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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高義。”徐清鈺笑道,忽而拉下臉,“既然是三月前,這三月內(nèi)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為何龍族太子一口咬定我城帝君撒謊,篤定小祖龍在華天城?” “是我之過?!饼埦p淡淡道,“北宸宮宮主為當世第一人,他告之我族,小祖龍在初元帝君這,我便以為,此行必然順利,沒考慮其余結(jié)果。如此答案,你可滿意?” “太子這般輕信,毫無自我判斷力,真是讓我眼界大開啊。難怪聽到有小祖龍在,龍族就迫不及待將他接回去?!毙烨邂曒p笑道,“不過太子手腕倒是強,能將這任務(wù)接到手。” 徐清鈺話里意思有兩個,一是龍緋不配為太子,二是龍緋過來接小祖龍,不懷好意。 龍緋猛地抬頭,直視徐清鈺,“琴侍君空口白牙,好一張利嘴。帝君,少城主,你們就任由這小小侍君羞辱我?” 齊澤璋訝然道,“太子為何生氣?莫非琴侍君夸您手腕高,還夸錯了?莫非太子覺得,接祖龍回族,不是好任務(wù)?” 龍緋:“……” 充傻裝楞,軟刀子捅人,齊澤璋真是一把好手! 他算是看明白了,華天城不會交出祖龍。 他朝初元拱拱手,道:“帝君,我懷著誠意而來,帝君卻這般敷衍,恕緋今日出言不遜,先行告退?!?/br> 徐清鈺應(yīng)道:“太子慢走,不送?!?/br> 龍緋瞧向初元,見她任由徐清鈺搭腔,氣得臉鐵紅。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好歹也是龍族太子,仙君之境,初元帝君竟讓區(qū)區(qū)侍君與他對話,簡直不將他放在眼里。 他將此恨記下,拂袖離去。 初元這時開口,問齊澤璋道:“龍緋住哪?” “外殿東廂房的楚長園?!饼R澤璋行禮答。 “走?!背踉獙π烨邂曢_口,“看能不能蹲上解夢成?!?/br> 徐清鈺那一連發(fā)問,便是懷疑解夢成最近與龍緋接觸,所以龍緋才斷定祖龍還在華天宮。 初元此時提議,正中徐清鈺下懷。 兩人同時跟上龍緋,沒有驚動任何人。 龍緋出了正堂,所有怒容都收斂,顯然之前的生氣,全都浮在表面。 這一幕在初元和徐清鈺瞧在眼底,忍不住感慨這龍族太子好深的城府。 瞧見龍緋,等在正堂門口的七條龍忙跟上,其中一名藍角龍上前問道,“太子,小祖龍沒接到?” 龍緋“嗯”了一聲,道:“回去再說?!?/br> 其余龍不再開口,默不作聲地跟著。 徐清鈺和初元跟在他們身后,沒被他們察覺。 不過徐清鈺瞧清這些龍,眼底閃過嘆息。 他對初元道:“這些龍,其實都不是祖龍,龍緋也不是?!?/br> 初元意外,問:“怎么說?” “擁有祖龍族血脈的龍,天生能掌控空間法則,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徐清鈺道,“現(xiàn)在龍族的空間龍,是激活空間屬性,通過感悟空間規(guī)則來掌控,這是后天修煉而成的。” “先天與后天,猶如神造與人造?!毙烨邂曢_口,“我不知龍族通過什么樣的演變變得和祖龍族外形一樣,但我可以肯定,龍族與祖龍族,毫無關(guān)系?!?/br> 因為,他沒在這些龍身上,感應(yīng)到族人氣息。 無論是時族和組龍族,對擁有自族血脈的生靈十分敏銳,哪怕只留有一絲,也可感應(yīng)出對方是血裔后輩。 徐清鈺將祖龍與時族人血脈特性與初元細細說了,并偶爾提及元荒時期的風土人情。 初元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些事,笑道:“原來遠古時期,是這樣子的?!?/br> 她問:“那元靈芝,你帶出來了嗎?” “帶出來了?!毙烨邂曢_口,“你要是喜歡,我?guī)闳r間長廊看看?” “好啊?!背踉蚕胍娨?,徐清鈺嘴中將他當做幼崽的長輩。 有關(guān)徐清鈺的記憶她都已記起,特別是徐清鈺渡劫時,自己的感情變化更是記憶深刻。 她雖然不敢置信,她竟會對自己的徒弟產(chǎn)生這么濃郁的感情,但她的記憶,她的感覺不會欺騙自己。 她也記起與徐清鈺的約定,不過現(xiàn)在他沒提,她干脆也不提。 不然一下子從單身人士變成已婚,她不知所措。 她頭一次接觸感情之事,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相處。 所以,她希望如現(xiàn)代那般,先戀愛,再結(jié)婚。 現(xiàn)在兩人默契地都不提道侶之事,如記憶中那般相處,自然親近。 她喜歡這樣相處。 這種感覺很美好,兩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彌足甜蜜。 小徒弟,想起記憶里她對徐清鈺的昵稱,初元心底似吃了蜜般甜,愉悅極了。 她既然遲早要與小徒弟結(jié)為道侶,那小徒弟那些寵溺他的長輩,自該去見見。 不過,在去見時族那些長輩前,得先去劍獨劍宗見她師父。 她飛升這么久,還沒去見過他老人家呢。 也不知他老人家,偶然間聽到她的名聲,有沒有罵一句逆徒。 初元有些悵然。 龍緋一行人進了院子,先將陣法啟動。 之后龍緋張開空間,隔絕外人刺探。 龍緋主修空間道,張開的規(guī)則與他神魂相連,哪怕是帝君境神識,也不可能不驚動他感知,而進入空間結(jié)界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