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dāng)學(xué)霸了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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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臉我也用的妮維雅呀,擦臉我就用的這個?!?/br> “妮維雅洗臉根本不行,都不能磨砂?!?/br> “我的媽耶哥哥您內(nèi)臉皮有多厚啊天天磨?” “我沒聽錯吧?你們倆在聊擦臉油洗面奶?”楊釗一邊鋪著被子一邊撇了撇嘴,“娘不娘們兒??!” 鄭大錢一聽,頓時有些窘迫,一直以來他的身形長相還有舉止都難以擺脫有些女性化的形象,因此對這個詞尤為敏感。 薛木則迅速地掃了一眼鄭大錢的臉色,立刻回嘴道:“護膚跟娘不娘們兒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裝man不保養(yǎng),過幾年遍地小鮮rou就你老臉蹉跎跟大爺似的后悔你都來不及!姑娘都不愿意跟你打啵兒!” 楊釗見薛木這么激動,意識到是自己隨口的話傷了鄭大錢的面子,略帶尷尬地笑笑,沒再接話,躺到了床上。 鄭大錢卻疑惑地問道:“小鮮rou是什么?” “……這不重要。”薛木翻身躺倒,熄燈鈴也適時響起。 其實變帥這事確實是薛木有意在經(jīng)營的,在不遠的二零一七年,任何問題面對的第一層考驗都是“看臉”,因而原本并不那么注重外表的薛木也漸漸學(xué)會了捯飭自己。 特別是在鄭大錢的影響和指導(dǎo)下,潔面、護膚、胡子、頭發(fā)、服裝、配飾,樣樣都是他親自把關(guān),久而久之,他也慢慢擺脫了曾被鄭大錢嗤之以鼻的“直男審美”,即便身材并不很好,卻也能每每把自己拾掇地人模狗樣的出門。 只是回到了二零零八,資金投入上達不到十年后的標(biāo)準(zhǔn)了,只能在細枝末節(jié)盡量改善,先是通通換掉了一眾不適合自己的護膚品,然后以度數(shù)不夠為由重新配了副眼鏡,再小心翼翼改良了幾個月還原了十年后的發(fā)型,盡管只是面對固定的那幾十個同學(xué),可每天早晨都堅持刮胡子洗頭,出門前還要用發(fā)泥抓一把,改善臉型的同時也讓身形都看起來拔高了兩厘米,再加上原本就充滿活力的十六歲的年輕身體,自然而然就散發(fā)出了蓬勃的魅力。 薛木這樣努力維持自己的形象倒也不是為了惹人注意,只是十年后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再說誰不想變好看呢?即便每天抓頭發(fā)的時候會被別的舍友默默翻白眼,可是──死都死過一回了,還不能帥帥的? “你是變帥了。”萬朝陽悶悶的聲音忽然從上鋪傳了下來,打斷了薛木的思路。 “什么?” “我說……你是變帥了?!比f朝陽紅著臉又重復(fù)了一遍,好在沒人看得到。 薛木聽明白后不由得笑了笑,說:“叔回頭給你做個私人定制美容顧問,也不貴,一頓小炒就行。” “那我也要!”隔壁床的鄭大錢急切地說道。 “我特么給你多少建議了你聽嗎!”薛木翻了個白眼。 “我──” “咚咚咚!”嚴厲的敲門聲打斷了鄭大錢的話,宿管的手電照進了301,所有人趕緊閉上了嘴裝睡,沒過一會兒,就真的都睡著了。 萬朝陽早就改掉了睡懶覺的習(xí)慣,每天都和薛木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飯,只是這第二天早晨洗漱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薛木刮胡子的動作。 薛木刮胡子并沒有多么優(yōu)雅,又加上早晨起床本就帶著點氣,焦躁地洗了一把臉后,晃了晃剃須泡,擠在手掌心,然后就胡亂地糊在嘴唇四周和下巴及兩腮,接著拿起刮胡刀對著鏡子由上至下用刀片迅速將泡沫刮掉,而后再涂一遍,又由下至上刮了一遍,之后就沖了沖刀片扔到一旁開始洗臉。 