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dāng)學(xué)霸了_分節(jié)閱讀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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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xí)的時候沒有去網(wǎng)吧,萬朝陽在薛木左邊沉沉地睡著,鄭大錢在課前與薛木右邊的同學(xué)也換了位置,此刻正在作業(yè)紙上寫著什么,薛木則左手托著腮幫子百無聊賴地做著習(xí)題。 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薛木這回難得地有點信心,雖然基礎(chǔ)比不得其他同學(xué)牢靠,但是期中考試考的就是這兩個月學(xué)的內(nèi)容,薛木自認(rèn)為掌握得還可以,盡管三不五時還是會跑出去和萬朝陽泡網(wǎng)吧,可是好歹也是認(rèn)真學(xué)了的,他保守估計,考到班里中等水平應(yīng)該沒問題。 正算到一個難解的步驟,鄭大錢忽然遞過來了一張紙,薛木疑惑地接過一看,上頭寫著:你跟朝陽搞什么? 薛木轉(zhuǎn)頭看了看睡得正甜的萬朝陽,納悶地扭頭又看了看鄭大錢。 鄭大錢扁了扁嘴,拿回了紙寫了幾筆又遞回來:你傻吧?他喜歡你! 第二十七道題 我沒說的你卻都懂 “噗——咳咳咳咳咳!” 薛木的古怪動靜迅速引起了四周一小圈同學(xué)們的側(cè)目,萬朝陽也也被猛然驚醒,有些茫然地抬起了頭看著他。 鄭大錢心中一驚,一把從薛木桌上把自己的那張紙抽了回來,迅速地揉成了一團。 萬朝陽警覺地瞪了瞪他,他默默地抬起一只手擋住萬朝陽的視線,低頭又做起了自己的王后雄。 “笑什么?”萬朝陽用氣聲向薛木問道。 薛木猶自吃吃笑著,擺了擺手,沒有回答。 萬朝陽扁了扁嘴,活動了幾下壓麻了的手臂,順手敲了敲左手邊同學(xué)的桌子,借來他的《青年文摘》翻閱了起來。 薛木一邊繼續(xù)做著題,一邊嘴角仍不斷地翹起。 這大錢兒也真是太逗了,自己是基佬就看誰都不像直男?朝陽喜歡我?哈哈哈哈哈哈! 鄭大錢悄悄瞄了薛木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木頭真是個木頭,朝陽這么明顯的愛意都看不出來?萬萬沒想到啊,生命中遇到的第一個同類喜歡的卻不是我。 萬朝陽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書頁,眼睛也在往薛木的笑臉上溜。 樂什么呢到底? 下了晚自習(xí),薛木難得拋棄了萬朝陽,主動勾上了鄭大錢的肩,貼到他耳朵上悄悄說道:“晚上熄了燈我找你?!?/br> 鄭大錢撓了撓耳朵:“找我干嘛?” “聊聊心事唄!”薛木壞笑道。 一雙大手迅速伸到兩人中間,扒著他倆的脖子生生將他們分開,不用問也知道是萬朝陽老爺子。 “別擋人走道兒?!比f朝陽冷著臉說。 “你非得從我們倆當(dāng)間兒走?”鄭大錢挑著眉問道。 萬朝陽不及回嘴,又被薛木一把勾住了脖子:“媽呀,還吃醋了呢?來來來,叔叔寵愛你,MUA!” 萬朝陽有了這,哪還顧得上鄭大錢,使勁繃著笑美不滋地跟著薛木走了,只留下鄭大錢在原地幽怨地嘆了口氣。 回到宿舍,洗漱熄燈,宿管巡視過一圈后,整棟樓都安靜了下來,很快已經(jīng)有均勻的呼吸聲響起,薛木則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跳下床,鉆進了鄭大錢的被窩里。 “干嘛呀?”鄭大錢用氣聲問道。 “說好了做深度訪談啊?!毖δ疽灿脷饴暬氐?。 當(dāng)初鄭大錢是在大一的暑假和薛木約著吃飯時向他出柜的,薛木當(dāng)時的感覺既有些難以置信,又似乎覺得合情合理,因為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鄭大錢會是同性戀的可能,但是一旦接受了這種設(shè)定,又覺得他明顯gay爆了。 出柜時鄭大錢的說法是被初戀“扳彎”,還向彼時純潔如水的薛木大肆科普了一番直彎、攻受、腐女等等各種稀奇古怪的概念。 薛木雖然對于同性戀群體沒有任何直接的了解和接觸,但是大學(xué)校園里卻是腐文化盛行,各類演出活動都少不了變裝反串惡搞賣腐的節(jié)目,況且學(xué)習(xí)法律專業(yè)一年,大多數(shù)法學(xué)老師再提及性別、性向、同性婚姻等等概念時都一致表達著尊重平等的態(tài)度,因而他沒有任何障礙地就接受了鄭大錢的出柜。 只不過后來又過了幾年,鄭大錢在一次醉酒時才向薛木說了實話,其實他早在初中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與眾不同,只是自己不敢承認(rèn)和接受自己,直到上了大學(xué)遇到初戀歐陽燁,才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借機完成了自我認(rèn)同,還把鍋甩給對方,說是被他“扳彎”的,讓人家負(fù)責(zé)到底。偏偏歐陽燁本就是個定不下來的人,兩人分分合合你死我活糾纏了七八年,直到薛木重回現(xiàn)在時他們也都沒逃出彼此的困囿。 重回高中,薛木其實也是做好了打算,要讓鄭大錢在重逢歐陽燁之前就拆掉他的柜門,避免他再次因這樣的理由栽倒歐陽燁的手中的,他原想著合適的時機該是高三暑假,可既然鄭大錢現(xiàn)在自己提起了這個壺,薛木就順勢幫忙給他燒開了。 “訪談毛???”鄭大錢用胳膊肘拱了拱薛木的胸口,“困著呢!” “你不是說朝陽喜歡我嗎?說說呀,怎么喜歡我了?你咋看出來了?”薛木低聲笑道。 “瞎子都看出來了好嗎?”鄭大錢翻了個白眼。 “我咋沒看出來呢?” “你傻唄!” “我看是你腐眼看人基吧!” “看人雞吧?” “基!腐眼看人基!” 鄭大錢愣了愣,雖然他沒聽過這個詞,但是琢磨了一下也就明白了話中的意味,可是他一直都以偽直男的身份示人,薛木怎么會看穿他的內(nèi)心的? “什么腐什么基?什么意思?。俊彼b傻充愣道。 “行了別跟我裝孫子了,我知道你是gay!” “你胡說啥呢!”鄭大錢一股丹田之氣頂了上來,一時沒控制住音量,驚醒了還未睡熟的萬朝陽。 “跟我你還有必要裝嗎?”薛木輕輕拍了他一下,“連我你都不信?” 鄭大錢一時回不過神,原本他是看出了萬朝陽的心思,想提醒一下薛木不要整天毫無顧忌地跟他開著過火的玩笑,怎么也沒想到引火燒身,反倒被薛木質(zhì)疑的取向。 “你不用瞞我,我都知道?!毖δ镜吐暤溃拔抑滥阆矚g男生,而且一直壓抑自己,假裝喜歡女生。其實你不用這樣,你的心里話都可以跟我說,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無論你喜歡男生還是女生,你都是我最好的哥們兒呀?!?/br> 鄭大錢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薛木,窗簾透出微弱的月光灑在他的擦臉上,眼中熠熠地發(fā)著光,溫柔得──盡管這么說有些惡心,但是鄭大錢真的覺得他像個天使一樣。