下了,你想試試?”

    燭陰別過臉:“本尊才懶得過問這些六界的是是非非。”

    神界那位的很多法術(shù)都是容白親手教的,想起容白那家伙強大到變態(tài)的程度,燭陰趕緊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

    青君盯著他道:“其實帝尊只是想拿回山海圖,畢竟那是容白留給她的唯一東西了?!?/br>
    燭陰嗤了一聲:“山海圖又不在我這里,你跟我說這些有何用?”

    青君頗為遺憾的道:“哎呀,套話失敗了?!?/br>
    燭陰頗有幾分嘚瑟的剝了一顆葡萄送進自己嘴里,但提起容白心中到底有幾分慨嘆:“你說萬年前若是沒有那場天崩,容白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跟君九幽成親了?”

    青君沒有接話,他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不怪狐貍不信那場天崩是意外,有時候連我都不信,怎么就那么巧,在他和君九幽大婚那日天崩了呢?”

    青君眸色微斂:“辭鏡懷疑是帝尊設(shè)計殺了容白,你也這么懷疑?”

    燭陰翻了個白眼,把剝下來的葡萄皮扔給金烏吃:“你哪只耳朵聽到本尊懷疑君九幽了?本尊甚至同情她,喜歡誰不好,怎么就看上容白那么個榆木疙瘩?!?/br>
    他旁邊小幾上一盤葡萄快吃完了,一個云鬢青衣的美人又端了一盤上來。

    美人腰肢如拂柳般纖軟,一雙剪水眸澄澈無比,好似霜林中跑出的一頭白鹿,叫人嘆服于她的美,卻生不起任何旖.旎的心思來。

    青君瞧著美人身上的服飾也不像是下人穿的,手肘支著頭看了半晌,才愣愣道:“燭陰你個萬年老處男竟然也找到伴兒了?!?/br>
    燭陰險些沒被自己剛吞進去的葡萄噎死。

    他咳嗽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我……”

    青君一臉愁容打斷他:“這群老家伙里,就剩我一個還是孤家寡人了……”

    他摸了摸自己臉:“你說,是不是現(xiàn)在的美人們都不喜歡癡情書生了?”

    燭陰本來想解釋一兩句的,但是因為青君這句,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吞回去了。

    青君一個人孤家寡人多好啊。

    想當(dāng)年,他本來在神女中也是頗受歡迎的,結(jié)果傳出他連一個狐裘都買不起的謠言后,神女們嫌他窮,就不搭理他了。

    那時候青君左擁右抱嘲笑他什么來著 ,說他只能打一輩子老光棍。

    于是燭陰做出一副過來人的架勢拍了拍青君的肩膀:“畢竟不是遠古時期了,可能再過個萬八千年,神女仙娥們又喜歡你這一款了?!?/br>
    青君半耷拉著眼皮看向女魃,他半倚在長椅上,渾身懶洋洋好似沒有骨頭一般:“這是你從哪兒拐回來的美人?”

    女魃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人一向不怎么搭理,不過她也知道燭陰不喜歡搭理她,把葡萄端過去后,就乖乖退到一邊站著。

    青君見了,頗為詫異的挑了挑眉。

    燭陰還沒想好怎么答話。

    正巧佛子從外邊走來,他身披印著耀金梵文的白色袈裟,身后是雪鏡皓白縹緲的天幕,本就白皙的膚色在下仿佛籠著一層圣潔的白光。

    “阿彌陀佛,三千世界,果真是無奇不有,上清雪鏡的奇觀,叫貧僧開了眼界。”佛子向燭陰行了個佛禮,他生得俊美,眉眼間盡是慈悲,恍若一朵開在濁世的凈世佛蓮。

    當(dāng)著佛子的面,燭陰跟青君自然沒再討論美人什么的,青君先前的問題,就這么揭了過去。

    被人夸了自家房子漂亮,燭陰還是意思意思客氣回去:“佛子過譽了?!?/br>
    佛子道:“聽聞燭陰古神避世上清雪鏡萬年,心性過人,貧僧想同古神參心禪。”

    燭陰一聽佛理就一個腦袋兩個大,趕緊把話頭往青君身上引:“青桑游歷紅塵萬載,感悟到的禪法比我可透徹多了,佛子不如向青君請教?”

