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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見到她,沒有拒絕。 “那我進去看看他,看他穿多大的衣服?”織試探地開口問。 藥搖頭,道:“幼崽大約這么長?!?/br> 藥比劃了下,道:“別打擾他?!?/br> 織面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好吧,等會我做好,送過來?!?/br> 藥又提出養(yǎng)幼崽需要的東西,其他時族人一一認領。 藥思索片刻,確定沒有遺漏后,滿意地回到房間。 房間內(nèi),徐清鈺已經(jīng)走出藥浴,重新穿上那身滿是血跡的破爛衣服——他本來是打算飛升后,和初元一道買仙袍,不過世事難料,剛飛升就遭此一難,此時身上并沒有其他備用衣服。 他盤坐在床上,聽到動靜,抬頭瞧向藥。 藥走到徐清鈺身邊,笑道:“我叫藥,你可以叫我爺爺?!?/br> 他將藥桶重新塞回墻壁,不過瞬間,墻壁又光滑可鑒。 見徐清鈺一眨不眨地盯著,開口解釋道,“這是元靈芝,是一種靈植,認主后可隨主人意念而動。等你養(yǎng)好傷了,也能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元靈芝屋?!?/br> 徐清鈺點點頭。 “你叫什么?”藥開口問。 “鈺。”徐清鈺謹慎地開口。 “好名字,自己取的?”藥問。 徐清鈺沒有答話。 藥沒沒計較徐清鈺的態(tài)度,繼續(xù)道:“我看你對藥草感興趣,以后跟我學藥草,好不好?” 徐清鈺搖頭,“我學劍。” 藥有些失望,道:“族長也學劍,你可以跟族長學劍。” “我有師父了。”徐清鈺開口,“我不會再拜旁人為師?!?/br> 他想起初元,心又扯扯地生疼,可是這種疼,徐清鈺已經(jīng)習慣了。 藥覷著徐清鈺神色,估摸著這個幼崽的師父遭遇不幸。 他不再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問:“你吃不吃乳羹?” 不等徐清鈺答,從墻上摳下一塊rou芝捏成碗勺,從自己珍藏里舀出一碗,之后回到床邊,將乳羹遞給徐清鈺。 “謝謝。”徐清鈺接過,沒吃,放到懷里怔怔望著。 他憶起,初元偏愛吃甜食,但對這種羹制品也沒抵抗力,或者說,初元對任何美食都沒抵抗力。 他還能吃食物,初元卻永遠吃不到了。 他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香甜又嫩滑的味道在嘴里劃開,化作一道濃郁的湯汁與能量深入體內(nèi),無需運轉(zhuǎn)功法,體內(nèi)就自動吸收。 徐清鈺眸子微動,沉默地將乳羹吃個干凈。 “還吃不吃?” 徐清鈺搖頭,從床上起身,仰頭問道:“我想練劍,可以在這練嗎?” 他不能頹廢,他要快速增長實力,不能讓初元等他太久。 “可以?!彼帉π烨邂曈l(fā)欣賞了,這幼崽,真的很難不讓人喜愛。 對于藥的心思轉(zhuǎn)變,徐清鈺一無所知,他現(xiàn)在所有的心神都放在變強上。 兩萬次基礎劍招揮完,徐清鈺收劍,盤腿坐下,回憶剛才的感悟。 他的rou身,更堅韌了,而且修煉資質(zhì)也更高。 若說之前他是十分根骨,此時的他,便是十二分。 別看只有提升了兩分,卻是根骨質(zhì)變。 他感覺,無論是手臂揮劍,還是劍招軌跡微變,他都能敏銳察覺,并隨時調(diào)整。 他好似每根毫毛都有感知能力,過往那細微的差異他無法察覺,此時卻知曉得一清二楚。 他能根據(jù)每次風速、出招力道以及揮劍角度的細微差異不同,而不斷微調(diào)劍招。 世界在他眼前,變得更為清晰。 像是空間規(guī)則,他之前只掌握了皮毛,更多的猶如霧里看花,此時卻能看清更多,只待將看清的這部分感悟,并掌控。 而且他感覺,他根據(jù)微變元素調(diào)整的基礎劍招,持續(xù)揮舞同一招時,有種大巧若拙大繁若簡的返璞歸真感,像是這一基礎劍招,在不斷微調(diào)中,帶出法則。 可是同一招劍招持續(xù)微變,能有什么法則呢? 徐清鈺想不明白,便將這問題放到一旁。 他睜開眼,對上幾個專心致志盯著他的巨人。 徐清鈺:“……” “幼崽醒了?!笨椗踔律洋@喜笑道,“他的眼珠子多黑多亮了,特別是他眼底那金光,跟那夜空的星辰一樣?!?/br> “別幼崽幼崽的叫,他有名字,叫鈺。”藥開口道,“還不快將衣服送過來,讓鈺好穿上新衣服。” 織連忙走進,將衣服放到徐清鈺身前,臨走前,沒忍住用手碰碰徐清鈺的手臂。 軟軟的觸感,讓她一本滿足。 徐清鈺視線落到眼前的衣裳上,道:“謝謝。” 織心內(nèi)尖叫,幼崽對她道謝了,真有禮啊,好想抱回家養(yǎng)著。 徐清鈺身側(cè)長出五堵墻,將他嚴嚴實實藏在里邊,也阻攔住外邊人的窺探視線。 徐清鈺脫下身上血衣,換上織給他做的衣服,之后用劍氣將血衣攪碎成粉,徹底毀滅。 徐清鈺換好后,外邊膠質(zhì)墻壁又落回床上。 里邊徐清鈺小白楊的似的,俏生生的站著。 他穿著碧色直裰,清翠翠的顏色,襯得他愈發(fā)白皙水嫩,猶如玉童一般好看。 織忍不住開口,“我頭一次發(fā)現(xiàn),我做的衣服竟這般漂亮。” 應該說,這衣服穿在幼崽身上,顯得特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