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杜思思的心思
姜池魚醒來時頭疼欲裂,坐起身左右看看,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抹眼淚的小環(huán)。 見到姜池魚醒了,小環(huán)哭著說:“郡主,你可算是醒了,可嚇死小環(huán)了?!?/br> 姜池魚安慰了幾句,又喝了小環(huán)端來的姜湯,問道:“現(xiàn)下是什么情況?” 小環(huán)回答道:“方才小環(huán)想去給郡主那個斗篷,轉眼出來郡主卻落了水,可急壞小環(huán)了,喊來了人可沒人敢跳,后來是平王聞聲出來了,一頭就扎進水里了,才救了郡主?!?/br> “徐故淵?”姜池魚愣了一下,方才水中抱著自己的那人,胸膛寬厚,讓姜池魚生出萬分的安全感,原以為是徐故言,沒想到竟然是徐故淵。 “是啊,是平王殿下,方才在岸邊也是平王殿下提醒,太子殿下才想到送郡主進來的。想必太子殿下跟小環(huán)一樣,急昏了頭。” “那推我下水的人是誰?查到了嗎?”姜池魚想起,她被推下水的時候拽下了什么物件兒,不知道別人發(fā)現(xiàn)了沒有。 “太子殿下在查,說是杜家大小姐婢女的荷包,現(xiàn)下在盤問那個婢女呢?!毙…h(huán)如實回答道。 杜守拙?姜池魚萬萬沒有想到是她,她們今日才相識,也談不上什么冤仇,為什么杜守拙會下這種死手? “小環(huán),替我去看看平王殿下吧,他才傷愈,若是再染上風寒可麻煩了?!苯佤~說道。 “是,小環(huán)這就去。”小環(huán)匆匆忙忙就走了。 姜池魚又躺了一會兒,想著等小環(huán)回來了一同去找杜守拙問個清楚。 然而越想越生氣,姜池魚實在是想不通,無冤無仇的杜守拙為什么要這樣害她。草原兒女性格直爽,姜池魚抓起外袍,獨自去尋杜守拙去了。 到了杜守拙的房門口,門并未關嚴,姜池魚剛想要抬手叩門,卻聽見杜守拙憤怒的指責:“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那些骯臟的小手段嗎?” 姜池魚收了手,從門縫里往房中看去。 畫舫內(nèi)的房間并不大,只有一個屏風隔斷了床和前廳。杜守拙坐在桌前,杜思思站在桌邊,一臉的不服氣。 杜思思沒有說話,杜守拙接著說道:“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擔著,春兒是無辜的,你現(xiàn)在就去找太子殿下認罪,春兒若是為你背了黑鍋殞命,我定不會輕饒了你?!?/br> 杜思思聽見這話,猛然抬起頭,不敢置信的問道:“大姐,你要我為一個賤婢賠命?” 杜守拙起身,抬手一巴掌打在杜思思臉上,聲音清脆,可見用力不小。 杜守拙呵斥道:“那靖安郡主是什么人?你敢偷了春兒的荷包構陷與她,甚至是構陷與我,那就證明你也是明白暗害郡主是什么罪名。你居然還有膽子下這個手?春兒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的就要為你的錯喪命?” “我就是看不慣她。”杜思思哼了一聲說道。 “你憑什么看不慣?人家是皇上定下的太子妃!”杜守拙厲聲問。 “皇上定下的,又不是太子選的?!倍潘妓监洁斓馈?/br> 姜池魚聽明白了,看來今日的事,并不是杜守拙做下的,應該是杜思思嫁禍的。至于杜思思……想必是因為徐故言才對自己下手。 草原上的人,心思單純,行事坦蕩,何曾見過這等勾心斗角、陰毒手段。姜池魚也不想找他們理論什么了,回到了自己休憩的房中,還沒坐定,小環(huán)便回來了。 “郡主,你怎么起來了?還穿著外袍,要出門嗎?”看著姜池魚坐在桌邊愣神,小環(huán)疑惑的問。 “嗯,走,去找故言哥哥?!苯佤~心生主意,帶著小環(huán)準備去找徐故言。 徐故言正坐在上首位,冷眼看著伏在地上抽泣的婢女。 “你還不說嗎?再不說,可就不是審問了,刑部大牢的刑具,可沒本宮這么好說話。”徐故言冷冰冰地說道。 春兒依舊只是伏地哭泣,嘴里說著:“不是奴婢,不是奴婢?!?/br> 徐故言揮揮手,正準備開口讓人將這個婢女拉去天牢,姜池魚來了。 “故言哥哥,你誤會了?!苯佤~看侍從已經(jīng)要拉起春兒了,趕忙開口說道。 “誤會了?誤會什么?”徐故言被姜池魚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說懵了,疑惑問道。 “我不是被人推下去的,是我失足掉下船,這個婢女想拉住我,慌亂中我只抓到了婢女的荷包。”姜池魚解釋道。 小環(huán)卻瞪大了眼睛看著姜池魚,郡主莫不是落水之后傻了吧?明明剛剛還問是誰推的她,現(xiàn)在怎么又說是自己掉下去了? “真的嗎?”徐故言問道。 “是?!苯佤~用力的點點頭,表示肯定。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說?”徐故言又問春兒。 春兒悄悄抬頭看了看姜池魚,姜池魚微微點點頭,笑了一下,春兒又低下頭說道:“奴婢……奴婢害怕,因為沒拉住郡主,奴婢也慌了神,沒及時找人救郡主,奴婢害怕郡主怪罪?!?/br> 這話說得地合情合理,徐故言雖然還是有疑惑,但是也不好再多問了,那個差點丟了命的人都說是自己失足落水,他再查就不識趣了。 徐故言扶著額,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br> 春兒磕了兩個頭,告退了。 姜池魚也說到:“今日受了驚嚇,我也有些累了,我就先行回王府了。天色已晚,故言哥哥,你也早些回府吧。” 說著,行了個禮,帶著小環(huán)走了。 “郡主,你為什么給那個婢女開罪啊。”小環(huán)疑惑的問姜池魚。 “因為我知道,不是她。與其讓她白白賠上一條性命,讓真兇逍遙,不如我做個人情?!苯佤~坐在馬車中,眼神看向遠方說道。 “郡主怎么知道的?”小環(huán)又問。 “月光明亮,我大約看到那個推我的人,衣服顏色跟她不一樣?!苯佤~說道。 “那為什么不告訴太子殿下?。俊?/br> 姜池魚沒有說話,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這個仇,她是打算自己報的,報仇這種事,若是假他人之手,便沒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