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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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惜朝收到了一只兔子, 來自青蓮寺, 毛色雪白, 一雙小眼睛是濕漉漉的紅色,玲瓏小巧的個頭,還是只幼兔。 安云軒內(nèi)除了他以外, 所有的女性都紛紛表示出了喜愛, 翻出了蘿卜白菜盡情投喂,只有賀惜朝面色不愉地坐在搖椅上盯著那只被團(tuán)團(tuán)維護(hù)的小東西。 實在有些不明白那笨蛋究竟腦子里在想什么,他堂堂男兒會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 呵…… “晚上加餐?!?/br> 賀惜朝剛一說完,幾個丫鬟頓時不樂意了, 懇求道:“少爺,小兔子這么可愛, 您別這么殘忍嘛?” “是啊,是啊,它還這么小, 吃掉多可惜?。 ?/br> 吃個兔子就殘忍了呀?賀惜朝覺得有些莫名。 正巧這時夏荷捧著茶過來,小丫頭們紛紛求救似地看向她。 夏荷將茶盞遞到賀惜朝的手上,笑道:“少爺,剛春香說,姨娘想養(yǎng)著解解悶,您看……” 賀惜朝被拒婚的消息還是傳到了李月嬋的耳朵里, 于是這位本就喜歡傷春悲秋的姨娘又好好哭了一頓, 拉著賀惜朝的手分外自責(zé)。 賀惜朝連連安慰, 說他并不在意這場婚事, 而且年紀(jì)還小,以后可以再慢慢看,更重要的是他并不喜歡這位小姐,無需歉疚。 “可那是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李月嬋一想到這個門第,頓時心如刀絞,“都是娘連累你,娘真是沒用……” 這話賀惜朝聽的太多,耳朵都已經(jīng)生繭。而他娘也只是嘴巴上說說,等回頭該怎么連累還是怎么連累,賀惜朝已經(jīng)淡定了。 “要不娘去向宋小姐解釋?好好的姻緣,不能就這么斷了?!?/br> 李月嬋忽然這么一說,讓一直敷衍的賀惜朝渾身一震。 且不論這個主意有多臭,李月嬋居然有這份決心,而不是隨波逐流,總是一副我也是被逼著才無可奈何出此下策的模樣,讓賀惜朝簡直有些刮目相看。 可就算賀惜朝不反對,現(xiàn)實的問題是,“您見不到她的?!?/br> 區(qū)區(qū)一個妾,怎么去見人家大小姐?這樣上門去更說明她不懂進(jìn)退,毫無自知之明。 一句話,瞬間將她打回原形,李月嬋嗚嗚嗚地哭起來,感慨命苦。 賀惜朝被哭得一個頭兩個大,馬上撤了。 結(jié)果便是他娘吃不下飯,身子發(fā)虛還病了一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 她如今想養(yǎng)兔子,賀惜朝自然不反對。 “那就養(yǎng)吧?!敝灰辉贉I泡眼,怎么著都行。 正說著,賀祥來了。 賀惜朝走進(jìn)三松堂,魏國公打量了他一眼,說:“想找你商量點事便不見人影,不該在府里的時候,你倒是不出門了?!?/br> 賀惜朝聽著這話有點意思,便笑道:“孫兒愚鈍,還請祖父指示?!?/br> “這事兒本不該老夫過問,就是奇怪,大皇子心情不好去了青蓮寺,一直不回宮,你怎么沒陪在他身邊?” “喲,您總算問了呀,我還當(dāng)您不關(guān)心呢?!?/br> 魏國公瞪了他一眼,覺得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賀惜朝自然毫不在意,說:“孫兒也想去陪著,不過沒有時間,他府里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是我管著,分身乏術(shù),照看不過來?!?/br> 魏國公頓時皺眉,“天大的事情難道還有大皇子來的重要?皇上派黃公公都親自上山去接他,多大的面子,他怎么還不肯回來?