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尋找殿前三甲
川渝自然也是有投壺的。 從常護認識肖玉瓚開始,他就驚嘆過肖玉瓚的平衡和準度。 射箭一直都是肖玉瓚的強項,不過她似乎更加喜歡長劍一些,大概因為行走江湖的俠客總是要身佩長劍才更顯得有氣勢和俠義的緣故,肖玉瓚劍術也學得很好。 但是這并不代表,在平衡準度這項天賦上,她有絲毫的退步。 有些東西,真的就是天生的,加上一些后天的訓練和努力,往往能夠達到極高的水準。 肖玉瓚投壺,沒有脫手過一次。 這算是她保留至今最好的記錄,射箭有時會射不中靶心,但是投壺卻從來沒有失手過。 這樣的肖玉瓚,姜寶琴是絕對不可能贏得。 常護提醒她,別再繼續(xù)自取其辱了,那么多人看著,非得要射箭輸一次,投壺再輸一次么?好好揣著自己郡主的臉面,別太過于看不起別人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窮鄉(xiāng)僻壤也出過狀元,帝上京長大的也并不見得就都是頂尖的人物。 更不是所有人。。都必須要讓著她的。 至少,常護就沒有非得慣著她這個糟糕的習慣。 姜寶琴臉色陰晴不定,其實從射箭輸了開始,她心里隱隱約約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贏不了肖玉瓚了的。 她在川渝的時候能夠有那樣的名聲,至少說明她不是什么規(guī)規(guī)矩矩嬌滴滴的閨門小姐,指不定跟周芋白一樣,在川渝城也是個作天作地的妖精。 后來和肖玉瓚接觸了幾日,大概是她的性子太過于溫和了,所以讓姜寶琴產生了一種傳言也不過如此,我一定能贏得她心服口服的錯覺。 如今看來,被贏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姜寶琴握緊拳頭站著,常護彎腰湊過來,兩個人靠得特別近,她甚至能看見常護琥珀色的眼眸。 她這才剛發(fā)現,常護的眼眸眼色很淺,常家人的眼眸原來都是這么淺的么? 他沒再賤笑痞笑,正經的看著自己,倒是和他哥哥常守真有幾分相似,特別是兩個人的眉眼。。似乎都生得特別的好看,只是常護劍眉入鬢,看上去更殺氣騰騰一些。 但是。。這并不妨礙正經的常護的確還挺帥的事實。 被常護這樣盯著,姜寶琴有些不自在,剛開始還能冷眼和他對視,過了一會兒便眼神有些飄忽,覺得耳根子發(fā)燙了。 她憤然跺了跺腳,小聲罵了一句,別扭的轉身,轉眼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周芋白撓了撓腦袋:“她今天怎么了啊?平日里不把天吵翻了才不會走呢。” 常護齜牙:“我厲害吧?” 周芋白翻白眼。 半個時辰的投壺歡笑聲滿滿,不少平日里十指不沾陽春水,一看便是嬌嬌弱弱的姑娘都上去投了兩箭,雖然沒進,但是有一箭碰到了壺邊,險些就能投進去了,立刻便獲得潮水一般的鼓掌聲,不少人都說很厲害了,嬌柔姑娘也紅了臉,但笑得卻很開心。 好像這樣的氛圍里總是很容易感受到大家的善意,平日里難得聽到的話,在這里似乎也能輕易地說出口一些。 王博衍今年倒是真的沒參與什么,他對這些本來也就興致懨懨,滿心只關心肖玉瓚的腳,惦記著晚上回去還要再給她好好的擦藥揉揉消腫。 幸好王家隨時常備著各種各樣的藥,皇上也會時常刺一些宮里的珍貴藥材下來,畢竟是武家。。受傷是家常便飯,皇上心里惦記,王家也時刻感恩皇恩,那些藥大都束之高閣,不會輕易拿來用,而王博衍此時已經開始回想哪一瓶皇上賞賜的消腫藥效果最好,回去以后一定要拿給肖玉瓚用。 給她用,一點兒也不心疼。 肖玉瓚完全沒注意到王博衍的小九九,他視線總是時不時地落在自己身上,肖玉瓚也已經都習慣了,看場上情況激烈,肖玉瓚也拍手叫好,第一次覺得有融入的感覺。 