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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君冷笑,“趙公子年少多情,也要分對象,這可是北宸帝君要的人?!?/br> 趙一喬:“……” 他忍不住扭頭瞧向符卿,心內(nèi)嘀咕,這女仙雖然好看,但也沒好看到,帝君也要巧取豪奪吧。 他又扭過頭,道:“北宸帝君——” 他話剛開口,便被那女仙君打斷,“趙公子若是不想與北宸帝君為敵,就別插手這事。當(dāng)年山鬼族與北宸宮打仗,元氣到現(xiàn)在都沒完全恢復(fù)吧。趙公子想將山鬼族再次拖入戰(zhàn)爭嗎?” 山羊胡男仙君也跟著勸,“就是,趙公子,少年情誼雖好,但想想你身后山鬼一族,他們可還承受得住又一場戰(zhàn)爭?” 山鬼族與北宸帝君是仇敵,北宸帝君他爹和北宸帝君先后都與山鬼族打過仗,所以北宸宮下的搜查令,山鬼族并沒有接,趙一喬也并不知初元代表著什么。 他被那女仙君和山羊胡男仙君成功帶歪,一點都沒往天大報酬上想。 他被他倆說得猶豫,畢竟山鬼族確實不能再經(jīng)歷一場戰(zhàn)爭,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讓北宸宮又有理由打上門。 他扭頭望向符卿,眼底閃爍著歉意,“我,抱歉,不能幫你。” 符卿摸摸他的頭,將他撥到一邊。 她對趙一喬并無責(zé)怪之心,他能在那么多仙君面前,站出來替她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說情,足夠道義。 她氣的,是這群仙君的態(tài)度。 她環(huán)視這群仙君,冷笑道:“你們這就過分了,當(dāng)我不存在?” 依舊是沒人答話。 齊澤璋張張嘴,正欲替符卿挽尊,卻見符卿面無表情地抬起手,又猛地一抓,頓時閉上嘴。 空氣中好似有無數(shù)看不見的劍光劍影憑空出現(xiàn),鏗鏘與尖叫聲不絕于耳。 除了華天城城主和趙一喬,其余仙君忍不住捂耳,面上亦露出痛苦之色。 他們身上防御符箓與仙寶全都激活撐起防護罩,卻依舊擋不住那股尖銳的仿若刺入神魂的劍嘯。 “啊——”女仙君率先忍不住,慘叫出聲。 自她之后,其余仙君緊步那女仙君的后塵,壓抑而痛苦的聲音在這任務(wù)廳內(nèi)響起,此起彼伏。 齊澤璋嚇得不由得后退一步,后腳跟踢到門口的坎,踉蹌了一下。 不過這一踉蹌,讓他從驚恐中回過神,他滿臉都是喜色,他賭對了。 “帝君!”齊澤璋驚喜地望向初元,猛地一跪地,大喊道,“城主!” 守在門外看熱鬧的仙人見那些趾高氣昂的仙君忽然這般狼狽,而齊澤璋叩跪,沒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跟著稀稀拉拉地跪了一地,有沒跪的仙人見旁邊之人都跪了,猶豫下,也跟著跪下。 一下子,場上只剩下符卿和趙一喬還站著。 符卿收回手,視線落向這群仙君,笑意吟吟地開口,“現(xiàn)在,可以聽我說話了吧。” 沒有人回答。 之前是他們不想回答,此時是他們沒有力氣回答。 符卿視線掃過齊澤璋和外邊那群看熱鬧的人,手一揮,一股輕柔而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他們?nèi)纪衅?,讓他們不受控制地站直?/br> 齊澤璋忙跑到初元身側(cè),激動道:“城主,您就是我華天城的新城主?!?/br> 符卿想起前世她那家還沒來得及運營的小公司,又想到唾手可得的華天城,可恥地心動了。 不過,猶豫片刻,她問:“繼承這華天城的條件是什么?” 她擔(dān)心天降餡餅,看著香甜,里邊裹毒。 “沒什么條件,您實力最強,您就是城主。”齊澤璋一指地上這些人,道,“我是華天城上一任城主,這些人仗著自己勢力逼我退位。現(xiàn)在您身為帝君,完全可以坐穩(wěn)城主之位,這些人都可供您驅(qū)使。當(dāng)然,我愿為您馬前卒?!?/br> “我也是帝君?”符卿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這么說,我不比那北宸帝君差,我完全可以不用怕他?” “自然?!饼R澤璋挺胸,肯定道。 他心底有自己盤算。 初元帝君身邊無人,此時正是用人之際, 若他能得到初元信任,以后出去,就算是帝君后輩,面對他都得恭敬地稱聲齊仙君。 這可比他華天城城主身份威風(fēng)多了。 所以,他要留在華天城,當(dāng)?shù)劬肌?/br> 女仙君蜷縮在地上,疼得不斷痙攣,她費力地睜開眼,視線落到符卿身上,眼底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她不是自爆劍魄,毫無實力嗎,怎么會成為帝君? 可是神魂上的疼痛真切地告訴她,對方是帝君,唯有帝君出手,仙君毫無還手之力。 帝君與仙君,云泥之別。 若對方是仙君,她還能借助家族勢力報復(fù),可是對方是帝君,她所有的心思都得歇起,并上前討好。 她勉強站直身子,開口道,“武家舒怡見過帝君,我武家以華天城東街五十間店鋪恭賀帝君成為城主?!?/br> 齊澤璋忍不住開口,“舒怡仙君好厚的禮,東街那五十家店鋪本就是我華天城城主的私產(chǎn)。” 華天城是他建立的,華天城城內(nèi)所有的店鋪,都是他的私產(chǎn)。 可是這些大勢力瞧中華天城,就逼迫他讓出所有私產(chǎn),并瓜分他的店鋪,接手他的生意。 現(xiàn)在他看到對方將吞下去的吐出來,忍不住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