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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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想,城中郎中往這里趕起碼要半日,宗政敘這雙手會廢。 蕭清和可以做到不理會,斬殺敵人時,他可以毫不留情,手起刀落,但此刻,他做不到再用力關(guān)一次門。 本想再換一間屋子,外面的人卻一瞬間看破了他的想法,趕忙道:“我就在外面,哪間屋子都不進去,但你不能和他住一起?!?/br> 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了了。 讓宗政遲出去,住他那間。 蕭清和覺得很累,開了門就走,回到自己那間屋子,重重把門合上,還扣上了插銷。 哪有那么多事,自己堅定些就好了。 這一晚,蕭清和又沒能睡著。 倒不是兩兄弟誰來招他,是他自己不放過自己。 翌日,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出了房門。 要說,還真是有錢真好,蕭清和自從來了這地方,就沒有一日自己動手管過飯菜。 洗臉漱口的水有人端到房中,要不是他極力阻止,早晨時,他連衣服都不必自己穿。 也不知道宗政遲是給了這些人多少銀兩。 蕭清和開門出去的時候,飯香已經(jīng)飄了進來。 若不是第一眼就看到視線一直膠著在自己身上的宗政敘,他今日心情該是不錯的。 “你怎么還沒走?”蕭清和走過去走下,面色不快,“北祁已經(jīng)沒落到這地步了?連國君都如此清閑?!?/br> 宗政敘被他刺著刺著,臉皮也更厚了,他甚至還笑了下,“清和快來,今日有梨花糕吃?!?/br> 蕭清和板著臉坐到宗政遲身邊,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期間,這家兩兄弟對弈一般,不停往他碗里夾東西,誰也不肯認輸,很快的,蕭清和的碗滿得裝不下了。 兩兄弟劍拔弩張地對視,倒是他成了最淡然的人,朝一旁侍候著的丫頭招了招手,重新添了一碗新飯,自顧自吃了。 按照習慣,每日用過午飯之后,蕭清和都要到院子里的躺椅上瞇上半個時辰的,這廂可好,他還沒吃完,宗政遲先去躺上了。 宗政敘當然不愿相讓,讓蕭清和單獨同別人獨處了幾日就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要讓他眼睜睜看著清和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絕無可能。 所以,蕭清和出去時,宗政家兩兄弟正在他的躺椅上比劃,那一招一式的,既想要一招制敵,又恐怕動作太大,將底下踩著的椅子震碎了。 “……”他只覺得煩躁。 多好的清靜日子,就這么結(jié)束了。 蕭清和扛著鋤頭,一邊朝外走,一邊計算著,背著兩人離開沓玉,到另外一個無人知曉他的地方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兩兄弟爭了許久,不料反應過來時看到的,是蕭農(nóng)夫的背影…… 宗政遲早來了幾日,對這地方多少比宗政敘熟悉一些,順手撈了把鐮刀,跟在他后面去了。 宗政敘在這里不討喜,下人們雖對細枝末節(jié)不甚了解,但看蕭主子對他的態(tài)度便知,這人負過他的心意。 自然對他不會有好臉色。 宗政敘也不問了,空著手追了上去。 他已經(jīng)把人弄丟過一次,這兩年,他已經(jīng)嘗夠了那到處都找不到人的絕望,萬不可再來一次。 他受不住。 過去的兩年里,他沒睡過一個好覺,幾乎每個夢都是以那人笑著問他喜不喜歡他開始,再以一雙絕望的和一片極速墜下懸崖的身影結(jié)束。 從一開始的猛然驚醒,到后來空洞茫然,再后來,他習慣了被這種感覺折磨。 好像自己越受苦,越覺得痛快。 自我虐待一般。 浴凰閣似藏有敵國殘雨黨羽,此等小事,分明派人去探探路便可,他卻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非要親自前往。 便也是在這地方,他見到了一雙眸,像極了他。 幾乎是出于本能的,他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一雙眼睛幾乎要將人臉上燒出洞來。 他把人弄了回去,卻也不碰他。 兩年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只要能報仇,怎樣都無所謂,他也的確成功復了仇,手刃敵人的快感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 登基即位的第二日開始,他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好似他本身就是沖著那一個目標而去,目標完成了,便渾身xiele力。 回首一看,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那個人沒了。 開始是茫然,緊接著是驚慌失措,他的選擇太過于沉重。 他承受不住了。 兩年也沒讓他從自我折磨的圈里跳出來,宗政敘便知道,他只有兩條路可走,其一,找到他的蕭清和;其二,任由它去,左右不過是短短幾十年。 直到他遇到這雙眼,那人不過是看他一眼,他心情竟愉悅起來,宗政敘想,他一定是瘋魔了,竟然拉著人絮絮叨叨說起了他的清和。 仿若這樣,清和便能知道他的想念。 兩年里,他未碰過一個人。 選妃之事也一拖再拖,好在有宗政遲的干預,他也得以喘息。 不是沒有欲想,也不是沒有嘗試,他只是……任何人的臉到了他面前,都變成了蕭清和。 