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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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朝陽“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薛木回復的短信,手心不覺開始冒汗。 床邊的暖氣管里的熱水流動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溫熱干燥的房間烘得萬朝陽一陣陣口干。 他舔了舔嘴唇,回復道:你怎么說的? ──我能怎么說!我特么簡直無話可說! 萬朝陽看著薛木的回復,輕輕抿了抿嘴,手指在鍵盤上摩挲良久,糾結(jié)著打下了“其實”兩個字。 手機震動了兩下,萬朝陽刪掉那兩個字,退出編輯窗口,又打開了薛木的新回復。 ──我是真實的無語了,跟他說了不是吧,他好像還不信似的 萬朝陽擰了擰眉頭,回復道:以后是不是不能一起玩了 ──那倒也不至于,不過是不想讓我去網(wǎng)吧了,說讓我在家玩,還說讓你來我家 萬朝陽愣了愣,手指飛速舞動一陣:還讓我去你家?不怕咱倆同性戀嗎? ──所以你說是不是有邪的?我爸居然完全不反對我搞基,只是建議我“成年之前不要有太親密的行為”,我真是……我都不知道咋說了 “太親密的行為”這幾個字在屏幕上輕輕跳動著,看得萬朝陽心跳不知為何跟著加速起來。 他吞了口口水,蹭了蹭掌心的汗,又重新躺回到床上,手捧著手機,糾結(jié)著不知該如何回復。 正遲疑著,薛木又發(fā)來了一條短信:不過我爸勸我還是要考個好大學,這點倒是挺有道理的 萬朝陽有些意外,回復道:你不是說上大學也沒意義嗎? 薛木翻了個身,輕輕嘆了口氣。 上大學怎么能說沒意義呢?即便上大學不等于好的未來,但是大學的環(huán)境給人的影響可不只是在于職業(yè)技能。 他之所以覺得上大學沒意義,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上過了,如果自己整天這么說,搞得萬朝陽最后也被帶動得連個大學也上不了,背著個高中畢業(yè)的學歷,那他也未免有點內(nèi)疚。 ──不是沒意義,只是我之前覺得沒意思,但是仔細想想,上了大學,相對自由,又沒有工作的壓力,其實大學時光真的應該是很輕松愉快的時光了 萬朝陽也翻了個身,看著薛木的回復,內(nèi)心有點復雜。他之所以會被薛木吸引,就是因為他公然地挑戰(zhàn)學校的權(quán)威,并且大膽地質(zhì)疑學習的意義,引起了他的強烈共鳴,而此刻他就這樣輕易地倒戈,看得他不免有些失望。 ──所以你準備重新開始好好學習了?不玩兒了? 薛木幾乎都能從這兩個問號里聽到萬朝陽的無限哀怨,忍不住笑了笑,回復道:玩兒還是要玩兒的,但是考試也得正經(jīng)考一考,先上個大學再說吧 萬朝陽不由得嘆了口氣,甚至有些懷疑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薛木只不過是一時神經(jīng)搭錯了線,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于是賭氣打了一句話。 ──我還以為你不屑這種事 薛木有些哭笑不得,他意識到萬朝陽對他的親近恐怕正是由于自己出格的言行,如果自己重新變回學霸的樣子,恐怕萬朝陽就又該不愛搭理他了。 于是他仔細思索了一陣,謹慎地回復道:不屑的前提是有能力而不愿意,如果我只是口口聲聲說不屑,實際上只是考不好,那和打嘴炮有什么區(qū)別?真正的不屑,是我考他個六百七八,拿到北大的通知書,然后往火里一扔,宣告我能上北大但是我不想上,那才能被稱為不屑。 ──其實就比如我那天講話,質(zhì)疑了學校的規(guī)定,我們現(xiàn)在對學校會有不滿,將來對工作單位、對社會也會有不滿,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要么遵守規(guī)則,要么制定規(guī)則,質(zhì)疑是最簡單的也最不痛不癢的。最有效的辦法,是讓自己在現(xiàn)有規(guī)則下拿到制定規(guī)則的權(quán)力,才能修改規(guī)則,把世界變得更好 薛木一口氣打了兩大段話發(fā)過去,而后又自己審讀了一下,暗自搖了搖頭,連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太過世故,太過中年油膩,不知少年心性的萬朝陽看到會作何感想。 而萬朝陽訝異地看著密密麻麻文字,竟有些醍醐灌頂?shù)母惺?,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了起來。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成熟冷靜的薛木,如此的與眾不同,如此的充滿魅力。 ──你說的真好 ──損我? ──真心的,特別有道理 ──怎么著?受到感召要痛改前非了? ──倒也沒有 ──扯多了,趕明兒再嘮吧,困 ──那晚安吧 ──么么噠 ──這又是什么 ──給你打個啵兒 ──真惡心 ──惡心啥,我爸媽都同意了,咱們擇日不如撞日 ──滾 精神科這一場小風波過去之后,薛木收斂了許多,不敢再提什么重不重生、買不買房、游不游戲的話。 賀冬蘭還是去電信局開了包月的上網(wǎng)套餐,薛木自己下載了些游戲和對戰(zhàn)平臺的客戶端,也約著萬朝陽連線玩了幾次,可是家里的臺式機太過老舊,明顯帶不起來這樣的游戲。 萬朝陽后來倒是確實去了他家?guī)谆?,盡管他面對賀冬蘭總是有點打怵,特別是想到她可能認為他倆在搞基,就更覺得心虛不已,然而他實在無法克制想和薛木在一塊兒玩兒的沖動,硬著頭皮還是登門了。 賀冬蘭也沒想到萬朝陽竟然真的還會再來,她一時捉摸不清這是堂而皇之的挑釁還是問心無愧的坦蕩,不過在接觸中倒是發(fā)現(xiàn)這孩子聰明禮貌,沒有一點她對“差生”的印象。 而且一貫在外人面前有些木訥的薛木,在他面前竟然特別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總是把萬朝陽調(diào)笑得滿臉通紅啞口無言,每每還得她出面幫忙回嘴兩句。 不管他們兩人的感情究竟是炙熱的友情還是懵懂的愛情,在她看來,至少這是能給薛木帶來快樂的,因此賀冬蘭漸漸地倒也對萬朝陽生出些不少的好感。 萬朝陽其實也很喜歡賀冬蘭,他一直沒有告訴薛木,他的父母半年前離婚后,他的母親就飛往了美國,一直都沒有回來,面對溫柔可親的賀冬蘭,萬朝陽無比羨慕薛木,甚至希望她就是自己的母親。 但是萬朝陽不敢表現(xiàn)出自己的心意,正像他不敢表白自己對薛木的感覺。 他早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薛木對自己強烈的吸引力,也意識到了自己對他與對別人的不同,只是一直不敢去多想,直到薛木說出薛峰懷疑他倆的話,才讓他不得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