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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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嬋一瞧見大夫人出來, 便立刻迎了上去, 滿臉心焦地說:“大嫂, 您快想想辦法,惜朝……惜朝被國公爺關(guān)進祠堂了!” 她匆匆披了件衣裳,看著有些單薄, 頭發(fā)披散著, 可見是一聽到消息就慌亂地趕來的。 林嬤嬤趕緊扶住她,勸道:“三夫人,您先坐下慢慢說,您這沒頭沒腦的一句, 我家夫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呀!” 李月嬋便眼里噙著淚小心地坐下, 望著大夫人的眼睛里充滿了希望。 大夫人也落座,問:“月嬋, 你可知道國公爺為何將惜朝關(guān)起來?” 李月嬋聞言一臉茫然,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丫鬟將我叫醒,說是惜朝惹怒了國公爺被關(guān)起來了!我整個人都懵了, 著急的不行……我,我本想去找國公爺求情, 可他在哪兒我都不知道。而且我人微言輕, 國公爺定是不想見我,想來想去, 只能來大嫂您這兒了……大嫂, 您想想辦法, 求求國公爺,網(wǎng)開一面吧……月嬋給您跪下了!” 她說著就起身,朝大夫人曲了膝蓋。 “哎,三夫人,您別跪??!”林嬤嬤趕緊招呼著李月嬋身后的丫鬟來攙扶。 夏荷和春香連忙上前一步,架住了李月嬋,將她扶到了椅子上。 夏荷勸道:“夫人,您鎮(zhèn)定一點?!?/br> 大夫人皺了皺眉,知道跟李月嬋說不清楚,便看向了夏荷:“賀祥是從安云軒帶走惜朝的,那時候你可在?” 夏荷點頭:“是,奴婢在?!?/br> “你仔細說說。” 夏荷道:“少爺從宮里回來的時候,臉上就帶了個巴掌印,是國公爺打的。奴婢剛給少爺敷臉,賀祥就來了,說國公爺讓少爺去祠堂跪著……” 李月嬋聽了,頓時驚呼了一聲:“??!國公爺還打了惜朝,嚴不嚴重?” 夏荷也跟著紅了眼睛說:“半邊臉都腫了,可少爺不讓驚動夫人?!?/br> 李月嬋的眼淚刷的掉了下來:“這孩子怎么這么傻!這是讓我的心疼死嗎?” 大夫人生怕她開了閘止不住,趕緊說:“除此之外呢,沒說什么?” 夏荷道:“賀祥說少爺什么時候想明白什么時候出來,他還勸少爺去服個軟,讓國公爺消氣,可少爺沒答應,直接就跟著走了?!?/br> 這話的意思很清楚了,而大夫人怕的就是這一點。 別看賀惜朝只有十五歲,可他從來不是一個沖動的少年,其心智之堅,思慮之周全不是常人能夠比擬。 饒是這樣,也挨了一巴掌,又被罰跪祠堂,可見這件事情實在讓人魏國公太過憤怒。 這個局面,普通人去勸一勸根本是不夠的。 她輕嘆了一聲,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然而李月嬋卻忍不住抽噎道:“這孩子也太勥了,天大的事不能好好說話,非得惹怒國公爺嗎?那祠堂冷冰冰的,沒個衣裳被褥,萬一被凍出病來怎么辦?他身子骨不好,我……我這心都要碎了,嗚嗚……” 大夫人本就心煩意亂,被她這么一哭更是煩躁,忍不住斥責道:“行了,別哭了,哭能解決問題?” 李月嬋眼淚一包一包地往下來:“可我沒有辦法呀……” “你是他娘,你去看看他也沒什么錯?!贝蠓蛉擞谑强聪蛳暮?,“你們給你家少爺收拾一身厚衣裳和被褥出來,讓三夫人送過去?!?/br> 李月嬋聽了遲疑地問道:“他們會讓我見惜朝嗎?” “你去都沒去過,怎么知道見不著?”大夫人沒好氣地說,“就是見不著,好歹把東西送進去,堂堂魏國公府的孫少爺,英王面前的紅人,誰敢攔著,找死嗎?” 說著,她又橫了李月嬋一眼:“把眼淚給我擦了,都已經(jīng)是夫人了,那就把派頭拿出來?!?/br> 李月嬋噙著淚,忙不迭地點頭:“大嫂說的是?!?/br> 李月嬋抽抽搭搭地離開,林嬤嬤看著大夫人頭疼的模樣,忍不住埋怨道:“惜朝少爺這是攤上了什么娘啊,遇到事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大夫人搖了搖頭:“她什么樣,賀惜朝心里清楚,也根本沒指望她,我就是擔心,這件事怕是難以善了了?!?