他快瘋了,在明白了自己愛上一個人后。 那人早已死了,斷了氣,落了崖,連尸首都不讓他找到。 宗政敘甚至病態(tài)地想:干脆把這人關(guān)起來,鎖起來,想得撐不住時,就去看上一眼。 若是他不聽話,敢逃跑的話,便剜了他那雙眼,尋個法盒存起來。 走到哪里都帶著,總不會再弄丟了。 也不會被人搶了去。 只是他一個人的。 他做夢也夢不到,蕭清和回來了。 教給他愛,悔,和痛的那人,回來了! 宗政敘把這當成是上天重新給他的機會,無論如何,他不能再失去一次。 那樣往復循環(huán)的絕望,再來一次,他是決計受不住的。 …… 蕭清和聽著身后的兩道腳步聲,越走越快,很快到了地里。 本地人也剛吃過午飯過來,見了他,熱情地打招呼。 “嘿,小清和,今天來這么早?嘿呀,還帶了兩個幫手呢!” 要知道,蕭清和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個午覺睡到太陽背了山,這才慢慢悠悠出現(xiàn),東一榔頭,西一斧子,隨意搗鼓幾下,天黑下來之前又晃悠著回了。 “對啊,今日閑得慌?!彼麤]回答后面那句,抬起胳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而后彎下腰,開始鋤地。 宗政遲也笑嘻嘻地跟其他人打招呼,只說是蕭清和的朋友。 然后開始打理地里面的雜草。 兩人都在干活,宗政敘就杵在一旁,視線一刻不離蕭清和。 好在他臉皮厚,不但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尋著找著去找來一些留條,給蕭清和編了個柳葉環(huán),趁著他直起腰歇氣時,快速且用力地扣在他的頭上。 蕭清和胸中一股無名火在撞擊,一把從自己頭上扯了下來,本想隨意扔了,卻又覺得可惜,索性隨手一甩,戴宗政遲頭上去了。 宗政遲露出勝利的笑容,倒是顯得十分乖巧,“謝謝?!?/br> 這話不知是對蕭清和說的,還是對宗政敘所說。 宗政敘心頭苦悶,卻是清和給出去的,他也不好上手搶,只得又重新做了一個 ,再次掛到蕭清和頭上。 蕭清和還是怒了,這次利落扔了出去,怒目圓瞪,“宗政敘,你多少記著點自己的身份,一代君主,在異國他鄉(xiāng)做著這樣的事情,就不覺得丟人嗎?!” 宗政敘哪里還管得了丟不丟人,他反而笑著說:“清和,你今日同我說兩次話了,我真高興。” 蕭清和鋤頭一扔,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掰扯,走到他身邊去,壓著聲音說:“宗政敘,你當從前那些沒發(fā)生過嗎?!你是如何做到這樣若無其事地跟著我的?!” 宗政敘已經(jīng)太久沒跟他離這么近過,連呼吸都深了些,周遭全是他的氣息,奢侈到他不敢想,也不敢動。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想伸手抱他,又不敢,扭曲的渴望神情令他看起來有些變態(tài)的猥瑣,“清和,你怎能覺得我若無其事?我快瘋了,我不知該怎么才能得到你的原諒,但我必須看著你,否則,一轉(zhuǎn)身又找不到了?!?/br> 他語氣太苦,連眼圈都紅了,蕭清和愣怔片刻,胸口堵著的氣莫名散了些。 大抵是宗政敘終于嘗到了這般滋味。 這讓他多少產(chǎn)生了些快意。 這天,三個人挖地地還沒有蕭清和平時一個人挖的多,來地里露了個面就回了。 遠遠的便看到停在別院外面小道上掛著大紅燈籠和綢緞的馬車,以及,站在馬車旁等待的半大小孩。 “清和,我來接你。”小孩看一眼兩個不認識的人,警惕地道。 宗政敘眉頭皺了起來,心煩意亂,大的還沒解決,怎的又來了個小的。 蕭清和愣了愣,想起來了,“靳哥今日成婚?” “不是,是明日?!苯硌陨駪B(tài)不太自然,“只是……我想……” 蕭清和笑了,心情好了些,“只是你想我了?” “嗯。”聲如蚊吶。 宗政遲和靳哥本就是好友,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宗政敘就更不用說了,他巴不能變成一個荷包,掛在蕭清和腰間,自然也是要跟著的。 于是,三人都上了馬車,本來就窄的轎廂就十分擁擠了。 蕭清和原先是想,自己若是將中間的位置占了去,再把小孩也拉進來,那兩人就只能坐外面了,或者騎馬去。 也能安靜一路。 卻不想兩人動作那么快,一左一右擠著坐下了。 小孩瞪了他們一眼,只得在外面一起趕馬車。 一路的顛婆,蕭清和無論往哪方偏一些,就會被直接攬住。 于是,他干脆掀開簾子,和靳夙言換了位置。 …… 到地方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房梁上掛的大紅燈籠喜氣洋洋,加之這儀式是為孟塘而舉辦的,蕭清和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什么。 腳才落地,宗政遲就被靳哥拉走了。 蕭清和也手忙腳亂地跟著忙活,宗政敘大爺一般跟著。 到了第二日晚間,蕭清和見到了身著鳳冠霞帔,臉上蓋著蓋頭的孟塘。 宗政敘自然不知那大紅喜帕下面的臉是誰,他也無甚探知的興趣。 他只是一心盯著身側(cè)觀禮的人,不覺鞭炮聲在耳邊響徹,他胸口跳動得厲害,不可控制地靠過去,在他耳邊說話。 “清和,上輩子沒來得及對你說的話,這輩子補給你。” 蕭清心口狂跳起來,希望這鞭炮聲再大些,蓋住他的聲音。 “清和,你問過我喜不喜歡你?!?/br> 蕭清和心跳極快,他不要聽到宗政敘接下來要說的話,于是他死死捂住耳朵。 他的話卻一字一句從指縫間鉆了進去。 “清和,我喜歡的,很喜歡,只喜歡你?!?/br> ※※※※※※※※※※※※※※※※※※※※ 今晚居然這么早碼完,那努力把明天的也寫出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