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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妖皇他又兇又嬌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在識海里是用神識交流,他的魂魄依然是正常體態(tài)的,所以梵音沒有察覺到不對。

    辭鏡頓了一會兒,才繼續(xù)在識海中道:“遇到麻煩了?”

    他再開口,梵音倒是很快回答了:“沒,挺順利的。上清雪鏡如何了?你的傷勢恢復得怎么樣?”

    聽見后半句明顯關心的話,小團子嘴角不太明顯的勾了勾,懸在欄桿外的兩條小短腿都晃悠得歡快了些。

    “本座沒在上清雪鏡,傷勢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

    怕梵音問他現(xiàn)在何處,他又補充了句:“本座有些私事需要處理。”

    他一說私事,梵音就沒再詢問了。

    她就意思意思關心下自己的命運共同體而已,怕辭鏡忙完不好尋自己,她道:“我和你曾了不知多少輩的孫子如今在黃帝城?!?/br>
    辭鏡:“……”

    曾了不知多少輩的孫子?

    他面無表情開口:“本座知道了。”

    斷開血契中的那股神識聯(lián)系后,辭鏡雙臂枕著頭睡在了長廊的柵欄上。

    天光正好,日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因為是仰躺著的,斗篷寬大的兜帽掉下去了一些,露出他一只覆著火紅絨毛的耳朵。

    狐貍聽覺靈敏,房間里傳出的沐浴水聲傳入他耳朵里格外清晰,那聲音像是一只小蟲子,順著他耳蝸一路鉆進了他心里,癢酥酥的。

    以至于他那只露在帽檐外的耳朵,時不時的又抖動一下。

    他以前其實見過梵音沐浴,不過那時候他覺得沒什么可看的,無非就是身形比他單薄些,前后比他有rou些。

    做過那個旖.旎的夢后,那些曾經(jīng)無意識看到過的畫面,就老是不受控制的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

    諸如此刻,聽著房間里傳來的水聲,他幾乎能想象出來梵音是做什么。

    狐貍覺得有點難堪,他是容白古神帶大的,并非深山老林里那些不知教化的野狐貍。容白古神性子看似溫和,但對他管教很嚴格。

    昔年在上清雪鏡要遵守的那些清規(guī)戒律,他到現(xiàn)在都還能倒背如流。

    狐貍伸出胖乎乎的小短手抓了抓自己那只緋紅的耳朵,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他試圖把臉埋起來,但忘了這是躺在欄桿上,一個重心不穩(wěn)險些從欄桿上掉下去。

    好在他手疾眼快抓住了欄桿上的橫木,看著是短手短腳的一個小團子,身板倒是格外靈活,他手上用力一撐就又坐回了欄桿上。

    玄關處走來二人。

    一人是客棧的伙計,一人紫袍玉帶,正是玄鱗。

    辭鏡趕緊用隱身術掩住了自己。

    “神君,那位姑娘就住這間客房。方才還叫了水,現(xiàn)在應該是在里邊沐浴?!钡晷《Φ谜~媚。

    玄鱗嘴角高高勾起,扔給店小二一荷包仙晶,店小二這才眉開眼笑的離去了。

    玄鱗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伸手去敲門。

    辭鏡面無表情布下一個隔音結界在房門處。

    他幾乎已經(jīng)能想象到梵音慌不擇忙從浴桶里披衣出來給他開門的場景。

    一張臉已經(jīng)夠驚為天人了,身形卻還堪稱尤物,比起他玩過的那些妖姬魔女也分毫不差。

    光是想想開門時梵音頸上可能還沾著沒來得及擦干的水珠,他呼吸就已經(jīng)不穩(wěn)。

    六界內(nèi)不缺美人,能稱之為絕色的卻沒幾個,玄鱗閱女無數(shù),梵音這等好顏色的,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美人不再是完璧,他心中稍有些芥蒂。六界皆知,玄鱗神君雖浪蕩,可收入懷中的女子,不管是妖媚入骨的妖姬,還是性子頗野的魔女,都必須得是干凈的。

