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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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直守著夜,六兒又喝了幾口酒,頭暈暈沉沉,鄭荀褪她衣服時她也沒多折騰,辦完事,最后倒是由鄭荀抱著睡了,等她醒來時,院子內(nèi)幡子早豎好。 兩個孩子站在竹竿下,仰頭望著掛在高處的棉布幡子,見龐六兒出來,元兒指著那幡子道:“娘,爹還題了字呢,你看寫的什么?” 六兒睜眼盯了好會兒,只認出個“日”字來,朝陽升起已是有些刺眼,六兒還想再看,忽地讓人自后將眼覆住:“別久看了,日光傷眼?!?/br> 又對元兒道:“元兒,領(lǐng)著月姐兒進屋?!?/br> “不過個吉祥話,福延新日,六兒,一會兒我要去衙門里頭,午后回來,你要累了就再去睡會兒?!?/br> 哪有人正日里鎖門睡大覺的。 六兒不知想到什么,臉色驟變,扭頭問鄭荀:“今日有人上門了么?” 鄭荀搖頭:“不曾?!?/br> 六兒遂松了口氣。 郾城縣小地方,家家戶戶元正日門開著,都設(shè)著簡單的食物,鄰里互相竄門,不忌誰家也吃點東西。 剛來郭寺巷那年,六兒憂心鄭荀壞了她名聲,初一都鎖著門不見人的,他們那會兒初來乍到,卻也正常。 后面一年時她已經(jīng)生了月姐兒,便也入鄉(xiāng)隨俗,讓喜鵲準備了好些吃食,大家都清楚她是個寡婦,只些婦人孩子上門玩耍。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六兒不清楚,左右街坊開始這是讓鄭荀那晚給驚嚇住了,只道龐寡婦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時間久了,聽說那老爺常夜里來,沒名沒分的,大家自然也就清楚,龐六兒怕是做了縣里哪個貴人的外室,肯定要比秀才老爺要厲害些。 雖然平時面上不顯,漸漸的大家也就疏遠了龐六兒。 只是六兒忙著做生意,帶崽子,鄭荀又回來了,哪有心思去想別的。 鄭荀在這巷子里走動,大多在天黑之時,也并非沒碰到過人,不過一來大家有些懼怕他,二來市井小民,哪個沒事天天去公堂上盯著綠服官袍的縣太爺看,倒沒讓人認出過。 住在巷口的趙大娘,她家兒子吳大寶有出息,是個吃公家飯的衙差,人長得也不算差,元正日都有媒婆上門來談親事。 趙大娘認出了自家門口走的這位,不就是常進龐六兒院子里的人,她看了眼未敢說話,倒是那媒婆一張巧嘴:“好俊的后生,可曾說親?” 媒婆已去拉鄭荀的袖子。 沒等著鄭荀開口,倒是站在趙大娘后,剛叫媒婆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吳大寶竟撲通跪下。 趙大娘嚇了一跳,忙去拉兒子。 只見吳大寶反將他娘給扯下跪,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鄭大人?!?/br> 鄭大人,哪個鄭大人,趙氏不知。 “娘,這位便是咱們縣的縣太爺,鄭大人?!眳谴髮毜吐暤?。 趙氏一聽,只覺頭暈眼花。 那邊鄭荀已抬腿走了,“元日無需多禮?!?/br> 趙氏張了張嘴,拍著自己胸膛,“哎喲”一聲道:“這……這可真是……命啊……” 不見 < 休夫(1V1,H)(十夜燈)|臉紅心跳 來源網(wǎng)址: нāìㄒāη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713465/articles/8344501 不見 什么命鄭荀不知道。 他自問行事光明正大,要不是六兒攔著不想讓人知道,他何必跟個jian夫似的,每每入夜 νΡō18.てōM了往這里頭鉆。 縱然吳二寶千萬般叮囑,鄭縣爺在郭寺巷出沒的事依舊傳了出來。 趙氏不提,當日可還有媒婆在場的,那媒婆巧舌如簧,走街串巷,雖知道厲害,可奈何管不住自己一張嘴,幾杯酒下肚只將這風月之事傳得天花亂墜。 不過可信度委實不大,除了趙家母子,幾乎沒什么人信,誰會把兩人扯到一處,就是郭寺巷里其余人也是不信的。 也不是半點不信,而是不敢信,郭寺巷好些人見過那晚鄭荀冷冰冰模樣。 就是真的,民哪個敢跟官斗。 聽說那眾人眼里厲害的秀才爺,真惹怒了縣令老爺,連秀才都沒得當呢。 而在郾城縣其余人看來,一個高不可攀的縣令,另一個小門小戶的寡婦,拖兒帶女,怎么都不像是一對。 要說那小寡婦有幾分姿色,可這郾城縣也未必找不出個身家清白的小娘子,鄭大人什么女人沒有,何至于攪合個寡婦。 況且即便那媒婆說的恰如其事,旁人求證時趙家母子只推說不知。 待話到六兒耳里的時候,已是隔了幾日,流言都淡了,六兒臉色沉著,好會方對喜鵲道:“由著她們說去罷,鄭荀在,諒也不敢鬧大?!?/br> 不得不說,小婦人現(xiàn)比當年心境可好得多。 自鄭荀元正日那天離去后,龐六兒就沒再讓鄭荀進過小院子。 六兒給元兒選了縣里一處書塾,魏夫子是個屢屢落第不中的秀才,如今年近四十,家中實在維持不下去,子女也都大了,才徹底斷了年頭,辦了這處學(xué)堂。 學(xué)堂收五至十四歲的學(xué)生,元兒還未到年紀,魏夫子問了元兒幾句,又問元兒可曾開始習(xí)字。 元兒點頭,在他案上寫了幾字。 幼子雖手腕力小,但筆觸似銀鉤鐵畫,已有了些神韻,魏夫子感到驚奇,問龐六兒:“敢問夫人,之前公子何人給啟蒙,非我妄自菲薄,公子天資過人,若跟著對方可比在我這好得多?!?/br> 元兒待要回話,六兒捏緊案角阻止了他:“龐承元!” “我既讓他跟著您,自是信您的?!?/br> 魏夫子便也不再勸,他心中滿意這學(xué)生,當即讓元兒在孔夫子畫像前恭立,給自己磕過頭后便算作收下他。 元兒雖小,如今卻已有了自己的思考,回去的時候問六兒:“娘,方才為什么不讓提爹?他許久沒來看我們了,他說過要教我念書的?!?/br> 鄭荀其實是個好父親。 龐六兒怔住,摸著他的頭半晌道:“你爹很忙的,前兩日不是讓人送了書貼給你么?!?/br> 兩三歲的孩子記不住事,再大些都忘了,鄭荀那縣令又能當多久呢,按他的說法,最多五年,他就要回京城去。 ———————————————————————————— 謝謝寶貝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