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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進(jìn)入院子,手上便傳來一股大力。 徐清鈺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沒有躲避與反抗,順著這股力道被推到墻壁上。 背后邊有一層軟軟的空氣膜托著,他撞得并不痛。他抬眸,對上初元的視線。 初元視線清清淡淡,但若細(xì)看,卻能瞧出里邊的不好意思,以及強(qiáng)裝的鎮(zhèn)定。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不自覺的扣著他衣裳,不疼,有點(diǎn)癢。 他歪歪頭,故意問:“初元,你——” 他停頓片刻,沒有繼續(xù)開口。 初元以食指抬高徐清鈺下巴,俯身慢慢湊近。 徐清鈺的心隨著初元?dú)庀⒌目拷粩嗌宪f下跳,像瘋狂的猴子,跳下懸崖,又拉著懸崖上的藤蔓往上跳,動作刺激地,他心臟有些負(fù)荷不住。 他屏住呼吸,心底涌起期待。 他自覺都閉上雙眼,用觸覺來感受初元的溫柔。 一道溫?zé)岫鴿駶櫟臍庀⒋蛟谒樕?,隨后唇上一軟。 徐清鈺心砰砰跳地要出來,之前初元將他推到桃花樹下親吻,都沒此刻這般緊張。 或許他有所明悟,那時的初元是不太正常的,而此時初元意識無比清醒,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會承受什么結(jié)果,所以這一吻,不僅僅是一吻,更是定情,更是給他的安心糖。 他心內(nèi)喟嘆一聲,反手抱住初元的腰,試探地探出舌尖。 結(jié)果他舌尖剛探出,就感覺懷中初元倏地消失不見。 他疑惑地睜開視線,卻見初元退到一米之外,正捂著唇,瞪大雙眼看著他,像是受驚的貓。 徐清鈺從沒見過這樣的初元,在他印象里,初元一向是淡定而成竹在胸的,唯一的失態(tài),便是之前失去記憶,對他好似情根深種。 可是就算是那樣,也好似全權(quán)掌握在手,她占主動權(quán)。 徐清鈺忍不住露出個笑,想要逗逗初元,他往前走兩步,笑道:“初元,那不算吻,只能算是親?!?/br> 初元手再次一探,將徐清鈺按回墻上。 她猶豫片刻,似是下定決心,猛地湊過去,舌尖在他唇上舔上一圈。 之后,初元收回手,道:“好了。” 說著,不等徐清鈺再提出辯駁,身形一閃,消失在空中。 徐清鈺背靠著墻壁,視線落到虛空,良久,又忍不住笑出聲。 初元好似害羞了,真可愛。 他起身往初元房間走,推了推,門沒推開。 徐清鈺再次露出個笑,沒再吵初元,往自己房間走去。 初元察覺到徐清鈺離開,忍不住松了口氣。她摸摸自己臉蛋,熱燙燙地好似能蒸熟雞蛋。 她面無表情地盤坐在蒲臺上,默念清凈經(jīng)。 之后幾天,初元有意無意地與徐清鈺疏遠(yuǎn),徐清鈺亦識趣地退到之前距離,等初元消化那個親吻。 他將泡好的茶水遞到初元身前,視線落到窗外,笑道:“初元,魚上鉤了?!?/br> 初元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放下道:“待會兒,我要做什么?” 徐清鈺笑道:“您只消在我望向您的時候,默不作聲,待他們懇求時,點(diǎn)頭便可。” 初元點(diǎn)頭,明白了。 若她答應(yīng)地太過輕易,便會又做戲嫌疑。 徐清鈺起身,站在初元身后,給她輕柔地捶背,低眉順眼的,很是恭謹(jǐn)。 沒等多久,一男一女兩名巫族來到兩人面前。 他倆先行了一禮,道:“巫七承(巫九生)見過兩位前輩?!?/br> 初元睨了他倆一眼,淡淡地道:“巫族,有事?” 徐清鈺低頭,正好瞧見初元的側(cè)臉,以及昂起下巴,很想上前咬一口,不過顧及外人在,沒敢放肆。 “聽聞前輩手中有仙參魂乳,我想以巫仙玉骨來換?!蔽拙派肮笆郑_口道。 巫九生是個中性長相的高挑妹子,她穿著一身短打,手上扣著袖腕,腰間配著長刀,身上煞氣凝聚,一看就不太好惹。 巫七承則是一副溫溫柔柔文文弱弱的長相,面上略顯蒼白,像是久病在身。 他站在巫九生身側(cè),嘴角噙笑,沒有侵略性。 然而徐清鈺視線掃過他,眸子卻是瞇起。他低下頭,沒有開口,任初元發(fā)揮。 初元沉默片刻,一時沒有答語。 巫九生急了,道:“前輩可是擔(dān)心玉骨質(zhì)量?不必?fù)?dān)心,我保證是金仙玉骨?!?/br> 初元從仙戒里取出個玉盒,打開玉盒,仙參魂乳被冰鎮(zhèn)在玉盒里,白白胖胖的,一看品質(zhì)上佳。 她察覺到周圍視線有意無意落到她這邊,其中不少黏著貪婪。 初元微微放出威壓,視線若有若無地環(huán)視周遭一圈。 頓時,二樓所有人面色蒼白,額心出汗,不敢再往那邊瞧。 初元見他們識趣,收起威壓,將玉盒蓋上,仙參魂乳收回仙戒,道:“玉骨呢?” 巫九生在初元散開威壓時,便露出喜色,這人實(shí)力真強(qiáng)。 如此,便不怕她受七圣仙君威脅,不將仙參魂乳換給他倆了。 “玉骨在這?!蔽拙派ⅠR取出一截玉骨。 巫仙玉骨是碧翠色的,仿若玉石凝成,里邊好似有液髓流動,在明光下泛著爍爍清光。 確實(shí)如巫九生所言,這玉骨是金仙之骨,透過外邊半透明的碧骨,可以瞧出里邊骨髓是金色的。 徐清鈺收回手,正打算從巫九生手里接過,二樓便傳來陣陣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