不過投壺的時間很短,晚膳前還要回程,所以皇上身邊的公公來喊停的時候,大家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后,場中突然混入了不少的人進來,他們都穿著同樣的衣裳,頭上帶著斗笠,長紗一直垂到胸前,誰都沒有辦法看清楚這些人的面容。 大家先是議論紛紛了會兒,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皇上說的新節(jié)目了。 皇上似乎很期待這個新加進來的節(jié)目,竟然親自站起身來解說規(guī)則:“今日這個新節(jié)目的名字叫:尋找殿前三甲?!?/br> 聽名字,便大概知道了。 殿前三甲分別是:于北望,肖墨生和張毅。 他們三人此時就在這群身著一樣的人中間站著。 接下來,這群人會四散分開來進入到伊蘭莊園之中,他們會躲藏,移動,莊園很大,所有人進入尋找都是一項極大地工程。 而尋找的過程中,大家可以獨自行動,也可以結伴同行。 一旦遇到戴著斗笠的人,便要立刻追擊! 因為他們并不會站在原地乖乖的等大家上前去揭下斗笠,他們一旦遇上各位,就會轉身逃走,而大家要做的,便是圍住、抓住戴著斗笠的人,控制住他以后,不能直接取下他的頭上的斗笠,而是根據此人手上提供的三個線索,來判斷自己抓住的,究竟是不是殿前三甲的其中一位。 這三個信息都是關于本人的,絕無虛假,但存在一定的混淆模糊性,也存在諸多人擁有相同信息的情況。 難度肯定是有的,但也是因為有難度,才顯得游戲更加有趣。 一旦認定眼前人是殿前三甲,而摘下斗篷后認人錯誤,則視為淘汰,此人會戴上斗笠,繼續(xù)在莊園里面穿行。 莊園里的留守農人和宮人們四處可見,會全程督促,避免有心存僥幸作弊之人的存在。 規(guī)則說完之后,大家便更加的興奮了。 這是一場體力和腦力的較量,更是一場在皇上面前表現的博弈,找到殿前三甲的人,會獲得由皇上親自定下的獎品,是至高無上的殊榮! 常護聽完之后摳了摳腦袋:“怪不得沒見著墨生那個小子,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許冬榮突然從旁邊冒出來,附和道:“不錯不錯,這個游戲有意思,咱們贏定了,三甲都被咱們找到最好,你瞧,咱們這兒要腦子有腦子,要體力有體力,沒道理不贏的??!” 周芋白點頭:“冬榮哥哥說得對!我追人可厲害了!”說完又湊到姜承宇跟前,“對吧?” 姜承宇捂臉,無奈的應了一聲。 肖玉瓚倒是粗略的數了一下,場上能夠看見的,就有大概三十位擋臉的人,她思襯了一下,小聲道:“這里就是全部的人了么?” 聲音太小,只有離得最近的王博衍聽見了,他也和肖玉瓚有一樣的思量,抬眼看了看笑得一臉期待的皇上,接過肖玉瓚的話來:“皇上心思巧妙,安排這樣的節(jié)目肯定還有深意,既然說了是‘豐厚的獎品’,自然不是那么好拿到的?!?/br> 說完頓了一下,又低下頭蹭了蹭肖玉瓚的腦袋:“不過跟你在一塊兒,輸贏也并不要緊?!?/br> 肖玉瓚耳朵發(fā)燙,磕巴了一下:“咱們。。還是分成兩路吧,我腿腳不方便,肯定會拖累大家的?!?/br> 她說這話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個游戲而已,她現在也不是勝負欲特別強的那類人了,比起一定要贏得什么豐厚的獎品來說,她到更愿意輕松愜意一點,體會一下看別人緊張角逐的感覺。 王博衍自然是沒問題的,當下便說好,回頭讓他們自行組隊。 常護一聽,不肯。 “要去就一起去啊,你瞧瞧,姜寶琴已經號召好隊伍了,你不跟她比,她肯定要跟你比,到時候她拿了獎賞,那不是要上天了?