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跡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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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書生們挑燈夜戰(zhàn),一封封家書裝上信封準(zhǔn)備讓信使帶回去。 然而沒想到, 一早, 呂家便來人了,跟著的還有江州知府和洛淄縣令。 “殿下, 這糧食還有所需物資都已經(jīng)備齊, 您看看還有什么缺的?”呂學(xué)良笑瞇瞇地拱手道,“若是沒有, 可就放入糧倉了?!?/br> 幾個村的村民加在一起也沒有多少人,可呂家送來的糧食卻并不少, 長長的隊伍, 一輛輛的板車,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就這些糧食, 足夠他們過一個夏季了。 然而賀惜朝看到這個情景卻愣住了,接著瞳孔微縮。 糧食多,意味這護(hù)糧的人也多,再加上隨從護(hù)衛(wèi), 幾百人聚集起來可不是一股小勢力。 他驀地回頭看向魯縣令, 后者也是一臉震驚。 似乎感受到賀惜朝異樣的目光,他看過來一眼, 卻又將臉撇開去。 賀惜朝的心沉了下來。 “魯大人, 還愣著干什么, 趕緊帶人過去開倉, 將糧食收進(jìn)去?!苯葜畹?。 “是……”魯縣令領(lǐng)命道。 蕭弘臉色可不好看, 這些人加在一起都比他的侍衛(wèi)多了,隱隱之中他感到了一絲威脅。 只聽到呂學(xué)良說:“殿下,不知您何時啟程前往呂家,家父早已翹首以盼,殷切地等候您的大駕光臨,正好在下送糧過來,您也不必再擔(dān)心這幾個村的村民,不如由在下護(hù)送今日就出發(fā)吧!” “是啊,奎梁縣窮困,這地方哪兒能招待您呢,吃不好睡不好,下官心中真是掛念萬分?!苯葜?。 蕭弘嗤笑一聲,看著這兩人,“這么說兩位還是為本王著想了?” “這是自然,您身份尊貴,江州上下不敢怠慢,如今雨水過多,萬一又發(fā)了大水,淹了這奎梁縣,您若有一點損失下官就是萬死不辭了。” 這話說的冠名堂皇,然而看呂家身后的護(hù)衛(wèi),蕭弘點頭道:“看來本王是不走也得走呀!” 江州知府拱了拱手,“多謝殿□□諒?!?/br> 賀惜朝轉(zhuǎn)頭問陸峰,“昨日我跟殿下離開魯縣令的書房,還有誰去過?” “魯縣令的小妾。” “之后呢,有人離開過宅子嗎?” 陸峰沉眉思索,“采買的下人,天不亮就出去了。” “什么時候回來?” “半個時辰不到就回來了?!?/br> 賀惜朝看著有些咄咄逼人的呂家和江州知府,心不斷地往下沉,“今日就得趕緊送人出去?!?/br> 陸峰說:“怕是不好走?!?/br> 賀惜朝心思急轉(zhuǎn),“不好走也得走,你即刻去找魯大人,讓他想辦法。”他冷笑了一聲,“現(xiàn)在是如他所愿了,本可以徐徐圖之,如今呂家已經(jīng)生疑,不會再給殿下多少時間?!?/br> 賀惜朝一想起來就想打死這臭老頭,他催促道:“馬上去,再晚這老頭該變死人了!” 前門的吵鬧,驚動了后面,書生們和紈绔被吵醒了出來一眼,頓時有些傻眼。 “英王殿下,您若是有什么需要送往京城,下官愿意代勞?!苯葜θ菘赊涞哪樕希壑胁刂荒ň?,“正好,下官也有要事奏明皇上?!?/br> “梁大人真是樂于助人,也行,無非是沿路一些瑣事和心得與父皇分享,大人若是愿意代勞,也省的我這侍衛(wèi)跑一趟?!?/br> 蕭弘說著回頭看著賀惜朝還有那十六個人,“喲,醒來了,正好,要寫家書的趕緊寫,寫完了讓知府大人送去?!?/br> 寫都已經(jīng)寫完了,可是那些告發(fā)的信怎么能交給知府? 幾人互相看一眼,只得答應(yīng)道:“是。” 然后愁眉苦臉地回了房,賀惜朝朝蕭弘點點頭也跟著走了。 呂學(xué)良善解人意地說:“殿下,您慢慢寫,這卸糧還需要時間,您好了便來通知在下,只要今日啟程便是。” “那你們就等著吧?!笔捄胍膊淮罾硭?,直接甩袖轉(zhuǎn)身進(jìn)了宅子。 有人想要跟進(jìn)來,卻被侍衛(wèi)們攔在前門外。 蕭弘回頭冷然道:“都給本王看緊了,誰敢亂闖,格殺勿論!” 他是真的動怒了,說完看也不看江州知府和呂學(xué)良的表情,甩袖進(jìn)了宅子。 那些護(hù)衛(wèi)便看向自己的主子,呂學(xué)良搖了搖頭,示意看住就行。 對方畢竟是親王,他們還不敢隨意造次。 “知府大人,這下我們怕是麻煩了?!?