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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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和覺得自己像是睡了很久,也像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長到他幾乎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身邊似乎有兩名女子,若有若無的香氣傳入鼻息,他能聽到她們說話的聲音,能感覺到溫?zé)岬奈锸沦N著自己的皮膚來回擦拭,應(yīng)是有人在替自己擦身,動作輕柔仔細。 溫柔鄉(xiāng)?倒也不錯,若是兩個貌美一些的女子,身段再好些,就更不錯了。 他費力撐開眼皮,想好生瞧瞧這兩位周身裹著香氣的姑娘,眼周十分干澀,光線從撐開的縫隙里蜂擁進來,刺目非常,他很費力地微微睜開一條縫隙,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入目之物是一片亮色紗質(zhì)布帛。 他嘗試著睜大眼睛,視野漸漸開闊,茫然地瞅著帳頂,閉上眼,又睜開,視線從模糊到清晰足足花去近一刻鐘的時間。 習(xí)慣性抬起手,想望一眼那條娘里娘氣的紅繩,突然,一陣鈍痛猛地襲了上來,從手臂蔓延至四肢,最后到頭,痛得他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有再多旖旎想法也散了個干凈。 放棄抬手的動作,這一痛使得他混沌的頭腦清醒不少,身體各處的感覺延遲歸位,漸漸恢復(fù)了知覺,這才覺得渾身虛軟乏力,尤其是左手,根本動彈不得,必是傷得不輕。 那兩名女子嘰嘰喳喳地叫喚著,聲音里透著激動與興奮,帶著喜極而泣的哭腔。 死了繼母似的,又哭又笑又叫,吵得人頭疼欲裂。 南宮妖言撇了她們一眼。 確實生得不錯。 但他素來喜愛安靜的姑娘,連笑都要用手帕掩嘴的那種。 “醒了醒了!太好了!終于醒了!” “哎呦,祖宗誒,你終于醒了,再不醒我們這小命就保不住了。” 那兩個人還在激動地說著什么,出于本能,他警惕地瞇起眼睛,迅速打量著周遭。 自己正躺在榻上,周身泛著絲絲涼意,淺色紗帳從中間分開,在兩旁的雕花木柱上用淺色絲綢松松垮垮地系著,不遠處立著輕薄的屏風(fēng),該是女子房里的布置,床邊站著兩個女子,從衣著看來應(yīng)是婢女。 其中一個手上的托盤上放著白瓷碗,碗里擱著一根小勺,瓷碗和露出來的那半截勺柄都有細致的花紋,精美非常,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蕭清和費力垂首,欲查看自己的傷勢 ,這一看不得了……自己渾身不著一縷! 難怪方才覺得涼,蕭清和嘴角抽了抽,手摸到被子。 ,在兩個姑娘家面前赤身裸體太過下流了,尤其是在生得這樣好看的兩個姑娘面前…… 他強裝鎮(zhèn)定,用不疼那只手慢悠悠地扯過被褥蓋在自己身上。 身體上的痛楚那么清晰真實,周圍的事物雖不是自己熟悉的擺放方式,卻還是那些熟悉的物件,熟悉的色調(diào),反正不會是自己一直相信的冥界的模樣。 他還活著。 除了這個原因他找不到其他解釋了。 南宮妖言自嘲地一笑,嗓子里如火燒一般干痛,他費了很大勁才能發(fā)出破碎的聲音,老牛拉破車一般,艱難又難聽。 從如此高險的懸崖上跳下來能生還嗎?不僅活著,而且只傷了一條手臂,堪稱奇跡。 在他心死如灰,最想結(jié)束一切的時候,他卻活了下來,要抱著那樣的絕望活下去,真是諷刺又可憐。 諷刺也好,可憐也罷,既然上天給了這個機會讓他可以再活一次,那他就應(yīng)該珍惜當(dāng)前,好好活一次。 這一次,決不能重蹈覆轍,不為宗政敘,不為任何人,只為他自己,這一次,他要離有宗政敘的地方越遠越好,任何與他有關(guān)的東西,皆是毒物,這一世,他絕不再沾上一星半點。 他再也不能落入那樣的深淵,他沒有爬上來的能力,再也不許自己再度肝腸寸斷。 直到五根纖細白皙的手指在他眼前急速晃蕩才將他的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喂!你說句話??!” “天哪!怕不是摔傻了吧!這可如何是好……”婢女把手從他眼前移開,轉(zhuǎn)而在屋子里轉(zhuǎn)圈,很焦灼的模樣。 蕭清和這才發(fā)現(xiàn),這婢女眼睛很美,眸里帶著些水光,翹起的眼角仿佛蘊藏著無數(shù)的故事,欲說還休。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決心活下去的第一步是要進食,剛撿回一條命就把自己餓死了可劃不來,而且一想到有美人喂食,食欲都好了不少。 美目婢女急忙過來扶他,另一個也忙將托盤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疾步走過來將一個柔軟的墊子放在他的身后,擱在他的背和床頭之間。 