    青君的封號是北冥青君,久而久之,大家都習(xí)慣性稱呼他為青君,但他本名喚青桑。

    不過如今的六界,知道他本名的人少之又少。

    佛子沒看出來燭陰是想甩包袱,道:“青君在凡塵剃度那些年,已同我參了不少禪法。”

    青君在佛子說出他剃度時,臉色就有些微妙,想打斷他,但已來不及了。

    “青君當(dāng)過和尚?”燭陰臉上憋笑憋得辛苦,他揶揄看向青君:“怎么就突然想不開出家了呢?”

    已經(jīng)讓燭陰知曉那段糗事,青君倒是不慌了,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道:“招惹的美人太多,風(fēng)流債還不清,只得去佛祖面前悔過。”

    竟是一副感慨頗多的語氣。

    燭陰還是頭一回見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程度,竟把逃去佛門避難說成是去悔過。

    不過好在佛子心性單純,聽不懂他話中的深意,還深以為然青君是從此皈依佛門了,如今再還俗只不過是俗世還有太多牽扯。

    他十分有慈悲心的道:“算起來也有十五年了,不知令嬡可還好?”

    令嬡?

    青君有女兒?

    燭陰一臉驚悚:“你都有女兒了?”

    青君滿臉黑線:“撿的?!?/br>
    燭陰:“再撿個給我看看?”

    青君:“……”

    佛子適時開口:“那孩子同佛門有緣?!?/br>
    青君扶額半晌才道:“畢竟是個凡間女嬰,我把她養(yǎng)到十四歲,便讓她自己入世去了。既跟佛門有緣,機緣到了,興許會遇見吧?!?/br>
    青君這番話說得漫不經(jīng)心,眼眸半垂下時,眼底卻飛快閃過一抹詭譎的波光。

    *

    梵音叫了沐浴的水,雖說現(xiàn)在修仙,隨便施個避塵覺就能把渾身上下都清理一遍,但有條件泡澡,梵音還是會選擇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

    唯一不太方便的是只有一間房,她若在房里沐浴,小團子就得避出去。

    小團子倒是十分識趣,見一名粗使婆子扛著大浴桶進屋,便退了出去。

    神界不比凡間,雖然這里依然有城池有買賣,但每個人都會法術(shù)。

    天地間互通的是靈氣,凡人靠吸收靈力修煉,神仙也一樣。

    只不過他們那些胎神或是經(jīng)歷九天雷劫飛升的神,靈體早已被淬煉成了神體,吸收進去的靈力會在他們體內(nèi)轉(zhuǎn)化為更加精純的神力。

    沒有神體卻能生活在神界的這些人,法力雖然低微,但他們因為靈魂上被標(biāo)注了神界的印記,所以不會因為承受不住神界濃郁的靈氣爆體而亡。

    梵音先前去上清雪鏡,現(xiàn)在來神界,身體都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因為先前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她也沒來得及問辭鏡或是燭陰,只猜測許是跟自己結(jié)下的血契有關(guān)。

    想起辭鏡,梵音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也不知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試著通過血契去聯(lián)系辭鏡,出乎意料的,識海里倒是很快響起了辭鏡的聲音。

    “怎么了?”嗓音依然是清冷的,仿佛是秋日清晨里凝下的一層薄霜。不知為何,梵音竟有了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對方這再平靜不過、仿佛一直在她身邊的語氣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遲遲沒有出聲,晃著小短腿坐在客棧木欄處看風(fēng)景的小團子眉頭擰了擰,回頭往房門處看去。

    房間里是安全的,只有梵音一人的氣息。

    他如今雖然只有自己幼年時期的法力,但還不至于屋子里闖進了人他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