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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腰懸盤花玉佩的男仙君冷笑,“歸你武家?誰說的,這事落定了嗎?” 其余幾名仙君沒說話,但那倨傲以及嘲諷的眼神,無不在說,你在想啥美事呢。 女仙君不再言語,她自然知道,初元出現(xiàn),這事又會出變故。 他們本已達(dá)成平衡,華天城城主位置由各家輪流坐,百年一換,輪換順序由抽簽決定,現(xiàn)在這一協(xié)議,因初元的出現(xiàn),又岌岌可危。 畢竟,誰當(dāng)?shù)谝蝗稳A天城城主,誰就能得到初元的處置權(quán)。 誰也不愿讓出到手的利益。 情勢再次僵持起來,他們紛紛給自己后邊勢力發(fā)傳訊。 此時比的,便是誰家仙君先到。 誰家勢力先壓倒性地鎮(zhèn)住其余幾家,誰家勢力便是勝利。 符卿見那女仙君沒理會自己,又和對面男仙君‘含情脈脈’對視,愈發(fā)覺得她是神經(jīng)病。 符卿微惱,只能自認(rèn)倒霉。 她再次抬腳,往門口發(fā)現(xiàn)走。 她剛動,又一道攻擊落到她身前,這一道攻擊,是南側(cè)山羊胡男仙君發(fā)的。 符卿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她試探地往西邊動,西邊又來一道攻擊。 符卿收回腳,眉嘴耷起,笑得又冷又厲,“諸位與我有何恩仇,將我堵在這里,嗯?” 無人回答她。 □□的輕視與無視。 符卿生生被氣笑,這是將她看做沒有反抗能力的豬玀,她只能接受事實,而無須得到解釋? “誒,我說,”符卿抱臂而立,再次冷笑,“我再問一句,諸位將我堵在這兒,有何恩怨?” 那名女仙君紆尊降貴瞧了她一眼,淡淡道,“聒噪?!?/br> 符卿:“……” 嗨呀,真是不打一場,不知道你姑奶奶的厲害。 符卿雙手放下,正想抽她一頓,任務(wù)處外邊忽然傳來一道男聲,“他們想提你人頭,去北宸宮領(lǐng)賞!” 卻是華天城城主盯著符卿這氣定悠閑的神情,忽然生出一個膽大包天的心思。 他忽然想起一事,初元膽敢挑戰(zhàn)北宸帝君,或許她根本不是傳聞中的凡仙,而是一名帝君。 這個想法很瘋狂,可是華天城城主顧不了這么多了,大不了猜錯,他逃出華天城。 他身為仙君,扛不過大勢力,逃跑還是可以的,但若他這猜想成真,他就是真真切切地抱牢一條大腿。 之后,看誰還敢在他華天城地盤上指手畫腳! 這是一場狂賭,他將賭注壓在初元身上。 符卿眨眨眼,摸摸自己的頭,莫非北宸宮是原身的大仇人? 她慢吞吞地“哦”了一聲,又問,“北宸宮很厲害嗎?” “北宸宮厲害,是因為北宸宮宮主是帝君?!比A天城城主再次喊道,“如果你也是帝君,根本不用怕?!?/br> 那名女仙君聞言嗤笑,“就她,帝君?一個識海破裂,丹田筋脈盡毀的廢物?齊澤璋,你也不必躲著,進(jìn)來?!?/br> 齊澤璋是華天城城主本名,他見女仙君點名自己,嘿嘿一笑,撥開人群走進(jìn)任務(wù)處。 他朝女仙君和其余仙君敷衍地行了下禮,道:“諸位好啊?!?/br> 符卿聽完那女仙君的話,明白了。 得咧,是仇人沒錯了,連她之前的傷勢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再次摸摸自己的頭,好奇地問齊澤璋,“我的人頭很值錢?” “值。”齊澤璋沒有走到初元身側(cè),就站在門口答話。 這個位置,近可向初元表忠心,退可遠(yuǎn)走高飛,是他精挑細(xì)選的風(fēng)水寶地。 他道:“北宸帝君的一個承諾,可比什么仙寶都來得動人心。” 符卿心思忍不住歪了,原來她人頭這般值錢。 那她更要好好保護(hù)自己這條小命,不能犧牲自己便宜大家! 那名女仙君聽了齊澤璋的話,冷笑道:“你莫非到現(xiàn)在還在妄想,抓了她到北宸帝君那邀功,好繼續(xù)接管華天城? 齊澤璋搖頭,笑道:“我已經(jīng)明白,我這個城主,是做到頭了。” 不過,我有了更好的城主人選。 女仙君微頷首,對齊澤璋的識趣很滿意。 她淡淡道:“你明白便好。” 符卿視線環(huán)視這群人,忽然笑意吟吟地開口,“你們都想用我人頭請功?不過你們這么多人,我人頭只有一個,不夠分啊。這樣吧,你們先打一架,誰贏了,我就站在誰那邊?!?/br> 照例,這些仙君,無人答她的話。 就好似人類不會理會鳥類的啼叫。 真高傲啊,這群人,怎么那么讓人不爽呢? 符卿臉上的笑猛地收起,眸子閃過一抹寒光。 她正欲出手,門外人群忽然一陣喧嘩,之前借她仙石的趙一喬正撥開人群往里擠,嘴中不斷喊,“讓讓,讓讓?!?/br> 符卿身上兇意又消了下去,和門外總算擠到前頭的趙一喬對上視線。 趙一喬瞧向符卿,滿臉都是你怎么就惹事了的無奈。 他連忙走過去,站在初元身前,笑道,“各位仙君,這位新晉小仙是我朋友,她剛從下界飛升,不懂仙界規(guī)矩,諸位看在我山鬼族趙家面子上,饒了她這一次?” 山羊胡男仙君笑道,“原來是忘歸帝君家的公子。不過趙公子,這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你可知你身后這女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