/br> 江州知府眉間鎖緊,看著被圍住的知縣府宅,“是本官失策,只是事到如今,還得想個章程出來,英王關(guān)不得,殺不得,該當(dāng)如何?” “我已經(jīng)派人告知父親,正等他消息?!眳螌W(xué)良說。 “啊呀,這可怎么辦,怎么忽然之間就來硬的了?” 昨日還沒什么事,今日這宅子就被圍住,沒見過這個陣勢的紈绔有些著急,書生們則已經(jīng)不知所措了。 “殿下,先生!” “慌什么,不就是點人嘛,誰昨日還說不怕來著?”蕭弘坐在椅子上,仿若不在意地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動真格了又是另一回事。 “殿下,您可真鎮(zhèn)定?!?/br> “那當(dāng)然,我跟你們說,別看對方陣勢這么大,他們心里也慌得很,本王身份杵在這里,真出了點意外,這江州上下有一個算一個都逃不了,呂家自然也一樣。所以能不撕破臉皮,他們就不會撕,無非嚇唬一下罷了。” 這點,蕭弘想得非常清楚。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幾人稍稍冷靜下來。 “那,他們接下來想干嘛?” 蕭弘思索了一下,搖頭,“估摸著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本王如今就跟個燙手山芋一樣,關(guān)起來吧,遲早得起火,一不做二不休吧,跟同歸于盡沒啥兩樣?!彼麌K了嘖嘴巴,嘆息道,“為難,真是為難?!?/br> “……” 您究竟是哪一方的?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為那伙強(qiáng)人擔(dān)憂,幾人頓時無語地看著他。 “哎呀,你們這是什么眼神,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不站在那伙強(qiáng)人立場上想事情,怎么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干什么?”蕭弘給了他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方俊問:“您不是說他們也不知道嗎?” “不知道也要有對策啊,沒有上策自然得走中下策,本來可以給錢給糧給政績,好言好語好感地將本王相安無事地送走,如今是不行了,那怎么辦呢?” “怎么辦?” 蕭弘的眼里露出你們怎么那么笨吶的神情,“只能威逼利誘請我跟他們狼狽為jian了呀!” “啊,殿下,您,您會嗎?”書生們擔(dān)憂地問。 “這個嘛……”蕭弘?yún)s摸著下巴認(rèn)真思考起來,“正義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真沒辦法,也不是不可以……” 蕭弘話沒說來,就見書生們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似乎在控訴怎么能這么沒有原則! “哎哎哎,你們別這么迂腐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硬碰硬會死人的,他們?nèi)四敲炊?,咱們這里就算都是精銳也打不過呀!”蕭弘文采不怎么樣,可這會兒認(rèn)慫起來卻是一套一套的,完全詮釋了什么叫做能屈能伸。 書生們早已經(jīng)將方才大門口那一幕給拋在腦后,如今對蕭弘是失望又憤怒,最終下意識地他們齊齊轉(zhuǎn)頭看向了賀惜朝。 “先生,您說句話?。 ?/br> 他們這語氣,讓人恍然間感覺是另外一層意思:先生,您管管啊! 蕭弘頓時樂了。 而賀惜朝卻一直沒說話,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四個紈绔身上來回,聽著問話,便說:“你們還有更好的法子?” 幾人搖了搖頭。 方俊道:“可這也不能就此妥協(xié)啊!” “是啊,否則也太……”一個書生小聲嘀咕道,“沒骨氣了。 ” 賀惜朝笑了笑,看向那四個紈绔。 朱公子說:“要不,咱們先假意投誠,反正呂家也不可能一直拘著殿下不讓回京,否則,皇上那兒怎么交代?等離了這江州府,那時候還不是任殿下處置?” “假意投誠?”書生們聽了嗤之以鼻,“呂家又不是傻子,殿下說啥他信啥,投誠也得拿出誠意來?!?/br> “這話說的不錯,所以呂家會讓殿下做什么呢?”賀惜朝反問道。 幾人冥思苦想的時候,賀惜朝對蕭弘招了招手,兩人一起走進(jìn)內(nèi)室。 等到了里面,蕭弘那股大咧咧的萬事不放心上才收了起來,憤憤道:“惜朝,那死老頭瘋了吧!