惜朝,你得提點著他,別恃寵而驕,任性過頭,到時候惹怒皇上,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祖父說的是。”賀惜朝點頭,不過摸著下巴有些猶豫道,“不過明日我還有要事,怕是去不了?!?/br> “什么事?”還能重過大皇子? “謝三哥哥要出使西域去了,我去送送他?!?/br> 魏國公聽此頓時鎮(zhèn)定下來,“你們是不是打著什么主意?你看起來是一點都不著急?!?/br> “祖父啊,大皇子已經(jīng)不小了,他做事總有自己的考量,我不過是他的伴讀而已,怎敢過多地指手畫腳,惹人厭了怎么辦?” 賀惜朝說話總是一套又一套,魏國公相信他才有鬼了。若是放到一般皇子身上,的確很有道理,可是大皇子跟賀惜朝,論這世上誰對蕭弘的影響最大,就是皇上都得屈居第二位。 魏國公狐疑地看著他。 賀惜朝一派淡定自若,臉都沒紅一下,他四平八穩(wěn)地端起茶,用茶蓋撥了浮沫,正準(zhǔn)備喝一口,卻忽然仿佛記起什么,反問道:“您怎么突然那么關(guān)心了,是不是后宮中有人坐不?。俊?/br> 魏國公立刻矢口否認(rèn),“胡說八道,你別總是把老夫想到那處去,惜朝,老夫不管怎么樣,向來不偏不倚,甚至對大皇子更有期許一些?!?/br> 賀惜朝捧著茶盞,稀罕地看著魏國公,嘖嘖稱奇,“這話您好意思說,孫兒都不好意思聽?!?/br> 一口怒氣就從心底直接竄起來,這小子太不給他面子了。魏國公有心訓(xùn)斥一句,可想到同僚所托,還是運了運氣,將到嘴的訓(xùn)誡給強(qiáng)行壓下來。 他算是知道了,賀惜朝生來就是克他的。 嘆了一聲,魏國公道:“皇上這幾日龍顏不悅,龍威更甚從前。這幾日朝堂上,已有多位大臣受了申飭,甚至當(dāng)面摔回奏折,斥其言兒無物,不知所謂,是一分顏面都未留下,有些還是經(jīng)年老臣,具是面紅耳赤?!?/br> 賀惜朝一聽摸著下巴奇怪道:“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話都講不清楚,不該訓(xùn)?不是我說,朝堂上的有些大人實在太……可有可無了些,皇上能留到現(xiàn)在,真是仁慈?!?/br> 魏國公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謝閣老都沒能幸免,得了個辦事拖沓的評價,皇上責(zé)令內(nèi)閣將擠壓的事務(wù)立刻呈上處理。如此雷厲風(fēng)行,當(dāng)真是天威難測!弄得大臣們?nèi)诵幕袒?,生怕說錯一句,做錯一事,挨上一頓訓(xùn)?!?/br> 提起謝閣老,魏國公就見這小子閉上那毒蛇的嘴巴,換了個口氣說:“哦,那皇上估計這幾日心里頭不痛快。不過祖父,這跟孫兒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還不是黃公公從青蓮寺回來的第二日開始,估摸著是被大皇子給氣著了。你別給老夫打馬虎眼,大伙兒想來想去就你的話大皇子還會聽上一聽,你勸勸他,差不多就回來服個軟,事兒過去就過去了。他可是親王,誰還敢嘲笑他不成?” 原來如此。 賀惜朝沒點頭,也沒搖頭,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道:“祖父,這話您就說錯了。這天家父子之間得失,外人怎么好參合。不過,我倒是可以出個主意?!?/br> “別賣關(guān)子,說?!?/br> “讓后宮的娘娘們使使勁唄,皇上心情不好,正好讓她們大展身手呀!” 魏國公瞧著他帶著奚落又幸災(zāi)樂禍的臉,運了運氣都沒能壓下去,最終忍無可忍,咆哮出聲:“這還用得著你說,可皇上醉心國事,日日批閱奏折到深夜,哪個娘娘來請都不愿去,還發(fā)作了新得寵的方美人,因為頻頻派人卻得了個窺探清正殿的罪名!如今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讓大皇子趕緊回宮!” 