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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眼有醉意,嗓音略大,“翁主不,不急,修整一日再走。我好久不見阿父了,還想與他,說說話?!?/br> 雯蘿想著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這么長時間沒有見了,遂點頭說,“好?!?/br> 兩人剛上了犢車向蘇家駛?cè)ィK棠眼眸瞬間清冷,醉意全無,低聲吩咐車夫,“到前面的巷口停一下?!?/br> 雯蘿不知道蘇棠怎么突然清醒過來,正在疑惑,犢車停了下來。蘇棠拽住她的手,語速又低又快,“翁主快點下車?!?/br> 雯蘿不知出了什么事,但她選擇相信蘇棠。 蘇棠拉著她朝小巷深處跑去。奔跑中她扭頭,那輛犢車又繼續(xù)向著蘇宅駛?cè)?,就像剛才的停留是一瞬幻影?/br> 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小巷中只有“噠噠噠”的腳步聲和略急促的喘息。 跑到巷子盡頭,一拐彎,雯蘿赫然發(fā)現(xiàn)了前面一棵歪脖柳樹下停著的一輛馬車。那是她的馬車,因為只有毛地才會有這樣的輪胎。 “翁主快上車?!碧K棠喘著粗氣推著她。 看來阿棠和她一樣都是弱雞,這身體素質(zhì),跑兩步就要喘死,雯蘿心想。 她上了車,蘇棠把外衣一脫,錦衣下是灰撲撲的衣袍。他又帶著木釵,在夜色的掩護下,看不清臉,從外觀上看很容易就被認成是普通的車夫。 蘇棠把門給雯蘿關(guān)上,帶上一頂竹枝編的帽子,帽檐壓低,一揚皮鞭,兩匹馬就拉著車跑起來。 車窗上的簾子拉得緊緊的,馬車行駛得很快,顛顛簸簸地透過簾子,看見外面的光影不?;蝿?。雯蘿不知道蘇棠要做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非常緊急的事態(tài)。 不知道駛了多久,馬車又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探進蘇棠擰著眉頭的臉。 依然是沒有一句話,抓住雯蘿的手腕就往一個商肆走。拐到商肆后面,蘇棠輕輕用手指扣門。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個年輕人的半張臉,看見蘇棠剛要驚喜地開口,就見蘇棠用一根手指擋在自己唇邊。 那人閉緊了嘴,把門又開大一點讓他們進去。 “大子?!蹦贻p人關(guān)上門道。 蘇棠點點頭,“把我今早派人送到你這兒的包袱拿出來?!?/br> 那人忙從墻邊的一道矮柜掏出來一個青布包袱。 雯蘿環(huán)顧四周,從鼻尖竄進來的酒味推斷,這里是間賣酒的店鋪。 蘇棠遞過一套男裝,“翁主,這是我小時的衣服,但是身量應(yīng)該跟翁主一樣。請翁主速換上?!彼咽∮蜔粢频介T口的柜子上,店鋪深處立刻一片黝黑。 年輕人神情立刻變得很驚訝,翁主?大子不會是拐了一個周室的貴女私奔吧?這么刺激? 雯蘿有些猶豫,但還是抱著衣服去那個黝黑的角落換。 “阿棠?!彼龘Q到一半突然喚道。 蘇棠下意識要轉(zhuǎn)頭,但是突然想起對方正在換衣服,立刻就硬生生地扭回去,“翁主?” “我們是要回毛國嗎?” “是,”蘇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昨日聽說秦國來的不是秦王是贏凌,就在城外藏了一輛馬車,我們現(xiàn)在就走,一定沒人知道。如果秦國沒有不軌之心還好。如果有,趁著他們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們早早歸家。” “可是,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br> “關(guān)了正好,”一直緊繃的蘇棠此時露出一點笑意,“正是因為關(guān)了城門,才沒人相信我們會這個時候走?!?/br> “那我們要如何出城?”雯蘿又問。 “這間商肆是我蘇氏一族的秘密。城剛建好的時候,我們就在這里挖了一條通道,一直通到城外。這樣,如果有一天發(fā)生戰(zhàn)事,周室覆滅,也能夠保存我的族人。” 雯蘿有些愕然,真是大難來時各自飛啊。不過想想,毛國也有一條密道,不過后來變成了公共通道。 一時,換完衣裳了。她把頭上的釵環(huán)摘下來,挽了男子的束發(fā)。身量纖細,端地是一名翩翩美少年。 蘇棠愣了一下,“猛然以為是我小時候?!?/br> 雯蘿噗呲一笑,原本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一點。 蘇棠也笑笑,隨后跟年輕人把角落的一口大缸慢慢挪開,一個黑黝黝只容納一個人的洞口出現(xiàn)在雯蘿眼前。 蘇棠先跳下去,堪堪只露出一個腦袋,“我在前面走,翁主在我后面?!?/br> 雯蘿點點頭等他彎下腰不見了,這才也扶著坑滑進去。 彎下腰才發(fā)現(xiàn),這哪能走啊,這根本得爬才行。半人高的通道,烏漆墨黑。 她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跪在地上,四腳著地,往前慢慢爬行。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鉆入一個未知的管道。 四周漆黑,爬著爬著,一點聲音都沒有,只能聽到自己略喘的呼吸聲?!鞍⑻摹?/br> 聲音空曠又無力。 “嗯?”前面?zhèn)鱽硪粋€聲音。 聽到蘇棠果然在前方,她頓時拋掉了剛剛那個,通道里只有她一個人的荒誕想法,“沒事,接著爬吧?!?/br> 前面又沒了聲音。 通道則越來越窄,她只好艱難地移動。 不知道爬了多久,她都感到兩只膝蓋生疼了,手掌也被粗糲的泥土磨得痛癢難耐。直到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片星光,蘇棠站在洞口往里看著,發(fā)現(xiàn)她出來一把攙起她,胡亂地幫她拍打一下袍子上的泥土。 “再忍忍,一會兒上了馬車,翁主就可以休息了。”蘇棠壓低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