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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手,防的就是初元。 但他不知,有個玩空間法則的祖宗在,他這小把戲,根本防不住。 徐清鈺篡改龍緋張開的空間上的規(guī)則,和初元就坐在空中偷聽。 下方院子,藍龍再次迫不及待地問,“太子,祖龍沒接回來?” “沒有,初元,”龍緋似是想罵,忍了又忍,才繼續(xù)補充道,“帝君說小祖龍離開了?!?/br> “她竟想以我祖龍一族為寵?奇恥大辱!”藍龍開口,“太子,我們上報王吧?!?/br> 龍緋搖頭,“萬萬不可,王正處于閉關關鍵時期,不可因這事打擾王。” 藍龍一想,點頭,“確實如此??墒浅踉劬唤惶珜O,那咱們怎么辦?” 龍緋眸子一瞇,狠厲道:“既然初元帝君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 “太子,您說怎么辦?”藍龍繼續(xù)問。 “這事,你們就別管了。”龍緋卻不愿說,“今日,你們離開華天城,速速回歸族群?!?/br> “那您呢,太子?” 龍緋道:“等我辦完這事,便會回族,你們不必管我,我自有脫身之法?!?/br> 藍龍知道龍緋身上有老祖宗給他的保命之物,連連點頭。 之后,龍緋收好空間結界,其余龍收拾行李,出華天城。 而龍緋不緩不急地呆在房間,既沒有聯(lián)系旁人,也沒人過來找他。 一夜過后,徐清鈺對初元道:“初元,那法子,應該是他入城之前,便已與人說好?!?/br> 也便是說,龍緋本就不安好心,之前一切,都是走流程,其目的便是讓那些跟來的龍離開,惡化龍族與華天城關系的同時,還不會留下礙手礙腳。 龍緋,是站在解夢成那邊的。 初元點點頭,道:“水來土掩吧,你別離開我身邊。” 徐清鈺心倏地一軟,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好?!?/br> 初元臉頰有點熱,沒有掙扎。 徐清鈺見狀,眸子微微亮,本來只打算摸下便放開的,此時貪戀地握著。 他掌心緊張得心跳飛快,好似要從胸膛跳出來。 初元這是,愿意接受他了? 徐清鈺垂眸,視線落到兩人交握的手上,嘴角的笑怎么壓也壓不住。 兩人誰也沒看對方,就這般握著手,一人看朝陽,一人看交疊的雙手,可是兩人都覺得,可以就這般看到地老天荒。 直至一張傳訊玉符打破兩人之間的溫馨。 初元伸手接過玉符,神識一掃,記起自己還要替鳴晨撐腰。 她扭頭想與徐清鈺說話,正好對上徐清鈺專注瞧向她的視線,她微微一愣,忍不住撲哧一笑。 實在是,她沉浸在記憶里小徒弟的盛世美顏里,結果對上現(xiàn)實小徒弟這張喜感的臉,反差之大,讓她逗樂出聲。 因她這一笑,兩人之間那種曖昧甜蜜的氣氛頓時沒了。 徐清鈺遺憾地收回手,握緊掌心,好似這樣,就能將初元身上的溫度與味道留得更久。 “你還是換回來吧,你這種臉,我瞧得不習慣?!背踉ゎ^繼續(xù)笑。 徐清鈺問,“不會對你神魂,造成影響吧?記憶沖擊?” “不會?!背踉_口,“有關你的記憶,我都梳理好了?!?/br> “好?!毙烨邂曇荒?,露出他那張修為越高,愈是動人的容顏。 初元瞧了一眼,忍不住偏頭,道:“走吧,去鳴晨那?!?/br> 說著,急急忙忙地往前沖,好似后邊有什么怪物追似的。 其實初元是不好意思再看。 記憶,與真正看到,感覺截然不同。 記憶里,她可以面不改色的欣賞小徒弟顏,可是現(xiàn)實對上,便心跳如鼓,兩腮微紅。 怕被小徒弟瞧出什么,她以急行掩飾自己。 徐清鈺忙跟了上去,他視線落到初元手上,心又蠢蠢欲動,不過到底沒敢再上前交握。 他將右手藏在衣袖里,好似那上邊,依舊留有余溫。 到了南斗駐地四樓,鳴晨瞧見初元,起身笑道:“帝君?!?/br> 他視線一掃,瞧見徐清鈺的瞬間,笑容僵住,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不過隨及他眼底閃過驚喜,笑道:“雅鈺道兄,能見到你,真是三生有幸?!?/br> “鳴晨道兄,能見到你,我亦是心喜不已?!毙烨邂暫训?。 鳴晨愈發(fā)心虛,他視線在初元和徐清鈺身上掃視一回,苦笑道:“早知雅鈺道兄,我當初就不這般多管閑事。不過幸好,雅鈺道兄還是得償所愿。” 鳴晨不提這事,徐清鈺還不覺得如何,現(xiàn)在鳴晨提起,徐清鈺就忍不住郁悶不已。 現(xiàn)在仙界,居然都認為他和初元沒任何關系,這簡直不能忍。 他之前還在猜這是誰的手筆,并認定是解夢成了,現(xiàn)在鳴晨就跳了出來。 他扯起嘴角,皮笑rou不笑,“原來是鳴晨道兄好意,我就說我怎么變成無關人士?!?/br> 鳴晨行禮告罪,“雅鈺道兄大人大量?!?/br> 徐清鈺忙收起那股郁悶,避過鳴晨這禮。 他朝鳴晨拱拱手,道:“還沒謝過鳴晨道兄,若非鳴晨道兄這一急智,也沒今日順理成章?!?/br> 鳴晨沒說得透,徐清鈺略一思索,便明白鳴晨為何要這般做。 當時初元當時傷情嚴重神魂不穩(wěn),鳴晨將他與初元撇開關系,是為穩(wěn)住初元,所以徐清鈺避過鳴晨的禮,反倒感謝鳴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