到時候又來喋喋不休的炫耀,煩死了,想到這個就煩?!背Wo抓狂的抖了抖胳膊,眼睛盯著遠處。 果然,姜寶琴身邊已經積聚了不少的人,帝上京從來都不稀缺有才干的人,更不稀缺討好姜寶琴的人。 大概是感受到常護的視線,姜寶琴突然扭頭朝這邊看了一眼,但也僅僅只是一眼,隨后便平靜的挪開了視線,只留一個背影。 常護切了一聲:“剛才不還氣急敗壞的很?這會兒又假裝不在乎了,其實心里比誰都想贏吧?” 周芋白翻白眼:“你又知道了?” 常護捏住自己的手腕,小聲道:“一起去吧,大家在一起多好啊?!?/br> 他其實。。也不是真的非要拿獎品。 也不是真的怕姜寶琴吵。 只是,到了帝上京以后,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 肖玉瓚成婚了,身邊有了更多的人,他好像。。一直都因為在她的身邊呆著,所以也有了很多的人陪在身邊。 但最開始的時候,就只是他們三個那么要好的啊。 她最開心的時候,最難過的時候,他們都是在一塊兒的。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到很久很久以后,常護都希望,能在一塊兒的。 雖然知道只是個游戲,不過是分隊而已,但常護就是覺得,好像有一只的無形的手,在漸漸的,把曾經的玩伴推到更遠的地方去。 成長總是孤獨的。 但他固執(zhí)的想要抓住所有。 肖玉瓚因為常護的話愣了一下,他很少露出那樣寂寥的神情來,眼見著不遠處招呼著朝伊蘭莊園出發(fā),肖玉瓚也嘆口氣,不提單獨行動的事了,這么多人看著,她也是腦子出問題了才會轉身去夠王博衍的脖子:“那。。還是一起吧,你背我吧?!?/br> 周芋白瞪大了眼睛,臉比肖玉瓚還紅得快,隨后心想不愧是大嫂啊,厲害,想完之后大膽的攀住了姜承宇的胳膊,一聲不吭,任憑姜承宇怎么掙扎也不松開。 許冬榮無視掉姜承宇求救的眼神,拜托,他并不想得罪這個小姑奶奶好嗎,辛苦你了,三弟。 在心里為姜承宇默哀三秒后,許冬榮便心安理得本著常守常護兩兄弟去了。 他雙手勾住兩人的脖子,一邊說些胡話一邊拽著兩人快步朝前領路去。 剩下一個落單的常思安,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大群人,捏緊了拳頭不知道該不該跟上。 他好像并不能融入這里。 他不是讀書的料,腦子不夠聰明,不像常守那樣能和許冬榮迅速的成為知己,聊到一起。 他力氣也不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別說常護王博衍了,連肖玉瓚和周芋白都能單手吊打他。 全部時間精力都用在了念書上,卻依舊不能做好。 既不能為他們出謀劃策,更不能幫他們追人圍堵,肖玉瓚崴了腳有王博衍背著,有那么多人簇擁著,他呢? 完好無缺的站在那里,只是一個插不上話也出不上力卻要平分功勞的人么? 還是不要跟上去了,反正也不會被發(fā)現的。 想到這里,常思安終于松了一口氣,果然,他還是應該跟在父親身邊,安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熱鬧就好了。 不過這樣的悲觀情緒還沒有持續(xù)兩秒,常思安剛要轉身,就被王博衍喊住了:“想什么呢?” 常思安頓住,錯愕的抬頭:“王。。王參將?!?/br> 他還記得跟王博衍第一次見面,明明緊張晦澀,但還是要表現出自己穩(wěn)重體面的一面。 后來未能進上等榜,又被常護那個刺頭輕易地戳破自己偽裝下的面孔后,常思安也放棄了要與王博衍強行攀話的念頭。 感覺攀也攀不上,畢竟他以后也承襲不了父親的職位,說不定好多年都不能上京就任,也就失去了意義和必要了。 