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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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聽這番話聽得心驚rou跳。 辭鏡只冷峭勾起唇角:“想殺我?你還不夠格?!?/br> 天狼冷喝:“狂妄后生?!?/br> 他用一個結界把泠月護在了結界中,狼軀變大了十倍不止,周生升起能撕裂一切的颶風。 辭鏡依然是一身紅衣,迎風而立。 梵音有些擔心辭鏡,畢竟他的法力才恢復了兩層。 但接下來的對壘中,一開始天狼還能跟辭鏡勢力均敵,慢慢的天狼就落了下乘。 村長見梵音一直盯著前方的戰(zhàn)況,手上凝出一道靈力球,悄無聲息朝著梵音扔去。 “轟——” 一聲巨響后,梵音之前站的地方被轟出一個大坑。 辭鏡回頭一看,被天狼抓住一個空缺,猛攻過去,結結實實挨了天狼一爪子,半邊肩膀被抓下一塊血rou來。 村長剛張狂笑了兩聲,就聽到一道清越的女聲想起:“辭鏡你顧好你自己就行了,老往我這邊瞅什么。” 村長的笑僵在了臉上,回頭就見梵音站在他身后。 村長一臉見到鬼的表情。 梵音掏出一顆靈韻果一邊啃一邊問:“我同您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吧?您為何要對我下死手?” 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村長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只要離開一線橋就安全了,你若不為難老朽,老朽也不會針對你。” 梵音眸中劃過一抹了然,這老頭想趁著此景跟天狼大戰(zhàn)的時候逃跑,又怕自己攔著,所以才想趁自己不備,先下手為強,殺了自己。 梵音笑了笑:“我方才若是躲慢一拍,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村長也十分有眼色,見梵音能躲開自己那一擊,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梵音的對手,轉而開始演苦情戲:“姑娘,老朽當真是迫不得已,老朽家中還有老母幼孫,兒子又是個不成器的,這一大家子人,都還等著老朽回去……” “泠月的姥姥也還在等著她回家?!辫笠敉蝗坏馈?/br> 村長變了臉色。 梵音篤定道:“你一早就知道那頭白鹿是泠月對不對?” 村長不語。 “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同情。”梵音眼中的冷色愈發(fā)多了些。 巫女跟村長在村民們心中,巫女的威信更高,當初不少村民咄咄逼人,把大批村民的死歸咎于泠月的無能,便是村長煽動的。 沒了泠月,下一任巫女又遲遲沒有選出來,他便是村子里說一不二的人了。 有時候梵音也覺得諷刺,就這么一個小小村落,也有人為了巴掌大的權利而機關算盡。 “你用刀子從泠月身上剜rou的時候,可曾良心不安?”梵音問。 村長見完全撕破臉,倒也不裝了,只道:“愿意去求白鹿以rou身救人的是她自己,又不是我拿刀逼她去的?!?/br> 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想到泠月會選擇跟白鹿交換靈魂,他的原計劃是讓泠月帶回白鹿,村民們吃了白鹿,天狼一定會把所有怒氣都算到泠月頭上,屆時泠月肯定難逃一死。 北冥青君也說了,只要把白鹿之骨埋在村子里祭拜,天狼便是有殺了全村人泄恨的心,卻也不能動村子里的人一根毛發(fā)。 祭拜神獸之骨便是把神獸當做了守護神,神獸之骨會跟村子的氣運完全連在一起。 天狼若是殺村子里的人,白鹿之骨也會不得安寧,甚至那僅存的一縷殘魂也會受波動而完全散去。 梵音不知其中緣由,對付村長的時候,天狼好幾次都出手幫村長,梵音還覺得頗為奇怪,問天狼:“他吃了你妻子的血rou,你不恨他?” 天狼痛苦長嘯一聲,只對著天吼道:“終有一日,吾要將諸天神祇都撕碎!” 辭鏡因為之前關心梵音大意,被天狼撓了一爪子,半邊肩膀全是血跡,他落地后手上便凝起一道結界:“你也待結界里去吧?!?/br> 梵音:“……” 第43章 “我沒你想象中那么弱。”梵音道。 恰在此時, 天狼一道嘯聲襲來,音波卷起一道颶風。 辭鏡手上那個結界便順勢把他自己和梵音護在了里面。 村長自作聰明想借辭鏡擋住天狼的攻勢,從他身后溜走, 不料音波遇到辭鏡凝起的那個球形結界,就跟河水遇到巨石一般, 音波繞過結界,再次聚攏。 村長修為低下, 直接被音波震得七竅流血而亡。 村長一死, 村子附近氣澤異動, 神獸之骨沒能庇佑整個村子平安,白鹿獸骨不安,影響到了她的殘魂。 被天狼困在結界中的泠月突然身體抽.搐,原本還空洞的一雙眼,這下徹底閉上了。 天狼看到村長奔向那邊的時候,就心知不妙,他想撤回那道音波,但為時已晚。 村長被那道音波震碎了五臟六腑。 天狼僵硬轉過頭, 看到結界中的泠月已經(jīng)合上眼,倒在地上的時候,身形踉蹌了一下,跌跌撞撞往結界那邊走去。 快到結界跟前時, 天狼化作了人形。 跟天狐一族的美貌惑世不同,天狼一族不論男女,骨架都更大些, 男子容貌尤其粗獷。 天狼化作了人形也十分高大,一張俊顏英氣逼人,只不過此刻眼底全是血絲,沉痛底下全是萬念俱灰。 