    他對自己的容貌身份有信心,覺得只要他做夠了面子功夫,讓梵音有臺階下,梵音做他的寵姬是肯定的事。

    屆時若是被他那幫狐朋狗友知曉他看上一個帶著孩子的美人,鐵定得被好生嘲笑一番,說他撿破鞋。

    不過美人有那等絕色之姿,這破鞋他收了也未嘗不可。

    玄鱗敲了半天的門,一通亂想已經(jīng)把自己一身邪火勾起來了。但里邊一直沒人吱聲,他只當梵音是想矯情一番,怕就這么給他開門了被人說道。

    便站在門外大聲道:“姑娘,先前是我不對。我已經(jīng)仔細想過了,哪怕姑娘帶著一個孩子,但只要姑娘愿意,我玄靈仙府的大門隨時為姑娘敞開?!?/br>
    “你一個人帶著孩子辛苦,來我玄靈仙府,我必保你吃穿不愁?!?/br>
    “姑娘,你只看了我一眼,可我整顆心都在那一眼里空了……”

    “你心還是實的。”稚嫩卻帶著無限冷意的嗓音從玄鱗身后傳來。

    玄鱗正準備回頭,只覺得膝蓋窩一陣鉆心的疼,整個人就往前一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他感覺有一團陰影籠罩了自己,抬起頭來只瞧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認出這是梵音帶在身邊的孩子,玄鱗有些尷尬的爬起來。怕這小孩在這里一會兒壞他事,他半蹲在辭鏡跟前,從袖子里掏出他一早買好的糖果。

    “這些松子糖都是你的,拿去吃吧?!?/br>
    辭鏡沒有伸手接過的意思。

    他哄道:“很好吃的,你以前沒吃過吧?等你娘跟我去玄靈仙府,以后你天天都能吃各種好吃的糖果,里面還有成百上千的仆人供你使喚。”

    頓了頓,他補充道:“你不用喚本君父君?!?/br>
    一個寵姬帶著的拖油瓶還沒資格成為他們黃帝一脈的子嗣。

    辭鏡暗紅色的眸子里戾氣翻涌:“滾?!?/br>
    玄鱗眉毛一抖,這小孩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哄啊。

    他覺得梵音連二十仙晶都拿不出來,這孩子跟著梵音一定吃過不少苦,梵音又有著驚為天人的容貌,肯定有不少宵小之輩想打梵音的主意。

    這孩子對他這么兇,眼神惡狠狠的仿佛要吃人一樣,玄鱗自動腦補成是他護母。

    “等你去玄靈仙府看過便知曉了。”玄鱗篤定道。

    天后疼他,玄靈仙府是整個皇帝城除了帝宮最華麗的府宅。

    若是在平時,他興許還有幾分耐性,但今天他已經(jīng)起了一身的邪火,只想快些把辭鏡打發(fā)走。

    懶得再費口舌,他干脆給辭鏡施了咒,隨后命令道:“離開這里。”

    他不覺得一個小孩能破開他這咒,抬手準備推開房門。

    玄鱗是風月場的老手了,什么性子的女子他都見過,對付那些明明心中愿意,面上卻又得端著牌坊的貞潔烈女,就得手段強硬些。

    合了她們的意,讓她們覺得自己是無辜的,是被迫的。

    他身居高位,只要他勾勾手指,自有一堆神女仙娥上趕著撲進他懷中?!柏憹嵙遗彼€真許久沒碰過了,偶爾換換口味他覺著也挺不錯。

    玄鱗手碰到房門的那一剎,

    辭鏡嘴角挑起一抹毫無溫度的笑意,那笑容太過森冷,出現(xiàn)在一個小孩的面孔上,莫名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猩紅色的霧氣從他腳下升起,濃郁得像是血。