他對自己的定位,只有今天這一次是清楚確定的。 但就這么一次,王博衍喊住了他。 肖玉瓚半掛在王博衍身上,應該是覺得直接背著還是太顯眼了,兩人一齊看過來的時候,常思安心跳都快了兩分,反倒是舉得有些不真實。 他還以為。。他們早就把自己忘了呢。 “別發(fā)呆了,快跟上,他們都走遠了?!蓖醪┭艿恼Z氣很平淡,但是落在常思安的耳朵里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效果。 肖玉瓚也對他笑,說待會兒常護沒見著他肯定又要咋咋呼呼的找人了。 其實并不是沒有人在意他的,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怨,既然常護跟常思安握手言和了,那就是徹底的一笑泯恩仇,這一點上,肖玉瓚很有信心。 常思安垂頭輕笑,應聲說好,跟上王博衍的步伐。 雖然還是沒能說上什么話,但心里。。踏實了很多。 至少,被看見了。 因為皇上已經介紹過規(guī)則,戴斗笠的那些人早就已經進入了伊蘭莊園并四下分散,莊園門口的太監(jiān)笑著望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見都到得差不多了,便高舉手中的旗幟,喊了一聲:“請!” 結伴而行的公子小姐們,興奮又期待,進入莊園后,很快便四下分散開來了。 原以為周芋白會是最激動的那個,沒想到進來之后反倒是許冬榮最急切,他走得很快,一邊走一邊在思考著什么,雖然莊園很大,但是戴斗笠的人數有限,屆時肯定會出現幾對人爭搶同一個人的情況,大家都希望能夠獨享信息,能夠盡快獲得信息,但這里面有一個非常大的漏洞,許冬榮聽規(guī)則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此時一邊快速往前走一邊腦中飛速運轉,終于在一行人繞過好幾個花壇,四周沒有人之后,許冬榮才開口道:“大哥,這件事情有些不對?!?/br> 王博衍背著肖玉瓚,微微抬起眼簾來,示意許冬榮有話就說。 許冬榮轉過臉,看向常守:“常家哥兒,你有沒有覺出不對來?” 常護左看看許冬榮,右看看常守,嚷嚷道:“說什么呢?這才剛開始,能有什么不對?!你別嚇唬人啊,大白天的呢?!?/br> 這人不曉得想到哪兒去了。 不過常守并沒有受常護影響,他沉吟了一下,頷首:“規(guī)則的確有很不合理的地方?!?/br> “不錯,皇上說,每個人身上都會給出三個信息,由此來判斷這人到底是不是殿前三甲,那要是這么玩兒的話,咱們永遠別想找到于北望了?!痹S冬榮雖然在朝為官的時間還不長,但是他腦袋瓜轉得快,總是能舉一反三的聽懂皇上的話外之音。 只是很多時候在那些老頭子跟前,他不愿意顯山露水罷了,在朝堂上適當的隱藏自己,也是一種保存實力和保護自己的方式。 不過此時大家都是朋友,許冬榮也就直言不諱了:“而且,這樣的玩兒的話,對旁人也存在不公平性?!?/br> 常守點頭,明白自己和許冬榮是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錯,張毅如何暫時不做評價,但肖墨生是肖玉瓚的弟弟,這件事情已經很多人都知道了,皇上既然說了,信息會模糊,會混淆,但不會作假,那么我們就有一個天然的巨大優(yōu)勢:肖玉瓚,因為是親姐弟,所以對肖墨生的信息應該是了若指掌,且從體態(tài)動作,甚至是跑步的姿勢,都能揣測一二,那么只要我們運氣足夠好,就一定能夠找到肖墨生,獲得其中一份獎品?!?/br> “正是,同理,榜首于北望是錦州來的,在此之前,根本沒人聽說過這個名字,甚至都沒人想到錦州出來的人能拿榜首,就連于北望這個名字,也是從放榜那日開始才被大家所知道的,可有誰見過他么?