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怕你不顧奎梁縣百姓,不愿跟呂家起沖突,就跟這么多來治水的欽差大人一樣不了了之?!辟R惜朝轉(zhuǎn)眼便想明白了。 “我都答應(yīng)他了會處置呂家,還不信?” “可他等不了。”賀惜朝搖了搖頭,似不想再討論他,便道,“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很被動,得想辦法自救。” “假意投誠呢?” 賀惜朝失笑了一聲,認(rèn)真道:“那代價一定很大,呂家已經(jīng)如履薄冰,一旦牽制不了你,放在他面前的便是萬劫不復(fù),想讓他們相信你,你覺得收個美女和錢財有用嗎?” “那……” “奎梁縣的人雖然不多了,可依舊還有不少留戀故土的人沒有離去,如果我是承恩侯,我一定要你……”賀惜朝眼神一暗,“殺了這些人,整個奎梁縣!” 蕭弘一聽瞳孔頓時一縮。 “只有一同干了壞事,才叫一條船上的人呀!” 賀惜朝看著怔然的蕭弘,搖頭,“這種事,你干不出來。” “那如今我們該怎么辦?” 賀惜朝走到蕭弘的面前,一只手抬起扯開他的衣襟,另一只手伸進(jìn)他的懷里,掏出了那枚虎符。 “魯知縣不是傻子,他敢這么做定然有后手,如今到了這個地步,這兵不調(diào)也得調(diào)了!” 蕭弘任由賀惜朝拿走虎符,問:“讓誰去?” “輔國公公子。” “他?”蕭弘頓時驚呆了,“這人簡直比我還不可靠呀!” “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br> “可他怎么出城?” “光明正大地走!” “啥?” 賀惜朝笑了笑,沒再說話。 陸峰回來了,隨他而來的還有一個老頭,是魯縣令身邊的老仆。 “小人見過英王殿下,賀大人?!?/br> “別整這些虛禮了,告訴我,你家大人打算怎么辦?本王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全拜你家大人所賜,這要是傳不出消息,就靠本王那百來號的侍衛(wèi),就是給那些打手塞牙縫的!” 老仆是真老,聽了蕭弘埋怨的話,他居然還笑了起來,說:“如果殿下要派人出城,小人有法子帶出去?!?/br> “什么法子?” “有位青芷姑娘前不久被呂家送給涌州織造府的公子,這位公子已經(jīng)在洛淄縣逗留了幾日,明日就要回去,殿下的人可以扮作青芷姑娘的仆役一起走,不會被察覺。” 老仆說完,蕭弘便皺眉問道:“行嗎?你家大人的小妾都管不住,就不怕這位青芷姑娘也是呂家暗線?” 老仆搖了搖頭,“不會,青芷姑娘的爹娘都是呂家殺的,如今未尋一死,淪落風(fēng)塵便是等呂家的報應(yīng),她為老爺收集不少消息,很可靠。” “惜朝,你覺得呢?” 賀惜朝說:“如今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法子,試一試便試一試,魯縣令既然敢這么做,定然極有把握,不過……”說到這里,他又看向老仆,“這知縣府衙外面怕是被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就算想請這位青芷姑娘幫忙,也得先出去才行,否則去了呂家,怕是更加難以行動了?!?/br> 老仆于是拱了拱手道:“殿下,賀大人,請跟小人來?!?/br> 然后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正屋臥房,如今蕭弘住的地方本是魯縣令住的,蕭弘一來,這最好的地方自然讓給了他。 老仆一路領(lǐng)著走到雕花大床前,掀了席子跟薄墊,示意抬起床板。 蕭弘一下子就領(lǐng)會了,“這里有暗門?” “是,大人暗中挖了一條密道,以備不時之需?!?/br> 陸峰于是掀起床板,發(fā)現(xiàn)下面還有一層,在掀起來,才露出了下方的暗門。兩層的床板擱在一起,倒是不容易讓人探查出來。 打開暗門,便是一條只夠一人鉆下去的密道。 “通往哪里?” “一條街外的宅子,那里已經(jīng)空了,沒人,殿下請放心?!?/br> “很好,夠了!” ※※※※※※※※※※※※※※※※※※※※ 居然好多人都猜到魯縣令故意的……厲害!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hey~y、秋宮盡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波波 100瓶;yui 10瓶;司空月 6瓶;卿月 3瓶;hey~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