    玄鱗驚駭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不是那家客棧,而是在一片舉目皆是血霧的結界之中。

    那粉雕玉琢的孩童,身上縈繞著淡淡的紅光,待紅光散去時,出現(xiàn)在玄鱗眼前的駭然是一尊銀發(fā)血眸的殺神。

    妖皇殺上九天奪取山海圖的事,哪怕玄鱗只是個浪蕩子,卻也有所耳聞。此刻瞧見那標志性的銀發(fā)紅衣,他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妖……妖……”他試圖說出那個稱謂,卻因為太過恐懼而說話都說不利索。

    辭鏡蒼白的五指覆在在了玄鱗天靈蓋上,眼底翻滾著被侵犯的怒意和冷意,森寒開口:“她,是本座的人?!?/br>
    玄鱗只來得及露出一個極度驚懼的表情。

    “咔——”

    掌下傳來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辭鏡甩了甩手,指尖燃起赤色的火焰,將弄臟了他手的那些紅白之物全都燃為灰燼。

    火焰很快蔓延到了地上,不消片刻,結界里的一切都被紅蓮業(yè)火燒得干干凈凈。

    他閉目,再睜開眼時,又已經(jīng)回到了客棧的長廊處,依然是那個乍一眼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孩。

    只不過客棧外再無玄鱗的影子,應該是說,這世間也再無玄鱗此人了。

    他輪回咒還沒完全解開,平日里只能維持在幼年時期。不過這些日子他一直在運功調(diào)息,恢復了些靈力,這才可以短暫的恢復成人形態(tài)。

    他撤去布在房門前的隔音結界,坐回欄桿處,依然漫不經(jīng)心晃著小短腿,只不過神情沒先前那般愉悅了。

    辭鏡突然意識道,他看上的東西,有人在覬覦。

    他擁有的好東西很多,覬覦那些東西的人也很多,但從來沒有一次,能讓他像這般憤怒。

    對,就是憤怒。

    他心底有一股無名的火在燃燒,明明他已經(jīng)順著自己的怒氣把那不知死活的人燒成飛灰了,可他心口還是悶悶的。

    他在遠古戰(zhàn)場上得到一件什么了不得的神器,只要讓那神器認主,神器上就會留下一縷他的神識,別人哪怕覬覦,卻也只能干看著。

    畢竟只要他還活著,那神器就一直是他的。

    怎么讓別人知道梵音是他的呢?雖然他跟梵音結了血契,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眼色能認出來。

    狐貍眉心快擰成一個疙瘩。

    “吱嘎”一聲,身后的房門打開了。

    梵音披散著沐浴后濕漉漉的長發(fā)站在門口,她換了一襲水藍色的長裙,襯得膚色愈發(fā)白皙,因為頭發(fā)滴水的緣故,長裙上被水沾濕了露出幾點深色,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試圖魅惑眾生的水妖。

    狐貍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

    梵音一開門就見小團子乖乖坐在欄桿處,心口軟做一團,直接伸手把他抱了下來:“一直在這里等著的嗎?真乖?!?/br>
    狐貍頭頂?shù)亩得被讼氯ィ笠繇槃萑嗔巳嗨彳浀你y發(fā)。

    狐貍臉挨著梵音肩膀,碰到她垂落在肩頭的濕發(fā),冰冰涼涼的觸感,意外的舒服。

    梵音把小團子抱進屋后,才在給放在桌上的小金鈴注入一道靈力,金玲脆響兩聲,不出片刻,先前扛著浴桶來房間的粗使婆子又過來扛著浴桶走了。

    女客房間里送飯送水的都是女侍,男客房間里負責這些的則是店小二或是男侍。

    有什么需求,直接用靈力催響金鈴即可。

    這一點神界的確是比人界方便。

    梵音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施了個風干訣,那一頭青絲瞬間蒸干了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