萬朝陽轉(zhuǎn)過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嘴唇上沿那一層柔軟的絨毛,暗暗決定周末也要去買一套刀片和泡沫。 薛木沒有注意到萬朝陽對他的觀察,洗漱完只覺得精神了許多,回宿舍擦完大寶對著鏡子抓頭發(fā)時才發(fā)現(xiàn)萬朝陽正悄悄看著他。 他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向萬朝陽,萬朝陽連忙驚慌地錯開眼神,薛木笑了笑說:“看什么呢你?” 萬朝陽知道躲不過,只得猶猶豫豫地說:“看你抓頭發(fā)……挺厲害的?!?/br> 薛木一聽自己的手藝獲得贊美,立馬笑逐顏開,又挖了一塊兒在掌心搓了搓說:“來,我給你也抓一個?!?/br> 萬朝陽聽了還來不及拒絕,薛木已經(jīng)走到了他跟前,手指徑直插進了他的發(fā)根。 萬朝陽身體驟然僵直,鼻尖到鼻尖的距離不過十來公分,大寶淡淡的香味順著薛木的呼吸飄落在他的臉上,惹得他心里一陣陣發(fā)癢。 薛木認真仔細地搓弄著萬朝陽的頭發(fā),全然沒有注意他的小心思,拾掇完畢后退兩步端詳了一下,笑道:“媽呀,這是誰呀!怎么這么帥呢!” 萬朝陽心花怒放,還來不及臉紅,一旁的鄭大錢卻叫道:“哎木頭木頭!我也要我也要!” 萬朝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眼見著薛木的雙手也撫到了鄭大錢的頭發(fā)上。 “完事兒!”萬朝陽給鄭大錢抓完,心滿意足地轉(zhuǎn)頭問向萬朝陽:“帥不?” 鄭大錢聽了也轉(zhuǎn)頭看向萬朝陽,滿心期待地等著他的評價。 “寒磣他媽哭寒磣,”萬朝陽翻了個白眼,“寒磣死了?!?/br> “呸!” 在那之后,萬朝陽也開始注意起了自己的形象,周末回家時買了和薛木同款的護膚品、刮胡刀還有發(fā)泥,對著鏡子將那一層絨毛刮掉的瞬間,萬朝陽忽然有了一種變成大人的錯覺。 “是個男人了?!边@個想法沒來由地冒了出來,讓他不知為何有些激動,“像個男人一樣,大大方方的,喜歡就喜歡吧?!?/br> 他擦了擦臉,挖了一塊發(fā)泥涂在手上,學(xué)著薛木的樣子在頭上抓了抓,卻怎么也抓不出一樣的效果,重新洗掉吹干再抓,卻還是失敗,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要來不及去和薛木坐同一趟車了,他只得懊惱地把發(fā)泥塞進包里,倉促地出了門。 “你們家怎么每個禮拜都在這吃飯???”萬朝陽再一次出現(xiàn)在薛木和鄭大錢面前時,鄭大錢懷疑地問道。 “管得著嗎?我樂意?!比f朝陽照舊沒給他好臉。 鄭大錢審度地打量著萬朝陽,薛木卻驚訝道:“哎!你是不是刮胡子了?帥了哎!” 萬朝陽壓了壓唇角,故作滿不在乎地“嗯”了一聲。 薛木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娃兒都長大了呀……你看大錢兒也刮了?!?/br> 萬朝陽卻沒去看鄭大錢,轉(zhuǎn)頭瞧了瞧公交駛來的方向,嘀咕道:“愛刮不刮?!?/br> 公車駛來,鄭大錢第一個上車,又坐在了老位置,萬朝陽卻眼珠一轉(zhuǎn),直接挨著他坐在了旁邊。 “哎?我要挨著木頭!”鄭大錢連忙抗議。 “你就挨著我吧?!比f朝陽冷著臉駁回了抗議,而后得意地看著薛木坐在了自己身邊,順勢將自己的耳機分給了薛木一只。 薛木借過耳機一邊戴上一邊笑著說:“還主動要挨著大錢兒了呢?完了,這是要移情別戀呀!” 萬朝陽忍不住白了薛木一眼,至于身旁的鼓著腮幫子瞪著他的鄭大錢,他連看都懶得看。 “我是壁虎等待蚊子~你是蝴蝶翩翩飛舞~”薛木低低地跟著耳機里的旋律哼唱著,全然沒有發(fā)覺身邊兩人水火不容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