/br> 林嬤嬤不解地看向她:“夫人的意思是……” “江州哪那么容易平息呀?!?/br> 安云軒燈火通明,侍女們忙上忙下,整理了一床被褥墊子和一套厚衣裳出來,在擔憂的目光下,李月嬋帶著幾個丫鬟去了祠堂。 祠堂守門的下人看著這陣勢一臉為難:“三夫人,二少爺是奉國公爺?shù)拿顏砹P跪的,這里還是祠堂,小的不能隨便放您進去。” 李月嬋正待懇求,就聽夏荷上前一步道:“你也知道里面是我家少爺,他不過是一時惹惱了國公爺,還真當什么事!這天氣這么冷,萬一凍壞了,你擔當?shù)钠???/br> “這……”守門的小廝猶豫了一下,就見一個荷包扔了過來,夏荷道:“就一會兒,通融通融?” 小廝想想里面的主,也不敢拒絕,便收了荷包道:“那成,三夫人快些,別讓小的為難。” 他開了門,李月嬋連忙走進去。 “惜朝……”她一見到坐在地上的人,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下來。 “娘,您來了?!?/br> 賀惜朝沒有老老實實地跪著,而是雙手抱膝坐在一個蒲團上,微微抬起頭,就看到他娘抱了上來。 “夏荷說你被國公爺打了,讓娘看看。”就著桌上昏沉的燭光,李月嬋捧著賀惜朝的臉,一看那紅腫的模樣,又心疼地難以自持,“怎么就這么嚴重,國公爺也太過分了!” “還好,不疼?!辟R惜朝不自在地撇開臉,沒讓她繼續(xù)摸。 guntang的液體落在他手背上,壓抑的哭聲抽噎地傳來,賀惜朝心里一嘆,抬手撫著李月嬋的背,安慰道:“您別哭呀,我真的沒事,我在這里顧不上您,娘,就別讓我擔心了吧。” 他說著看向旁邊的丫鬟:“既然把東西帶來就放下吧,這里實在冷,我有點受不了?!?/br> “夫人,趕緊給少爺披上吧?!?/br> 夏荷將一件厚厚的大氅遞給李月嬋,她出來的時候還順手拿了一個暖爐,正熱乎著,一同遞了過去。 李月嬋抹著眼淚,將暖爐塞進賀惜朝的手里,又展開大氅讓賀惜朝穿上。 賀惜朝一笑:“啊呀,現(xiàn)在熱乎多了?!?/br> 夏荷跟春香正招呼著丫鬟在地上鋪上厚厚的墊子,蓋上被褥,忙乎好了之后便問:“少爺,您就真的在這里一晚上嗎?” 賀惜朝點頭:“嗯?!?/br> “那怎么成啊!惜朝,你就去跟國公爺服個軟吧!”李月嬋立刻勸道,“你認個錯,只要國公爺消氣,你就能出去了?!?/br> 賀惜朝搖了搖頭:“娘,這件事您別管了,東西送來,就回去睡吧?!?/br> 李月嬋急了:“你在這里,我怎么可能睡得著!惜朝,說句良心話,國公爺對我們已經(jīng)很好了,你別恃寵而驕!你看娘都扶正了,你是嫡子,他在給你抬身份呢。這府里誰都看得出來,將來就是你的,你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惹惱國公爺呢?” “夫人!”夏荷忍不住喚了一聲。 賀惜朝沒有說話,李月嬋沒搭理夏荷,繼續(xù)道:“惜朝,想想咱們剛進府的時候,是什么日子。那種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好不容易你得了國公爺重視,就別任性了,什么事有討國公爺歡心重要嗎?” 昏暗之中,賀惜朝捧著手爐的手驟然縮緊,仿佛努力地汲取著那點溫度,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沉沉,說:“兒子說了,您別管,回去,沒聽到嗎?” 那語氣真的冷,賀惜朝從來沒這么對她說過,李月嬋有些嚇住了:“惜朝……” “您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摻和進來,只要記住一點,有兒子在的地方,就有你的安身之處。”賀惜朝說完,便命令道,“夏荷,春香,把夫人扶回來?!?/br> “是?!眱蓚€丫鬟立刻恭敬地領(lǐng)命,扶起李月嬋便朝門口走。 “惜朝……我……” 門緩緩地關(guān)閉,在燭光之下,賀惜朝的表情隱晦不明,卻沒有再回應她一句話。 李月嬋在大夫人這里哭哭啼啼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埋怨道:“那孩子真是泛擰了,怎么勸都不聽。