那美目女子遞過一杯水給他。 溫?zé)岬陌姿畡澾^嗓子眼,干涸之地得到澆灌,激烈的刺痛一路向下流去,幾經(jīng)凌遲,蕭清和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他將杯盞還回那美目女子手上,問道:“是你們救了我嗎?” 他稍作調(diào)整,微微后傾,靠在軟墊上,長長地舒了口氣。這些平日里順其自然的事情如今卻是幾乎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是花mama最先發(fā)現(xiàn)你的?!毕惹澳密泬|那人答道。 “花mama?” 他要知道真名。 “是,花mama最先看到你,然后命人抬你回來的。” “可方便告訴我花mama是誰?”南宮妖言見她們實在不明白他最想問的問題,干脆直接問了。 “他不會是真的傻了吧?”那有些大大咧咧的婢女望著美目婢女,焦急地問。 “你不記得花mama了嗎?”美目婢女也有了幾分慌亂。 不得不說,那雙眼睛即便被急切浸染也還是美不勝收。 蕭清和收起欣賞這美景的心,他現(xiàn)在有些弄不明白現(xiàn)狀了,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jīng)認識什么一個花mama,他甚至連一個姓花的人都不認識。 “不記得?!?/br> “完了完了,他該不是摔失憶了吧?話本子里不都這么寫?” “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掉下閣樓的嗎?” 沒等美目婢女回答,她便又急忙追問。 閣樓?斷不可能他的記憶力出現(xiàn)如此大的差錯,他分明是跳崖,而不是跳樓。 “閣樓?怎么回事?”他下意識追問道。 “就是前幾日,你與楚姑娘一同站在閣樓上,也不知道你們說了些什么,后來你就從閣樓上掉了下去,大家都說是楚姑娘把你推……” “綠綺!”美目婢女厲聲阻斷了她未能說完的話,溫聲問道:“辭少爺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生得好看果然太占優(yōu)勢,連生氣惱火的樣子都很賞心悅目。 慢著,辭少爺?這是在叫他? 南宮妖言迅速回顧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二十余載,除稚子時期無法記清之外,其他的記憶完好無損。 過去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都記得,歷歷在目,記憶猶新,因為他跳崖之前的那一段日子,過得太糟蹋自己,他恨不得將與那人有關(guān)系的所有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可他確定自己沒忘,人就是這么個容易作踐自己的東西,越是讓他痛不欲生的人,他越是忘不掉,可這到底怎么回事?從他睜開眼睛開始,這兩個人說的事情他都聽不懂,什么楚姑娘,什么閣樓,他完全沒有什么印象,這似乎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生活。 另外一個人…… 突然,蕭清和如遭雷劈一般僵在原地,腦子里“嗡”的一聲,被猛地錘了一下一般,像是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只是他不敢相信。 冷靜,他暗自告誡自己,萬箭穿心自己都面無懼色,不可為這事亂了分寸。 “我記得?!钡降资窃?jīng)指揮千軍萬馬征戰(zhàn)沙場的人,頃刻間便冷靜下來。 他必須先確認心中那荒謬的猜想是不是真的,“把銅鏡給我?!?/br> 此話一出,名喚綠綺的婢女忙不迭找來銅鏡遞給蕭清和。 他接過銅鏡,緩緩將銅鏡移至眼前。 看清了鏡中這個全然陌生的人,一時心中大震,連手都在微微顫抖,即便心中做了些準(zhǔn)備,結(jié)果還是讓人難以置信,亦難以接受。 他早聽聞有借尸還魂這等荒謬之事,卻從未曾相信過。 據(jù)說書人之言,借尸還魂須由法師執(zhí)行,還有一些繁瑣的步驟也是必不可少的,然而這必須條件中,他南宮妖言沒有哪怕一點是符合的,這樣驚世駭俗之事還是頭一遭。 鏡中那張臉比起他原本毀了容的那張不知好看了多少倍,可若和他毀容之前相比就缺了些什么。 三庭五眼,分割得分毫不差,不高不矮的鼻梁下面是蒼白的嘴唇,相比自己之前的嘴唇,這張似乎更薄些,笑起來的話,唇角應(yīng)該也會上翹起來。 這不算突出的五官糅合在一起倒是有些看頭,這人該是個俊逸青年,說到底,這也是個可憐人,竟被人推下閣樓,白白糟了這副好皮相和這大好的年華,反倒讓自己撿了個便宜。 作為回報,蕭清和決定為此人討個公道,畢竟日后要長居“此地”了。 ※※※※※※※※※※※※※※※※※※※※ 修一章放一章,男主改名啦,歡迎收藏,emmm……笑也沒關(guān)系,年少無知,誰知道能寫出這么……的劇情[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