一縷半透明的殘魂從泠月體內(nèi)飄出,因為結界的緣故,一時半會兒倒沒散去。 只不過她殘魂受創(chuàng),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哪怕還維持著魂體的形態(tài),卻是渾渾噩噩的,在狹小的結界中飄蕩,仿佛是在找缺口出去。 半透明的魂體中不斷溢出瑩白的小光點,遠遠看著仿佛是拖著一條發(fā)光的尾巴。 但實際上是她的魂體開始渙散。 天狼走到結界跟前,也不敢撤去結界,看著白鹿的殘魂茫然在結界里四處飄四處撞,他眼底的痛仿佛是碎裂了的星河,近乎顫抖地伸出手,隔著結界壁撫上白鹿臉頰。 白鹿的殘魂仿佛是感應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也沒繼續(xù)飄蕩了,靜靜留在原地,把臉貼向結界壁。 隔著一層結界壁,天狼仿佛真的摸到了白鹿的臉。 天狼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口。 他五指摁在結界壁上,力道大得骨節(jié)泛白。 眼中壓抑了排山倒海般的疼,咬緊牙關,直到口中泛起了血腥味。 “若有來生,再嫁我為妻可好?”他一瞬不瞬盯著魂體變得越來越透明的白鹿,眼中的血色越來越重。 最終從眼中滾落的,是兩行血淚。 “若有來世,我一定護你周全?!?/br> 他摩.挲著結界壁,仿佛是在摩.挲白鹿的臉頰。 雙眸依然一片空洞的白鹿,嘴角卻綻出一個極其滿足的笑,仿佛是答應了天狼的來世之約。 梵音看到這一幕,眼中有些澀疼,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水澤:“白鹿最后一片魂魄也將散,哪還有來世?” 辭鏡偏頭看她一眼,不動聲色握住了她的手。 白鹿的魂體在結界中慢慢消散,變成無數(shù)瑩白色的小光點。 天狼縮小結界,直到結界變成一顆核桃大小的圓球,白鹿散去的魂珠都被他封進了小圓球中。 天狼把圓球貼近自己心房收著,他顯然也知道自己跟白鹿再也沒有所謂來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別怕,我很快就來陪你。” 他直接無視辭鏡跟梵音,變回天狼本體,往村莊的方向去了。 梵音稍作思量,并知曉了天狼的打算,一邊拭淚道:“他想去屠殺所有吃了白鹿rou的村民?” 見辭鏡不為所動,梵音晃了晃他的手:“撤開結界,阻止他?。 ?/br> 辭鏡看了梵音許久,只道:“如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 梵音怔住。 辭鏡突然攬過她,抱得很緊:“但只要我還活著,就永遠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這算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告白。 見證了天狼白鹿的悲苦,梵音再聽他這番話,心中十分觸動。 她什么都沒說,只回抱住了辭鏡。 最終還是道:“撤開結界,阻止他吧?!?/br> 辭鏡撤開了結界,卻沒有前去阻止天狼的意思,只道:“你知道背負仇恨有多痛嗎?” “白鹿已經(jīng)回不來了,他只想為她報仇,帶回她的尸骨,再去陪她。他已經(jīng)選擇了死亡,阻止不了的。” 辭鏡說這番話的時候很平靜,因為他本質(zhì)上跟天狼是一樣的人。 他們從來都不喜歡這個世界,在一片骯臟泥沼中掙扎活下來的人,從來不知同情憐憫為何物。也沒有想過為這個世界做什么,只是因為他們在乎的人一心想守護這片天地,所以他們才跟著守護著善惡并存的六界。 最在乎的人都不在了,他們守著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在乎的就不是這個世界,而是那個人。 “可救村民是白鹿的初心。”梵音抿了抿唇,還是把自己的觀點說了出來:“阻止他吧,如果他真殺了所有村民,那么白鹿真的就是白白犧牲了。而且天狼若是也隨白鹿去了,冀州一崩,魔界就大舉入侵了。” 辭鏡沒來得及回答梵音,二人就被遠處村子里傳出的爆破聲吸引了注意力。 村子所在的山脈,被一片青色的結界籠罩了起來,天狼則變?yōu)橐活^巨狼,光是站著,都比冀州周圍的山包還高。 “青君?”辭鏡遲疑說出了那個名字。 梵音右邊的眼皮突然猛跳了兩下,她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妙的感覺,青君能給辭鏡下輪回咒,又殺死白鹿,可見實力不凡,如今辭鏡法力只恢復了兩成,天狼這些年代替白鹿守護冀州,法力被耗盡,得吸食神族靈氣才能維持靈力,不一定是青君的對手。 辭鏡看了梵音一眼,道:“你留在這里。” 梵音一看他這架勢,絕對是去找青君算賬的。 且不說先前的輪回咒,便是村長指認是青君讓他們做的這一切,想必辭鏡已經(jīng)把坑殺建木中那些神族的幕后人跟青君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如果幕后黑手當真是青君,梵音覺得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 辭鏡跟天狼都是不死不休的性子,梵音怕他們沖動之下又中了什么jian計,忙道:“我跟你一起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