眼看著賀惜朝又要說話,便怒道:“讓你去,你就去,再給老夫嘰嘰歪歪,就動家法了!” “嘖,脾氣這么大啊,我又沒說不去,等過兩天……” “等什么等,明日就去,不,現(xiàn)在就去!”魏國公吹胡子瞪眼命令道。 賀惜朝哀嘆一聲,“祖父,您講點道理呀!黃公公親自去都請不回來的人,我賀惜朝跑一趟大皇子就乖乖地回宮了,那我豈不是比皇上還能耐,這是嫌命太長找死啊!再說,皇上為何忽然勤勉成這樣,也不一定是被大皇子給氣著了,試問自古至今,哪個皇子有這么大影響力,若真是如此,我做夢都要笑醒啦。” 賀惜朝為什么不在山上久呆,就是避免蕭弘做事的背后有自己的影子。 賀惜朝這話一說,魏國公便冷靜下來,想想看,好像是這個理。 “當(dāng)然諸位大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待會兒我就寫封信給殿下,勸一勸他?!?/br> 賀惜朝走出三松堂,那嘴角頓時揚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他卻清楚,按著魏國公的描述,天乾帝這樣可是像極了為了出去旅個游,提前瘋狂加班加點的上班狗。 他暗暗欣喜,回頭對阿福說:“你明日去一趟青蓮寺,給大皇子送封信去?!?/br> * 這天傍晚,蕭弘照例帶著侍衛(wèi)們禍害山間,抓了幾只山雞在河邊剃了毛。 吃了這么多天的烤rou,他們決定帶點新花樣。 “東西買來了嗎?” “來了,能買的屬下都買來了?!?/br> 一個被委以重任,腳程最快的侍衛(wèi)將隨身袋子遞給了處理山雞的同僚,后者從里面掏出各式各樣的香料,對著他豎起大拇指,好奇地問:“你上哪兒找到這些好東西?厲害?!?/br> “嘿嘿,我直接去了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讓掌柜的都給包了些回來?!?/br> 將香料填進(jìn)山雞的肚子里,灑上一層鹽,直接用大香葉包裹起來,他回頭問:“泥和好了沒?” “好了,可以裹了?!?/br> “坑呢?” “早挖好了,下面就是燒柴的地方,我點火了,趕緊放下去?!?/br> 蕭弘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躺在不遠(yuǎn)處等著叫花雞。 他是不會,可架不住手底下能人眾多,其中一位就好這一口。 賀惜朝的信他昨天就收到了,讓他穩(wěn)住,還有一句,快了。 快了! 這意思是不是……蕭弘心情特別激動,昨晚賤兮兮地在床柜上滾來滾去,興奮過頭就沒睡好過,導(dǎo)致今天有些困倦。 三月的風(fēng)吹拂在身,除了幾個侍衛(wèi)一邊生火一邊嘻嘻哈哈,四周靜謐無聲。 蕭弘枕著手臂漸漸合上眼睛…… 然后他就被一腳踹醒了! 誰他娘的那么膽大包天,知不知道夢見賀惜朝笑成那樣很不容易??! 他眼里壓著火頭,回頭一看,好嘛,一個個就跟個鵪鶉一樣排成一排垂著腦袋面朝著自己的后方,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踹了自己一腳。 睡著前這些家伙還在講葷段子呢! 看到這里蕭弘就覺得腦后有些發(fā)涼,約摸有些不妙,接著身后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然而還未等他回頭,鵪鶉們整齊地刷刷下跪,異口同聲大喊:“皇上萬歲!” 卡卡,脖子忽然像被定住了一樣,蕭弘艱難轉(zhuǎn)過去,就見天乾帝身著便服,威武霸氣地背手走來,看蕭弘的目光分外不友善。 真的來了呀!惜朝! 蕭弘喃喃道:“我忒么不是做夢吧!” “那就打頓板子醒醒腦子?!碧烨矍剖捄脒@呆傻的模樣,沉聲冷哼。 聽著似乎不甚喜悅,可若是仔細(xì)看,帝王的眼里和嘴角卻浮著一點笑意。 蕭弘頓時歡呼一聲,也不管以下犯上,在眾人阻攔不及之時一把抱住天乾帝,腦袋瓜子使勁地在他爹的胸前蹭,嘴里念叨有詞:“啊喲,我的爹誒,您真的來了呀!您居然丟下那么多國事來看我,我我我好激動,父皇,我的親爹,兒子簡直想死您了!” “臭小子趕緊給朕放開!”