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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謝皇后看著仍然歡歡喜喜的胡氏,無奈道:“宣你進宮可不是為了揭翎兒的短的。” 胡氏疑道:“翎兒如今會說話了,這算不得短處呢?!?/br> 謝皇后徹底沒脾氣了,反而笑了:“罷了,你只回去將今日見玉兒的事兒轉告母親吧。再者,也請父親和哥哥多上心,雖則是兒女婚事,但咱們府上和林家都不是尋常人家,朝堂上頭的牽扯也得慮到。” 胡氏雖然說話沒有重點,但倒也有自己的好處,就是聽話。 胡氏雖從前是個嬌養(yǎng)的女孩,卻沒有慣壞了她的脾氣,將她養(yǎng)成自大的性情。因知自己的不足疏漏,便事事都聽從老夫人的安排。如今皇上登基,謝家又成了國公府,身份愈重,胡氏就愈發(fā)不肯自己拿主意,事事請婆母的意思。 更盼著日后的媳婦兒能跟婆母一般,精明能干,這樣她就過的更舒服了:婆母有事直接就交代給孫媳婦,這樣夾在中間的她不但不用拿主意,連執(zhí)行命令的活計都可以省了。 想起來就是有盼頭的好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商嬋嬋:這樣的美事誰不想呢? —————————————————————— 感謝在20191216 15:40:51~20191216 23:00: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糯香碎銀子、下凡太苦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桃灼夭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謝翎醒悟 且說胡氏領了皇后的口諭回到府中。 至晚間,謝家四位當家人為此齊聚一堂, 連著近來忙得腳不沾地的謝羽冊, 都回了府上——嫡長子的婚嫁大事,事關謝家傳承, 最是馬虎不得。 因謝家早分了家, 除了長房, 旁的兩房庶出兒郎都分了出去,如今也外放了出京。 所以家中便稱呼國公爺為老太爺, 鄒太君為老太太, 謝羽冊夫妻為老爺夫人。 如今謝國公雖已年過五旬, 但仍然十分硬朗,一雙眼睛鷹隼一般銳利不見絲毫老態(tài)。 鄒太君則是位標準的當家主母, 溫和中也帶著肅然, 從她身上就能看出皇后二十年后的樣子。 如今聽兒媳胡氏將今日之事一一道來, 便略微沉吟, 顯見的有些猶豫。 謝國公向來有決斷,直接開口道:“娘娘的眼光自不會錯。只是翎兒打小主意就大,還有些與世人不同之處。不如將他叫了來, 聽聽他自己的看法?!?/br> 謝羽冊一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 難道容他自己做主?” 謝國公因斥道:“法理不外乎人情,墨守成規(guī)是那些迂腐之人做的事情,你如今也腦子生銹了不成?到了咱們這等人家,夫妻原得守望相助一體同心。當年你娶親前兩年, 我難道不曾帶你去胡家拜訪?” 只說的謝大將軍低了頭。 當年他隨謝國公也在山東地界待過,謝胡兩家乃是通家之好,他與胡氏早已見過。故而胡氏雖有自己的短處,但卻是謝羽冊早就知道的,心中取中的也是胡氏這樣天真活潑的性情。 正是如此才能和睦。 不然天下間人無完人,便是個金子打的,白玉雕的人,還有人挑剔冷冰冰呢。 合適便是最大的好處。 胡氏在旁道:“翎兒的性情與老爺不同,怕是問了他也白問呢。若他也只說長輩做主,咱們又怎么說呢?” 鄒太君因笑道:“你且擔憂這沒用的,將他叫了來問問就明白了。況且他們都還小,難道還要他們一見鐘情就定了終身不成?不過是看看彼此是否脾性相投,日后能不能處的來。若是本就不是一路人,卻硬生生湊成夫妻,便是苦了兩個人?!?/br> 鄒太君頗有唏噓之感:她的嫡出meimei正是吃了這樣的虧,嫁的夫君人也是好的,只是兩人十分不投緣,夫妻兩個大半輩子客客氣氣跟外人似的,又有什么趣兒。 謝翎與諸位進宮陪讀的姑娘不同,是不住在宮里的,每日宮門下鑰前,就離宮回府。 今日剛進門就被請了正堂去。 見祖父祖母和爹娘都在,謝翎還覺得頗為詫異:他今日倒是有事要說,家中長輩這樣齊全倒是省事。 于是他向諸長輩依次請過安后便言簡意賅將賢妃算計保寧侯府之事說了。 只是商嬋嬋是女孩子,如今兩人到底名分未定,不好留下私下通消息的話柄。于是謝翎便改成了從商馳處得知此事。 心中還有些惋惜:明明是嬋嬋透露給他的,對他謝家也是件大好事,偏偏說不得,叫她白貢獻了這消息。 也不知父母何時才能將兩人親事定下。 而謝家諸人對此事反應則是又驚又喜,謝大將軍直接發(fā)出了一聲貓叫:“妙啊!” “賢妃母子竟然干出這樣自毀長城的事情來!” 謝國公銳利的眼睛里也帶上了笑:“急功近利,果然是一事無成。” 謝羽冊點頭:“從前咱們還曾慮到過這里,貴妃和二皇子不過是狐假虎威,仗著陛下的喜歡,實則是浮萍無根?!?/br> “可賢妃娘娘雖然是養(yǎng)女,但東平郡王府可不是泥捏的,但凡使力,就比貴妃家里強出一百倍去。三皇子又凡事謹慎不出頭,以后說不得是大殿下登臨太子之位最大的隱患?!?/br> 然而知道是隱患也沒法子,賢妃母子只要不動,謝家也不能主動去招惹人家皇子,正是狗咬王八無從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