除了皇上,似乎還沒有什么人見過他,且。。就算見過,又如何能從三條模糊的信息中,辨認出究竟誰是于北望呢?這是個死局,意味著皇上手上的三份獎品,注定了沒有人能夠拿到于北望的那一份?!痹S冬榮瞇了瞇眼睛,認真思考的時候,倒的確有當年文狀元的樣子了,“皇上不會留死局,手上的獎品也不會吝嗇那么一份,那么唯一的解釋,便是皇上告訴我們的規(guī)則,需要另一種解釋和理解?!?/br> 常護眨巴眼,人都聽傻了:“靠,皇上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解說規(guī)矩還要玩兒話術,這不是擺明了給咱們挖坑往里跳么?!” 許冬榮笑:“不算話術,只是誤導了咱們,想讓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追逐戴斗笠的人和拼命把字條上的內容往殿前三甲身上引罷了,先淘汰最沖動的一批人,以及想要碰運氣隨便找個人便摘斗笠的人,等到經過一輪大浪淘沙,剩下來的隊伍,才是游戲好玩的地方了?!?/br> 這個并不難想到,只要不是隨便玩玩的人,最遲在追捕到戴斗笠的人之后,也就會發(fā)現這個問題所在了。 但因為規(guī)則是皇上親口宣布的,所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敢去質疑皇上,還會繼續(xù)沿著這個誤區(qū)走下去,以為這就是皇上口中所說的難度,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皇上希望大家把紙條上的信息和殿前三甲對號入座,但若是如此進行,不僅無法判斷,還會因為過多相似信息而陷入巨大的漩渦中心,愈發(fā)難以抉擇,所以紙條的作用,應該并不是單純指三甲的身份信息。”常守對許冬榮的話表示贊同,補充自己的觀點道,“這些東西一定還有一個更重要的隱藏信息,是皇上話里沒有說,但希望我們能懂得的,也許。。字條里面暗藏玄機,可以直接鎖定三甲的位置,否則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破掉于北望的這步死棋。” 許冬榮握拳敲在掌心上:“不錯!常家哥兒說得對極了!我們不要鉆牛角尖在對號入座上,多抓幾個人,比對信息,為了避免重復浪費時間。。嘿嘿,常小兄弟,三弟,這事兒只能看你們兩的了。” 許冬榮說著,從手袖里面掏出來了兩只炭筆,遞到了常護和姜承宇的手上。 常護皺眉:“什么東西?拿來干嘛?” 許冬榮笑得瞇起眼睛:“抓人的時候當然會有肢體接觸了,想來以兩位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覺在腰帶上輕輕劃下痕跡不是難事吧?” 常護楞了一下,拿炭筆在自己手背上劃了一下,顏色是淺灰,不容易被發(fā)現,他抬頭,一副同道中人的模樣拍了拍許冬榮的肩膀:“可以啊,許兄,小看你了!你們讀書的也不都是死腦筋嘛!好主意?。“谖疑砩狭?!” 許冬榮輕咳兩聲:“非常時期非常手段,許某素日里是個正經人的,低調。。低調。?!?/br> 說完,見大家都沒有異議,許冬榮才把手攏進袖中,說出了自己最后一點想法來:“那么,開始追擊之前,我還有一點困惑,希望大家能聽聽?!?/br> 見所有人都看他,許冬榮才壓低了聲音道:“這個游戲,叫什么?” 王博衍眸子閃了一下:“尋找殿前三甲?!?/br> 許冬榮抬手打了個響指:“對!不是追逐,不是辨認,是尋找,皇上從一開始,就把真正的規(guī)則告訴過我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