大嫂,如今……” 大夫人的猜測得到證實,這件事的確很難辦,便安慰說:“既然惜朝讓你別管,那你就回去吧,他心里總是比你有數(shù)。” “大嫂……” “月嬋,大嫂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什么都不清楚之前,你胡亂動作,會讓惜朝更加被動,讓那邊有機可趁?!?/br> 大夫人指了指蘅蕪苑的方向,李月嬋頓時忘了哭。 “去吧,睡不著也躺床上養(yǎng)養(yǎng)神,一切待明日再說?!?/br> 李月嬋失魂落魄地回到安云軒,擔憂地一夜無眠。 而魏國公也同樣沒有合眼到天明。 婢女服侍著他更換朝服,賀祥進來的時候,他抬了抬眼皮,聳拉著深刻的法令紋問:“如何了?” “依舊在里面呢,您可要去看看?” 魏國公沉了沉氣,沒說話。 “國公爺,您不是不知道,惜朝少爺是個犟脾氣,決定的事兒誰能改呀?” 魏國公一聽怒道:“他這個決定可把賀家給害慘了!說到底,他壓根就沒把自己當做賀家人,一個小白眼狼,老夫真是有眼無珠!” 賀祥頓時不敢多說話了,只是應和道:“是是,國公爺說得對?!?/br> 魏國公匆匆用了朝食,結(jié)果一出門,就看到李月嬋跪在了廊下,一見到他,便磕頭道:“國公爺開恩,惜朝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一晚上了,祠堂陰森森冰冷冷的,他身子骨弱,如何受得住……國公爺,他知道錯了,請您饒了他吧……” 魏國公回頭看賀祥,后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他眉頭深深地皺起:“他知道錯了?” 李月嬋一聽,心下微喜,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國公爺是他的祖父,他頂撞您,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他年紀還小,不懂事,還請國公爺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計較?!?/br> 這話一聽就不是賀惜朝能說得出來的。 魏國公冷笑一聲,然而卻聽到賀祥低聲說:“國公爺,惜朝少爺好歹是剛升的從五品侍讀學士,就算不用上朝,總要去翰林院點個卯吧。姑奶奶今日就能到了,橫豎還有周旋余地,總比這樣僵著要好,不如讓三夫人再好好勸勸?” 魏國公自然知道輕重,只是咽不下這口氣而已,正好順勢臺階而下。 他對李月嬋冷冷地說:“老夫好心收留你們母子,處處看重,多方栽培,就是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明睿都多比不上他。若是因為英王封為太子,而失了恭敬心,自滿起來,不將賀家放在眼里,那就趁早收拾滾蛋,老夫沒有這種損害家族利益的子孫!” 李月嬋嚇得全身都抖起來,在魏國公定定的目光下來,她含淚顫巍巍地俯身道:“是,妾身一定好好說說他,國公爺對我們母子的好,我們記在心里,莫不敢忘。” 魏國公冷哼了一聲,抬腳走了。 賀祥回頭對還跪在地上的李月嬋道:“三夫人,您趕緊去把惜朝少爺接出來吧!唉……好好勸勸他,別看現(xiàn)在少爺光鮮亮麗,可若是國公府不承認他了,他在英王面前還能抬起頭來嗎?就是您的好日子也到頭了?!?/br> “多謝祥叔,妾身知道了?!崩钤聥缺淮合惴鲋酒饋恚呀?jīng)很久沒這么跪了,膝蓋便有些受不了。 “夫人,您還好吧?”春香擔憂地問。 李月嬋緊緊地扶著春香的手,抿了抿唇道:“走,接惜朝出來?!?/br> ※※※※※※※※※※※※※※※※※※※※ 遙:李月嬋……債多不壓身,來吧,該怎么罵就怎么罵吧,哈哈。 惜朝:我娘很有特色。 …… 感謝在20191126 20:52:54~20191127 21:59: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冰晶蕭怡 2個;略略略~、hey~y、幸運的丸子?^._.^?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冰晶蕭怡 60瓶;落日的優(yōu)傷 40瓶;liuliu 20瓶;沈微安 15瓶;cecilie、非白不白、金錯刀 10瓶;氫氣球 9瓶;黑山鯉魚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