天乾帝咬著牙,也不知道蕭弘是吃什么長大的,不過十六的年紀(jì)都要跟他一般高了,天乾帝被他抱得有些站立不穩(wěn)。 “你丟不丟人!”眾目睽睽之下,還撒嬌,蕭弘不要臉皮,天乾帝還不想讓人看笑話。 蕭弘于是放開手,摸著腦袋嘿嘿嘿傻笑起來,“真好,父皇您真的來了,我好高興呀!” 蕭弘跟別人不一樣的是,要是高興一定表現(xiàn)在臉上,而且絕對要讓對方知道,跟著他一起傻樂。 天乾帝瞧著就是再大的脾氣都沒了,黃公公趕緊給天乾帝理直了衣裳,扶正頭冠,簡直哭笑不得,心說這都是什么事兒。 “既然想朕,怎的就不回去,哼,三催四請都不夠,還得朕親自來,你啊,就是嘴上說得好聽。”天乾帝瞪了他一眼。 蕭弘訕笑道:“這不是有原因的嘛?!?/br> 正說著,天乾帝看了周圍一眼,問:“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不遠(yuǎn)處,有煙從地上冒起來。 黃公公吸了吸鼻子,“這是什么味兒,這么想?!?/br> “叫花雞啊,趕緊去看看,是不是可以吃了?”蕭弘連忙對著那幾個垂頭待命的侍衛(wèi)喊道。 幾人這才想起來,紛紛手忙腳亂地把土坑給挖開,從里面扒拉出幾個燒成硬塊的大疙瘩,似乎很燙手,用樹枝撥到一邊,然后拿起石頭砸開燒成表面的一層硬泥,就露出里面綠色的大香葉。 掀開葉子,露出里面黃白的雞rou,一股鮮嫩的雞rou香頓時隨風(fēng)彌漫開來…… 光想想都覺得一定很美味。 一下朝就從皇宮趕到這里,聞到這味道的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天乾帝下巴微抬,神情未變,表現(xiàn)出不受此香味一絲一毫的影響,甚至為了維持帝王不為外物所動的完美形象,還帶了那么點嫌棄說:“不是烤魚烤rou,現(xiàn)在燒叫花雞,你怎么就不能有點出息?!?/br> 蕭弘不明白口腹之欲跟出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過他也沒在意,徑自走過去蹲下,拔出匕首切下一塊放嘴里嘗嘗…… 然后長長地嗯了一聲,陶醉道:“好吃好吃,肚里子放了各種香料,已經(jīng)完全滲入雞rou中,外頭還包著香葉,不僅一點也沒烤焦,反而帶著香葉獨有的香氣,嘖嘖,再撒了一層細(xì)鹽,就是御膳房都做不出這個味道來?!?/br> 他利落地卸下一根雞腿,用香葉包上,呈到了天乾帝的面前,“父皇,您嘗嘗?!?/br> 天乾帝盯著面前的雞腿,沒動。 旁邊的人也瞄著,口中生津。 蕭弘疑惑道:“父皇,怎么不吃啊,好吃,特別好吃,rou可嫩了!” 天乾帝無奈地看著他。 黃公公小聲道:“殿下,不如讓老奴切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讓帝王拿著雞腿啃著吃,這畫面誰敢看?想想都可怕。 蕭弘頓時恍然大悟,然后手起刀落,不一會兒切成條狀,“那這樣呢?” 天乾帝于是屈尊降貴地接過黃公公遞來的帕子擦了手,才捏起一塊放入嘴里,矜持地點了點頭,評價道:“還不錯。” 露天徒手用食,畢竟不是一代帝王所為,所以天乾帝只是象征性地吃上兩口,又看了兩眼,便擺手罷了。 余下的自然見者有份,分而食之。 幾只山雞,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而這時聞訊趕來的智禪大師帶著青蓮寺所有的和尚恭迎圣駕上山。 ※※※※※※※※※※※※※※※※※※※※ 遙:皇上,真香。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言木、hey~y、hannah ku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一根性感小腿毛 20瓶;言木 10瓶;又度春風(fēng) 5瓶;看書而已 2瓶;方也許的老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